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少年
祁壹又一次看到了姜纡的停顿和皱眉，虽然这一次，他也很惊讶。
“姜纡？”
这次看来不是我一个人不淡定了，姜纡想
“嗯……”这次是真的说不出来好巧
显然这个状况，有眼睛的人都能分析出来是怎么回事，祁壹也不傻。
“抱歉莫然给你添麻烦了”这还是姜纡第一次听到祁壹的声音里充斥了歉疚，在姜纡的记忆里，祁壹大多数时候都散发着一股懒散劲儿，开玩笑的时候也会有点吊儿郎当。
“嗯，没事，那你带他回去吧“真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姜纡只想赶紧回家躺着。
“很晚了，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姜纡抬头想拒绝，但祁壹的眼睛里就写着，不管你找什么理由我都能反驳。
姜纡知道祁壹绝对不可能让莫然给自己添麻烦以后还在半夜让女士独自回家，多说只会浪费时间。
“好吧，麻烦你了”姜纡只能说服自己便宜不占王八蛋，想着不要坐副驾驶就行了。
很难说是把祁壹当司机更不礼貌还是坐女朋友专属副驾驶更不礼貌，但姜纡选前者，不为别的，姜纡想象了一下，这种情况她宁愿自己男朋友被当司机。
姜纡看了一眼莫然，心里把他骂了百八十遍。
祁壹和酒保小哥撑起了莫然走在前面，姜纡看着祁壹和莫然才发现，他俩身型很像，甚至后脑勺都有六七分相似，不愧是兄弟。
姜纡打算等祁壹把莫然扔进后座以后坐进去，但不料，祁壹直接把门关了。
“他躺到了，你坐前面吧“祁壹说这开了副驾驶的门。
姜纡不动，盘算着现在能不能说自己打车回家，或者只要能逃离这个状态，姜纡愿意流落街头。
直到祁壹投来“你怎么还不上车”的疑惑的目光，姜纡才慢慢悠悠地挪到车旁边，不情愿地上了车，不是姜纡此地无银三百两，女生特殊的敏感，姜纡当然知道。
“你方便输一下地点吗”祁壹把手机递给姜纡
“我要倒车”
姜纡迫不得已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虽然内心很想说，你先自己输然后倒车不行吗？但是还是乖乖输了地址。
节省时间早点回家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纡也不想多说话。
车里只有导航的声音和后座莫然微弱的呼吸声，姜纡发现祁壹的车干净的跟新车一样，连倒车镜挂饰都没有，目光所及全是基础内饰，没有任何装饰和小物件，如果不是因为姜纡知道唐蝶，祁壹的表现连同他的车，都像是单身。
姜纡从来没有一刻像现一样讨厌自己的观察能力
“所以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姜纡？”姜纡内心的小人开始暴吼。
“莫然是我姑姑的儿子”祁壹打破了车内的似有若无的尴尬
“为什么要跟我解释？我不在意啊，关我屁事啊！”内心小人继续吼
“嗯”姜纡不咸不淡地回应
“他平时不这样的，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对他的影响蛮大的。”祁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样莫然，眼神里有无奈和心疼。
“关！我！屁！事！”姜小人已经熊熊怒火了“我不在乎啊，我是他上司又不是他班主任，我还得管他为什么这样吗？”
“嗯”姜纡真的找不出比“嗯”更合适的回应了。
“今天谢谢你”祁壹趁着红灯转过头对姜纡笑着说。
“嗯…没事“姜纡有点慌神，淡淡地回复了
祁壹以前每次问姜纡借东西也会这么笑，一晃七年都过去了，姜纡想起了一句歌词“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空气里萦绕着淡淡皮革的味道，说不上好闻，深夜的车道里只有零星几辆车，偶尔从窗边划过，很快，导航就开始报前方多少米到达目的地。
“你家和xcoffee离得很近啊”姜纡以前没发现祁壹话这么多呢？xcoffee是上次两个人偶遇的咖啡店。
“嗯”“挺近的”姜纡是真的没话说，怕觉得过于冷漠还加了几个字。
“那家的手冲还不错，我前天去喝了瑰夏，风味很好”祁壹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
姜纡察觉不到，因为姜纡只想让祁壹停止说话，姜纡觉得，两个人是在没有关系好到可以聊喜欢的咖啡的程度，只希望车开的再快一点，早点到家。
“好的，下次有机会试试”姜纡礼貌回复，但内心：试个屁，我发誓再也不要去那家咖啡店了！
祁壹怎么回事，你有对象的人跟女生闲聊什么玩意啊你，渣男！大渣男！请你闭嘴！
如果姜纡的男朋友送其他女生回家还要主动聊一些有的没的，姜纡一定让他原地变成前男友！让你十万个话题，微博话题都没你多！
到小区门口，祁壹停下车，姜纡下车后准备关车门，但想想还是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暖黄的车内灯照的祁壹有些不真实
“应该的，下次一起次饭吧！”祁壹笑的很温柔
姜纡眯了眯眼，看了祁壹三秒，“砰”的关上了车门，很用力，仿佛这是祁壹的脸
“大渣男！”
隔着车门祁壹没听到姜纡说了什么，只见她表情很严肃，嘴巴动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夜风吹起了姜纡的大衣衣角，姜纡觉得从前那个少年变化简直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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