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回春手术
齐伯督正在他的私人办公室之中，临摹一张字帖。
那是来自古代泰拉的一门艺术，在资料中见到了之后，他对于这项古代艺术，以及其代表的某种古代文字，有了相当大的兴趣，并开始学习。这成了他的业余爱好之一。
他的顾问，在向他汇报关于玛格丽特的事情。
“……玛格丽特大导师要离开灵能修会。按照我们的分析判断，玛格丽特女士已经不再有可以掌握灵能修会的机会。主动权现在完全在顾航的手里。只要他想，明天他就会是灵能修会的首席大导师。”
齐伯督手下的毛笔不停，嘴里评价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早几年把窦昭赶下去，现在也不至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那要答应她？她希望能够有个新的职位。”
“嗯……一个S+的灵能者，虽然是个蠢货，但也有点作用，不能浪费。去法务部吧，做个灵能顾问，往后再慢慢看。”
某种意义上，齐伯督确实能够代表帝国，他的权力正在他首相生涯的巅峰，他还有不尽其数的理想抱负需要实现……
借由他们，能办好多事情。
听完这个消息之后，齐伯督脸色丝毫未变。
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经历了，以至于当时齐伯督还有些发懵。
“你本事大，或许能做到呢？”
说这话的时候，齐伯督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没什么善意。
他知道，顾航是顶级灵能者。前线的战报，以及他相当信任的那位萨利硫斯战团长作为亲历者，传回来的话语，都清清楚楚的讲明了这一点。
这东西，他知道。
想到这里，他对自己的行政顾问说道：“顾航的面见申请，给他通过吧。看看我后面的行程，什么时候有时间，抽空见他一面。”
它的外观犹如一颗被星芒环绕的璀璨心脏，整体呈椭圆形，大约有成人的拳头大小。晶体表面流动着幽蓝、紫金、翠绿等色彩的光芒，这些光芒如同灵动的星河之水，在晶体内缓缓流淌、交织、变幻，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古老传说。轻轻转动时，光芒流动速度与轨迹也会随之改变，仿佛形成了一幅幅神秘的星图，展示着宇宙不同角落的风貌，或是超新星爆发的壮丽景象，或是黑洞周围扭曲时空的奇景。
但是，它的价值，也已经足以让它，摆放在齐伯督的收藏柜上。
然而，报告里的消息是一回事，自己亲身感受过，那又是另一回事。
此晶诞生于星云核心之处，那里是能量与物质的狂暴熔炉，其中蕴含的能量更是超乎想象。它能够与持有者的精神力产生共鸣，持有者只需将一丝精神力探入其中，就能感受到一股浩瀚无垠的力量源泉在涌动。
“哦，好好做，或许能选一任高领主呢？”
但他现在稍微有一点后悔。
……
“那些……都是真的？”
不行。
有一些刁难性质的极限施压手段，感觉也就没有必要上。
“首相阁下，很荣幸能够与您见面。”看着坐在高台之上的齐伯都，顾航相当恭敬的低下头，屈身弓腰，谦卑问好。
顾航的声音适时响起：“尊贵的首相阁下，此物为星澜金晶。”
事实也确实如此。
有个备选，也不是坏事。
他是帝国最尊贵之人。
不，没有那么简单。
他觉得很不舒服。
一换一？
它的实际作用相当之大，但实际上，却鲜少有人真的这么用。
顾航这意思，摆明了最终还是要离开神圣泰拉，并没有长留下来的打算。
但装得像，也是种尊重。
他向他的灵能顾问发出疑问。
毕竟，他虽然是实权首相，但是首相的权力，理论上是管不到审判庭的头上的。他正朝着全权而努力，还在路上，暂时没有达到，审判庭有时候不那么听话。
这是极为令人惊叹的观赏价值。
当齐伯督问出这一句的时候，顾航早有准备，露出笑容，坦然的对答：“是有这个打算，盛情难却啊。”
顾航的意思，可能是他要把灵能修会好好建设起来，远程遥控，同时也会让一个实力变得强劲的灵能修会，顺从的配合自己？
“她恐怕不会满意。”
当尖锐的警报声响起来，皇宫内短暂乱了一小阵。
那意味着什么呢？
而后者，是个体对个体。
“你要成为下一任首席大导师了吗？”
微微点头，齐伯督刚将顾航唤起身来，旁边的侍从又端着托盘，将一物品送到了他旁边。
不然，把一个好好的忠臣，给逼反了，怎么办？他是为了帝国的长远大计考虑，绝非是担心给人逼急了，到了要处决的阶段，被人极限一换一。
对于这个礼品，齐伯督首相还算是满意。
顾航又继续说道：“很多事情，联盟也有足够的实力，可以给首相排忧解难呢。灵能修会做得到的，灵能修会做，灵能修会不好做的，为了首相，联盟也是义无反顾的。”
“嗯。”齐伯督轻摸着下巴。
一个这种程度的顶级强者，能颠覆帝国吗？
当然，作为帝国首相，齐伯督并不缺少类似的物品，也有比它更好的。
他现在，终于是亲身的体会到，一个顶尖个体伟力，所带来的压迫感。
齐伯督是个自傲的人，他相当在乎他人的态度；但如若太过于谄媚，却又假，会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把自己当傻子。
齐伯督未尝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人，不仅是顾航，也包括其他人，大多都是装的。
这‘心悸’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身上的。
他的顾问告诉他，这意味着，就在刚才那一刹那，顾航如果想要皇宫之内的某个人死，那么那个人现在就已经死了，谁也救不了。不管事后升腾起来的皇宫内部的反灵能设施会不会起到效果，也不管事后进军能不能解决这个强大的灵能者，但至少，死掉的那个人，是活不成了。
齐伯督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
跟谁都不换。
他与顾航进行了一段时间平和的交流，说说在神圣泰拉的见闻，说说联盟的故事。
这一系列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
但凡他有半分的不满与反抗，那么他就是不忠诚的。
哪怕有他这个S+级别的灵能顾问，在旁边聚精会神的、完全做好充足准备的贴身保护，也不行。
齐伯督手中的笔，不知不觉间在听取报告的时候停下了。这张古泰拉的书法作品临摹，自然也就此中断。
明明正事说完了，但是齐伯督的顾问并没有离开，仿佛知道首相还有未竟之言，还没有说一样。
后面，他原本还准备了一些极限施压的手段。本来目的，就是测试测试顾航，看看这个边境割据的‘诸侯’，对帝国中央到底是不是忠诚的。
只不过，不正常的是，明明距离这么远，这种感觉他不应该能够感受得到。更不要说，释放出这股力量的人，还是身处帝国最好的灵能屏蔽场内。
他不至于全信，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信。
而当他想要再深入的聊聊联盟的话题，聊聊税务，聊聊要如何保障顾航说的这些话都能够成真的时候，顾航提及的另一件事情，完全的把他的注意力给吸走了。
如果忠诚，那么帝国中央无论如何对待他，他都应当甘之如饴，像是条忠犬一般，摇尾乞怜。
而升腾起来的那股灵能力量，仿佛是故意展示一样，不需要有什么特别的灵能手段观测，哪怕就是最普通的凡人，都能够亲身的感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味道。
测试肯定还是要测试的。
礼仪充分的做到位了，表现出了顾航的恭敬，但尺寸拿捏的还不错，没有显得过于谄媚低下，头适当的昂起，眼神偶有锋利。
再一细想话语，是要把灵能修会卖给首相？
他们先是聊到了灵能修会。
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
星澜金晶最大的作用，还是作为个人防护，以及……作为珠宝使用。
但是也就仅限于预测了。
齐伯督还想要继续临摹笔下的书画，但怎么都没法集中精神，干脆就把笔放到了一边，走出了书画台，在前面来回踱步。
“明白了。”
当下这种，恰恰好。
顾航笑着说道：“灵能修会肯定是能做起来的，有帝国常规的拨款，还有联盟的支持，在灵能者的培养和训练上，我也颇有一些心得，请首相放心。”
他如果想要完全的控制住灵能修会，在有玛格丽特的投靠，是轻而易举的。没有动，是因为他也觉得灵能修会是个鸡肋，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既不需要灵能修会的高规格位置，也不需要他们那孱弱的实际实力。相反，留着他们当个垃圾篓，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而后，他们的话题在闲聊之中，逐渐进入到正题。
能杀死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吗？
齐伯督的面色稍有些动容。
可以。
前者，是在以个体对抗帝国这一全宇宙最强大的单一集体；
当然，前提是顾航能把灵能修会做起来。
以及，他所想到的这些，也只是他在想。顾航简单的那几句话，真的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吗？
他不可能放心一个对帝国无忠诚的野心家，在边境持续做大。
在凯旋演讲的时候，齐伯督一度觉得不开心，甚至对顾航动了杀心。但其‘懂事’的行为，又稍微扳回来了一些印象分，至少让齐伯督觉得，还可以进行后续的‘测试’。
这就是更赤裸的承诺了。
放弃了最让人不满的‘帝国灵能者的最高管理机构’这一职权，本身实力又能够发展壮大一些的灵能修会，好像就不是那么没有用了。
不过……现在可能要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了。
两人相对沉默，只有古法所作之毛笔，在宣纸上摩擦的细微声响。
摸着下巴，齐伯督觉得还真有点意思。
“首席大导师进高领主有点难。”
顾航却恍若未闻，反而道：“如果真的能成，也是要靠首相阁下提点的，灵能修会也是以首相阁下马首是瞻，毕竟，我就算是做了这个首席，也不能长期在神圣泰拉。”
“哼，那就让她自己想办法，看看神圣泰拉，有谁敢动念头帮一条我不要的狗。”
因为齐伯督不需要。
这股力量可以被引导用于强化自身的灵能天赋，让原本微弱的灵能波动瞬间变得汹涌澎湃；也可以注入到飞船的能源核心之中，使飞船在瞬间爆发出极快的航行能力；甚至可以在危机时刻，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护盾，抵御来自宇宙中各种危险的侵袭。
这是他们一整个部门，在综合了传回来的情报之后，做出的判断。
跟一百亿人、一万亿人、一百万亿人都不换！让顾航，一定要来神圣泰拉，是他的主意。
铁铠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齐伯督自己就感觉到，在那轰隆隆的、虚幻又真实的雷声之中，他好像闻到了一些味道，像是从肺里传出来的；他的心开始不正常的加速跳动，越发的快，而且不规律。
打造成随身携带的宝物，是极好的素材。
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它太稀少了，价格也太昂贵了，当成消耗品，也太奢侈——哦，关键是在有足够价值让它保护的舰船，也不是它能保得住的。
这至少是个很好的开始。
“是的，我想，我们必须要重新考虑顾航的影响力了。”他的顾问完全明白首相在问什么，并给出了答案。
而后，才知道，那是灵能压力下的正常反应，而并非是有什么力量朝他动手了。这些身体上的影响，也都只是一时的，不会太长久。
“对了，首相阁下，在灵能修会之中，我看到过一份难度相当高的技术。”
“这套技术，跟回春手术有些关系。”
“在利用灵能力量辅助下，可以在第五次回春手术后，做第六次，而且效果会比正常的回春手术更好。”
“就是太难了，最近几千年，都没有灵能师可以掌握。我倒是挺有兴趣的，正在学习中，只是需要不少实验，耗资会比较大，现在头疼找不找得到资助者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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