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深仇大恨？深仇大恨！
苏老将军面色苦相，其实苏素锦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觉得不重要，都是一家人，也无需瞒着，重要的是，他一日日的看着苏老夫人日渐消瘦，却什么都做不了，当真是无力的。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子，是他爱了几十年的女子啊。
这几十年来，风雨相依，他们之间，从未变过。
“祖父，你一定是在骗我，祖母回将军府的时候，身子还没有这样的糟糕。”
苏素锦眼睛一红，也就是说，她可能根本没有时间来阻止么？可是上一世的祖母，得病并不是这样的早。
虽然祖母确实是死于这一年，但是，苏素锦记得，是冬日的某一天开始发病，而现在，才刚刚秋季罢了，天气刚刚转凉，怎么可能这么快。
所以刚开始秦慕辰说祖母中毒的时候，还以为是先查出来什么了，但是现在看苏老将军的表情，似乎，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而这件事情，苏老将军对外……封锁了。
为什么？难道，苏老夫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皇家忌惮？或者，值得某些人忌惮？
“素素，你先平复心情，祖父会救祖母的，拼尽全力，我也是会救祖母的。”
苏老将军虽是伤心，却还是一直在安慰着苏素锦，可是，如何救？
就连是什么毒或者什么病都是查不出来的，又凭什么救？拿什么来救。
苏老将军现在……其实很无力。
“祖父，带我去见祖母吧。”
在苏素锦的脑海里面，对祖母的印象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老夫人，而这个老夫人，随时眼睛都是带着光的，不管什么时候，她能做出最正确且精明的判断。
而这个时候，当苏素锦看到瘫软在床的苏老夫人的时候，突然一阵心酸，这个老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软弱了。
“老婆子，素素来看你了。”
苏素锦向来觉得，苏老将军给人安全感的应该就是他的声音，因为他的声音可以让你觉得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因为他是一个将军，所以他必须让人知道，他就算只是说话，也有着赢的气势。
可是现在苏素锦觉得自己错了，这个贴在苏老夫人耳边温声细语的人，让人感觉，也无比的安心。
苏素锦眼眶又是一红，苏老将军那样的爱着苏老夫人，看到苏老夫人一日日的消瘦成这幅模样，他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苏老夫人缓缓的睁开眼睛，苏素锦发誓，她一瞬间没有见着苏老夫人的黑色眼球，似乎整个眼睛，都被白色包围了。
苏素锦终于明白了苏老将军那一句话，苏老夫人可能撑不久了，这是真的，苏素锦知道，若是再找不出病因，苏老夫人……应当真的是撑不下去了。
“素素？你一个人来了？”
苏老夫人艰难的将头转向苏素锦，苏素锦不知道苏老夫人能不能看见她，但是她知道，苏老夫人知道她来了，很开心。
“嗯，我来了，一个人来的。”
苏素锦看到苏老夫人眼睛瞬间暗了，她知道，苏老夫人向来是喜欢苏晴儿的，而今日，苏晴儿没有来，而苏素锦来了。
苏素锦跪在了床边，用手拉着这个昔日对她不算很好的祖母，突然伤感，若是就这样去了，她该如何是好。
“祖母你放心，我会救你的，素素今日带了一个神医来。”
“神医？素素你是说真的吗？”
苏老将军比苏老夫人还要激动，苏老将军找遍了全国治疗疑难杂症的所以医生，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出来苏老夫人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久桔，拜托了。”
苏素锦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着久桔，久桔已经是呆愣到了极致，当初寿宴上那般精明的老太太，今日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心酸。
“素素，你放心，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的，小曲，你去给老夫人看看。”
小曲本是淡淡的表情，在听到久桔的话之后，愣了愣，公主的意思是，让她给别人看病？
“公主，不可，我这一生，只为公主医治。”
这是他们神医一族的约定，也是她答应师傅的条件。
“素素，你的意思是这样一个小女孩给老婆子瞧病？什么神医？素素，你不要闹。”
苏老将军看到小曲的模样，瞬间便是失去了精神，他以为，苏素锦真的可以救苏老夫人，也是，不管是什么希望，只要是希望，他都是会尝试的，不管结果如何。
“祖父，你相信我，让她试试。”
“素素，这件事情，不可胡来。”
其他的他可以依着苏素锦，可是，一旦遇到苏老夫人的事情，就要弯弯的慎重啊，苏老夫人，是他的命啊。
“可是祖父，试试也无妨啊，死马当活马医也好呀。”
见着苏素锦的模样，苏老将军犹豫了一阵，终于是点了点头，苏陌则是静静的看着，他觉得，自家的妹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久桔是西域的公主，所以她身边的神医，自然也是精通西域毒物和药物的，所以……苏素锦是在怀疑，苏老夫人的病，是西域而来的？
可是，这一切，同西域有什么关系？
“小曲，你听话，既然你是我的丫头就要听话，若你今日不替老夫人医治，那我也不要你了。”
久桔似乎是赌气得紧，可苏素锦也知道，小曲对久桔来讲，几乎是不可以缺失的，若是离开了小曲，久桔其实是活不下去的。
小曲面色一僵，她跟在久桔身边这么多年，久桔从未说过只要的狠话，所以她在久桔心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地位？
“公主，你刚刚……说什么？”
看小曲的模样，似乎是要哭了出来，她从一出生便是为了久桔而活，她学习一切都只是皇上为了久桔身边有一个医师而已。
而现在，久桔为了一个外人，说不要她了，她简直是不可以相信。
苏素锦见着小曲的模样，微微的愣了愣，这个小曲，似乎心思单纯了些。
“小曲，拜托了，你帮帮素素。”
久桔的声音一软，小曲便是也硬不下心肠，也是，她为久桔而生，也应为久桔做她想做的事情。
可是，这也违背了师傅的意愿，她……不想违背师傅的意愿。
“公主，我曾经答应过师傅，我不能救治除你之外的人。”
小曲还是不肯松开，苏素锦一愣，在西域，还有这样的规矩？
“小曲，我不需要你救治祖母，你帮我找一下病因就行了，可以吗？这应该就不违背你师傅的意愿了吧。”
苏素锦面色祈求，小曲愣了愣，苏素锦说的，似乎也不是没道理。
小曲看了看久桔，又看了看苏素锦，微微点了点头，她知道久桔很喜欢苏素锦，所以，她也不希望苏素锦因为这件事情而怨恨了久桔。
久桔开心，她才能开心，这也是师傅教导的。
“好吧，我试试。”
小曲对自己的医术其实很有自信，她缓缓的走到苏老夫人的床边，跟着苏素锦一般，跪了下去，将苏素锦手中苏老夫人孱弱的手缓缓的抽了过去。
当小曲看到苏老夫人手上的鲜红的珠链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愣了，随即瞬间将珠链甩了出去，所有人见着小曲的模样都愣了愣。
下去面色凝重，随即搭上了苏老夫人的脉络。
“小曲，你这是做什么？”
久桔愣愣的看着小曲，把脉为何要将苏老夫人的手链摘下。
苏素锦也愣了，她以为，小曲把脉都是要将手链取下的，看久桔的模样，难道不是？
“姑娘，你这是作何？这……这是晴儿赠与我的手链，你……你可扔了做什么？”
苏老夫人的气息断断续续的，但是依然在想着手链，苏素锦心中一冷，即便是这种时候，在苏老夫人心中，苏晴儿还是重要到这种程度了。
小曲将苏老夫人的手放下，面色阴寒。
“老夫人所说的晴儿，可是苏府的苏晴儿大小姐？”
小曲莫名的阴冷让众人都是呆愣了，小曲看上去，似乎，很生气。
苏素锦仔细的看了看被小曲扔在地上的手链，总算是想起来了，这条手链上的珠子，形似红豆，是之前苏晴儿说要赠与所有人的。
只是，到最后，苏素锦也没有收到罢了。
“是的，这串链子 ，我见过，晴儿姐姐说要给每一个人都要送一条，说是父亲带回来的宝贝。”
苏素锦边回答小曲，便是起身将链子捡了起来，却还没有碰到，便被小曲打落了手。
“这串链子，可是摸不得。”
小曲面色一冷，苏素锦却是一愣，小曲什么意思？
“这样说来，你们同这位苏晴儿小姐，可是有什么纠葛？”
“纠葛？祖母对晴儿姐姐向来很好，也不曾亏待过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纠葛的，而我和主母同她的关系，也是算不得纠葛的。”
算不得？当然算纠葛，而且是深仇大恨。
只是苏老夫人与苏晴儿之间，确确实实是没有什么纠葛的，可以说是祖孙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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