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徐盛和红毛苦口婆心劝说王漫歌改邪归正,奈何王漫歌让徐盛用孟洋的手机搜索查询一番后,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留在这里。
红毛气急:“你想不开犯傻,可别以为我会讲义气,留在这里陪你一道受罪!”
王漫歌乐了:“我不需要你留在这里陪我受罪。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好好修炼吧,免得再被人抓起来当炉鼎。”
“去你的炉鼎!”
红毛气哄哄的往里间走,拎了一个密码箱,把里面的钱拿出来三四打,往里面装几根金条,边装边喊:“喂,我可不会给你留很多,我把精神损失费都装走啦!”
“随便。”王漫歌揣着手过来,拿了密码箱,挑了符纸出来给徐盛,并叮嘱红毛,“玉石也拿点,回去修炼用。”
“不要,石头块子太重了,影响我回归速度!这一箱,我走街上就足够提心吊胆了。”
红毛盖上密码箱盖子,另抽几张百元大钞塞在口袋里当零钱用,又回头看王漫歌。
“我们可真要走啦啊!你快再考虑十秒,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不了,你们回吧。”
王漫歌摆摆手,回头发现保险柜里的金条就少了五六根,不由得笑了。她给红毛和徐胜都又各自抓了两把。
“多拿点,反正我也用不上。”
红毛别过身去,把箱子转到旁边。见王漫歌还是要把金条塞给他们,真心实意的想让他们多拿一些,不由得挠挠耳朵,耿着脖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漫好笑不已,“客气什么,反正也不是我的。”
“你说的对。”红毛高高兴兴地接受了金条,还另塞了两打钞票进去。
而徐盛面对王漫歌的赠予,则一退三步远,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坚决不要金条。
“你留着,肯定用得上。到哪里都需要钱的,尤其新地方,手里有钱更方便。”
他瞅见装钱的红毛,懊恼地紧紧闭上嘴巴。
王漫歌强硬地把金条塞到他的箱子里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担心,早点回吧。以后,别太善良,容易招来祸患。”
“嘿,哪有你这么劝人的?”
红毛朝她肩头轻轻地捶了一下。
王漫歌笑道:“我这是生活经验。”
刚刚在外面,徐盛单独和她在一起时,说道:“道……您……您记得去派出所办身份证,我们的身份证被收了,回去就没法买车票,很多事情也办不成,所以必须得补办身份证。
您、您——”
徐盛吭吭哧哧,目光从王漫歌的脸上扫过,不安地瞧向庭院里的花草。
“我、我是个画家,为了画出更好的画作,习惯观察周围的人物和环境。
王道长白衣黑裤,长发束起,显得人很精神,即使面色憔悴,皮肤不好,也很有气质,很好看。袖口上的云纹刺绣也很精致。”
而王漫歌白衣黑裤,袖口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左腕带着一款手表。
因为修炼的原因,她冰肌玉骨,肤如凝脂,如丝绸般光滑的长发用天蚕丝制成的云锦松松地绑了垂在身后。不说话时,可谓仙姿玉立,风华无双。
徐盛说了这么一番听起来语无伦次的话后,真诚的、忐忑的望向王漫歌。
他不知道自己说这么一番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他只是再三犹豫争斗后,决定遵从本心表达自己的感激与谢意。他相信对面之人的善良。
站在他对面的王漫歌轻轻浅浅的笑了起来,阳光洒落她明亮的含笑的眸子里,越发熠熠生辉。
“你胆子挺大。不怕被灭口吗?”
徐盛却松了一口气,王漫歌这么说,他反而觉得自己安全了。
“我胆子不大,我也很害怕。”
他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手指仍不由自主地痉挛颤抖着。
“只是我相信您是个善良的人。您救了我们,如果我回头就把您给举报了,我会觉得自己太不是人。”
他顿了顿,又说,“身份证是我们国家每个人都必不可少的证件。您去办身份证的时候,我和您一起吧?能帮您指指路,说明情况。”
王漫歌笑问:“难道不是监视我?”
徐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不能对不起您,也不能对不起庇佑保护我的祖国。为了和平,我们牺牲了很多人。和平来之不易。
我不知道您从哪里来。您这么厉害,还是备个案好。”
王漫歌冷下脸来,沉声问道:“若我不想备案呢?”
冷漠锋利的视线仿佛随时会变成刀子,在他脖子上开个口子。
空气凝滞。
徐盛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威胁,朝她笑笑,“那请您等我唤醒儿子,把钱留给我的妻子,再来杀我吧!”
他的坦诚,他这种与年纪远远不符的天真,让王漫歌大感惊奇,同时也极为敬佩——因为她就做不到。
但她还是觉得徐盛过于天真幼稚,哼笑一声,别扭道:
“算你走运,你的天真与善良遇对了人。
放心吧,无论是从小世界飞升到我们位面的,还是我们位面飞升到仙界的修真者,都会在飞升登记处进行登记,和参加学校迎新是一样的。
我是飞升时出了意外,阴差阳错和王道长互换了时空,才来到这里。我这个新人的欢迎仪式还挺特别。”
王漫歌自我打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徐盛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压在心头的大山不翼而飞,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那我可占了大便宜,古有仙人抚我顶,今有仙人救我命。”
王漫歌哈哈大笑。说开后,两人便回到了仓库,再未提起此事。
只是徐盛推辞金条时,好心叮嘱,略微提了一下。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妥,生怕自己说的太明显,暴露了王漫歌的身份,给她带来麻烦。所以,心虚紧张地四下张望。
王漫歌却没多大反应。
她不在乎徐盛是否会对其他人说起她的身份,因为她本就是外来者,是要去官方机构登记的。
她能穿越到本时空,其他修真者也能来此。有序总比无序好。
她回到仓库,问过孟洋后,找到被收缴的徐盛和红毛的身份证、手机,还给两人。
送别他们时,孟洋她跟在后面,望着被提走的密码箱,心痛不已。这可都是钱啊!巨款啊!
他都没敢贪过一毛,却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堂而皇之地提走了一箱又一箱!
孟洋捂着胸口,又酸又嫉妒,眼睛都红了。
他们才和王漫歌相识多长时间,就被送这么多钱!
那他以后作为王漫歌的手下……
这么一想,孟洋心不痛了,伤不疼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原本想要王漫歌顶雷度过此事的阴暗心思少了些,倒是由衷地希望王漫歌能够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在她手下发展,变得更加辉煌。
因此,一见王漫歌回转,他便迫不及待地双手呈上纸张,请王漫歌审阅。上面记载着他所知道的各个据点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和修为境界。
王漫歌浏览一遍,将信息默记于心,折起纸张塞进口袋。
“很好。”她夸奖道,“你认真细心,工作经验丰富,以后还是继续负责本职工作,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当你手下的小喽喽。”
孟洋诚惶诚恐:“使不得、使不得!您哪能当小喽喽?您当我的上司都屈才了。我能做您的助理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马屁拍得……毫无作用。
王漫歌只想混修炼资源,并不想在那位福量天尊面前挂名。
她扶起点头哈腰的孟洋,取了药和灵力高的回春符给他,笑容温和,“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事情还需要你负责,需要的话,我可以进行辅助,辅助你越走越高。”
闻言,孟洋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哭又似笑,抖着嘴唇,“我、我……”
好半天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王漫歌问他为什么这副做派。
孟洋失去血色的脸越发苍白了,“我,其实,升的职位越高,受到的约束越严。我的家人也会受到我的牵连,被更加严密的监视。”
王漫歌:“你怎么知道被监视了?”
“有个据点的负责人,修为高,准备周全,席卷财物叛逃。然而,当天就被抓了回去,废去修为,打断四肢,接好,再打断碾碎,再接再打,鞭笞烙铁,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琵琶骨穿锁链,送去挖玉石矿了。
他的家人,在他叛逃之初,就被抓了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刑。再然后,那个负责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家人一个个死去。
不是科学能查出来的死,是由鬼魂动手的,死了也不得安宁。
那些大人警告我们,不要有异心,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知道。”
孟洋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低不可闻。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
“没有鬼魂窃听。”王漫歌安慰道。
孟洋仍不轻松,他一点点地矮下去,扑通跪在地上,恳求王漫歌:“道长,求求您救救我!我交不上要上供的东西,抓来的红毛也跑了,按照规矩,要受刑后,被送去挖矿的。
那里有阵法,寻常人根本就进不去。监工凶恶,对里面的矿工就像对畜牲一样,随意打骂。心情好了就给吃的,心情不好就肆意欺辱鞭打。
我不想一辈子都困在那里,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可我又不敢跑。我还有家人,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死,死后也不得安宁。呜——道长,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孟洋却哭得涕泗横流,哭成了一张大花脸。
王漫歌无动于衷,问:“你们抓红毛干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上面的大人说检测到有天赋的人就让他修炼,培养起来,以后可以为天尊效力。我级别不到,接触不到太核心的东西。”
孟洋哭得脸庞和脖颈通红,捞了张烧香的黄表纸,擦擦眼泪鼻涕,不住地做着深呼吸。
“王道长——”他哀声呼唤。
“没事,交不上贡品,就给他们一个交待。”王漫歌扶他起来,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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