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好久不见
牛小宝没有看到顾以笙,只看到乔陌然苍白的脸,关切地问了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白?”
“没事!”乔陌然摇摇头。“昨晚加班到12点,没睡好,等下回去补个觉就好了!”
“机关单位还加班?”
“特殊情况!”
“那我幸好没考!”
“对了,你想叫我见谁?”
“男朋友!”牛小宝笑呵呵道:“等下就来了!”
“你真的交了男朋友?”
“当然!”牛小宝笑了笑,电话响了,牛小宝接电话。
看她高兴的接电话,乔陌然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男朋友。
“喂,曹泽铭,我们到了,你来了啊?”
乔陌然听到泽铭两个字身子一僵,一分钟不到,曹泽铭出现在门口。
牛小宝立刻招手:“泽铭!”
来人一笑,是一张英俊的脸,因着嘴角那淡淡的笑意而显得生动,他在看到乔陌然的时候微微一怔,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用猜测与不解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探询。
乔陌然也站了起来,没说话,望着他。
曹泽铭没有看牛小宝,只是盯着乔陌然的脸看了一会儿,眼神沉的像是一汪深谭,波光闪动,却什么都映不出来。
最后,那双眸子,由开始的波光闪动,转为了迷离!那双有如黑夜的冷眸深处是难以掩饰的迷离!
乔陌然的脸一白,没说话。
牛小宝介绍道:“泽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乔——”
曹泽铭笑笑,说了句:“小宝,不用介绍了,我跟陌陌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牛小宝瞬间意外:“你跟陌陌认识?”
她看向乔陌然,乔陌然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自嘲,最后还是客气而疏离地开口:“好久不见,曹先生!”
“你,你们怎么认识的?”小宝惊讶地不得了。
曹泽铭挑起好看的唇角,走了过来,在椅子上坐下,说:“这事说来话长,陌陌其实是我——”
“曹泽铭!”乔陌然突然开口,以一种恳求的眼神望着他。
曹泽铭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样的反应,看向小宝,还是不疾不徐地说了句:“陌陌是我妹妹!”
“啊?”牛小宝再度被吓到:“陌陌怎么可能是你妹妹?她姓乔啊,你姓曹!”
“她从小被寄养在乔家,你听她的名字,乔陌然,你觉得一般农村的孩子能叫这么文化的名字?”曹泽铭从兜里不紧不慢地抽了支烟,然后问她们:“两位姑娘不介意吧?我抽支烟!”
乔陌然原本有些紧张,突然听到曹泽铭这样说,似乎松弛了一下,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曹泽铭会抽烟了!是啊,毕竟五年多不见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绅士了?你不是想抽就抽吗?”牛小宝完全没在意,“我都不知道陌陌是被寄养的!”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曹泽铭点了烟,抽了口,喷出烟雾,高声喊了一句:“服务员!点餐!”
这时候,服务员拿了菜单走进来。
曹泽铭把菜单推过来,给乔陌然和牛小宝一人一份。
“你们喜欢吃的,点吧!”
乔陌然没有动,她有点局促不安。
曹泽铭看看她,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看来陌陌咋一看到我有点不适应,小宝你自己点吧,我来点陌陌喜欢吃的!蒸面条菜一份,孜然羊排,油炸活蝎,素三鲜水饺,醋溜西芹,麻汁豆角”
曹泽铭一点就点了六七个乔陌然爱吃的菜,她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反应。
“你真是她哥啊,她的确爱吃这个啊!”牛小宝也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
上了菜,乔陌然吃了几口,就站起来:“我先去洗手间一下,你们聊!”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一溜烟跑出去,直到跑到树林里,她蹲在树林里,眼泪哗啦啦冒出来,怎么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曹泽铭!
她在那里蹲了很久,一动不动。
“陌陌,好久不见!”突然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乔陌然身子一僵,转头看过去。
曹泽铭优雅修长的身影踏至她身后五六米的位置,她抬头的瞬间就看到曹泽铭纤长的身影走了过来,慵懒地往树上一靠,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微微歪着脑袋,用打火机把烟点着,半眯着眼睛深吸了几口,然后把烟夹在两指之间,低沉着嗓音说:“你倒是很有骨气,我走的这几年都没有回过家,我写的信一封不回!这些年看来过得是不错!”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暗含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过得还可以!”乔陌然低声开口。“你,回来了?”
曹泽铭没有说话,只是抽了口烟,就那样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乔陌然。
气氛很尴尬。
乔陌然站了起来,轻声道:“我先进去了!”
说着,就走。
输的,手腕一紧,被人握住。
那是一双修长的手,乔陌然低头看着,这双手,比当年大了!
她抬起头来,轻声道:“哥,小宝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跟她谈恋爱,我真的很高兴,希望你好好对她!我们进去吧!”
曹泽铭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很牢,这举动让她浑身一颤,“放手。”
“生气了?”曹泽铭的话问的有点急迫。
她拉下他的手,摇头:“你真是说笑了,你是我哥,我怎么能吃醋?”
曹泽铭看着她,手再度握住她的手腕,眸光冷郁,突然咬牙切齿地道:“陌陌,你不用我的钱,你把自己卖了也不用,你就那么恨我吗?”
她听到这句话,脸色更加地苍白,从容不迫回视着他,良久后开口道,“我不恨你。”
“那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不打一个电话,四年不回乔家,也不去曹家,困难了,去卖自己也不花我给的一分钱?”
乔陌然有点想笑,也真的笑了:“哥,我凭什么花你的钱呢?”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定下的妻子!”曹泽铭的声音里是极致的愤怒,握着她手腕的收也用力。
乔陌然扯了扯唇,那笑容极致的艳丽,眼底却是极致的悲凉,她笑是因为曹泽铭出国后她就回了乔家,曹太太赶走她,曹先生本就不喜欢女儿,自然也没把她当回事,即使考上大学,曹先生也不曾表达什么,昂贵的学费乔家出不起,又要给乔家的长子娶媳妇,自然顾及不到她这收养的女儿。
四年里她穷苦的打工,贷款上大学,乔家也给了部分学费,但是杯水车薪。在最难最难的时候,她卖了自己!宁可卖了自己,也不去求曹先生,更不会去求走后就毫无消息的曹泽铭,更何况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年少轻狂的诺言,你觉得可信吗?”乔陌然笑着反问。
曹泽铭被她的话震了下,停顿了三秒。“看来你很不屑!”
“你现在是牛小宝的男朋友,你既然调查了我,就该知道我大学四年做过什么!打过多少工,受过多少难为!是,我卖了我自己!我还交过一个男朋友!我跟一个男人睡过”
曹泽铭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乔陌然的手腕,乔陌然觉得手腕都要断了,那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低吼了一声:“不许说!”
乔陌然却控制不住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信,更没有收到你所谓的钱,五年多你在国外音讯全无,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就算当初曹先生定下了,可是那又怎样?你们谁问过我的意思?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答应了,曹泽铭,五年我不用曹家,你觉得到现在我还需要曹家吗?”
“你没有收到过?”曹泽铭一下错愕,皱眉:“你说你没有收到过我的信,我寄回来的钱?”
“没有!”扫了他一眼,她冷冷开口。
“我会调查清楚的!”
“随你!只是,请你记住吧,从今天开始,你只是我的哥哥,如果你让小宝因为你恨我,我会恨你的!”乔陌然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我管她怎么想,我曹泽铭做事,还需要管别人怎么想?我只管你怎么想!”曹泽铭语气冷硬地开口。
说完,他一把扯住她,用力地扯过来,把她的整个身子都扯到怀中,紧紧地扣住,极近的距离,呼吸交融,乔陌然紧张,使劲儿地后退,很快,那张温热的唇便覆下来,她挣脱不开!
曹泽铭冰凉的唇袭来,粗暴的吻着她的唇,乔陌然忍无可忍,抬脚去踢他,曹泽铭被踢到腿,松开乔陌然,气喘吁吁地开口:“回到我身边来,立刻!”
“曹泽铭,你休想!”乔陌然也很倔强,瞪大眼睛瞪着他,不屈服。
曹泽铭把她压在树干上,低着头,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低哑着嗓音痛苦地在她耳边道:“陌陌,我很想你!我想回来,可是我要读书,姑妈后来断了我的生活费,我回不来!”
乔陌然心酸,“是啊,谁都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哥,我知道你必然有难言之隐,但,请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跟你,跟曹家有任何的牵扯了!我姓乔,你姓曹!我们永远不是一家人!”
“陌陌,我等了五年,回来找你,你就给我这样的回答吗?”
“已经不是当初了!况且当初本就没什么!”乔陌然也叹了口气,被曹泽铭这样抱着,很难受。
“陌陌,你忘记了,我姓迟,不姓曹,我很快就会把名字改回去!可是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我想要的是,无论我姓什么,都在你的名字前冠上我的姓氏!”
“不——”乔陌然摇头惊呼。“小宝才是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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