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达成共识
一个是天朝大皇子,另一个是二皇子,小哑巴又在月朝囚禁多年,早就有名无实了。
天朝人此次过来,除了要帮司怀瑾查清真相以外,还想带走小哑巴,扶持他做傀儡皇帝。
锦元和小哑巴的关系挺好,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
悠悠的,司祈年叹了口气,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也不是他一己之力就能抵挡的。
司祈年只希望,在这些事情来临之前,能让锦元再多度过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
哪怕最后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也能留下一份美好回忆。
司祈年慢慢坐在椅子上,思考良久,突然,他朝外面喊了一声,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司祈年从身后拿出两瓶上好的金疮药递给他,“贺襄受了伤,这是本督主赏给他的,早点痊愈,本督主还有别的事情要他去做。”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把话带到。”下人应了一声,拿着东西出去了。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司祈年一个人,他站在窗户前,迎风而立,两侧的发丝悠悠摆动,面上笼着一层愁云,这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情绪。
那人才刚刚走出去,转眼间又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什么事?”司祈年并未转身,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那下人行了一礼,恭敬开口:“大人,皇上身边的赵公公来了,说皇上有要事想见大人,请大人前往御书房一同商量。”
司祈年眉头微微一皱,直觉告诉他,肯定和小哑巴有关。
天朝来人,必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得小心应付。
只是不知道皇帝这次有何打算,是想把司祈年推出去堵住天朝的嘴,还是继续打太极?
皇帝最真实的想法应该是第一个吧。
赵公公在外面等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司祈年这才姗姗走出来,一同进了皇宫。
皇帝刚去见了荣太后,回来时眉头紧锁,心中不快。
旁人见到他如此,老老实实的伺候着,大气不敢出。
锦芳被禁足,荣太后算是失去了一个助力,虽然谈不上可惜,但没了这个帮手,很多事情做起来还是不太方便的。
比如说,监视锦元。
锦芳身为宫嫔,在这宫中走动可比荣太后方便多了,打听锦元的消息也会更加便利。
现在锦芳禁足,荣太后不得不亲自做这些事情,又怕被司祈年发现,到处束手束脚,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方才见了皇帝,逮着他好一顿训斥,还特地强调了明日天朝的人进宫一事,皇帝的心情可想而知。
现在皇帝已经顾不上对付锦元了,只想着赶紧把天朝的人摆平。
皇帝烦躁的把折子扔到一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色剧烈一变。
“哗啦!”
杯子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这茶都已经六分烫了,为何还不端下去?赵首领不在,你们就如此懈怠吗?!”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小太监赶忙跪下,捧着那破碎的茶杯渣子出去,不多时又捧了一杯八分烫的茶水进来。
“皇上,司大人来了。”
皇帝连茶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赶忙倒让他进来。
天朝的事一旦处理不好,两国说不定又会展开战争。
若是在以前,皇帝丝毫不害怕,但先帝晚年时起月朝的国力就开始走下坡路,先帝去世时国库将近空虚不说,就连兵力也大打折扣。
在别的国家眼里,月朝还是和以往一样风光,殊不知这份风光到底是挖空了多少里子才做出来的。
司祈年走进来,他刚要行礼,皇帝摆摆手,让所有人退了出去。
“司大人,朕今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你心里应该清楚,天朝的人明日便会进宫,司大人可有什么办法搪塞过去?”
这话摆明了是说给司祈年听的,害死司怀瑾的人是司祈年,他难辞其咎。
如果皇帝不给面子的话,完全可以借着天朝人的手来打压司祈年,他并未这样做,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身为皇帝,他很清楚司祈年的实力深不可测,且不说他本人,哪怕是整个东厂,皇帝到现在都没摸清底细。
一时间,皇帝确实拿不准主意。
即使天朝人调查出是司祈年害死了司怀瑾,又是否能真的压得住他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在这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皇帝的意思司祈年哪听不出来,既然他愿意给台阶,司祈年当然要走下去。
他抬了抬手,轻声道:“皇上当初说,大皇子是水土不服,染了恶疾才不幸病逝的,即使明日天朝人来了,皇上如此说,想来天朝人也无话可说。”
“这样能行吗?”皇帝态度迟疑。
他盯着司祈年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儿,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司大人,你心中很清楚司怀瑾为何会死,事关两位太后,这本是月朝的事,实在不该让天朝的人掺和进来,连累了大皇子,朕心中非常愧疚,更不能再让此事继续发酵,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若是天朝人知道了两位太后之间的事,只怕周边国家也会跟着一起看笑话了,你说是不是?”
“皇上所言有理。”司祈年点点头,“本督主和皇上想的一样,但凡天朝的人问起来,皇上尽管这般回答,便可想来天朝人也没有办法,时过境迁,就算他们想深入调查,证据早已被抹去,也是无可奈何。”
“司大人如此有信心吗?”皇帝不动声色的又递过去一块台阶。
司祈年点点头,“东厂的存在便是为皇帝分忧的,若本督主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在朝中立足,如何为皇帝办事呢?”
二人你来我往,都在互相试探,可一直到现在也没个准话,皇帝也暗暗心惊。
司祈年说话可真是滴水不漏,他想抓个漏洞,若是天朝人一直不依不挠,也好把祸水引到司祈年身上去,这样便可以保全荣太后了。
司祈年倒好,他似乎知道皇帝打的是这个主意,言语间天衣无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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