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Imyours》
“sheworkswithme”肖煜平淡地解释。
程可可刚才被david盯得很不自在，此时听到肖煜这句“同事关系”的解释，略微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里还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小失望。
相比程可可，david却是十二分的失望。
他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肖煜，摇头感慨：“you’rehopeless”
肖煜显然没放在心上，平静地给程可可和david做了引见。
没想到david也是d大的校友，只是比肖煜小一届而已，程可可顿感亲近了许多。
这时，服务生开始陆续上菜。
david问服务生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然后询问程可可还需要点什么酒水。
程可可还没回答，就被肖煜直接挡了回去。
程可可：……
好吧，点过“长岛冰茶”的小白没有发言权。
david的目光在两人之前来回移动，大概是觉得肖煜如此费心护着这个“学妹兼同事”，表情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肖煜倒是清风朗月问心无愧。
程可可则有些讪讪地摸了下鼻子。
她抿了一口自己的mojito，突然想起肖煜面好像还没有点酒水，于是好心提醒：“肖老大，你还没点酒。”
david抢着替他回答：“heneverdrinks”
程可可：？
从来没喝过酒？
不太可能吧？
肖煜云淡风轻地附和：“是的，我从不喝酒。”
程可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菜上齐后，david非常热情地邀请程可可和肖煜尝尝味道。
这家酒吧的菜品竟然出乎意料得好吃，程可可诚心赞叹。
david然后把目光投向肖煜，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直到肖煜也点了一下头，david才长舒了一口气，像是通过了一场艰难的考试，然后他开始自夸是如何“三顾茅庐”从宜平请来的厨师。
程可可：？
怎么有种david在肖煜面前邀功的感觉？
接下来，三个人开始边聊边吃。
准确地说，是肖煜和david负责聊，程可可负责吃。
肖煜和david聊天时全程用英语，口语流利动听。
程可可想起自己曾怀疑“肖老大分不清主、宾格”，不禁又抿了一口酒压压惊。
两人聊天速度很快，程可可不能完全能跟得上，只能从听懂的只言片语中猜测他们在聊什么。
肖煜始终表情淡定自若，只是在谈到一个话题的时候脸色微沉。
是宜平一家叫做"昨日"的酒吧。
david长吁短叹：那是他来中国去的第一家酒吧，没想到被查封了。
肖煜嘴唇抿紧，脸色僵硬，却没有说一个字。
气氛骤降好几个温度。
程可可这才发现，肖煜冷起脸的时候，确实挺让人望而生畏。
david大概觉得气氛不对，连忙岔开话题。
他的目光落到程可可的手鼓上，于是兴奋地站起来，邀请程可可和他一起去一层舞台上表演。
程可可被这个说走就走的表演邀约震惊了，连忙拒绝说自己只学了几个简单的手法，无法胜任。
david则解释肖煜刚点了一首《i’myours》，节奏简单容易上手，正好适合她演奏。
程可可：……
什么叫作茧自缚？这就叫吧……
程可可还在垂死挣扎：“这也太随意了，要是被你们老板知道了，可不太好。”
“‘老板’？”david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着肖煜，“thebossishere”
程可可：……
怪不得他知道这家酒吧名字的真实含义，又怪不得点菜时说“不是为了吃”，原来这是大老板来视察工作的呀！
程可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肖煜则平静如水：“不算是什么老板，只是david毕业时想在这里开一家酒吧，我出了钱而已。”
程可可：……
我也想抱这样一条能给我出钱开店的大粗腿。
david还在招呼程可可：“eon,eon!don’tbeshy!”
肖煜再次替她回绝，对david说：“行了，别难为她了，我陪你。”
“bingo!“david得意地冲程可可眨眨眼。
程可可这才反应过来，david其实并不是非要拽着自己表演，只是要把肖煜从刚才的沉闷中拉出来。
程可可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出点儿力，于是抱起手鼓，加入了他们。
酒吧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并不认识老板肖煜，只以为他们是david的朋友，见肖煜英气冷峻，而程可可甜美动人，便热烈地起哄。
三人登上舞台，david给吉他调弦，肖煜则教程可可这首曲子的手鼓打法。
肖煜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击打手鼓的力道恰到好处，节奏轻快而稳定。
程可可不禁回想起昨晚这双手在键盘上的惊艳操作，一时晃了神。
肖煜示范完毕：“看明白了吗？“
程可可这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明，明白了。”
肖煜站起来让出座位：“试一下。“
程可可：……
硬着头皮拍了几个节拍，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肖煜垂眸看她，略显困惑：“是不是酒喝太多了？”
程可可：……
肖煜又重新教了程可可一遍，这回程可可很快就掌握了。
三个人简单配合了一下便正式开始演出。
肖煜横抱吉他，开始弹奏前奏，程可可心领神会，准确切入鼓点，肖煜不由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轻轻赞许地点了一下头。
程可可微微弯唇，愈加自信从容。
程可可稳定了节奏后，便分出心来偷偷看向肖煜。
肖煜微微低着头，半垂的长睫，如鸦羽般投下一层阴影，凝神的样子专注而深情。
他偶尔随性地，附和david伴唱几句，相比于david的浪漫轻快，多了几分沉稳冷冽。
程可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了mojito的寓意：
初恋、动心。
可能因为三个人的颜值超高，演奏水平也不错，整个酒吧都嗨翻了。
一曲结束后，原有乐队成员加了进来，后来甚至还有顾客自告奋勇地参与表演。
程可可只参与了第一首表演，就乖乖坐到下面当观众。
接下来的全程，她一直举着手机录像，而拍摄的中心，始终都是肖煜。
等到了傍晚时分，酒吧顾客渐渐多了起来。
作为老板的肖煜终于有了自觉性，强行结束了这场自在随性的演出。
程可可和肖煜走出酒吧时，霓虹招牌已经亮起深蓝色，“1024”四个数字在缀满星子的夜空下，深邃醒目。
程可可拿出手机，端端正正地拍下这幅唯美的夜景。
肖煜挑了一下眉，却没说什么。
锦水四季温和，哪怕是火伞高张的七月，气温仍像春天一般舒适。
程可可的脸颊和发梢被温柔的夜风亲吻，突然生出一种想谈恋爱的冲动。
她在内心反复纠结，终于鼓足勇气：
“肖老大，你认识……”
“icarus”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程可可突然感觉到自己裸|露在衣裙之外的手臂，被身旁的男人虚虚搂了一下，整个身子猛得靠近了他。
程可可的小脑袋瞬间就炸开了，全身都颤抖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加大马力，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肖煜的手已然迅速离开，并向旁边移步拉开距离，只有肌肤上还残留男人掌心的温热，还有鼻尖上，男人身上清清凉凉的冷杉味道。
程可可呆呆地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对方。
肖煜皱起眉头：“小心看路。”
？
程可可这才注意到，一根横生的枝桠正戳在自己刚才的位置……
程可可：……
满满的悸动和温存立刻烟消云散。
肖煜想起刚才她未完的话：“你要问我认识谁？”
程可可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编出一句：
“你认识我哥吗？”
肖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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