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仙府渊源一
此前一路跟着期颐到了破庙的翎王看着她进了魔族结界,他拍着扇子思考了片刻,索然回到战神庙指了亲兵林梧去府中叫人。
“城郊有座土地庙,你带人将它里外三层给本王围起来。”
林梧愕然:“城郊那处庙宇是百姓自行修建的土庙,地基不牢风吹雨打早已破败了,翎王殿下去守那庙是……?”
翎王抬手便一扇打了上去:“你如今是越发会听话了,本王叫你围你便牢如铁桶一般给本王围起来就是了,竟还管到本王头上来了。”
林梧答着话,快步走了。
翎王把玉扇别在怀里,在战神庙里外戍守的匾额下来回渡步,想着再布置些什么。
过了大抵半柱香的时辰,远处鸿言扛着明晏大步赶了上来。
“我小师姐呢!”被鸿言抗在肩头的明晏先说了话。
翎王却没有多惊讶,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鸿言将明晏放下来,上前走了两步小声地问:“你派那么多亲兵做什么?还是往城郊去的?”
“你怎么知道的?”
鸿言道:“期颐道长重伤外出,明晏来寻我说是应该在你这处,我们在来的路上看见林梧带着你府中的亲兵一路浩浩荡荡地往城郊去。”
翎王看了两眼还在揉鼻子的鸿言,明晏像是被摔了,额头和鼻子红了一片,衣衫的下摆也有些灰尘和磨损。
“这小萝卜是怎么回事?”
鸿言无奈失笑道:“从没见过这么多兵,去凑热闹的时候被马蹄掀翻了。”
“噗!”
明晏原本就很在意被觅让戏弄,之前就吃了亏,如今耳朵是放得更长了,一听见他笑出了声,便要原地暴起。
“你!你笑什么笑!你小时候就不会摔跤的吗!”
翎王不理他,悠哉地展着腰。
鸿言问道:“期颐道长呢?”
觅让道:“方才她确实与我遇见了,原本说得好好的,可她突然神色有异,只告诉我恐是魔物作祟,便似追着什么东西般走了。”
“她走了?去了何处?”
“去了城郊的一座土地庙。”觅让摇了摇扇柄,“在半空中消失了。”
鸿言以为他在说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假辞色。
翎王知道他不信:“当真!所以我才会派了重兵去,我里外围起来先等等再说,万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正好派上了用场。”
“那么多话,快带路。”
“好。”
城郊那座土地庙很小,里外加起来走一圈也不过四十余步,林梧带着的六十余名王府亲兵算是肩并肩手牵手,丝毫不差、水泄不通地围了三层。
“翎王殿下您这是等人呢,还是要唱戏呢?”
翎王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还想将林梧大家夸赞一番。
他泰然自若道:“自然是等人。”
明晏觉得有趣便往队伍里扎,侍卫眼见他是同翎王一起过来的且并未加以制止,只得任他四处流穿玩耍。
翎王也同鸿言详细了讲了讲之前的事情。约摸着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空中一道刃光闪过,东阳修修托着重伤的方中信和期颐凭空出现。
离他们最近的那排侍卫不敢相信眨眼间就凭空出现的三人,惊得轻呼了一声,左右相望。
明晏一眼就看见了东阳修修那张此刻满面寒霜的脸,吓得一个踉跄往鸿言身后钻。
鸿言和觅让也发现了动静,挥手拨开了侍卫迎了上来。
“东阳道长?”
东阳修修认得他,便礼了手:“翎王殿下失礼了。”
“不妨事,只是如今是什么情况,我见期颐道长先前凭空消失,如今二位又凭空出现,可是去了什么地方吗?”
期颐始终埋着头,不答话也不接茬,规矩地跟在东阳修修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鸿言道:“此处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若不嫌弃去我府上再谈吧。”
东阳修修侧目看了期颐一眼,便应了一声:“也好。”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明晏,站到你师姐身边去。”
躲在鸿言身后的明晏原地哆嗦了一下。
在鸿府中期颐首先向翎王和鸿言解释了上京屠城之事确实由荒地的暴民蛮汉所为,先前所说的魔物其实也是民间流传的一种巫蛊之术,施与暴民身上可控其心志。
“如此说来,二位驾仙术凭空消失转而出现是为了去伏诛施用这等巫蛊之术的真凶?”
期颐连连点头:“不错。”
“那是何人呢?”
“这……”
东阳修修道:“边邻国虞,京都朝臣殷孜为,意图动荡上京局势,增加内耗,剥削资源。”
鸿言与觅让面面相窥,神色一变。
翎王道:“殷孜为是虞国太子离厌的心腹,若真是此人所为,恐也是离厌的意思。”
“手段下作,又涉及城中百姓性命与安生,心思歹毒啊。”
东阳修修未发一言,撇过期颐一眼才缓缓开口:“天颐宫不理朝堂之事,身处红尘之外,此番也是因为我几位师弟师妹深涉其中,我才插这一手。”
翎王笑道:“那是自然,还有一事想请东阳道长解惑。”
“殿下请说。”
翎王眼角撇过站姿规矩不声不吭的期颐,道:“前次上山求的答案,还请道长为我解一解。”
东阳修修自然看到,他沉吟片刻,轻笑道:“答案给了翎王殿下,师尊说真相时常伴随着解题人的悟性和机缘,不同的人所看所想皆不同,翎王殿下心中不是已然有了答案吗?”
翎王颔首片刻,转而起身,一展扇面笑道:“甚好!”说着拍了拍旁边鸿言的肩膀道,“案子了了,剩下的就看陛下怎么处理了,二位道长到底也是帮了大忙,你要好好招待。”
鸿言鞠礼:“是。”
“那本王回府了,明日便上朝向陛下禀报。”
众人相继行了礼,鸿言将几人带进安置方中信的客房中,伤口已然清理,此时侍女正在床边向他嘴里喂着药。
鸿言道:“大夫刚才回了话,方道长伤势过重还不曾醒过,身上的皮肉之伤还能医治,只是折了腿骨,须得长年累月地养下去,方才能走得了路。”
东阳修修礼手谢过鸿言,道:“天颐宫为修仙练气之地,灵气鼎盛也最合适养伤,今夜我们便会将方师弟带回天颐宫,有劳鸿公子这些日子对期颐和明晏的照顾。
期颐的脚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明晏先跳了起来。”
“明晏不走!”
东阳修修和鸿言同时看了过去。
鸿言先开了口:“你也玩够了,该回去了。”
“明晏…明晏不想修仙问道了,老闵说明晏应该读书习武,为江山社稷添砖加瓦……”
“住口!”
与鸿言相处多日,他有时玩世不恭,有时谦逊有礼,虽性情是多变的,但却实在是个好性子,此时却少有的烧了怒气。
他冷冷道:“你还小,你不懂我不与你说!鸿府如今是我当家,你若硬要留下我便会将你赶出去,风餐露宿,便是你想修仙问道了也没机会。”
明晏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在原地睁着两只铜铃大的眼珠一动不动,手指无知地相互抠扯着。
东阳修修看了鸿言一眼,轻叹一声,覆手放在明晏的头顶,道:“先跟我回去,我跟你解释。”
半晌,明晏打开他的手,朝门外冲了出去,期颐抬了两步想去追。
鸿言也自知刚才失了礼数,颔首致歉:“失礼了,他年纪小,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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