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调查
程可可没想到肖煜还记得投票这件事，心里在泛起感动的同时不禁深深遗憾：
如果肖老大就是icarus的话，该有多完美啊！
程可可摇摇头：“不用了，谢谢肖老大，我积分实在太低了，投票也没有。”
肖煜点了下头，没再强求，随口问道：“你用codertalk多久了？”
程可可老实回答：“四年了，从高一准备信息学竞赛时开始。”
肖煜问：“怎么样？这个论坛对你参赛有帮助吗？”
程可可点头：“非常有帮助，我一直觉得自己能够获得铜牌，首先要感谢这个论坛。”程可可说完，微微有些羞涩，“当然，拿到铜牌并不是多么的强。”
肖煜则问：“你是哪里人？”
“槐城。”
肖煜轻笑：“那你这块铜牌可是当年槐城最高分了吧。”
程可可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肖煜毫不吝啬对程可可的夸赞：“你们省本来就不是信息学竞赛大省，槐城又是个三线小城市，老师肯定不会重视，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说明你的学习能力相当强。”
“没有啦，我就是运气比较好而已。”程可可红了耳根，把几根发丝别在耳后。
肖煜低头看她，认真说道：“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非常优秀。”
图书馆离国际交流中心比较近，程可可就带肖煜来到这里吃午饭。
因为是十一假期，国交餐厅就只有开了一层的区域。
一层是小碗菜自助餐厅形式，学生顺序排队沿着窗口向前走，把喜欢的小碗菜或主食自助放到托盘里，最后统一结账。
排队时，程可可在前，肖煜在后。
等走到结账处，程可可才发现，肖煜拿的主食和菜，居然和自己选的完全一致！
程可可震惊地看着他：“肖老大你怎么跟我拿的一模一样？”
肖煜脸色波澜不惊：“我觉得你对这里比较熟悉，选的菜的味道应该是相对好吃的。”
程可可：……
这一顿饭，程可可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因为自己口味相对清淡，她总担心肖煜对饭菜口味不满意。
程可可看了肖煜几次，终于忍不住问道：“肖老大，你平常喜欢吃什么口味？”
肖煜淡声回答：“就喜欢这样的。”
程可可：……
黎蔓发来微信：【宝贝儿，你醒了吗？要不要给你带饭？】
程可可回复：【不用了，我正在国交吃着呢。】
两个人边吃边聊，肖煜突然抬起眼看了看程可可身后，然后问道：“后面那两个女生，是你同学吧？”
程可可回头，看到黎蔓正在不远处兴奋地冲她挤眉弄眼，柳凌则握紧拳头弯起手臂做出个加油的动作，最后两人竟然还各自伸出一条手臂，在空中拼出一个大大的比心……
程可可：……
默默地回过头来，抬起左手捂住自己的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肖煜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淡淡地问：“是上回我见过的那两个女生？”
肖煜指的是那次自己“为肖家四少挺身而出”的英勇桥段。
程可可的小脸不可控地再次变红，点头：“是我室友”
“只有两个室友？”
程可可解释：“本来也是三个，但其中一个妹子大一入学不久，便申请退学复读，我们就成了特殊的三人间。”
“还挺有趣。”肖煜轻笑，最后状似无意地说，“下回吃饭可以叫上你两个室友一起。”
程可可的筷子微微一顿，突然觉得：
肖煜这句话，是不是表明他和自己的关系已经很近了？
两个人吃完饭，便走到了国交餐厅外面的情人湖。
程可可之前每次经过这里，都能看到一对对情侣在这里卿卿我我，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这里一起散步。
程可可的心犹小鹿乱撞，有种心愿猝不及防就实现了的错觉。
程可可正低头跟在旁边走着，就听肖煜喊：“盛伊。”
程可可：？
抬头，只见前面长椅休息区，有七八个男生，或坐或站正在抽烟。
其中那个像是他们领袖似的，正是盛伊。
盛伊转过身看见肖煜，举起手里的烟打了个招呼。
等他把目光移到程可可身上后，却似乎皱起眉头来，他微微顿了一下，便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等快走到两人面前，盛伊先是吸了一口烟，然后把手里的烟掐灭，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盛伊没有跟肖煜说什么，倒是先主动问候程可可：“程小姐，又见面了。”
程可可见是他感觉不太舒服，但还是很有涵养地打招呼：“你好。”
肖煜问：“你怎么来了？”
盛伊用大拇指指了指后面：“回来看看我几个小弟。”然后搂住肖煜的肩膀，“四哥，他们几个可是崇拜你好久了，今天正好遇到了，不去见见不合适吧。”
肖煜微一皱眉：“我送程可可回宿舍了再回来。”
程可可连连摇头：“不用了，这里离宿舍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肖煜坚持：“我送你。”
程可可往后退了两步：“谢谢肖老大了，真的不用了。”
肖煜见程可可拒绝得非常坚决，只好说：“那回去慢点儿，到宿舍了给我发个微信。”
程可可点头，又跟盛伊客气地说了声“再见”，才独自离开。
盛伊从烟盒里抽出新的一根烟叼在嘴里，一边用打火机点燃一边点评：“我说四哥，你需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肖煜抬起薄薄的眼皮。
盛伊吸了一口烟，轻哼：“就在校园内部，回个宿舍还要跟你报备，至于这么紧张么。”
肖煜轻轻抿了抿嘴。
盛伊觑他：“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肖煜平静回答：“顺路。”
盛伊轻呵，吐出一团白烟：“从肖家别墅回你的住处，绕了半个城过来，是挺顺路的。”
肖煜转头看他，一脸冷漠。
盛伊毫不畏惧肖煜的死亡射线，直白问道：“你确定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肖煜嘴唇微动，却没有出声。
“哼，七月初入职，七月底出差才跟你有了进一步的交集，进而就莫名其妙出现在‘昨日酒吧’附近，对你表示出不同一般的关心，到了八月底，就直接在公众场合为你深情打call，这姑娘感情发展速度也太快了吧。”
盛伊吹了声口哨，调笑道：“你的小姑娘是坐火箭奔赴向你的吗？”
肖煜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说：“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那几个小弟见肖煜离开了，赶紧围了上来：“伊哥，之前不是求你让我们认识一下大神么？你怎么忘记了？”
盛伊有些讪讪：“我没忘，是你们的大神今天心情不爽，没功夫搭理你们。”
有小弟说：“伊哥，是不是你把大神给气走了？你那嘴也太臭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盛伊烦躁地抓了抓脸：“我tmd是为了谁？换个人我管个鬼！”
盛伊弹了弹烟灰，回头：“你们谁在计算机学院有哥们？”
有两个男生立刻举起手来，还有个小个子男生也怯怯地举起手：“我有姐们。”
“行，就你们三个了。”盛伊一划拉，把那三个人拉到自己附近，“帮我去调查下大二的程可可，有什么既往情史，暧昧的，暗恋的，通通都算，越详细越好，记住了吗？”
三给小弟连连点头：“明白。”
盛伊深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然后又缓缓地吐出。
十一过后对于大家来说就没什么节日可盼了，但是对于程可可来说，却更加期待。
因为1024程序员节，是肖煜的生日。
程可可研究了很久，最后给肖煜买了个扫地机器人。
黎蔓和柳凌知道后，把程可可狠狠地批评了一番：“花那么多的钱，居然买了一个单身独居生活用品？”
程可可不解：“他现在就是单身啊？”
两个姐姐恨铁不成钢：“所以你更不能让他体会到单身的舒适，而是应该主动去他家帮他收拾整理，让他觉得离不开你才行！”
程可可：……
这么大的礼物自然不可能在公司送，好在生日正赶上周末，程可可于是发微信问肖煜那天有没有时间。
肖煜却抱歉地告诉她，那天他需要回肖家别墅。
程可可有些失落，只好把精心准备的礼物先放在宿舍吃灰。
生日这天下午，程可可收到老妈的电话，说她又来宜平了，邀请宝贝女儿共进烛光晚餐。
程可可不禁狐疑，老妈刚回去不久，怎么又来了？她最近来宜平可是越来频繁了。
老妈发给她餐厅位置，说已经约好座位了，到时直接去就行。
最后，老妈还强调了一句：“可可，一定要穿漂亮点儿啊。”
程可可：？
想着估计是家什么高级餐厅，老妈怕丢面子才这么嘱咐自己的。
晚六点，程可可准时到达了这家餐厅，她报了桌号，服务生便领她过去。
还真是一家烛光餐厅，整个餐厅氛围温柔而暧昧，完全是情侣约会的圣地。
程可可不禁怀疑老妈把晚餐约在这里的目的。
离约定的餐桌越近，程可可就越觉得不太对劲，餐桌靠外的位置已经有人坐好了，从背影看，明显是个男人。
她十分肯定不是老哥程喆，那会是谁……
程可可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升上心头：怪不得老妈最近频繁来往宜平，怪不得她把晚餐约在了这个餐厅，她，她在宜平有了第二春！
程可可一脸惊喜地冲了过去，正巧那个男人抬起头来。
两个人视线相接，程可可倏尔瞪大眼睛。
竟是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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