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中）

“好漂亮。”妲己跑到溪边，鞠了一捧水，回头笑道。

        “嗯。你喜欢水？”姬旦也蹲在溪边，鞠了一捧水。

        “水很温柔啊，就像你一样。”妲己微红着脸，笑道。

        “像水么……”姬旦垂下了眼眸，掩住了眼里不知名的情绪，“呵～或许吧。”

        “水平时都很温柔，不过一旦水流湍急了，不知会死多少人。唔，应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暗藏着危险之类的。”妲己咬着手指，低头思索了起来。

        姬旦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笑着将妲己放在嘴里的手指拿出来。

        “多大的人了，还把手指放进嘴里。”

        “欸～这和年纪没关系。我这样不美不可爱吗？”苏妲己扬着头很是自信的反问他。

        鲜衣少女，明媚张扬，骄傲又自信的抬头看着他。姬旦看着有些失神，刚想傻傻的点头，又像是故意要逗妲己一般，摇了摇手指，“不可爱，也不漂亮。嗯。一点也不～”

        “你！哼。难道你见过比我还美的人吗？我哥哥说了，我这样又美又可爱！”妲己怒瞪着姬旦。

        姬旦看着妲己越怒越艳丽的容貌，缓缓点了点头。

        妲己下一句那个人是谁就要说出口，姬旦却像是洞熟了似得轻笑出声：“那个人就是我啊。”

        “唔。”姬旦学着妲己之前的样子，咬着食指，微微侧着头。

        “如何？”姬旦问向她。

        “你。”妲己哭笑不得的看着姬旦，却也是不得不承认，那样精致的容貌上，露着疑惑，带着孩童似的天真，就像是神仙误落了凡尘。

        姬旦他的美，是游离于尘世和仙界的一种美啊。妲己叹道。

        “我美吗？”不同于妲己的张扬，姬旦此时面上还是一副天真不设防的模样。

        “除了哥哥，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了。”妲己眼珠子不自觉的咕噜噜转着。

        “哦？看来我倒是要会会令兄了。”听到妲己说他美，姬旦收起了故作的天真。

        “免了免了～我哥哥可是忙的很，哪有时间见你这过路人。”妲己故作不屑的摆了摆手，随即扬起了头，“我哥哥比我这张脸要英气几分。他可是你之前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呵呵～可如今你见到我了不是。”姬旦笑道。

        “那怎么能一样，我哥哥的那张脸，我从小看到大，还要成倍的看。若是不经看，早就腻了。怕是见个肥头猪脑的人都觉得那人长相不俗。”苏妲己扬头叉腰的看向姬旦道。

        “那我可是一副肥头猪脑的模样？”姬旦挑眉问道。

        苏妲己摇了摇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改口了。

        “你长得较旁人好上几分，我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还不得更觉得你长相出众。”

        “你呀。”这话说的姬旦哑口无言，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今年可有十六了？”姬旦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妲己惊讶的掩唇道。

        “我对卜算一行还算有些造诣。这种小事，我只要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姬旦道。

        “好厉害。”妲己由衷的赞叹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嫁出去啊。”妲己说到最后，声音已低不可闻。

        ……

        “两年之后，若是我未娶你未嫁，我就骑着高头大马，让人抬着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你过门。”沉默了会，姬旦出声，话里带了三分的沉重。

        “谁……谁和你说这个了。”

        妲己本就对姬旦心有好感，如今听了姬旦近乎求亲的话，不由的羞红了脸。

        低下头的妲己，看不到姬旦眼中的挣扎与纠结……

        沉浸在恋慕里的少女，浑然感受不到姬旦话里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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