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爱女人胜过性命

貂皮大衣女人死后，于袅转过身走到洗手台旁。
挤了很多很多洗手液去搓掉手上橄榄色脓液。
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定是假话。
可于袅并不想对自己辩解什么。
你不杀她/他/它，它们就会杀你。
叫她心堵的是，自己对它没有愧疚，一丝都没有。
这样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千年小鬼一直等于袅过来试穿人皮，喋喋不休的嘴巴从未闭上。
它告诉于袅，人皮之下是一只蟾蜍。
说貂皮大衣女人带着同伙人是来要于袅性命。
顺便还“科普”幻形人，它们并不聪明，脑容量很小，差不多只有针眼那么大。
爱美的就会一门心思去爱美。
贪图美色的家伙看见帅哥靓女走不动路。
爱吃的家伙就会狂吃，包括毒药。
尽管如此，它们每个个体都想成为人类。
不怕它蠢，就怕它有豁出去的勇气和没有尽头的耐力。
于袅神色复杂地盯着那张叨叨絮絮的嘴巴，打手势示意它禁声。
“我们离开后，这间厕所该怎么办？”
千年小鬼冲着于袅挤眉弄眼。
“唉，你现在可以开口说话。”
“我会把门锁上，你放心吧，这样不影响你做任务。”
有它这句话，于袅勉强放心，自我转移注意力，闭上眼穿上貂皮大衣女人的人皮。
“准备好了吗？”
千年小鬼提醒于袅走出厕所，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冷静。
于袅苦笑，别的不敢保证，这点她早已习惯。
碍于貂皮大衣女人的妆容和打扮都太扎眼，千年小鬼附在于袅身上，向她指少有人聚集的地方。
从三楼到八楼。
走的都是楼梯。
碰到熟人、同伙，于袅都能够见机行事，演技愈发精湛，丝毫没有漏出一丝破绽。
千年小鬼觉得自己小看了于袅，开始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寻找仇人上。
走着走着，于袅停下来。
伍六七楼平平无奇，没什么让她留在深刻印象，而脚下的八楼，安装的是浅栗色木地板。
地面上冒着似干冰的白烟。
又继续走了三五步，再次停下来。
她小声问：“这层楼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没有灯，还有东西滴下来。”
“我只记得杀我妈妈的仇人死在这里，他生前是做冰块的。”
于袅料到千年小鬼一定不会落下复仇，不再说话，继续沿着栏杆往里面走。
渐渐旳，她意识到这里是冰场。
滴落下来的东西只是冰块融化成的水而已。
借着天窗能够看见天花板上覆盖一层厚厚的冰块，不少地方还有冰柱。
“放开我，浑蛋你放开我！”
闻声后，于袅下意识找地方躲起来。
“没有我，你刚才就被人杀了！”
“是，你说的没错，但又怎么样，你这种人渣不配道谢，你最好放开我！”
于袅大惊，这是孟依和赤西仁的声音。
孟依咬住赤西仁抓住她的手，欲跑走，奈何脚滑摔跤。
偏偏在赤西仁面前变得狼狈不堪。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跟着那伙人偷东西迟到会被发现的，下场是什么样，你也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冒险？”
孟依低头垂眸，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够完美，不会让熟人认出来。
得知倪裳他们是靠着合伙偷窃积累财富后，她是坚决不同意加入的。
可他们中有人已经攒足三万块钱离开这栋楼，她犹豫后答应。
相比其他人，她就是一张白纸，只负责盯梢转移其他人注意力。
几次尝试，收获不小。
按照一开始商量的那样，拿到一成的酬劳。
她原以为按照这个速度去攒钱的话，仅需一周就可以离开。
不多时，同伙被抓发生的太突然，她慌乱躲避时发现倪裳和那个男人神情自若地伪装成看客、路人，跟着他们一起抓贼。
那人被一群人活生生打死。
鲜血溅了一地。
倪裳和那个男人同样跟其他人一样，对着尸体指责、谩骂，而后将目光转向孟依。
那瞬间，她吓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御墙一下子坍塌，扭头就跑。
赤西仁就是这个时候将她一路拉来八楼。
孟依感觉到赤西仁靠近自己，瞬间抬起头：
“你不要过来，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跟你素未谋面，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按照孟依的性子，原本不会直截了当地问，可她混乱的大脑不足以去正常思考，只想快点知道答案。
如果赤西仁愿意说实话的话。
“你是我女人，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受伤。”
要不是赤西仁趁机靠近孟依，试图亲吻脸颊，她差点就被他说话时的真诚感动。
“算了，你别再跟着我了。”
赤西仁并没有照做。
孟依转念一想，这里是黑漆麻乌的八楼，赤西仁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一路无话。
直到两人到了四楼。
赤西仁猜到孟依或许要去找于袅，双手交叠放在栏杆上回头邪媚笑：
“你朋友伪装成穿貂皮大衣的女人离开了，门还关着，说明还没有回去。”
孟依没有把赤西仁的话放在心上，后续听到他说起咖啡厅的老板，慢慢停下脚步转头去看他。
“这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要是再看见他们，顺道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他们。”
孟依觉得这个男人太奇怪，轻浮、变态、邪媚而神秘。
到目前为止，除了占便宜外，没有任何伤害人的行为。
单纯就是因为喜欢女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对女人的痴迷程度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
赤西仁说完，提醒孟依要小心杀人蜂，抛出一记飞吻匆匆离开。
红皮书红色数字已经变成零。
每层楼都没什么人。
孟依一面给商与发消息一面偷偷跟踪赤西仁，她想亲眼看看这个变态如何得到那么多钱。
与此同时，于袅偷偷摸摸探出头，望着孟依鬼鬼祟祟跟踪，心生疑惑。
“快上八楼。”
“我问你，找妈妈和杀仇人哪个重要？”
千年小鬼果断选择前者。
于袅走了没几步，咕呱，咕呱的声音传入耳内。
“糟了，我忘记提醒你，蟾蜍的仔子们来找你报仇了，快点找地方躲起来。要是被其他幻形人看见，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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