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 智斗
忽然之间地洞中起了一阵巨大的妖风,卷起灰尘,让人睁不开眼,只听得老周一声惨叫,我揉了揉眼里的灰尘,睁眼一看,只见一只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手死死地抓住老周的手腕,我用手电照去,只见乱风之中,一张恐怖老朽的面孔,瞪大着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老周,这就是先前看到的那张脸,我掏出老周腰间的劈刀朝那张脸上去就是一刀,呼的一声,那张脸迅速的退进了黑暗中,再看老周的手腕,一道鲜红的手印,就这点功夫,肿了一圈。
老周瞪着眼睛呼呼喘气,目眩良久道:“有鬼,有鬼,卜夫子你看了没,那是鬼啊!”
“看到了。”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不知道刚刚那一刀劈中了那东西没,但是刀刃上没有血,根据刚才的力度,应该是没有劈中,不过由此可以推测,那东西是怕攻击的,如果是鬼,应该不会怕刀砍。
“不是鬼,是人!”我用坚定的口吻道,现下老周神经已经崩溃,我这么说不仅是在安慰老周,也是在安慰自己。
老周喘着气,镇定下来:“对,不是鬼,是人,哪有鬼借命啊!”
老周的话不无道理,我的视线又回到那石台上,方才老周去拔旗,就遭遇了攻击,可见这旗子对那东西有不小的意义,虽然不知道拔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我决定试一试。
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妖风平息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而后我又用手电照了照石台,对老周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东西在阻止我们拔旗,我猜拔了旗,那玩意儿估计就没命了,想要活下去,必须把敌人的旗给拔了,敢不敢再试一次。”
老周转了转手腕道:“刚才大意,被抓到了手,这次老子必须拔了他的命根子。”
“记住旗的方位,仍旧拔那一根。”说罢,我关了手电,四下顿时陷入了黑暗。
“动手!”我道。
话刚落音,妖风又起,我只觉身边的老周被什么一扯。
“啊哟我去!又他妈被抓着了。”只听着老周大叫道。
“另一只手,快!”我道。
“啪”的一声,老周又道:“卜夫子,你娘的就瞎指挥,这次一双手都被抓了。”
我一听,立马冲上前去,抓住其中一根旗子用力一扯,忽然地洞之中炸开了一道闪电,光亮刺眼,只见那光如白昼的地洞中,老周身前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干瘦身影仰天嚎叫,这下看清,这玩意儿居然是具干尸!
说时迟那时快,我举起劈刀对准抓住老周右手的手便是一刀,手起刀落,那人的一条胳膊,从手腕处被我砍断,老周一抽手,朝后跌了出去,一屁股坐在金秋脸上,闪电落下之后,唢呐声也随之消失不见,我打开手电一照,只见那石台上头黑乎乎的,显然是被刚才的闪电砸中了,中间裂开一道婴儿嘴巴大的口子,那个神秘的人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没做多想,打开手电朝冲了过去,只见老周两只手的手腕肿的老高,右手手腕上还死死地钳着一只干枯的手,看样子显然是死去很久的尸体的手,切口处流出白色浓浆,奇臭无比。
“好生臭啊!卜夫子快把这鸡爪子搞下来。”老周道。
我扣住那只断手的手指,用力一掰,奇臭无比,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只手从老周手腕上给弄下来。
“卜夫子,这次看清楚了吧,那是个什么东西?”老周嘴唇颤抖的问我,在小镇呆了小半年,老周瘦了不少。
我递给老周一根烟道:“看清楚了,是个人,不是鬼。”
我不敢说自己刚看到的东西,如果说了,老周又该炸雷了,暂时没弄清楚情况,镇定是最重要的。
老周抚摸着胸口,朝四下望了一眼,确定无事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突然一阵沉闷的呜呜声传了出来,我与老周相互一瞪眼,刚放松的神经又猛的紧绷起来。
“别动!”我压低声音,只听见那声音从老周的身下传出,看老周那表情都快哭了。
呜呜……
老周终于坐不住了,挪动了身体,我用手电一照,只见老周坐在金秋的脸上,那声音正是金秋发出的。
“你坐着金秋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老周赶忙挪开屁股,只见躺在地上的金秋满嘴是血,应该是刚刚吐出来的。
“好生吓人。”老周抹了抹脸上的血迹。
“金秋!”我扶起金秋,此时金秋已经醒过来了,脸面苍白无比,像是大病一场,看身形足足瘦了两圈的样子,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是得么地方?”金秋吞吞吐吐问。
“别问了,能起来吗?”我扶着金秋站起来,金秋摇摇晃晃的站着,四肢无力,老周帮忙搀扶。
我跑到洞口处一看,那几头怪兽还在,想着是没法从这里出去了,只能另找出口,于是我又回到刚才石台的地方,想起刚刚消失的那个人,又用手电照了照石台的背后,走了几步,果然发现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但是这个洞口别说老周和金秋了,就是我都爬不进去,恐怕只有五六岁的小孩才能勉强进出了。
“卜夫子,找到出口了吗?”老周索性背着金秋。
“找到了,但是恐怕没法出去。”我用手电往那洞照了照,是一个斜向下的地道,里面有风灌进来,应该是通往外边的。
“这么小,卡里面多憋屈。”老周把头伸进去试了试,肩膀被卡在洞口边缘。
“算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上去把那些鬼东西给砍了。”我道。
“卜医生,那里有条缝。”就在我失望,准备拼死搏杀时,老周背上的金秋开口道。
我用手电一照,只见洞口一边的五六米的山壁上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地上散落着几具干尸,我走上前照了照,这缝隙两人宽,不是人为开凿的,像是被某种自然力量震开的,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的地震,推测应该跟地震有关,我用手电照了照,那缝隙也是斜向下的,同样有风漏出,应该能通向外头。
“老周,你帮我打手电,我下去看看。”我道,又脱去了一件上衣外套,在腰上绑了绳子,双手双脚卡着墙壁朝下摸索,说来也是命大,这裂缝一路向下,我看有些地方还落了雪,心里一阵狂喜,立即爬回去。
“是活路。”我道。
我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金秋腰上,老周上前,金秋中间,我最后,就这样三人一点点的向下挪,约摸过了半小时,只听得前面的老周道:“看到林子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们下到地面,一看手表,接近凌晨四点了,这时手电也终于支撑不住了,灯光慢慢变成橘黄色,只能照两米不到了,我一看四周,这是山体的另一面,现在还处在深山之中,手电又没电了,要出山还得等到天亮,我与老周把金秋挪到一处岩石的后头,在背风的地方捡了些柴禾,就地生火,眼看着火堆越来越大,如山的困意也涌了过来,但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险境,我得保持警惕,眼看老周受伤严重,我决定让他先休息。
“老周,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放哨。”说着我爬上了岩石,强打着精神,朝四周眺望。
忽然见不远处的山道上跳跃着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是很清楚,我看那方向是朝着小镇去,心里又陡然升起一抹阴云,此时岩石底下传来老周的鼾声,我也不打算跟老周说这个了,就当是幻觉,这一夜经历的太多,可谓九死一生,这齐北山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也不陌生,没想到还藏着这么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此时我又想起了那头麂灵,如果不是它,可能金秋就葬身于那神秘的地宫中了,说不定像那些干尸一样,被镶嵌在山体之中,那恐怖的景象令我难忘,学医的时候,并不少与尸体打交道,但是如此多的尸体让我震惊,齐北山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事恐怕还得找机会问问父亲,听父亲说,爷爷是正一教的道士,内战时期站错了队,其实也不是站错了队,身处特殊历史时期的人并不能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待,父亲说祖上是大户,一直经商,但是有风水先生说卜家出不了当官的,当时经商的还是很想跻身仕途的,因此家族中就有人开始修习道术,具体做了什么不清楚,只是后来果然有人做了州县的官,置买了不少的家产,从此卜家就有了商门和道门还有仕门,相辅相成,道门那一支革命时兼修了医术,以医生的身份行走江湖,在徽杭之间来往,爷爷那时还懂得一些道术,但是到了父亲这一代,基本落下了,只剩下医术,而到我,虽然去了中医学校进修,但是不学无术,充其量也是个庸医,不过也好在卜家有行医的,商门和仕门都在文革中被抄了家,现在只留下我父亲这一脉,说来也是源远流长,凭借着一星半点的知识,误打误撞的脱离了危险,感慨万分。
不知不觉挨到了天亮,白雪之中的齐北山瑰丽奇秀,精致美丽,一夜无眠到了现在竟无困意,我叫醒了老周,又给金秋号了脉,气血尚稳定,没有大碍,六点多,我们三人一脚深一脚浅的下了山,山道上还残留着那诡异的小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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