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杀人的滋味
“切，不吃就不吃嘛，还搞得那么神秘。”钟欣璇微红着脸，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屑的说道。
孙天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好了，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东西也找着了，赶快回去吧，别让朱姨他们等久了担心。”
“还有刚刚的事，最好别让别人知道。”孙天仁一脸郑重的对三个女孩子说道。
白影和玉瓶的事不太好解释，而且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孙天仁打算让她们保守这个秘密。
刘芸馨好说，她基本就无条件相信自己，应该不会说漏嘴。张幂也还行，虽然平时不少与自己作对，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挺保险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钟欣璇了，她作为一个外人，还是捕快，有些麻烦。
“咱们就是来找手链的，没有别的什么事。”钟欣璇捋了捋发丝，面无表情的说道。
孙天仁点点头，钟欣璇的态度他很满意，看着笨，可有时候也挺聪明的。
“进来吧。”孙天仁打开玉瓶的瓶塞，对着白影说道。
那白影也毫不犹豫，像一阵风一般飘到了瓶子里，然后孙天仁盖上瓶塞，在三个女孩子不注意的时候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抹到玉瓶的裂缝处，那一条细小的缝隙竟然奇迹般的复原了，好像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一路平安无事的回到宿营地，孙天仁又给刘芸馨与张幂两个输入一点灵力，安定两人的心神后，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的挨着孙天仁就沉沉的睡过去。
没过多久，远山处出现了鱼肚般的白色，山间也生起了袅绕迷蒙的白雾，飘荡在一片翠绿之上。
......
“你好，我们是文华市衙门的，请问是孙天仁吗？”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捕快对孙天仁说道。
晨光微曦，捕快们踩着一脚的泥泞来到了这里，在简单的勘察了一下现场之后，就对所有的当事人展开了问讯。
孙天仁点了点头“我就是。”
“我们想就昨晚的情况对你进行一些简单的询问，可以吗？”
之后孙天仁就被两个强壮的捕快看管似的带到了于浩文的帐篷里，进行了一系列的问话。
问题大多都是围绕着昨晚的事情展开，孙天仁也一一如实作答。
至于自己昨晚失手杀死的两人，孙天仁也没有否认，不过只说成意外，并不是有意要杀人。
而对于孙天仁说的话，捕快们虽然也有所怀疑，但也没有太过深入的追问，毕竟目击证人很多，他所说的，也基本与其他人所描述的没有太多出入。
不过孙天仁还是被单独看管了起来，一个人一个帐篷，限制了自由，毕竟是杀了人的，总会有特殊待遇。
待在帐篷里，面对着两个站的笔直且面无表情的捕快，孙天仁有些无聊。
从他们腰间别着的手枪可以看出，虽然官府并没有将他当成罪犯来对待，可还是有所防备的。
不过孙天仁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轻松，丝毫没有作为杀人犯的自觉，他虽然对法律懂得不多，但也知道法律中有一种杀人后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说法——自卫。
过了很久，那个微胖的中年捕快来到帐篷“差不多了，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吧。”
来时大包小包的背着，回去就很轻松了，所有的东西都让捕快叔叔们给代劳，孙天仁就显得愈发的轻松，如果没有前后那四个一脸郑重防范的捕快的话，那就更加让人开心了。
他是被单独带走的，刘芸馨她们并没有和他一起，走的时候刘芸馨还想过来说几句话，但却被制止，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被带走。
.......
衙门的大门随时都为人敞开着，不论你是谁，想来就可以，但想走却没那么容易。
孙天仁躺在羁押室里，百无聊奈的看着天花板，像是能在天花板上看出一部电视剧一般的聚精会神。
从山上下来已经三天了，孙天仁就一直呆在这里，期间也时不时的被带去问话，然后又被带回来，很多时候问的，和答的都是同样的事，重复仿佛就是这里一切。
三餐无忧，虽然谈不上好吃，但至少准点管饱。
三天时间不算长，与在五行山下的千年时光比起来犹如沧海一粟。
但也着实不算短，在见识到了现代社会的各种娱乐项目之后，三天的枯燥时光实在是让人有发疯的冲动。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刘芸馨她们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的出去，尽管他对自己自卫的事实很有自信。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孙天仁在审讯笔录上签完字，对微胖捕快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他也确实与陌生的人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
中年捕快叫张强，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就像他那发福的身材一样俗气。
同样，他也有一个俗气的身份——捕头。
“出去？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两个人？”张强板着脸，如鹰一般的眼神看着孙天仁。
“我那好像是合理自卫吧？”孙天仁理所应当的说道。
“一个被你踢断了肋骨，直接插进了心脏。”
“踢得是重了点。”
“还有一个直接被你砸断了脊椎，当场死了。”
“下手也重了点。”
张强静静地看着孙天仁，目光锐利且凶狠，如看着仇敌一般。
“跑掉的那个你觉得他伤的重不重？”张强突然转开了话题。
“不知道。”孙天仁眨了眨眼“右手反正是断了，伤的应该不会太轻。”
张强点点头，不知道是同意了孙天仁的说法还是只是他审讯时的习惯性动作。
“你们还没抓到他？”孙天仁问道。
“没有。”张强面无表情，语气不善的回答。
“那天晚上在下雨，痕迹应该不难找吧？”孙天仁瘪了瘪嘴，有些意外。
“痕迹不少，但山也很大，对手也很不一般。”张强看着孙天仁，语气不善，仿佛将没抓到人的怒火转移到孙天仁身上一样，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说道。
孙天仁笑了，不是嘲笑，而是果然如此的微笑，一般的捕快是真的很难对付他。
“杀人的滋味怎么样？”张强继续问道。
“没什么滋味，杀人虽然会让人感到害怕，但杀一个该杀的人却又让人感到高兴，两相抵消，也就滋味一般。”孙天仁淡淡的说道。
张强静静地看着孙天仁，看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又或者只是想用气势来压倒他。
孙天仁也丝毫不杵，自然的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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