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之奇梦寻尸(八)
我们刚走下车,从小卖部里就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身材较瘦小的中年男子,而另一个则是一个年纪比那男子大了许多的妇女,他们见到有警车停在外面,即刻就迎了过来。
"是你们报的案么?"余队一下车便对走在前面一点的那中年男子问道。
"是的,是的!"走在前面点的那中年男子忙忙点头。
这时所长和指导员也刚好下了车走了过来,所长姓刘,性格颇是直爽,一走过来便劈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具体什么情况?"
那男子见开始问他话的余队都稍做了让问话这个人避让的动作,知道问话这个人定是这里说话有份量的领头人,忙答道:"我叫胡全才,是五塘乡鸡公寨村三组的村民,今天我在为新故亡妻迁移坟墓的时候发觉她的坟墓和尸体被人动过,所以我才叫你们!"
那叫胡全才的男子这话一说出来我不禁和余队对视了一眼,心里均是咯噔一下感到十分奇怪。
因为鉴于前面田老汉家女儿尸体被盗的原因,我们本以为这胡全才老婆的尸体也被盗了去,但听他的口气貌似尸体都还在,只是被动过,这就让我们感到疑惑无比了,这谁动那尸体不为钱财,不为其做标本什么的,那是为了什么原因?难不成是神经病人所为?可一个神经病人怎能将案发现场弄的连狼狗都嗅不出来是何人所为?
所长与指导员也是感到了事情有些蹊跷,于是所长又道:"你妻子坟在何处?带我们前去。"
胡全才没在意我们脸上的表情,当然,他怎知道在他之前老田家女儿尸体被盗的事情?只一脸无奈的对所长道:"也就在前面不远处,从这里步行也只要十几分钟左右。"
所长想了想道:"走,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去看看。"
于是我们一起跟着他朝他妻子的坟头走去。一路上,所长仔细的问了些他具体情况,我在旁边一直也暗暗的听着,多少对他的案子有了些明白。
原来情况是这样的:这胡全才老婆一个月前死后,埋的地方刚好遇上五塘乡要修一条公路的规划之内。也就是说五塘乡要修一条与县城快捷的公路,而胡全才老婆的坟正也是必须迁移的对象,可就在胡全才一家选定今天上午黄道吉日迁坟移棺的时候,居然发现她老婆的尸体已经被人动过!于是他才给我们打了电话报了案。
开始我们就知道,这件案子绝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更多让我们震惊的事情。
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他老婆坟已被挖开,棺材盖也已经起开,坟头前放着一口新的棺材。在此看来,那胡全才果然是正准备将他老婆尸骨起出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于是才报了案。
大家应该奇怪为何迁坟不连同棺椁一起带出然后再找其他风水好地埋葬吧?
这其实也是我们湘西的一种风俗,亦可以说是规矩。因为在我们这里移动死人骸骨乃是十分忌讳的事情。因此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动了死人的坟墓,都必须要更换一幅新的棺木,因此,即便是这胡全才老婆刚刚埋葬不久,棺木尚未腐朽,也得换副新的棺木,以便慰籍亡人之魂。
我走上坟头仔细朝那里面一看,只见棺盖开处,棺材内景象便大开在我们眼前:只见那里面的寿衣寿服均已不见,一具身体几乎完全裸露的女尸赫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更是奇怪的是这具女尸虽然已死去一个多月了,可其脸色竟然栩栩如生!不但丝毫没有腐烂的样子,而且远远看来好像只是一个刚刚睡着了的女人!
这也让我感到十分的奇怪了,我们这里现在虽然是天气比较寒冷的冬天,尸体不会像夏日炎热的气候里腐烂快速,可也不至于像如此看起来没有一点死去个把月的样子吧!况且我打量了下四周,这里的环境颇为潮湿,泥土内水分极重,这样一来形成的酸性腐蚀性极强,莫说棺木,就算是一块钢铁埋在这样的土地里经过个把月的时间也得锈蚀不可。
一上这坟头,胡全才便指着棺材对我们说道:"开始我的老婆本是托过几个夜梦给我的,可是我并没有在意,直到今天迁坟我才发现果然是有了问题。早知道在我那婆娘托梦给我时到这里来看看就好了。说不定还能看见些什么端倪。"
所长这时与指导员余队还有我等都已站在坟堆旁的一个视野比较宽阔的地方,听得胡全才说话的内容,眉头不禁皱起,对胡全才问道:"你是怎么断定或者说是发现你老婆的尸体被动过的?"
胡全才红着眼圈回答道:"我老婆下葬闭殓之前,是我亲手给她擦的身子,亲手换的衣服。可是今天开棺以后,我才发觉她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这不是被动过是什么呢?"
虽然胡全才说的他认为他老婆的尸体被动过的理由仅仅是其身上的衣服不见了这么一个小事情,可是我们想了想,这委实是个能证明此案的最大理由。这理所当然,一个已经入土埋葬了的死人居然衣服不翼而飞了,不算是非常诡异的事情么?难道这女尸自己吃掉了?又或者是衣服腐烂了?
这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女尸就算是化为厉鬼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了吧?又若说这衣服风化腐烂了,可至少会有布料的痕迹吧?何况这也不符常理,要知道,即便是最差的布料,也不至于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腐烂得没留下一点踪迹了吧?要知道,布料这东西绝对算是最难腐蚀的物体之一,有的甚至几千年都不能被泥土中的水份所腐蚀,就比如说长沙马王堆出土的辛追夫人墓葬,她所穿的衣服几千来尚都保存完整,令人惊叹不已。
所长听到胡全才这么说,心里也是感到无比的惊讶,这到底是谁为何什么不偷,偏要去偷一个已经安葬的死人衣服?真是说不出的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更让我与余队还有小吴吃惊的是这胡全才后面的几句话,他居然说他老婆也与田家老汉之女一样给他托梦警示过,这就更让我们心里震惊了!而胡全才刚才说这话时,所长和指导员似乎没有仔细去分析,只当是他太过思念亡妻的缘故,不去理会。他们大概不知道田家的案子发生的起因,如果知道了不知道心里作何之想?
只有我和余队以及小吴,因为最先参与田家老汉的案子,听了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后,均都感到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多,可是一直未能解除,这都是我们在老田家与这胡全才家案子中所不能用语言、科学去洤释的。
而且所长似乎不大相信这世上的一些邪门的事情,在他看来,只有真相才可以说明一切,因此脸上依旧是极为淡然的神色,想了一下又对那胡全才问道:"你妻子是什么原因去世的?"
哪知所长这话一问,那胡全才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看起来年纪比他大了许多的老妇女就在旁边哭丧着指着他边骂边说道:"都怪他这个砍脑壳死的,在外面拈花惹草,害得两口子天天吵架不说,还不思悔改,竟敢变本加厉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了,逼得娃儿他娘一下子想不开喝药自杀了!呜呜呜,可惜了我那听话的好媳妇儿啊……"
这老妇人这一番哭诉,不但让我和余队小吴又大吃一惊,甚至连队长一听都"啊"的一声发了出来,以为听错了又补问道:"老人家您刚才是说这死者是你家媳妇,是因喝农药自杀的是吗?"
那老妇人闻言停止了骂声,点了点头,用哽咽的声音对所长道:"是的,没有想到我这媳妇性格刚烈,那天将我用来杀吃稻草蚊虫的甲胺磷整个一瓶都喝了下去,还没有送去医院抢救就已经断气了。唉,也怪我粗心大意,不该把那农药放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听到那老妇女说到这里,所长与我们都已确定这妇女是服毒自杀,这就让我们大感吃惊了!因为这也是我们所知道的目前为止唯一与田家女儿尸体被盗一案相同的地方。
我此时心里隐隐约约感到,这胡全才家老婆尸体衣服被盗的案子与田家女儿尸体被盗的案子一定有着某些关联,不说是同一个人所为,至少是有相同的同伙参与过!
那么,仔细一想这胡全才老婆衣服被偷的案子有这么个诡异的想法:有人可能也挖过他老婆的坟墓!
大概是所长他们想的与我一样,虽然是心里被老妇人说的话感到震惊,可是所长毕竟经验丰富之极,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情,只停顿了片刻又问道:"胡全才,你能确定你老婆上山安葬之时没有人动过灵柩吗你懂我的意思吗?是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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