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也雾渺
可他这勾魂一笑，似乎对天真的落汐舞没杀伤力，她很认真的回答道，“你是第二个，小时候家里来过一位伯伯，很慈眉善目，可母亲说他是最坏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把他赶走了。后来他在冰河边守了很多天，母亲也不见他。再后来，他就再也没来过。”
夜风笑笑，“呵呵，没准那是你父亲呢！”
“才不是呢！母亲说我出生前一个月，父亲就去世了。而且，母亲一点也不喜欢那位伯伯，对他很凶的。”
落汐舞天真烂漫，丝毫不怀疑母亲的行为。
“你还小，不懂，等长大后就明白。”夜风笑道。
“我不小了，再过几天，落落就十四岁了！”落汐舞嘟起小嘴辩解。
她十四岁，自己比她大整整十岁。
看着她稚气未脱的脸，他的保护欲迅速膨胀，他发誓要呵护她一辈子，还有下辈子！
他要等她长大，等到她长到十六岁成年，就娶她！只有两年，时间会飞驰而过的！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走到冰川雾气蔼蔼的河边。
“落汐舞姑娘……”
“叫我落落吧，母亲和翎姨都是这样叫我。”落汐舞天真灿烂的笑，又让他心神荡漾。
夜风轻点头，“落落，那天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你跳舞的，能再舞一曲吗？我带了笛子，为你伴奏。”
落汐舞欣然同意。
朦胧的雾中，两位白衣仙子，男子奏乐，女子起舞，好一幅翩翩若仙的美景！
随着悠扬的旋律优美的舞姿升到高潮，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
雪中的舞者欣喜若狂，“下雪啦，好美哦！大哥哥快看！好美的雪……”
“是啊，好美，真的好美……”夜风看着她，心第三次醉了。
“落落最喜欢雪花了，漫天飞舞……我常想，我要是一片雪花该多好，可以飞，到处飞……”落汐舞在雪中欢天喜地的转圈。
夜风深深感到，她那天真灿烂的背后，是一颗渴望自由不受束缚的心。
他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拥她入怀，“我答应你，定要让你做飞扬的雪花，带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让你自由飞舞，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快乐幸福！”
“真的吗？”落汐舞眨巴大眼。
夜风点点头。
“白夜大哥，你真好，我喜欢你！”落汐舞欣喜道，天真灿烂的笑，好可爱。
也许她还不明白什么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夜风情不自禁将她越抱越紧，仿佛一松手她就跑了似的。
……
那以后，这条雾气渺渺的小河，就成了他们的幽会之地。
落汐舞告诉他，她的家就在这河里面，两人约定等她十六岁生日时，就带他去见她母亲，恳请长辈的应允和祝福。
夜风为他们的爱情谱了一首新曲，取名“夜之舞”。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
他们晒日光、晒月光、观雪舞、沐冰雨……
幽会中，她看他的眼神也从天真，到柔情，再到炽热……
两年后，她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曼妙的身姿已凸显女性的魅力。
“落落，带我去见你母亲，我定要说服她、打动她！”月光下，夜风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诚挚道。
“夜，再等两个月吧，满十六岁我就成年了，那时母亲或许会松口。”落汐舞靠在他怀里，竭力享受每一丝温暖。
“落落……”夜风轻轻抬起她的下颚，目光深情迷离，唇慢慢靠近。
落汐舞的眼里也有炽热，呼吸渐渐急促……
可就在四片唇要贴上时，她一如既往的放弃了。
“不，不行！”
夜风虽很失望，但也习惯了。
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他不明白为何她要压抑，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逼问。
于是，他照旧移开双唇，轻抚她的秀发，“没事，我等你准备好！”
落汐舞感激的看着他，心里异常有愧。
她没法告诉他，母亲曾严厉告诫过，“女人一旦被男人吻了，就会被那男子折磨致死！”
虽怀疑过母亲的话，但她也恐惧。尽管她爱他，也很想吻他，可她不想死！
此刻的落汐舞，万万没想到，母亲的话在几年后将灵验。
“在想什么呢？小东西。”
夜风见她若有所思，面带惧色，就用手指轻戳她的小脸。
“没，没想什么……”落汐舞回过神，凝视着月色下朦胧的冰河，感叹道，“小时候就觉得这条河好神奇，无论阳光多么明媚，天空多么晴朗，水面上的雾气也常年不散……”
“这是我们定情之地，对了，这河叫什么名字？”
“它没有名字，要不你取一个？”
“蔼蔼雾气，虚无缥缈，要不就叫……雾霭河？”夜风道。
“雾霭河？不好，听起来像无爱河。”落汐舞摇摇头。
“那就雾渺河！”
“恩，这个好！雾渺河，我们的定情之地……”说着，两人对视一笑，柔情无限。
……
有时候，爱的越深就会越多恐惧，害怕伤害，害怕阻力，害怕永别。
夜风曾经无数次猜测过，他们的爱会出现怎样的阻力，譬如她母亲，譬如他魔少主的身份……
他也做好准备，如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就算落汐舞放弃，他也要坚持！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阻力根本无法抗拒！
这一次，他不得不做逃兵。
……
这晚，他们一如既往在雾渺河边幽会。
一如既往从那曲“夜之舞”开始，她的舞姿翩若惊鸿，他的笛声曲转悠扬。
曲声结束时，一个双起单落，由于基本功不太扎实，她着地不稳，倒在心上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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