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
毕旗顾自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溯蒲的人为什么来这里?唔,我也还不清楚。”
毕伊代点点头,抿紧了唇线。
他见状轻笑一声,笑道:“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怕那小公主跟你争宠不成?”
“……”对面那人垂眼不语,晶莹的眸子却总在无意中勾人心魄。
毕旗坐得随意,微微带笑,“你过来。”
毕伊代乖乖起身,她趿着鞋走得慢,那鞋头破了一个大洞,脚趾几乎全部裸露在外,瞧起来格外娇小。
……杯盏碎了一地。
她眼波流转,“主、主人。”
“嗯?”
薄茧接触到身下柔软细腻的皮肤,毕旗心中那一点火星猛然烧成了燎原之势。
毕伊代感到坚硬异物,本骇得花容失色,可衣下又有一双手不断kuo张,禁不住湿润起来。
月白裙纱落地。
“……伊代忍忍。”
毕伊代香汗淋漓,青丝被打湿,她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被得两眼发黑,叫也叫不出声。
“主人,我、我命没了……”
毕旗一声低吼,更抱紧了身下人。
她被勒得无法呼吸,又疼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得流。
……
毕旗长舒一声喟叹,细细给她舔净泪水,暂时停了动作,“呼……”
他半眯着眼,享受汩汩的甘露,
身下人面颊透粉,唇上挂着血珠,他只消看这一眼就兴奋不已,木床被颠得吱呀作响。
“主、主人,我死掉了……啊——!”
她记不清自己晕过去几次,昏迷中又被痛感叫醒,堪比死了好几回。
毕旗绷紧了脊背……
终于……一场云雨一场欢。
他伏在她颈间贪婪地呼吸,“伊代好香……”
毕伊代早已哭哑了,意识仍不清晰,这会儿没力气说话。
修长手指温柔抚开她的黑发,“怎么还活着?嗯?”
他又赌气似的在柳腰上掐了一把,餍足地凑到她耳根,“先前的生气哪儿去了?”
“……都说相爱快活,我今天才知道是骗人的。疼也要疼死了,哪里还有其它…”
毕旗同她十指相扣,温柔地笑笑,“你怎知我不快活?”他没有退出,
“不、不要,主人,你饶、绕我一命……”她感觉骨头要被捏碎了。
毕旗掖好被子,轻轻咬住她的鼻尖,小声说:“来日方长,那就先饶你一命……睡吧。”
……
怀里人却不并安分,搅得他一股火又窜了上来,毕旗拉下些被褥,眯眼看她。
毕伊代往后缩了缩,软声道:“我、我方才睡过了。”
“那你想如何?”
她感到耳边的气息又热了起来,忙将人推开。
“我气闷、闷得厉害,主人陪伊代走走吧?”
毕旗:“嗯?你走得动?”
她咬着唇,羞赧垂眼,“不碍事的。”
毕旗在她额上轻戳了一下,道了声“磨人。”手上却老老实实地系起了衣服。
“上来。”
“嘶——”毕伊代倒抽一口凉气,举步维艰地趴上了他的背。
……
星河漫漫,皓月千里,毕旗眼里的光就同那月色一样温柔,而她趴在他肩上,眸子里的晶莹却一点不见,取而代之的尽是冷冰冰的仇恨。
毕伊代指向那庭院深深,惊喜道:“主人,你放我下来,我去看看花。”说着轻轻挣扎着要下地。
毕旗无奈,将她放下扶稳了,“当心疼。还有,这处快要到偏厅了,你别跑远了,估摸着父帅还在议……”
“伊代知道啦!”
她纤弱的身形立于花下,凉风掀起裙摆,明眸皓齿、月下佳人,真似一副水墨丹青。让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花衬人多些,还是人衬花更多些。
毕旗竟看痴了,思绪又回到了同她一番云雨的时候,那双勾人的泪眼。
……
只是…他回过神的时候人不见了。
“伊代?”
“伊代…毕伊代!”
唤了好几声并没有回应,附近也不见人,毕旗眉目冷了下来,已经在遐想一会儿要怎么处置她了。再窜了好几圈,却听有一处传来争吵,便好奇循声过去。
这下火冒起来了——毕伊代正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
他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正要去抓她手,偏厅里砰的一声砸响……
“本将军只叫你放火开门,没叫你杀他们!”
“毕将军亲眼所见,想必也知道,那样的箭术高手绝非区区银钱聘得来的,咱家能有什么本事做这个主?将军真是冤死咱家了……将军不妨仔细想想,身边是不是有谁不愿看见您的兄弟回到北漠呢?”
“……呵呵,高公公这一手阴阳怪气挑拨离间的招数真是学得炉火纯青啊。
好毕骁,你总不至于真以为,我为了让你跟中原人换不成俘虏,特意给自己找麻烦罢?先不说我跟你旗下那几位只是小打小闹,他们回来了又对我没什么威胁,小爷我是这么小气的人么?……最紧要的是,小王从不算计自己人。
可是有的人…高公公,你们中原人有句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旸城连主将都战死了,势必要换一批人,至于换谁嘛,陈开乐着吧?这杀手你请不来,陈开也请不来么?”
……
毕旗仔细听了会儿并无兴趣,正想带毕伊代离开,不料毕骁一道怒声传来:“还不进来!偷偷摸摸的、像个甚么样子!”。
毕旗被凶得一激灵,手脚先脑子一步打了个哆嗦,玩笑也不敢开,拉着身边那人的手听话地进去了。
成沸装模作样地吹着茶沫,笑脸相迎,“偷听墙根儿可不好哦。”
高升:“这是……?”
“自己人。”成沸瞥了眼余怒未消的毕骁,继续说:“人死灯灭,再纠缠推卸又有何益?不如把这事儿放一放,说正事罢。
高公公,小王就不同你拐弯抹角了。粮呢?”
高升:“哎哟,您这……急什么呢?”
毕骁冷冷一笑,“我看急得不是我们吧?那批粮可不是小数目,高公公应该还来不及运出城外,你就不怕放久了被某些人挖出来,传到你大翰皇帝的耳朵里?”
“咱家大人不急,咱家急又有什么用呢?。”高升呵呵笑两声又说,“只不过……两位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的交易?这粮嘛,跑不了。可马……那可是长了腿的,北漠良马又是出了名儿的好记性,就是瞎了眼睛都能从南疆跑回家。真不是咱家推脱,只是这边见不着马,上边放不下心呐。”
成沸不悦道,“高公公想必是明白贵国近年的所作所为,我北漠同你们中原的商道早已经两断,私道不好走,路又远,你家大人还是狮子大开口,总要些时间。”
高升摆摆手,打着哈,“那就更不该急了,咱家大人惜马,万一路上跑出个好歹来,咱家就成罪人了!让马儿慢慢走……”他眼睛一转,“只要在揭州的大军赶来前马能到,那就不打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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