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松开!
江酒刑待在一旁做壁上观,看着他们两个有来有往地博弈,只想磕把瓜子。
当然,也只是想,身为一个自认为绅士的alpha,江酒刑做不出这种事。
“酒刑?”
突然,喑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江酒刑浑身一紧。
他哥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他怎么都没感觉到啊!!
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解释啊?!淦!
“给我倒杯水。”
江酒筠嗓子干的都有些疼了,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伸不开腿脚打架的两个人,撑着床靠坐在了床边的白墙上,指挥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看戏的弟弟。
“好!”
江酒刑连忙站起身,几乎逃离了这个令他紧张到几乎要窒息的地方。
央硭椋一直关注着江酒刑,看他离开休息室,立马就停了手跟在他的身后。
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敢让江酒刑离开他的视线了!
万一像今天这样跑了,他都不知道从何找起!
要不是江酒刑主动联系他,他最起码得耗费两三天的时间来大范围的摸排找人!
江酒筠靠着墙,拿过放在一旁的眼睛带到脸上,仔细地看着跟在自己弟弟身后的男人的动作与神态。
“别看了,看看我?嗯?”
还没等他观察出个所以然来,一具温热的躯体便从侧方拥住了他的腰。
楚栖染做作地将自己的手放到江酒筠的面前,故作姿态地瘪了瘪嘴,一幅柔弱无助小可怜的做派:
“筠哥哥你看,这都是你弟弟逼问弄出来的伤,我好痛痛哦~”
江酒筠冷淡地瞥了他的手一眼:
“我不瞎,而且以你的身手,小刑不可能给你造成伤害。”
所以别跟我卖惨。
虽然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但楚栖染却心领神会。
他期期艾艾地收回自己的手爪子,抱住江酒筠的腰,悄地蹭着他的脖颈:
“筠哥哥真偏心,虽然筠哥哥不把我放在心上,但我还是勤勤恳恳地遵守了筠哥哥的要求,什么都没告诉江酒刑那个小傻子。
我这么听话,筠哥哥是不是要给我一些奖励啊?”
江酒刑心不在焉地那些装着温水的杯子进来,就看到楚栖染以这幅不要脸的样子,黏在江酒筠的身上讨要奖励。
同为alpha,江酒刑对alpha口中所说的“奖励”是什么,就算不知道也能猜个差不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酒刑那股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意,又重新烧了起来。
他三两步走到床前,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江酒筠,转而便握住楚栖染放在江酒筠腰间的手:
“你给我松开!”
楚栖染冲着江酒筠撇了撇嘴,送去了一个可怜兮兮地表情,松开了他的腰。
江酒刑看着他这副模样,差点气过去。
他一把揪住楚栖染的领口,凶狠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一寸寸剜过,最后停留在他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睛上。
咬牙,松开手,用手将他被自己扯皱的领口弄好,江酒刑后退了一步,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楚先生,您该回了。”
楚栖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江酒刑身后的男人,回头对着江酒筠轻浮地飞去了一个吻:
“筠哥哥,我先走了,期待下次见面哦~”
说完,在江酒刑再一次揪他领口之前,楚栖染几步走到了来时的窗口,怎么来的怎么走了。
看着楚栖染消失在自己休息室里,江酒刑转而将视线放到了裸露着上半身,慢悠悠喝水的人身上:
“哥,我们找个时间谈一谈?”
江酒筠慢悠悠地动作一顿,拿着水杯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我觉得没有必要。”
江酒刑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怎么反驳过他要求的哥哥:
“哥,为什么?你的身体…楚栖染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外人吗?
还有楚栖染,你明明知道我找了他多久…
你们现在这样…那我这么多年那么努力寻找,岂不都是一场笑话?
哥…”
江酒筠平静地看着悲愤交加的江酒刑,等他把心里的不舒服全部发泄完后,摘下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幽幽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小刑,楚栖染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有我不能说的理由。
你相信哥哥一次好不好?,这么多年了,哥哥何曾害过你?”
江酒刑眼尾发红,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得厉害。
他哥不愿意告诉他一切,但他有一种直觉,他哥的身体是因为他才成了那副不a不o的样子!
将鼻中的酸意憋下去,江酒刑执拗地盯着江酒筠,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
“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查。
我总会搞清楚的!”
说完,江酒刑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央硭椋一直跟在他身后,满脑子各种阴谋论、变态实验的江酒刑根本就忘了这个大跟屁虫。
直到他走到车前,神色难看的打开车门,即将坐进去时,被人拦住才意识到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
他看着央硭椋的那张脸,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想到他的身份和地位,突然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现成的帮手和人脉吗?
央硭椋已经做好了,江酒刑像之前几次一样,或暴跳如雷的骂他,或阴阳怪气的嘲讽他的准备,结果—
江酒刑却扬着勾人的笑脸,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甚至,还用那双漂亮的手,抚上他的脸侧。
“你…”
“你帮我查好不好?如果你查到了,我就不闹离婚,和你好好过日子,你愿意吗?”
江酒刑极力模仿那些向他前仆后继的小o们的动作神态,力求将面前这个“好像喜欢他”的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事实证明,江酒刑成功了。
央硭椋本就被江酒刑撩的火气冒了出来,脑子不太清醒了。
再一听江酒刑愿意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脑子更是当场宕机。
江酒刑靠着身下几乎绷成一块石头的人,皱起了眉头。
难道…他判断错了?央硭椋并不喜欢自己?
要是他喜欢的话,应该会立刻马上答应下来,而且…这个身体反应…
央硭椋完全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宕机了一会儿,自己好不容易骗到的人差点放弃自己。
江酒刑还在思考央硭椋不喜欢自己,却仍然强迫自己的原因,就被缓过来的央硭椋偷袭了。
两人的唇角一触即分,那是一个轻到不能再轻的吻。
但两人却都不约而同红了耳垂,两个早就滚到一起的人,此刻却分外纯情。
“咳…你…”
江酒刑假咳了一声,退出央硭椋的怀抱,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暗自平复着波动的心情,重新扯回了话题上:
“所以,你这是代表同意了吗?”
“嗯。”
央硭椋连忙应下,像是生怕江酒刑反悔的样子。
江酒刑弯唇笑了起来,白嫖了一个免费人脉的感觉就是爽!
“好,那我们就先这样定下了,你也别跟着我,等你把资料放到我面前,我一定不会失约。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们也可以签一个具有法律效应的合同。
你觉得怎么样?”
央硭椋贪婪又小心地盯着江酒刑的笑脸,轻轻摇了摇头:
“我相信你。”
“好,那就这样定了,劳烦军团长回您自己家,别在跟着我了。”
江酒刑挑了挑眉梢,将央硭椋的手从自己的车门上移开,坐进了车里,冲他挥了挥手:
“请回吧。”
央硭椋仔细看过江酒刑的神色,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看着他的背影,江酒刑高兴地打了个响指。
看,一石二鸟,这不手到擒来?
心情变好的江酒刑,想起今天看到的邀请他一起玩的信息,吹了个口哨,向着自己唯一有印象的地方飞驰而去。
央硭椋这次没有亲自跟着他,但派了人跟着。
虽然做了约定,但他知道,江酒刑本性是一个爱玩、滥情、自我,但又极度富有同情心的矛盾体。
所以—
高兴了的江酒刑,很有可能答应一些不应该的邀约…
江酒刑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央硭椋猜测的正确性。
他来到“略有耳闻”后,看到那群已经完全嗨上头的人,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名字熟悉了。
这里是个提供特殊“药”的地方!
好多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代三代们,都特别喜欢来这里。
不仅是因为这里有专门的只服务一个人、接受定制的“药”,还因为这里经常办一些别样的…
“节目”。
而今天,正逢新“节目”上映
刚坐下的江酒刑,才喝了一口就看到正对着他的大幕布有了变化。
一个带着兔子半面,身着执事服的人,出现在了上面。
江酒刑挑了挑眉,一个平时不怎么见的二代凑了过来:
“江小少爷第一次来吧?据说这次“节目”非常有意思哦~”
他的话音刚落,幕布上的投影就开始了说话。
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响起时,整个“略有耳闻”仿佛都静了下来。
“下面,就让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的“节目”吧!
本次“节目”所用道具是全部都是返祖的带有小动物特征的小甜o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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