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传说与真相
（艾卡视角）
今天是灵族法神历369年11月19日，也是灵族一年一度的祭祀节的日子。
关于祭祀节，我的印象中只有本肯先生和柯莉卡口中所说的寥寥几句，但是贝肯先生所说的“每个灵族人都要进行的节日”，以及柯莉卡向我提及的“一年中最神圣的日子”这些话都让我感到了一种身为灵族人对祭祀的敬畏感。‘难道这是为了纪念法神而特地诞生的节日吗？’我几天前就开始纳闷。
“喂，艾卡先生，快一点做好出门的准备啊，祭祀节快要开始了！”柯莉卡和莫妮卡似乎已经离开了住宅的大门，向着还在房间里的我喊话。
“好的，我马上过来！”我呼应着她们，我又一次换上了那套较为尊贵的礼服，穿了双像是古代男爵所穿的长靴，为防止被毒辣的阳光所晒晕，我还戴了一顶深黑色的牛仔帽，装备齐全地踏出玄关。（顺带一提，柯莉卡和莫妮卡目前是室友，莫妮卡是以打扫房间为代价和柯莉卡住在一起的。）
祭祀节的活动中心是灵岛东部的群山地带，也是令我曾经心驰神往的风水宝地。从灵岛的西海岸走到灵岛的中部，不论如何也不是一个较近的路程，而当我们三并排走在大道上时，早已看不到其他的人影。柯莉卡今天将平时飘逸的蓝色披肩长发扎成了异常可爱的双马尾，此外她还穿了一条淡蓝色的清新风格的短裙，将她萝莉体型的魅力在我面前展露无遗，我的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艾卡，你不要用直勾勾地的眼神盯着柯莉卡妹妹看啦。”莫妮卡像是识破了一切般地口气对我说着，她今天编了一个蝎子辫，也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短裙，较为紧身的短裙具体地体现了她身体的曲线，她那较为丰满的胸部也被束得紧紧的，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标致的美女，只是不太对我的胃口罢了。
“我没有啦，只是刚才看到了一只苍蝇在这里飞来飞去。”我有些无力地狡辩着，“今天还真挺热，虫子也开始活跃起来了呢。”这是柯莉卡向我扭过头，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仰视着我，接着静静地说了一句，“你就这样穿一身黑色，不感到热才奇怪呢。”
“话说，柯莉卡。”我强行转移这话题，“距离你到成年还有几天啊？”
“噢，三天，到时候我就能得到名为命运的礼物了。”柯莉卡的声音有些兴奋，但也有些颤抖。
“喂，第一真祖，等到柯莉卡成年之后你该不会想……”莫妮卡正抚着一张脸向我不怀好意地坏笑。
“该不会什么……”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看了看柯莉卡，她正边走边低着头看着地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该不会直接跪下去像柯莉卡求婚吧，毕竟，我感觉你挺喜欢她的。”莫妮卡一吐口舌之快把自己想的全部说了出来，‘可恶啊，当初怎么交了一个这么样的损友！’
“这是不可能的，莫妮卡。”柯莉卡否认地很干脆，尽管有些伤我的心，“第一真祖是有心爱之人的，他的心上人是梦境之灵布莱薇妮大人。”
“布莱薇妮？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一个那么对待我的女人！”我有些愤怒，我之所以转生异世界其实就是因为被强行接过了布莱薇妮的烂摊子。
“欸？！”柯莉卡和莫妮卡都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可传说上明明都说了第一真祖和布莱薇妮两情相悦，即使是布莱薇妮本人也亲自说过她感激曾经第一真祖就下了自己的命。”柯莉卡有些迷茫而又仓促地说，就好像在掩饰自己被骗了的这个事实一样。
“我不知道，我都失忆了，对……我明明都失忆了，对于布莱薇妮，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对她有着非常不好的印象。”我稍微有些生气地反驳到。
“唉…”柯莉卡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艾卡先生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假的失忆了。”
“就是就是。”莫妮卡大声附和，“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是啊，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我若有所思，“命运是个根本无法预测的东西，但世界上竟然会有不少愚蠢的人试图去解开它的秘密。”我哀鸣着，“如果遇到那个可怕的布莱薇妮将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啊，哈哈~”柯莉卡忽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她接着收回了不正经的表情，“艾卡先生，你刚才若有所悟得出的那个人生哲理，我只能说是完全不正确。”
“为什么？”我抛出疑问，趁机欣赏着柯莉卡那张精致的小脸蛋。
“从小父亲便对我说，‘你的未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有自己才能决定命运的走向’，他虽然继承了初代灵族才会有的未来视，但是他却很坚毅地告诉我未来视的原理就是取决于人对未来做的每一个自主的决定。”柯莉卡静静地说着，她似乎十分信任着贝肯先生。而就在几天前，我算是见识到了贝肯先生疯狂的一面。
“哇，艾卡，你快看，之前我们相遇的地方。当时你还变成了一只小蝙蝠了呢！”莫妮卡看到了环山湖的景象后不禁激动地叫了出来。
“知道了，笨蛋。”我骂了她一句，接着又问柯莉卡，“我们这是快到了吗？”
柯莉卡点了点头。而旁边的莫妮卡则是以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嘟着嘴。
“~~~~~呜哇，艾卡你真的是很喜欢柯莉卡啊，求求你们快点去结婚吧！”
“你真的是笨蛋吗？”我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盯着我这位损友，真不该变成蝙蝠去挑逗她的。
“哦对，艾卡你既然会变化的魔法，那你为什么不变成一只大鸟把我们送过去呢？”柯莉卡突然从心不在焉的漫步状态切换到正常的灵光状态。
“抱歉啊，非常可惜，我只能变成比自己体型小的动物……”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既然我们都已经到了目的地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环山湖旁边的另一块较为平坦的山地，也是祭祀节活动的地方，这里比起平地到更像一个有轻微坡度的广场。而在这本就不大的一片地方，挤满了蓝色头发的人，我和柯莉卡、莫妮卡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活动的中心位置。
广场的正中央有着一尊巨大的铜制雕像，雕像大约有十米高，这个雕像所描述的是一个头戴斗篷的中年男人，他的侧脸很帅，颇有几分好莱坞电影明星的气场。他手持着一根长长的魔法杖，那是我在魔幻电影中所看的类型，一颗巨大的红色水晶周围环绕着量子一般的光环（虽然雕像上的光环做得跟钢环一样），魔法杖高高地指向天空，指向男人眼中所眺望的位置，而雕像中男人那形象的眼神，就好像是胸怀大志中略带了一丝悲壮。
“他就是法神吗？”我瞟了柯莉卡一眼，尊敬和畏惧的神情洋溢在她那娇美的面孔上。“对，他就是所有灵族人的前辈，伟大的法神柯图。”柯莉卡说的话里充满了自豪和喜悦。
“法神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唉！”莫妮卡突然插了一句嘴，“其实所有天人族的魔力来源都来自于法神了。”
“啊咧？真的假的。”这是一句不可思议的话，天人族，堂堂灵神守护的高等氏族，自认为世界最高等的种族，居然能和法神扯上联系。
“这是真的哦！”莫妮卡慢条斯理地解释到，“当初灵神害死了法神后，取走了法神体内的幻想结晶，而这个强大的幻想结晶就成为了初代天人族固有魔法的来源，我们在此之后的魔法能力便凌驾于其他各个种族之上。”
“额，法神实在是太可怜了。”我感叹了一句。然后又偷偷瞄了柯莉卡一眼，她一直不说话，像是受到了什么憋屈。
“喂，艾卡，你的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处哦。”莫妮卡的坏心眼始终没有改变。“啊，今天天气真好啊……那是什么！”我此时才发现法神的雕像旁还有一个较小的铜制雕像。
比起法神的雕像，这尊雕像的做功略显粗糙，是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手上捧着一本书，但不管是人物的姿势，还是人体的比例，都有些生硬而不协调。
“那个是父亲所制作的雕像，我并不知道雕像上面的人是谁。”柯莉卡将脑袋一歪，无奈地摊了摊手。“贝肯先生制作的吗，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的知心好友了。”我尝试着解释。
这是，我感觉到了一只较有力道的手拍了拍我的肩部。回过头一看，我正吓了一跳，一个谜一样的未来视男人忽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一头偏白蓝发的贝肯先生正对着我‘和蔼’地笑着。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大衣，与今天炎热的气温显得格格不入。
“right！那个人是我曾经在魔界时最好的朋友，魔神乌鲁托斯。”贝肯先生慈祥地对我说。“乌鲁托斯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人之一，最起码，我在魔界时也不是他的对手。”贝肯先生就这么微笑着。
“魔神，这个人怎么想都应该是和灵神一个级别的，他一定很强吧。”我试探性的问道，因为贝肯先生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简单的人。
“魔神可不是幻想结晶体哦，不过身为第一真祖的艾卡你是。”贝肯先生向家长一样将我从柯莉卡和莫妮卡的身边牵走，“马上明灯仪式就要开始了，你们先去，我和第一真祖有些话要说。”贝肯先生叮嘱着自己的女儿。
“好的，那我们先去领灯了！”柯莉卡爽快地答应了，我感到有些不愉快。灵族的明灯仪式就像在地球上时元宵节放孔明灯一样，饱含了对先人的怀念和对未来的展望。
贝肯先生将我带到了这一片山中的一个山洞中，洞里冰冷的感觉让我这个吸血鬼直接打了一个喷嚏。贝肯先生此时忽然用较为沉重的语气向我开口：
“我就在昨天偶然翻到了一本书，这本书的资料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正确的。艾卡先生，虽然有着同样的名字，但是此时我已经基本确定了：你一定不是第一真祖。”贝肯先生面无表情地抛出了一句话，但是我却感到了一丝轻松，因为我早就设想过这个称不上秘密的秘密会暴露。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封皮略微有些破旧的书，将书扔了过来，我看经利落的接过了书。看了眼书的封面：《记录第一真祖的史实;记录者：乌鲁托斯》。魔神的名字引入我的眼帘，而我此刻最大的疑问确是：‘贝肯，你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我也很想了解第一真祖曾经过去的事，而不是顶着他的包袱在世间浑浑噩噩地活着。”我心平气和地平视着较为悠闲的贝肯先生，“被你帮了个大忙，真的太谢谢你了。”
“哦，是吗？”贝肯从身后了抽出了一个点着了的烟斗，轻轻地吸了一口，“等你了解到真相之后，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贝肯先生的神情也有严肃逐渐恢复自然。
我的视力很好，即使在幽深的山洞中也能将事物看得一清二处，我静静地翻开了书，而在翻开书的那一刻，我却有种被电流击穿神经的感觉。
“本人乌鲁托斯，于魔界，初代魔王历8796年。书。关于幻想结晶和第一真祖的记载。”
一行手写体的字迹，字迹极其顺畅，却是早已干涸的血一样的暗红色。
“吸血鬼种族已存在4000年，在三百年前，一个被诅咒的吸血鬼中了幻想结晶的毒。
根据对吸血鬼山洞宫殿和魔王城的多次拜访，逐渐收集齐了所需要的资料：那只吸血鬼，名为艾卡，是初始第一真祖的轮回转生，他有着初始第一真祖的记忆和智慧，掌握着名为失重的远古反魔法。初始第一真祖在转生之后就受到了名为死神的诅咒，具体原因未知，但是在受到诅咒之后艾卡的外貌便再也没有变化过，根据曾经和艾卡的短暂接触，我察觉出来他的灵魂形式已经变为了幻想结晶。”我翻着书，里面并没有对幻想结晶过多的解释，于是只能求助靠在山洞岩壁上闭目养神，静静抽烟的贝肯先生。
“幻想结晶这个词我已经听了很多次，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贝肯先生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原始神神核破裂后所产生的碎片，与灵魂结合后便成了幻想结晶，至于有着幻想结晶的生命体，我知道的只有灵神，法神，第一真祖，雪女和梦灵；魔神吗，我并不清楚。”贝肯先生简练地说完了，但是我并没有完全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晦涩难懂的抽象概念让我抛开了思考，再次翻开了书。
“艾卡在受到了死神的诅咒后得到了无穷大的生命力以及无穷大的反魔力值，在魔界8720年，艾卡凭借着强大的能力和第一真祖的记忆成为了魔界的魔王，在此后的四十年里，艾卡杀死了先后挑战魔王的四组勇者，一直到8759年，艾卡被持有15种加护勇者**击败，但是因为灵魂的性质，并没有被勇者取走核心。在这件事之后，人界和天人族也知道了第五个幻想结晶的存在。
艾卡在被击败后伪装成了普通人类在人界生活过一段时间，据说他是在寻找防止灵魂衰竭的魔法。我无法得知艾卡在人界的情况，但是我从吸血鬼的传言中找到了关于死神诅咒的情况：那是一种会逐渐蚕食灵魂的诅咒，对肉体虽然毫无影响，但当灵魂被蚕食干净时，诅咒才会消失，那时候即使肉体是永生的，也终究会变成一具空壳，一具完好无损的尸体。
我之后便再也没有在魔界见到过艾卡，虽然他在成为魔王期间被人魔两界称为‘第一真祖’，但最近十年来我却一点都没有听到过艾卡的消息了，在两年前，那个充满加护勇者杀死了继任艾卡的新魔王，我便将对艾卡的研究放到一边。
吸血鬼在4000年的历史上一共出现过6位死神诅咒的受害者，其中存活最长的仅有150岁，但他们的肉体却像正常吸血鬼一样存在了400至600岁才彻底腐烂。但是艾卡与他们都有所不同，艾卡身体所经历的时间并没有正常地流逝，幻想结晶给他身体带来了无穷的生命力，这也意味着身体将永生。而他的灵魂却有着更大的可能被诅咒所腐蚀。
我并不知道死神加护和幻想结晶化的先后顺序，但是当灵魂被腐蚀干净时幻想结晶想必会留下残骸，而这便为新的灵魂留下空间。如今艾卡的灵魂可能已经消逝，但是初始第一真祖灵魂的空位，想必也会有新的灵魂填充上吧。
我与艾卡的接触并不多，对于他的性格和想法，我一无所知。我所研究的也只是艾卡生命的形式，而我也依旧有许多未解的疑问。艾卡是在什么时候被幻想结晶化的，这其中又与死神诅咒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我无法知道，我所知道的，艾卡是一个神秘的人，一个受诅咒的人，一个痛苦而又可怜的人。如果未来有幸运的人继承了艾卡的身体，那么我希望他不要怨恨艾卡，而是用原本属于艾卡的身体去做些正确的事情吧。（完）”
我翻完了书的最后一面，书中大量关于魔法和诅咒的理论让我看得一头雾水，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我转生到了第一真祖的身体当中是一个巧合，而真正的第一真祖已经死了，但是我却继承了他的肉体。
“我看完了，那么现在你想说什么？”我合上了书，假装内心毫无波澜地注视着贝肯先生。
“我虽然不知道你从何而来”贝肯先生冷冷地说，“但是你身上继承了第一真祖肉体的一切。你虽然想要以自己的意志活着，但是就现在而言你还是得作为第一真祖活着。”
“为什么？”贝肯先生说的话让我有些没搞懂他的逻辑。
“就是说啊，你以后在外人面前的身份不能说自己不是第一真祖，我就是因为这个目的才想提前告诉你真相的，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第一真祖已经死了。”
“那么，还有人知道真相吗？”我问他。
“魔神知道真相，你如果以后去魔界的话还是见一见他吧。”贝肯先生安静，下来，这当中似乎充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尽管我根本不了解贝肯先生，但是在我内心的一番思考中我还是做出了决定。
“那好，我一直是第一真祖。但是，我是失忆了的第一真祖，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是第一真祖的决定，行了吧。”我按照我理解般的答应了他。
“是这样的，第一真祖先生。”贝肯先生向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唉，得看后续实际情况的发展了。
我回到了祭祀节活动的地点，贝肯先生早以像风一样消失，在这个广场般的地方，天空飘满了充满了蓝色火光的孔明灯，太阳也不再像上午那般炎热，灵族的人们都已经离开。
“嗨，艾卡，你做了什么，怎么现在才回来！”莫妮卡像幽灵一样闪现在我面前，可把我吓了一跳，她正牵着柯莉卡的小手。
“没什么事，就是聊了会天……话说，你们为什么要等我等到现在？”我趁着说话的功夫用眼神瞟了瞟我那可爱的柯莉卡。
“是柯莉卡说要等你的哦，你很高兴吧，艾卡！”莫妮卡一脸天真地对我说。
“是这样的吗，柯莉卡！”我属实有些激动，我大脑里的兴奋选项让我瞬间有一种想把柯莉卡抱起的冲动，‘冷静点，我的头脑。’
“什么呀……我只是想，如果我们就这么抛开第一真祖提前回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柯莉卡脸色有些红晕，看到她不太坦率的可爱样子，我的内心像一颗充满气的气球一样即将兴奋到爆炸。
“害，那我们走吧，现在回去的话到家估计都是晚上了吧。”我用理智强行压住了大脑中的火热，“柯莉卡啊，你那位父亲究竟是什么人啊？”我没什么意识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三人像来的时候并排走着，柯莉卡在我的左边，莫妮卡在我的右边。如果不考虑未来我将要面对的来自各界的危机和冒险，那我现在的异世界生活可真是美好啊。
“父亲？我不知道我出生前父亲的情况，她从未向我和母亲提起过。但是以前在人界的时候听人们说过父亲好像是一位冒险者，在那个时候我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灵族人。”柯莉卡像叙事一样淡淡地说，但事实上，在我看来，她的父亲原本她想得要复杂得多。
“贝肯先生好像在人界很有名呢，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我好几次听人提到人类时都提到了贝肯这个名字。”我右手边的莫妮卡加入了对话，“贝肯先生好像是一个很强悍的战士。”
“不会吧，毕竟父亲的名字也还算常见，和人界的战士重名的几率应该还挺大的。”柯莉卡没有丝毫怀疑地反驳到，但是以我的看法，莫妮卡说的话应该是真话。
“哦，是这样的吗。”头脑简单的莫妮卡就这么相信了柯莉卡。
“对了啊，你们都对着孔明灯许了什么愿望啊？”我望着天空缓缓下落的太阳，在逐渐消退的阳光下，天空中的一朵朵蓝色的火花竞相照耀着。
“我的愿望是有一天世界的各个种族能够和平安定地一起生活。”莫妮卡将她纯真的愿望说了出来，我不由自主地发出感想：‘唉，在地球，建成文明的也就只有人类一个种族，而仅仅只有一个种族，人们之间还会因为大大小小的事引发斗争。’
“柯莉卡，你呢！”我看了看我未来的萝莉老婆。
“不能说，这是秘密。”她好像有一丝丝犹豫，始终不愿正视我的眼睛。
这时，我右手边的莫妮卡忽然用力猛甩头发，蝎子辫此时像皮鞭一样抽打到了我的脸。
“你干嘛！”我气急败坏。
“不要为难柯莉卡妹妹了！你这个变态萝莉控真祖！”
“你才是变态，什么东西都能当鞭子使用是吧！”
“……”我和莫妮卡吵了起来，不过最后还是被柯莉卡给制止了。我有些自责，毕竟柯莉卡几天后就要进行成年的加护仪式了。
晚霞已至，人在归途。这个小岛，是我异世界最初且是唯一的家。
无论是谁都不允许侵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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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薇妮视角）
这里是梦乡，四维之地，也是唯有我一人所住的地方。
我被人类称为梦灵。我是幻想结晶中的梦之结晶。
梦是充满爱的地方，任何梦都充满了爱。
哪怕噩梦也是……
今天我的梦乡里来了一位访客，一位能突破次元界限的勇者。
他虽已不年轻，但是仍然挺直了腰杆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秋千上轻轻晃荡着，俯视着威严的他。
“布莱薇妮，我来此有一个请求。”他的话语中掺杂着令我兴奋的杀气。
“哦，勇者**，说来听听。”
“……我早已不是勇者了，我的请求是，请布莱薇妮尽可能地远离复活后的第一真祖。”
他说出了一句带有敌意的话，
“哈哈哈有意思，但是不可能。”
“是吗，不可能啊，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第一真祖如今已经失忆了，他也不会对你抱有任何想法，你现在也只会是拖累他。”勇者说着掏出那把月光之剑。
“灵神给你的武器你还用到现在啊，你就是要威胁我是吗？但是，只属于我的男人我是不会放开已经攥紧了的手的。”我苦笑一声，然后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我们似乎还没交手过呢，打败过三只魔王的勇者，你难道还在替灵神卖命吗？”
我在梦乡中幻化出了死神镰刀，在这一片属于我的四维空间中，我杀死人类就像剪纸一样简单。
但是这个一身加护的勇者不一样。
“灵神？开什么玩笑，我早就相符灵神宣战了。”他用剑向我砍来，我用死神镰刀将其挡住。
我将他挡开，召唤了一个魔法的结界，将他困在这个牢笼之中。
“想阻碍我和艾卡在一起的路障我将会统统地毁灭！”我在结界中施加了地狱之火，剧毒之液，梦境之药。但是勇者仍然像是一具雕像那样威严地站在那，这是属于这个勇者的抗火加护，抗毒加护，和抗魅惑的加护。
“真是不可思议。”我惊叹到，“不愧是敢硬刚灵神的勇者。”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呢。”他说了一句话。我瞬间流了一背的冷汗。
“月影于我心，诸魔灭必杀。”他像念诗一般地吟唱着，接着用力向我的方向跳去。他用闪着银色光芒的利刃将我所构造出的结界像切菜一样解开，然后直逼我的身前。
“这不可能！”我向空中飞去，我能在自己的梦乡里获得飞行的特权。
“那是死神的加护。”他冷笑了一声，然后瞬移到了我的头上，“这是空间神的加护。”接着一拳将我打落到了地面上。
我摔在了地上，不过我在梦乡里并不会受伤。
“我绝对不会离开第一真祖的！”我幻化出了结界之手斧，将梦境切为两段。
我回到了三维世界，人界的小房子里。而那位勇者也应该回到了他原本的地方。
“他是怎么进来的。真的太可怕了”这是我唯一一次在自己的梦乡里被击败。‘这难道就是被称为战神的男人的能力吗。’我生怕再一次遇到他，不过我不会因为害怕就放弃和艾卡一起生活的。
毕竟我深爱着那个曾经拯救了自己的男人。
他复活在的海洋的某一处，可能是某个岛屿，也可能是某个未知的大陆。但是即使远隔千里，我也能嗅到他那强大生命力的气息。
“艾卡啊，我好像见到你啊。真盼望着在未来的某一天，你是我的亚当，而我做你的夏娃！”我对着远方思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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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视角）
“切，夏娃终究会害死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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