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开赛
这真的是盛意吗?不过是时隔两年多一点,盛意似乎已全然不是那个盛意,却又好像没变过。
礼拜完成,任白林收回眼神。
心里的滋味却是复杂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是那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上香完成后,众人回到了座位,看节目。
第一个节目便是舞蹈,一群姿色不错的舞女上来跳舞,载歌载舞。
任白林无心看舞蹈,隔着人群,任白林终于看了盛意的正脸。
盛意依旧是脸无表情的,眉间的冷漠还是没有变,一张俊脸在人群中总是很显眼。
他只得感慨,他怎么长得这么好,是让人看了一眼还想再多看几眼的脸。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似乎也成熟了一些,有股很冷很绝的气场,一看就是皇亲贵族的那种。
任白林看了一会,移开了视线。
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任白林支着下巴,看美女跳舞。
舞女的身段是一绝的,像柳枝一样,细腰一弯,便是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柔软坚韧。
等节目都结束了,才开始抽签,决定比赛顺序。
一共十五个人,一个人打两场比赛,两场都赢了就可以参加第二轮的比赛。
两场都输了,之后的比赛就不参加第二轮的比赛。
如果是一输一赢的话,那就加赛一场,但是加赛的这一场只判一输一赢的人的输赢,不计较对面的输赢。
如果双方都是,那么就判双方的输赢,但是由于总人数是十五人,意味着第一场安排的时候,有个人是空着的。
但是之后是会安排的,只是第一轮的第一场的时候是休息的。
于是天英队的人都排起队来,第一队是朝荣的队伍,第二队是尚德的,最后一队才是衡天。
衡天的地位明显可见,衡天向来天英队的成绩不太好,所以也不受待见。
朝荣的队伍里便有盛意。
任白林疑惑了一会,便逐渐接受了,也是,盛意不来参加天英队的比赛谁来参加。
抽签的目的并不是抽对手,而是抽出那个第一场休息的人。
对手是被安排的,以免反复抽到同一个人,或者是被很多人同时抽中。
等到任白林抽的时候,任白林抽到了一个数字五。
众人抽完数字后,坐等公布。
太监在上面扯着嗓子喊道:“第一场的轮空数为五!”
任白林看了看自己的数字,举了举手,有人过来收走了他的签。
时秦萧说了一句:“没想到任白林你走这种运气,回去好好休息吧。”
任白林也没想到,刚好第一天他就不用打,刚好他的状态也不佳。
中午回去客馆,下午的安排便会出来。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去。
任白林中午小憩了一会,没有睡死,因为下午想去看比赛。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了面如死灰的步言。
任白林搭话,说道:“步言,你怎么了,不就是比赛吗?”
步言今天穿着的衣服倒是鲜丽些,但是表情却是不悦的。
步言低了低头,沮丧的说道:“我碰到了朝荣的盛垣,必输。”
朝荣的盛垣?那不是号称朝荣第一天才的吗?怎么会给步言安排了盛垣。
任白林只好安慰道:“没事,就是场比赛而已,本来成为天英队的一员就不错了,好好打。”
任白林和步言前往赛场,他一路安慰步言,一直说没事没事。
步言修行到这里也不容易,没必要因为几场比赛而坏了心境。
碰到了何墨筠,任白林便问了一下对手是谁,何墨筠的对手是尚德的一个人,不太清楚实力怎么样。
何墨筠倒是心态还可以,步言都快哭了。
任白林本来是想去看何墨筠的比赛,这会,感觉步言这边有些崩溃,就跑去看步言的比赛。
比赛前,步言在比赛前的备用房间里啜泣。
任白林在一旁安慰,轻轻的拍了下步言的肩膀,细声说道:“没事,到时候输赢都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这样的人不都还混着嘛,我记得以前打比赛我还输给你了。”
步言哽咽了一下,带着哭腔说:“你不知道我赌上的是什么。”
任白林一时不知道其中缘由,便说道:“赌上什么了?”
他心想着,怎么就一场比赛,还赌上了。
步言断断续续的说:“因为我这个年纪,本来是是要嫁出去的,然后我坚持不嫁,但是第一场就对上了盛垣,根本就没指望了!”
任白林愕然,他还以为步言家里人会对步言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宽容些的,却在这个时候催上了。
任白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是轻声的说:“没事,这场比赛你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输赢都无所谓,这场输赢不决定你以后的修行。”
步言睁着泪眼继续说道:“他们真的对我要求好高,我一开始以为我能达到的,但是好像不能了,他们还说,如果我达不到,他们就要把我随便嫁给一个男人。”
她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可是我我还想继续走,我不想嫁给一个不如我的人,我还记得在我踏进衡天的时候明明是那样的有天赋,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好像遇到了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我怎么翻也翻不过去。”
越说,步言的情绪就越激动,似乎有些不能自控了。
任白林在一旁都懵了,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修行到这个年纪,有天赋的人就会早早遇上壁垒,有些人能过,有些人却注定不能过。
只是这却不是人这一辈子能够解决的。
任白林只好伸手抱住步言,轻轻的拍她的后背,说道:“我虽然同情你,但是我也没法办法解决,收下情绪,待会就上场了。”
步言像只缩头乌龟一样埋在他怀里,这对步言来说,是难得的温暖了。
步言说了一声好,便双手抓住任白林的衣服,完完全全埋头进去,都未曾想到什么男女有别。
只是感到任白林这个人太可靠了,坚厚的胸膛像一座壁障一样,囊括了所有的不安,太能安抚情绪了。
步言靠了许久,直到有人来敲门,才收起情绪,又是一副清冷的样子,跟任白林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未曾变过。
“好好打,我会在台下看着你,别想那么多。”任白林说道。
这两年半,同队的队友,这点情分还是有的。
步言嗯了一声,便出发了。
任白林叹了叹口气,看着胸上半湿的衣服,先换件衣服再出去吧。
看来哄女孩子不仅是体力战,还是心理战,生怕说错什么了,哭的更凶。
收拾好后,任白林便去了步言的赛场,来看比赛的人不多,但还是有。
因为这场比赛,大家其实都知道是必输局,衡天的步言对上朝荣的第一天才。
任白林越想,越觉得这安排不是人,就算要输,也别安排悬殊那么大的赛局。
果然,步言的第一个阵印凝的倒是很漂亮,也很有力量。
任白林在天英队的时候也跟步言打过好几场。
步言的情绪虽然容易炸裂,但是却在比赛的时候全神投入,完全不见步言哭的样子,不愧是衡天天英队唯一的女孩子。
至于对手盛垣,盛垣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感觉。
垣长相是不错,富有阳刚之气,但是看起来总是一股狭隘戾气之感,仿佛要逼死对方。
盛垣打趣道:“你这个阵印勉勉强强还可以吧。”
盛垣无视这个阵印,直接领着一股强大的灵力卷袭而来,破除阵印,居然还差点伤到了步言。
这样一看,盛垣确实是不得了,完全符合这个朝荣第一天才的名号。
之后的对线,步言连忙闪躲。
因为她清楚,她已经完全没有赢得机会了。
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既不伤到自己,又能够合理的输掉比赛,在这点上,步言是理智的,毕竟步言也是打过不少比赛的人。
盛垣跟步言对线就跟玩一样,对于盛垣来说,步言不算是对手。
最后,如尝所愿,步言输掉了比赛。
任白林在下场的位置等着步言,步言对任白林笑了笑,松了口气。
任白林说道:“我们回去吧,你好好休息。”
步言点了点头,摇摇摆摆的走过来,输也是要有资本的,步言耗了不少灵力。
任白林在一旁,送步言回了客馆。
他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赛场,他想看看何墨筠那边情况怎么样。
向宏越和齐阙的他倒是不关心,向宏越和齐阙与他的交情不深。
任白林问了问别人,才知道何墨筠的比赛好像已经结束了,但任白林还是赶去了,看到何墨筠的时候,何墨筠身上都是血。
真真吓到了任白林,任白林本来今天一天是有点困的,看到何墨筠的时候一下子清醒了。
任白林从人群中挤过来,连忙扶住了何墨筠,何墨筠剑还插在地上,靠着剑支撑着身体,血液从手上流到剑上,温热的血液滑落在冰冷的剑上。
他急声问道:“你怎么样?药师叫了吗?”
何墨筠支出一口气说道:“我赢了。”
任白林气到了,破口骂道:“我他妈是问你身体还好吗?不是问你到底赢了没?输赢有那么重要吗?”
何墨筠这才从比赛中醒过来,才明白来者是林哥。
便笑道:“你来接我了。”
何墨筠便松开了手,扑倒在任白林的怀里。
任白林心想着,今天真见鬼,怎么一个两个都非得倒在他怀里才甘心。
接着,药师就来了,抬着何墨筠走了,任白林也跟着回客馆了。
但索性好的是,何墨筠身上的血不都是他自己的,所以伤的也不重。
只是这几天都安排不了比赛,修行之人身体愈合要快些,更何况是天英队的。
任白林看着药师给何墨筠处理好了伤口,就去厨房拿炖好的药,任白林还感慨道,虽然说是修行之人,但也不过是□□之身,幸好还能折腾得起。
任白林心想着,以后他要是有儿子,他肯定不让自己的儿子去修行,走上了修行这条路,不就是半条命都交给了运气吗?
但任白林又想,他也不可能有儿子,说不定到时候可以认个干儿子什么的,这样想想也不错。
药好了,任白林就端着盘子过去了。
到了何墨筠的房间,任白林直接用脚蹬门,他懒得腾出手了。
反正何墨筠的房间也没锁,任白林进来后,看见何墨筠正在发呆,很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任白林见他这样,也懒得说话。
只是伸手过去摸了摸何墨筠的额头,说道:“没热,还好,吃药吧,比赛过去了,你赢了。”
何墨筠从发呆的神情缓过来,点了点头,伸手想去接过任白林手里的一碗药。
任白林移开了手里碗,说道:“我喂你,你别动,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自己喝药。”
他从碗边挖了一勺,送到何墨筠嘴边,说道:“你先抿一口,不烫的话就喝下去。”
何墨筠似乎很急切的喝了一口,有些烫到嘴的样子,嘴上却说着不烫。
直接给任白林看无语了,任白林把碗放在一旁,无奈的说道:“是我,又不是别人,你他妈直接说烫不烫就得了,还隐瞒,这又不是什么机密。”
何墨筠有些愧意,说道:“对不起。”
任白林无语了,说道:“都那么熟了,你想什么玩意啊,对了,说下刚刚的比赛吧,是你他妈去打比赛,不是叫你去拼命,你知道我刚刚去接你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差点气死老子了。”
何墨筠低头了一下,刚吐出一个字:“对”
他突然停住了,又不说了,他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任白林不喜欢。
任白林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说道:“算了,我也不管那么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把命玩脱了就行。”
何墨筠沉默不言。
沉默了一会,任白林眯了一下眼睛,他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天就休息了一会。
任白林睁开眼睛,发现何墨筠在看着他,任白林直接无视,转过身来,把那碗药拿了过来,说道:“现在温度应该好些,你喝了吧。有什么说什么。别绕弯,我不是看不出来。”
何墨筠一下子好像知道了什么,皱着眉头乖乖喝药,但现在他想说的话不能说。
喂完药后任白林看起来没有离开的意思,何墨筠便说道:“林哥,你要不去休息吧?”
任白林说道:“好,待会我去稍微休息一下,晚上的话,我还是会来守着你,怕你出什么事。”
照顾人这方面,任白林简直是无微不至。
何墨筠一副拒绝的样子,何墨筠说道:“我现在好些了,还是能动一动的,应该能走路什么的,不用担心。”
任白林顺着说道:“那也行,你还能走路就行,有什么事记得喊人,实在没人可叫的时候就喊我也行,我不介意。”
任白林困着吃了晚饭,早早的洗了澡睡了觉,没有再做什么噩梦了。
但是半夜的时候,任白林被吵醒了,外面好像是一大群的人到处走,有人甚至都敲了敲他的门。
任白林去开了门,看到了一个穿着盔甲的人,任白林能够感觉到,这个人修为还不低。
这人说:“有宵小之人试图谋害天英队的人,现在正在检查,请配合。”
任白林眯着眼开了门,心里却莫名的烦躁,怎么这两天他都睡不好。
这人很礼节性的翻了一下,还检查了一下任白林空间戒里的东西,就离开了,还好,态度还行。
任白林门一关,就睡觉去了,也没想这被谋害的人是谁。
第二天,他打算去看何墨筠的时候,发现一堆守卫在何墨筠的房间的门外,不是吧?这昨天晚上被谋害的人不会是何墨筠,不会那么巧吧?
何墨筠他身上还有伤,卧槽,赛后报复不至于那么狠的吧。
糟糕,他就应该昨天晚上守着何墨筠身边的,失误。
带着这样的心情,任白林走进了何墨筠的房间里,而看到的景象却不是任白林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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