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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神葬之地


任白林离开雅间后,整个人有点心烦意乱。

        他不知道在烦什么,可能就是被盛意影响了心情,说实话,他就是不喜欢看着盛意那种势在必得的样子,太强硬了。

        而任白林脑子突然浮现那一幕,就是盛意在他耳边说话的那一幕。

        任白林摸了摸耳朵,盛意他妈的居然亲上了,有点痒。

        他老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但是好像又很合情合理,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反正以后不和盛意有什么瓜葛就行了,干嘛想这个。

        找了处植被茂密人烟稀少的地方,任白林才把白木放出来,他倚在树干上。

        白木看他不对劲,问道:“谁惹你生气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白木,你说有的人他怎么能那么自信,又那么顽固。”任白林看了看大白蛇。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见怪不怪,你又不是刚见世面,何必去理会,实在不爽,我帮你去给他打一顿。”

        白木这才明白原来任白林是遇上了不喜欢的人。

        任白林胡乱的抓了下头,说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没跟他有什么交集,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北窟,我现在需要一株名为凤凰莲的灵植,我弟弟被人废了灵脉。”

        “什么?被人废了灵脉,你报仇了没?要不要我帮你?”

        白木的性格向来直接些,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她完全不能忍。

        “不用,这件事,我会自己去做。”

        “话说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了?我记得你好像是独生的吧?”白木发问。

        任白林笑了一下,说道:“不是亲的,但是关系还可以,他叫任云幽。”

        “名字不错,比你的名字好听。”白木赞叹。

        任白林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别踩一捧一啊,我名字也不错啊,对了,什么时候可以去北窟?”

        “我看你现在的修行也算是卡住了,去一去也无所谓。你定个时间。”白木吐了吐蛇信子,悠闲自在。

        任白林想了想,说:“行,我先去一趟衡天,再去北窟。”

        “去衡天干什么?”

        “去找一个名为慕羽庭的人,她有龙角,应该是龙人后代,去借用她的血。”任白林站久了,不舒服,活动了下腿。

        白木感慨道:“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还有龙人的后代呢,不知道血脉封印还在不在?”

        “血脉封印?”

        “龙人的血脉封印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把一些很明显的特征藏起来,搞不好会长在脸上。”

        “嗯,白木,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回去吧,我有点饿了。”任白林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胃里没啥东西了。

        “好。”

        翌日,任白林就向师父说明情况,起身离开京城去往衡天,一到衡天,任白林联系了他认识的老师,找到了慕羽庭。

        慕羽庭一开始看到他还挺惊讶的,简单的聊了一会后,慕羽庭愿意帮任白林,但是有条件。

        任白林得帮忙解开慕羽庭脸上的封印。

        但是任白林犹豫了一会,他不确定能不能帮慕羽庭解开,但是慕羽庭说,不解开封印也行,以后帮她一个忙就行了,任白林答应了。

        感觉慕羽庭是个挺复杂的人,刚开始觉得是挺卑微的一姑娘,但是见了两次,尤其是在谈条件上,就变得精明起来了。

        但也很诚信,放血的时候,给任白林多放了一小瓶,任白林其实只要一小瓶的,感觉很适合去做商人。

        但是慕羽庭要一个信物,任白林愣了一下,他没啥标志性的东西啊,他甚至连一个玉佩都没有。

        唯一有的配饰,就是那个镂空的小白球和脖子上的颜玉,但是这两样,一样都是不能够随便给人的。

        于是慕羽庭拿出了一个竹玲珑出来。

        竹玲珑是由竹篾编织成的小球,吊着一颗小珠子,这个竹玲珑比较特别,里面能够存储灵力。

        让任白林把灵力输进去,然后慕羽庭以这个竹玲珑为信物。

        之后,任白林回了趟衡天的府邸,他好久没来了,这里的仆人都被遣走了,就留下了一个容之韵在这里照顾着花花草草。

        任白林敲了敲门,容之韵开了门。

        “少爷回来了。”容之韵笑道,眼睛还是那样,水汪汪的,很有灵气。

        “嗯。”任白林点了点头。

        他想先去看盛意以前住过的屋子面前的花,他想知道,还开的好不好。

        他还记得,几年前他种了一株梅花,亲手挑的,还盖了一座亭子。

        他在衡天几乎待了五六年,对这座小府邸的印象是很深的,回到这里,感觉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虽然一个人无聊了些,但是有仆人陪着,之前还有盛意陪着,盛意陪着他度过了一个夏季和一个冬季。

        那段时间温润如水,夏日,他教盛意游泳,看盛意下池塘抓鱼,冬日,在守夜的时候,拉着盛意陪他下五子棋。

        有时候还得跟容之韵对线,容之韵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他。

        任白林突然生出一个疑惑,他在的时候,容之韵粘着他。

        那他不在的时候,容之韵又是如何度日的?倏地,他生出了对容之韵的一点点怜悯。

        两人走在小路上,容之韵在后面跟着任白林,任白林说道:“容之韵,你没什么亲人吗?想不想嫁人?”

        容之韵认真的回答他:“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只知道自己是被卖过来的,不想嫁,少爷很好。”

        到了屋子前,任白林看到花都枯萎了一半,瞬间转移了心神,倍感可惜。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这些花草。”容之韵自责道。

        任白林叹了口气,说道:“没事,这几年,变故比较多,就让这些花草先枯着吧,等有空了再养一些。”

        他踱步来到亭子里,坐在石凳上,看着那半死不死的梅花树,再移回视线看着容之韵,对她说:“来这里,坐下吧,反正也没什么其他人。”

        容之韵摇了摇头,任白林又说了一遍,让她坐下。

        任白林真诚的问容之韵:“你真的不想嫁人?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原因,那我可以想办法给你改个名,但是嫁的地方可能会远一点。”

        她还是没说话,眼眶里突然涌上来一些眼泪,眼圈泛红,委屈巴巴的样子。

        “行行行,我不逼你,你爱待着就待着。”任白林有点看不了姑娘哭。

        可是容之韵还是止不住的掉眼泪,小声呜咽的说道:“不是这个,是”

        任白林等着她说完,她低头更加小声的说道:“是是不干净了。”

        什么东西不干净了?这跟嫁人有什么关系吗?任白林反应过来,是身子。

        一时之间,任白林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过,哭的那么难过,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强要了她。

        任白林立马从石凳上起身,走到容之韵旁边,拍了拍肩膀,弯腰凑到她旁边,细声说道:“之韵,没事,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你不要去招惹他们,有个人很凶,而且,感觉也很厉害。”容之韵身体一颤一颤的,有些害怕。

        他们?任白林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了,都怪他。

        他怎么不留点心在这上面,容之韵也算是长得可以了,把这姑娘单独留在府里,他也真是心大。

        容之韵一手擦着眼泪,伸出手捏着任白林的袖子,整个人都是不安的。

        任白林看着她哭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伸出手来,轻声问:“实在太难受了就抱着我哭吧,这样好些。”

        他不敢抱上去,他怕容之韵排斥他,毕竟这样的事不给人整出心理阴影才怪。

        隔着泪花看着任白林,容之韵感觉,少爷就和她第一次见到的一模一样,她本以为,她要服侍的人不可一世,却没想到平易近人。

        容之韵不得不承认,除了主仆关系外,她真的很喜欢少爷。

        没有犹豫,容之韵扑进了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道:“少爷,你要是当初要了我,我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容之韵的手抓的任白林的背好狠,隔着衣服,任白林都能感觉到指甲的锋利,有点痛,但也没什么关系,她爱抓着就抓着吧。

        任白林拍着她的背,调正了姿势,微微蹲着,说道:“之韵,别那么想,你永远都是干净的,在这件事上,永远都是他们的错,还有,之前不碰你就是希望你之后要是想嫁给其他人了,就可以没有隔阂的嫁人,不会后悔。”

        “可是我现在就很后悔,呜呜呜。”容之韵哭了一会,又说道:“早知道当初就按照族长的意思给你下药了,不然这会孩子说不定都有了,呜呜呜。”

        原来他爹曾经指使着容之韵给他下药啊,任白林心里喊道,这也是绝了,亲爹。

        他亲爹从以前就给他在这件事上一步一步的开始谋划了,从指使容之韵来给他暖床开始,再到后来巴不得容之韵给他下药。

        水到渠成不行就开始硬来,然后就开始催婚,生子结婚一样都不落。

        孩子,说到这件事糟糕,不知道容之韵有没有采取避孕的措施。

        任白林头疼了一下,他不知道怎样问,犹豫了半天,等容之韵哭到没声了,他才开口:“之韵,那件事之后有吃过什么避子的药吗?”

        “吃了。”容之韵回答,把头埋到任白林肩上,蹭了蹭。

        为什么要这种时候,她才有机会,可能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抱着他吧。

        他蹲的有些腿麻了,便问道:“之韵,松开手吧,我蹲的有些麻了。”

        容之韵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任白林站起来活动了下腿。

        “那你回燕入可以吗?起码在燕入你不是一个人,回头要是想嫁人,就写封信给我,不会写的话,让任云幽帮你。”任白林哄道。

        “我想跟着你。”容之韵怯弱的说道。

        任白林果断拒绝,说道:“我习惯独来独往了,而且我总是有一些事要去处理,跟着我太危险了。”

        接着,容之韵点头答应了,任白林又跟容之韵聊了一会,他千哄万哄容之韵才肯说出一些东西来。

        任白林连连把责任揽到他身上来,是他忽略了容之韵的人身安全。

        到了吃饭的点,任白林就拉着容之韵去饭馆吃了饭,然后他先把容之韵送回府邸,又去了一趟衡天学院。

        任白林找了认识的老师打听了一下,然后亲自把那几个人约了出来,以他现在的实力,打死这几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这几个人开始还很嚣张,仗着自己是衡天的学生。

        结果任白林一出手,这几个人都残了,任白林对于这种傻逼毫无同情之心,本来已经气的想把这几个玩意都打死算了。

        但是想了想,断手断脚就可以了。

        他怕什么恶名远扬,然后他还特地的蹲下来,说道:“对了,我这还有药,要不要吃?死的更快。”

        这几个人恐惧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任白林说完了就离开了。

        结果白木在小白球里吐槽他,说道:“任白林,你还是太善良了,要我,我今天就把这几个人五马分尸。”

        任白林沉默了一下,他确实是有点下不了死手。

        “加害的人在加害时永远无法与受害的人共情,而受害的人所受到的痛苦也无法弥补,在这件事上,更是的。”

        白木其实听完了容之韵和任白林的对话。

        接着,白木又语重心长的说:“有些人披着人的皮囊,却行走如野兽。”

        “看来你这只蛇也不是白活的。”任白林调侃道。

        “你看我活了那么久,有载入史册,名垂青史吗?没有。”白木笑道。

        而后,她又说:“我又何须载入史册,名垂青史呢?史册又不是写给我看的。”

        任白林回了府邸,在府邸过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就带着容之韵回了燕入任家,回到任家,任白林休息了一天,他有些奔波劳累。

        去了一下风停院去找一那个有狐狸玉佩的女子,但是据说女子暴毙了,又是个孤儿,结果线索到这里断了。

        然后没事找任云幽聊了一嘴,让他多照顾一下容之韵,然后就启程前往北窟。

        据说北窟是神葬之地。所有关于人族的神都葬在那里。

        一路上没人陪,任白林也不能一个人在马车上自言自语,也不能和白木聊天。

        毕竟外头还有车夫,于是在马车上弄一些小玩意,自己跟自己玩。

        实在无聊,他就靠着睡觉。

        路途遥远,车马颠簸,来到了北窟。

        来到北窟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挺重礼的,几乎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个祠堂,来表明这个地方的人是哪个神的后裔。

        这里的地方家族势力倒不重,官员多些。

        其实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会有一些官员,毕竟百里皇族不是吹的,着实是有些特殊。

        但是北窟太大了,不好找,任白林陷入了迷茫,便问了问白木有没有对北窟有什么印象。

        结果白木只说了四个字:“花开之地。”

        什么花开之地?这地开的什么花?那么多花要怎么找

        然而,白木说她也不知道,她只记得这四个字,具体是什么花,她也不知道。

        任白林想了一下,北窟不是神葬之地吗?那难不成是那种祭奠神的花?好像没有这种花吧?

        于是任白林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里待上了几天,几天都住在客馆里,没事就各种去溜达。

        有一天发现一些人在街上拎着臭鸡蛋到处喊卖。

        任白林就很疑惑,为什么有些人会买臭鸡蛋呢?

        虽然臭鸡蛋还挺便宜的,但是烂掉不要的鸡蛋为什么有人要?

        于是任白林上前问了一下,这才知道他们不仅有敬神的礼仪,还有一些习俗是专门用来骂人的。

        任白林当时就笑了,这得是谁,犯了什么千古大罪,被后人骂成这个样子。

        而那人凝着眉,咒骂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杀千刀的柳厌青吗?几千年前屠杀族人的柳厌青。”

        任白林八卦了一句:“男的女的?”

        这名字挺不方便辨认的。

        “男的。”那人坚定不移的回答。

        接着,任白林又问:“他为什么要屠杀族人?”

        这人厌恶的回答道:“为了修炼成神,拿人祭天。”

        “那确实也不是人干的事。”

        任白林心想道,难怪会被人唾骂千年,那自己的亲人祭天,实在是狠人。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于是问了一下唾骂柳厌青的地方在哪里。

        他有点好奇,想去看看,于是这人给他指了指路,他就过去了。

        地方真的是超乎他的想象,非常非常的破,就一个雕像,一片空地,空地上都还是些垃圾。

        雕像分为两部分,一个是单独的脑袋,一个是跪着的身子。

        任白林认了半天才认出来,由此可见,这里的人多么的痛恨柳厌青。

        除此之外,雕像上挂着臭鸡蛋,液体从雕像上流了下来,十分的臭。

        味道一飘到鼻子里,吸到肺里,半条命仿佛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一样。

        任白林看了几眼,就打算走了,然而,此时,背着一把灵剑的中年男人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个人身上背着的绝对是把好剑,但是,很可惜任白林不知道好在哪里,有些灵剑是配件灵石不错,或者是剑身打磨不错。

        而他身上那把剑,任白林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起来很好。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他感觉不到这个人的灵力段位,这个人难道是荣空?

        这个人把自己的灵力收敛起来了?荣空那么少见,多的是横着走的,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低调的。

        任白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此时这位中年男人也看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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