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来主人也是有初恋的

“拜高踩低，只敬罗裳不敬人，普通的神兽，连南天门都无权踏入。”

        风肆咽下一口，好奇到：

        “我能问问，你当年为什么会看丢神龙吗？”

        “受人陷害。”

        “这么肯定？”

        灵玉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灵光乍现，机智回到：

        “肯定，肯定是被别人阴了！主…主人您尽职尽责，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

        第一次听他称自己为主人，灵玉还感到稍稍不适：

        “你倒也不用现在这样巧舌如簧，要真想还我的人情，把这份机灵用在以后见玉帝的时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风肆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慌张地问：

        “见…见玉帝？”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要不等我恢复恢复再…”

        灵玉突然凑在脸前，俯撑在他坐的椅子上，凌厉盯着他：

        “你骗了我，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他闪躲了一下，回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灵玉坐回自己的位置，略微端他：

        “这是十五岁？”

        他似笑非笑地挠挠头：

        “十五跟二十五也就差了一个数。”

        “叮铃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电话，那一头是玉兔的声音：

        “灵玉姐不好了！玉帝突然改了主意，推迟了百花会的时间，说要在盛会上，宴请百花仙子，百鸟仙子，还…还有你，一起去参加。”

        “那又怎样，我去就是了…等等，要我去？”

        “是啊，他虽然给了你期限，但一直认为你早寻到了神龙，在人间游玩，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头告诉他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玉。”

        “没关系，你快想办法吧。”

        挂断电话，她一把拉起风肆向门外跑：

        “走！”回头对老板叫到：“老米，打包！”

        风肆嘴里的饭还未咽下，魂不附体道：

        “大姐你又搞什么？就不能让人吃完再…”

        “少废话，跟我走！”

        火急火燎上了车，开向营业最晚的一家服装店。

        风肆小心地问：

        “我们去哪儿啊？”

        “你总不能永远穿别人的衣服吧。”

        夜色已深，一眼望去只有眼前这家店铺还亮着灯。各式各样的衣物使人眼花缭乱，灵玉大致一览，选出几件套装走向柜台：

        “把这些都包起来。”

        风肆跟过来，瞟了一眼说到：

        “这不是我喜欢的款式。”

        她回到：

        “这可是现在最流行的。”

        风肆四处张望，目光定在一盏獐鼠造型摆灯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这个挺有意思。”

        灵玉走过去看了看，对一旁售货员问到：

        “这个可以卖吗？”

        售货员回：

        “啊，这个是我们店里的摆件，不售卖的。”

        见风肆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知道这点小事难不倒自己，双瞳注视这摆件，从上到下完美复刻它身上每一个细节。

        “走吧，回家。”

        一路上，风肆走路一摇一晃的，眼睛也像困得睁不开一样。

        突然身后传来“哐”的一声，灵玉一回头，没有了人影，地上只有一堆装着衣服的折叠袋。

        她跑过去拨开一层层袋子，里面一只娇小的灰鼠躺得很乖，萧灵玉最无法抗拒这种可爱到极致的毛茸茸。

        “元炁耗尽了。”

        提起东西，把小鼠搂在怀里，踩下油门直往公寓。

        一进门，世寅冲出来抱住她，哭诉到：

        “主人，你要替我做主啊，那个死老鼠，太…太过分了…”

        力度太大，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眼见主人脸都憋红了，飞獒变出人形试图从灵玉身上把他分开。

        灵玉努力挤进门框，握着他的肩膀道：

        “你要是喜欢，跟我说就可以了，这件衣服…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

        世寅瞪大了眼珠：

        “什么…主人你，这么早就跟他…跟他…”

        她一巴掌扇飞世寅，怒吼道：

        “你在想什么？！！这是给奉杰……总之你别瞎想！”

        “嗯？”大家一听有瓜，整整齐齐围过来，却被灵玉的一声喝斥断送听热闹的美梦。

        一说到这个话题，灵玉就好像跳进了冰潭，氛围降到冰点一言不发，独自走上二楼黯然神伤。

        回到房间虚掩着门，取出口袋里的小鼠，摆在地上为它注入起了元炁。

        “唰”地恢复人身，他不知所措地问灵玉：

        “不是说扣掉百分之三十吗，干嘛还帮我？”

        “你觉得，一个连元炁值都毫无存在感的人，玉帝会相信？就算玉帝看不出来，像赤脚大仙那样满腹狐疑的神仙也会发觉，如果你不想被他的照妖镜临幸，最好还是把戏做足。”

        沉默几秒，灵玉恍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以后也别睡笼子里了，得有个龙的样子，跟我来吧。”

        说着将他带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前，轻推开门：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干净整洁的床褥和崭新的书桌，即使是几个人也能跑跳的床边与墙面的距离，还有独立的卫生间，风肆一看就傻了眼。

        “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改的吗？”

        傻傻摇头：“哈哈，没有没有。”

        一看到灵玉钢板一样的表情，又收回喜悦道：

        “嗯，还可以，也就那样吧。”

        “记住你的身份，百花会就在下个月，该怎么做一条龙我明天起会教给你。”

        “那么紧张的话，就现在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紧接着门一关，不小心碰掉了柜角上的一张相片，风肆连忙捡起来，看见相框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是谁啊……”

        灵玉一把抢过相框，语气很不耐烦：

        “睡你的觉！”咣地把门关上了。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前男友呗。”

        过了一会儿，门边传来一道道“沙沙”的摩擦声，从门缝里看看，发现是狗狗飞獒，便开了个小口让它进来。

        “你有事吗？”仰着头问。

        它变回人随意靠在床上，就像在自己的床上一样。风肆急了眼：

        “喂，你个脏狗，回你窝里去！”

        飞獒唉声叹气摇着头：

        “唉，某人现在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我倒像个外人一样，连坐一下你的床都不行，”站起身，“既然你这么绝情，我也就不把主人的过去分享给你了。”

        说着就要离开，风肆忙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回来，来了兴趣：

        “别啊，飞哥，刚才是我不好，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讲讲呗！”

        飞獒舒服地躺下，讲起了故事：

        “几百年前，倚灵园刚刚建成，我主人那时只是天庭的一个下仙，无依无靠，独自打拼。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主人终于跻身六重天，成为了御兽上神。”

        骤然立坐起来：

        “可就在这时，她遇到一只公狐狸，整日缠着她要她收养，主人心善，索性养了它。稍加修炼，居然变成一个貌美的男子，为偿谢主人的恩情，竟要娶她。”

        风肆寂然不动，木木说到：

        “这…也太老套了，那你主人最后答应了吗？”

        “她答应了呀。”

        风肆惊异反问到：

        “答…答应了，这么单纯？”

        “嗐，那时候我主人还年轻，又是个颜控，脑门一热，就答应了呗。”

        风肆听得入了迷：

        “那，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

        飞獒继续着：

        “没想到，这狐狸是涂山族徐家的大公子，因为厌倦家人的束缚离家出走，碰巧遇到主人，因缘生爱。但是…”

        “但是怎么了？”

        他伸脖子看看门，风肆忙说：

        “没事没事，没人听见。”

        “但是自从后来的一次约会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那狐狸原本只是个小妖，而主人已是天界上神，我主人一向视众生平等，不介意他的身份，但他似乎很在意这个。许下不出百年，一定会成仙的承诺，主人一再告诉他不用这样，可他还是奔仕途而去，一百年，两百年…他再也没回来过。”

        风肆惋惜地叹一声：

        “那大姐，还有这样的经历啊…”

        狗狗又补充到：

        “据说现在，那狐狸已经成了仙，并且拥有不低的地位，像我们这种普通的生灵，得道成仙是提升自我的唯一途径。但如果要让主人受伤，我就是去死也不会做。”

        飞獒说得上头，愤怒跳起：

        “要让我撞见了他，一定会咬断他一条腿，让他终生不要再靠近主人！”

        风肆忙摁住他：

        “哎呦喂你小声一点，话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飞獒垂下脑袋，眼中溢满心疼：

        “你不懂，我对主人的爱，无法言表。我希望你能好好帮助我主人，让她重获玉帝的青睐。”

        风肆看见他眼里的光芒，答应到：

        “我会尽力的。”

        “不！只是尽力远远不够，你必须全力以赴，天庭没那么容易骗过去！只有这样，主人才能回到天庭，活得不那么辛苦。”

        他情绪很激动，风肆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坚定说到：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狗狗白了他一眼：

        “你最好说到做到。”说罢变回原型摇着尾巴回到花园。

        风肆听完故事，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知为何，每每想到自己，他就一定会做噩梦，或许是那些经历太过锋利，又或许是他的心太过柔软…

        “跃龙门特训正式开始！”

        第二天一早，竹叶青站在茶几上隆重宣布到。

        “好社死啊…话说你能不能别站那么高？”

        从这一天起，风肆真正开始了他的成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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