第176章 真实存在过

商与喊一声到，良久隔壁003才响起敲门声。
李涛拉下脸穿上鞋，先后抓起两人质问他们到哪儿玩了，要是再有下次，他就袖手旁观。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李涛怒气冲冲走到窗边，刚要伸手抓商与衣领子，只见窗外有个身影急急忙忙朝着校门口跑去。
“那个人会是谁啊，故意吓唬我们吗？”
他自然而然地问。
商与和于袅下意识转头看向寝室门，后者对着李涛小声地说：
“赶紧到床上躺着！”
话音未落，门忽地打开。
门外根本就没有人。
李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穿着拖鞋跟条泥鳅似的滑进被子里面，直到门“嘭”地合上，才敢出气。
不知过了多久。
李涛方才从被子里面渐渐探出头，吞掉口腔内停留许久的唾液，问：
“你们刚才看见什么没有？”
于袅两手抓住床杆，“门口什么都没有，商与你呢？”
“我也是。”
李涛出了一身汗，脱掉汗衫往床尾一丢，“真tm稀奇，要不是家里还有儿子，老子立马把这里一把火烧了！”
商与和于袅听着李涛砸床板的动静，不约而同的想着那个背影会是谁呢？
一夜两夜熬到天亮还成，日子多了人就扛不住身体本能积累的倦和困。
眨眼便是天明。
各自拖着还未休息好的身体重复昨日的日程。
清汤寡水挂面也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包括杜梨。
早上第一节课便是迎接数位新同学，他们的名字早已出现在课桌上。
是真正的青少年、少女。
洋溢青春气息的丛丛身影，饱满的胶原蛋白小脸蛋，俏皮的青春痘……
如果害怕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手脚，那么内心的恐惧值嗖嗖下降的话，少男少女们便会放松身体，出于好奇而爱动话多，甚至还会挑衅再挑衅。
于袅已经被闹得灵魂出窍，咔咔关掉脑海中关于自己初高中时期种种画面。
“就这样，还全考一样的分数?”丁甄坐在高源课桌上，“就算老母猪会上树，这一群小屁孩也绝对不会听咱的安排。”
不用他说，于袅和商与坚信团结一心是天方夜谭。
“老师找你。”
许愿倒完垃圾回教室转告于袅。
“她看起来挺紧张的。”
于袅心里有道坎还没有迈过去，再见于楠她怕自己情绪会失控。
“没事吧？”许愿摘下布手套，“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的话我帮你说一声。”
于袅拉回许愿，“不用，谢谢你，我挺好的。”
商与见状，一言不发地带于袅出教室。
“走。”
于袅知道商与听见了，没搭话。
“我在外面等你。”
于袅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商与，踮起脚尖去摸他额头，“也没发烧。”
“少废话，快去！”
于袅是被商与推进办公室。
如许愿所说，于楠不止是慌张，整个人还有几分魂不守舍，叫了几声才有反应。
“袅袅，先给你看一个东西。”
于楠说话时候舌头打结，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显得笨拙而无力。
“这是学生名单?”
于楠忙点头，抓住于袅手，“所有的学生名字都写在这里，你快数数。”
于袅的视线慢慢往下移动，心里数着数，忽然看见于天晴和商白的名字，硬着头皮数下去，蓦然抬起头：
“跟现在的人数对不上，而且于天晴她，她已经去世了。”
“什么？”于楠根本就不知道于天晴去世的消息，“怎么会这样呢？她还那么年轻，我们就差一岁……”
于袅打断于楠的自言自语，“更重要的是为什么现有的人比名单上的多六个人?”
于楠大脑一片空白，几近崩溃。
“你别这样，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别自己吓唬自己乱了阵脚。”
于袅一面安慰一面开门拉着商与进办公室，把学生名单塞给他看。
“这让我想起我们上山那次。”
商与也是。
于楠一头雾水，哭着说：
“我一直都在告诉我自己，这里是我曾经支教过的村庄，我要继续热爱它，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学生去对待。
可我现在怕得不知道该想什么，做什么。
我好不容易熬出头，攒齐了首付，我不想死在这里……”
她一句话让商与打了个激灵，“你刚刚说你来过将士村?”
于袅替她擦去眼泪。
“是啊，就三年前二月的事，我跟着一群前辈来这里支教，年末离开。
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我安慰自己只不过是来到一个平行世界，按照红皮书的指示，好好教你们上课我就可以回家。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于楠连说带哭，脸都红透了。
商与希望她能够细说将士村，得知这个村庄早在去年夏至，留下的老村民、十几名留守儿童都无故失踪后，村庄就彻底荒凉。
至于失踪人口，不了了之，成为一个未解谜团。
“你当好老师，之前怎么样之后就怎么样，不要去想多出来的学生。”
等商与说完，于袅捏捏于楠的肩膀，“不哭，跟你一起战斗的人还有我们。”
于楠直点头，跟他们聊了一会儿，疏通掉黑色、情绪，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活力。
上课铃声响起。
两人一同回教室，发现熟人们的表情都时分奇怪。
“这节是美术课，我……”
教室门口冒出一个人，“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于楠侧头看见于天晴，手中的粉笔头掉落在地。
“老师我可以进去上课吗?”
高源给于袅和商与递纸条，告诉他们于天晴课间时就出现。
“好，进来上课吧。”
“谢谢老师。”
这个于天晴和十四岁时的她变化不大，于袅印象一直保留她的模样，舍不得忘记。
“你好呀，你跟我妹妹长得好像。还有那个老师怎么跟我撞名字，长得还相似，真奇怪呀。”
于袅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坐在自己右边空位，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师，我想上厕所看可以嘛？”
上课还不到五分钟，于天晴一连几次举手去厕所。
“于天晴同学，请你不要乱喝水跑厕所耽误其他同学学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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