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萌生去意
常老头乐呵呵听着曲荆林创立公司的经过，眉头逐渐皱了起来，这个曲荆林可就是个猛张飞啊。老头儿不动声色地瞄了瞄赵宓眠，赵宓眠朝他轻轻点头又马上摇摇头。老头哪里还不明白，勉励了一番曲荆林，揣着糊涂回去了，赵宓眠会意地跟了出去。
“小赵啊，你们公司确实碰上大问题了，这好比战场没子弹啊，这仗怎么打？”赵宓眠紧赶二步，和老头平行走着，没有说话，等着老头后面的话。
“要说我老头的薄面，借个三五千万倒也不难，可我看你......”
“常大爷，这事你有能力张罗，但不能管。”
“小赵，我看你心里很矛盾啊，你怎么个意思？”
“我们公司看起来只是资金问题，实际上是公司决策有问题，铺得太开，全面进军可后勤没跟上，曲董事长如果集中力量只先做养老培训，可能不会是今天的局面。”赵宓眠也被老头感染了，不自觉地以战争做比方。
“哦，听起来倒真像我们打仗，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一样。”常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每个项目看起来都赚钱，饭得一口一口地吃不是。”赵宓眠不无忧虑地说道，又好像说给自己听。
“小赵，我可听说你帮公司解决了大麻烦，怎么没提拔你？那在我们部队上立了大功，思想过硬，必须得提拔的。”
“常大爷啊，这个......也算是有吧。”赵宓眠心想怎么个提拔？赵姐干得好好地，怎么忍心去抢她位置？总监，以他的资历想都别想，也许会有个财务部副经理的皆大欢喜安排吧。
“就那辆车，价格可不低呀，我老头都没坐过这么好的车。”老头开玩笑道。
“您喜欢，那你拿去，等我驾照考出来，把您桑塔纳给我用呗。”
“哈哈哈，我老头可没这福气享受。等你你忙完了，来看看老头子我，陪我整二盘，比坐什么奔驰宝马都强。”
老人朴素的作风让赵宓眠肃然起敬。
送走了常老头，赵宓眠走到赵姐办公室，赵姐刚好回来，连续喝了二口水，才招呼赵宓眠坐下。”
“赵姐，还是没眉目吗？”赵宓眠欲言又止。
“资金好像知音，难觅啊。怎么，又有好消息了？宓眠？”赵姐半开玩笑道，看赵宓眠的神情似乎又找到了灵丹妙药，赵宓眠带给她的惊讶太多，已经习惯了赵宓眠创造奇迹。
“赵姐，集团预算资金还差六千万，我估计实际还不止这些，养老院早就抵押出去了，剩下的只有打养老培训部的主意了。”
“可是养老培训部预收款该收的已经全部收上来了，不可能再提价或者超名额招生啊。这是曲董事长定的红线。”赵姐不明就里地，看赵宓眠的眼神有些奇怪。
“是这样啊，赵姐，我今天去施工现场看过，也问了工程项目经理，那幢培训部大楼工程进度已经到70%了......”
“等等！”赵姐眼前一亮，“你是说在建工程抵押？”赵宓眠平静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账面在建工程金额在七千万左右，按照银行五到七折计算，最起码可贷三千五百万以上，如果谈得好银行折率低，还能多贷些。”
赵姐赞许点头称是，“我知道有些银行不做在建工程抵押，但大部分还是肯接受的。”对于赵宓眠的脑袋用聪明二字已经不适合了。
“哎，宓眠，你为什么不去向徐总监和董事长汇报这事？这样一来，集团资金就解决了大半，你又献了锦囊妙计，他们肯定高兴坏了。”
“赵姐，嗯......老实说我想走了，多谢你近三年对我的关系和照顾，这个方案你不要说是我建议的。”
“什么？要走，你要辞职？”赵姐觉得如日中天的赵宓眠提出辞职让她晕了三千世界。
“宓眠，赵姐谢谢你，可我不能占这样的便宜，你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有方向了吗？”赵姐哪里还不明白赵宓眠一番好意，可她赵雪清有自己的做人原则。
“赵姐，我要走的原因我不说你也能猜到个大概，有集团的原因，也有部门的原因，就不要说出来了。”赵宓眠尴尬地苦笑道。
“换个行业做做，多积累点不同行业经验对我大有益意。现在还真没方向，也许等我驾照学出来就准备离开，也许再找工作不难了吧？”赵宓眠经过这三年的工作锻炼，积累了宝贵的工作经验，尤其是在金色秋池的工作表现，有目共睹，相信自己凭借这样的履历，找份工作不难。
“说真的，宓眠，真舍不得你离开！既然你决心已下，赵姐祝福你，我这边你放心，我不会说你任何事情，你自己得把弦慢慢松开，也许曲董事长不放你走呢。”
“嗯，我知道的，赵姐，那个建议你就暂时不要提到我了好吗？”
当赵姐把详细计划的培训部大楼在建工程抵押方案呈给徐强总监时，其实徐强正在考虑集团还要什么资产可以抵押。快速浏览完后，欣赏的目光笑着对赵雪清说道：“走，赵经理，你和我一起去董事长办公室。”
曲荆林把自己一套市中心的房子拿出抵押掉，他不再惧怕别人笑话。加上赵姐从建设银行谈妥的在建工程抵押贷款，集团账面不久就会有五千多万资金。这几个月备受煎熬，憋屈死了。曲荆林又踌躇满志，准备轰轰烈烈大干一场。
赵宓眠如愿以偿拿到了渴望的驾照。手痒的厉害，下了班，招呼胖子、小毛驴还有那二个妞一起驶向郊外农家乐。
一上班见出纳去银行、顾宁准备跑税务局，赵宓眠马上跳起来：“走，我送你们。”不由分说拿起他们的包就走。
连一向严肃的胡利民也笑着对赵宓眠说：“你这样驾驶班要失业了。”乐启惠乐姐已经回家生孩子去了，听说即将临盆。
赵宓眠相信别人说的话了：新手拿到驾照，瘾特别大。要不是衫哥死活不肯，赵宓眠周末差点就要送尤四海去南京了。
赵宓眠已经开始有选择地投送简历了，他倾向于制造业，真心想学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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