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际篮球
“细胳膊细腿的，好像还真是。”
“我见过他左半边脸，不会有错的，快过去看看。”
被篮球打中这种事都能梅开二度，眩晕过后恢复清醒的欧白果断装死。
楚翊看着游泳馆外飞奔过来的一群大男孩，直接将怀里的人推了出去。捡起一旁的篮球试着拍了两下：“太好了，球没事。”
已经倒在那群少年怀里，却因肢体不协调被迫睁眼调整位置，目睹了全程的欧白：这是什么迷之操作，他还没有一颗破球重要？
正要开口礼貌的问候一下对方，背后的那群少年突然说话了。
“楚翊，你怎么能把晕倒的人推出去，会出人命的。”
“就是，你看他弱不禁风的，一推就倒，前几天才刚被我们送进医院，现在又要进去了。”
楚翊？他是楚翊？
欧白循声望去，死死盯着逆光的少年。刺眼的阳光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而楚翊脸上的轮廓却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清晰。
少年五官俊俏，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清秀，眼里泛着星光，完美的与身后的阳光融为一体。
只是一眼，欧白便心跳加速，仿佛他笔下的楚翊就该是这样，没有什么比亲眼见到自己创造的人物更震撼。
然后，这份震撼放下了手中的篮球，离他越来越近，直到那张帅脸等比例放大到与他平视。
“抱歉，我只是担心篮球坏掉，一时情急才把你推开的。”
意识到错误，楚翊主动开口道歉，但视线依旧停留在篮球上。
欧白甚至有了一丝错觉，楚翊不是在给他道歉，而是在给篮球道歉。这种被无视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随即，他又想起了自己给楚翊的人设，心无外物，一心扑在篮球上，这一切又似乎变得合理了，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见欧白没回话，他身后的那群少年又开始喋喋不休。
“看他都不说话，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楚翊，我刚才就想问了，你球技那么好，怎么老是在练球的时候打到人。”
“对啊，这个月都第六起了，赔了不少金吧，实在不行找个庙拜拜。”
楚翊摸了摸后脑勺，起身说道：“不了，拜神太浪费时间，我还想多练会儿球呢。”
“一直这样赔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没事，我家赔得起。”
听到这个，欧白瞬间就来了精神，他努力克服脑海的眩晕，强撑着站起身，对楚翊说道：“刚才那球是你打的？”
楚翊点点头，没有否认，看着欧白一副虚弱的模样，礼貌的伸手搀扶。
“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
欧白摇头，一个劲的往楚翊身上靠，故意让兜里的收据掉到地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围观的那群大傻子像是看古董一样看向收据，甚至还捡起来轮流观摩。
“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纸质的收据！”
“天哪，这年头，居然会有人会用收据！”
“太惨了，你竟然穷到连量子通讯器都买不起！”
成功收获一大波怜爱，欧白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摇摇欲坠：“实不相瞒，我没钱了，只想找个住的地方。”
傻子一：“你没有家吗？”
欧白摇头。
傻子二：“那你的家人呢？”
欧白又接着摇头。
傻子三：“太可怜了，楚翊你就收留他吧！”
楚翊此时浑身僵硬，他实在不习惯和篮球以外的人或事物接触，偏偏欧白硬要往他身上蹭。
刚把人砸了又不能直接推开，无奈之下只能用食指抵住欧白的后背保持距离。听到有人在叫他，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要。”
意为你不要靠过来，或者是你不要接近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欧白眼眶里泛起泪花，抬头看向楚翊，开始飙演技。
“可我不想去医院，那里太冷清了。”
欧白本就长得好看，再加上是真的不舒服，这么一哭活脱脱一副病美人的样子，极具视觉冲击性，惹得楚翊心烦意乱，稀里糊涂的将人带回了家。
“那个，这里这么多房子都是你家？”
楚翊：“嗯。”
欧白看着眼前错落有致的大小城堡，第一次对有钱人的世界有了认知，是他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厕所一块地砖的地方。
强压下心里的仇富情绪，欧白不断给自己催眠，富二代人设是他自己选的，现在他是一个孤儿，要装柔弱博同情，绝对不能被情绪影响演技。
然后，他就跟着楚翊进了一个泛着白光的门，出来的时候已然到了城堡内部。
“这样的门是每家都有的吗？”
欧白强装镇定，表面上神色自若，没有一丝波澜，实际上内心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从前院瞬间进入城堡，空间转移，没错，绝对是空间转移！科技居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都和玄幻挂钩了。他不想早起，直接从家传送到工作室的愿望实现了。
楚翊用了很长时间才确认欧白说的是身后的那扇门，顿时对眼前的人生出怜悯之心。
“你说穿梭器啊，那不是门，价格不贵，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送你一个。”
“那真是太破费了。”欧白笑意盈盈，只要给钱的都是朋友，“我暂时还用不到，要不折现吧。”
“……”没想到对方这么说，楚翊神情复杂，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可以吗？”欧白眼含热泪，又开始飙演技。
“可以，你想怎么样的可以。”楚翊实在是受不了欧白的眼神，心里莫名有种罪恶感。
“真的？”
“真的。”
“那你别请医生过来了，医药费也折现吧，还有，这里太大了，我一个人害怕，想住到你隔壁。”
得到许可，欧白终于图穷匕见，小孩子才会一个一个来，钱和任务他都要，最好接下来的基础任务都和楚翊有关，方便一波完成。
“这不行。”楚翊言辞拒绝，神色有些为难，“你想要钱我可以另外给你。医生是一定要请的，万一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至于医药费和穿梭器的折现，难度有点大，你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
欧白：“你随意，我都可以。”
“叮咚！”
城堡内标志着正午12点的时钟敲响，楚翊突然变得不耐烦，招来家政机器人吩咐了几句，匆匆离去。
欧白不禁疑惑：“出了什么事，走得这么急？”
家政机器人：“练球的时间到了，周三，主人应该是去游泳馆打水上篮球。”
再次因为篮球被抛下，欧白心下不爽，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在别人家，低调一点比较好。
在家政机器人的带领下，欧白成功入住了楚翊隔壁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后悔了，室内除了基本的家具，全是篮球，能不能尊重一下时代背景，好歹贴一张机甲海报，也不至于这么割裂。
家政机器人简单的更新了一下房间就离开了，欧白看着一屋子的半透明家具陷入沉思。很好，连家具都进化成了他不会用的样子。
注意到书架上还有没被带走得篮球，欧白一把抓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篮球背面上大写的字母c。
怀疑自己看错了，他还专门拿出从主治医生那里要来的证据做对比。
照片上欧白整个人呈昏迷状态，左脸高高肿起，上面清清楚楚印着的字母c和篮球上一模一样，甚至连字母外围镶边的纹路都印了上去。
“实验品，你和我说实话，那天在海边打到我的篮球是不是楚翊的？”
001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欧白：“凶器的摆在我面前了，我要是再发现不了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001：“凶器？”
欧白指了指篮球上的字母c和破了的一角，抓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重量不对，怪不得家政机器人没有把这颗篮球拿走，因为它本身就是坏的。
001：“原来是巧合，我还以为是自己无意间泄露的，吓死我了。”
欧白：“是、挺、巧、的！”
001：“你想干什么？”
欧白：“当然是让他赔钱，医药费20万呢！”
001：“不行，这钱真不能要，刚才你提折现的时候满意度已经变成负数了，你要是再和楚翊要钱，满意度会跌破下限的。”
欧白：“跌破下限就跌破下限，钱我必须要回来。”
001：“你会死的。”
室内一片寂静，欧白将蓝球摆放回原来的位置，和钱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等以后找到机会连本带利一起还回去。
001：“怎么不说话，你还要钱吗？”
欧白：“暂时先不要，对了，基础任务完成了，快把积分给我。”
001：“别开玩笑了，你没完成。”
欧白：“怎么没完成，我和楚翊都住一起了。”
001：“可任务是让你和楚翊做朋友。”
欧白：“我们都共处一室了，我都住他隔壁了，怎么不算朋友？”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什么基础任务能帮助他最快找到获得满意度的方法，结果上来就是直接做朋友。
都是朋友了，刷满意度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任务发布的简直毫无意义。
001：“你别欺负我一个机器不懂感情。”
欧白：“随你，爱信不信。”
001：“那我再观察一段时间。”
打完水上篮球，楚翊神清气爽，连带着心情都好累几分。想起暂住在家里的人没有量子通讯器，联系起来不方便，就在网上订购了一个。
通过穿梭器的运输，商品当天就到了欧白的手上。拆开层层包装，一个发着光的透明圆点腾空升起。
“所以，这就是你半夜闯进我房间的理由？”
楚翊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道：“主要是想看一下最新款是什么样的。”
欧白指向半空：“现在你看到了，有区别吗？”
楚翊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的灯顿时熄灭，只留下量子通讯器发着微弱的光。
过往的回忆让欧白警惕起来，他透过这微弱的光盯向楚翊：“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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