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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行,做不出来本官治你们死罪。”县令点头同意。
说完,让手下回家取银子。
大哥还被绑着,嘴里也塞了一块布,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眼睛望,易兰抓自己手,也抓的紧,手心还溢出不少汗水,明显被吓的不轻。
县令开口,王依依吊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让我大哥教你们吧,他会。”
说罢,王依依抬手捋了捋易兰头发,按着她的头,无声安慰。
县令跟唐师爷交换了下眼神,都不信大哥能做。
王依依见两人不回话,再次开口:“大人,民妇一家性命,都在你手上,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王依依语气不好,说话时手也放在易兰头顶,正安抚小女孩情绪。
不管怎么看,官民有差距,王依依一家都是待宰的羔羊,县令气也消了大半,毕竟自己还有事找她,她能做出来,态度狂妄些,也能理解。
“那就他吧!带回去。”县令不情不愿的,命令手下人把大哥带回衙门。
王依依听了眉心一跳,她还要做生意,大哥被带走,传出去谁还会愿意来她家吃面,都避着走远了。
王依依再次开口:“大人,你这可不行,我还要做营生,你们来我店里学不就成了?你这可不是做生意的道理。”
“本官本就不是做生意的。”县令淡淡回话。
“那这样,你们来我们店里学,我把会的都教你们。”王依依再次抛出一个诱饵。
一个面粉而已,能做的东西多了去了,煎饼果子、油条、饺子、手抓饼等,随便教几样,就够县令用的了。
她不信自己愿意教,县令还能为难。
果然,话落,县令犹豫了一阵,问:“你会几种吃食?”
“三种。”王依依回话。
县令想了一会儿,同意了王依依的要求。
谁叫王依依是民,他是官呢!他不信他一个官家,治理不好几个平民。
跟王依依说好,明儿会安排婆子过来学习,乌泱泱带着一群人出门。
县衙的人出了门,王依依把门关好,火急火燎去给大哥松绑,着急忙慌的,跟之前的镇定自若,截然不同。
“大哥,吓死我了,他们也太不讲道理了,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王依依心有余悸,她是真的怕,却不能表现出来,哪怕慌乱了一丝,都能牵扯到一家人安危。
为了一家人的安全,她只能表现出毫无惧色,才能让人高看几分。
好在,王依依一套狐假虎威,起了一点效果,不然她跟大哥两人都会被带回县衙。
比起王依依,大哥才是真被吓坏了,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衙役,今天一次性见了不少,还见了县令,就是村长,都没见过县令,大哥只觉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镇里可太危险了,做个吃食而已,还被官府盯上了。”大哥忐忑不安,自顾自的说话。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依依,我们回村里吧,不做营生了,怪吓人的。”
大哥一边说,一边拍自己胸口。
官府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他们只是泥地的泥鳅,一辈子都没有交集点,可这交集点,有一天居然连接在了一起。
王依依没过多解释,这大半个月,几个哥哥胆量都起来了不少,至少面对生人,不再胆怯,面对官府,还要慢慢适应。
见易兰还低着头,王依依把她脸抬了起来,让她直视前方,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响起了拍门声,是刚刚去拿银子的衙役。
接过银子,王依依数了数,整整一百五十两。
一时间,王依依只觉得自己问少了,她的意思是,只要一百两就行,可县令听成了要一百五十两,可见官差的油水,不是一星半点的少。
大哥在旁边已经激动到不能自抑,指着银子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家里可以修房子了。”王依依拿着银子安心了不少。
有了这笔钱,这个冬季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也不用担心房子会塌,至少一家人都能过安稳。
店铺还要正常营业,等大哥冷静下来,王依依喊他一起和面,准备明天卖的面条。
第二天一早,店铺照常开业,两个哥哥回了家,店铺人手少了一半,王依依招呼客人,大哥下面条。
等碗空了,王依依又要抽时间洗碗,一个上午都忙的脱不开身。
午时刚过,两人还没收拾完,县令安排的三个婆子,也如期到了店铺门口。
把杂事交给大哥,王依依指使三人和面,教他们做面条。
答应教这几个婆子做吃食,除了面条,另外两个是包饺子、跟包抄手。
虽然都是面食,但制作流程都不一样,几个婆子又不会用擀面杖,手法也不熟练,教起来颇费口水。
晚上上炕时,王依依累脱了一层皮,刚躺上去,易兰也跟了进来,穿的还是先前买的那套衣服。
“去洗澡,明天穿新衣服。”
话落,易兰坐在炕头一动不动,王依依认命的起身,伺候易大小姐洗漱。
这次,易兰没再让她洗,不过端水、端药、擦药、检查伤口,是一天没断过。
易兰头上的伤,已经结痂,发烧后身体虚软,喝了一副药,她精神也恢复的很好,至少瞪人时的眼神,比昨天犀利了不少。
给她擦完脸,王依依点了点她额头:“还真是个呆子。”
又聋、又哑、又呆,很容易被人忽视。
“我阿爹死了。”易兰淡淡开口。
易参死了,王依依可以像之前那般不管她,又或者骂她,指使她干活。
可这些,王依依一样也没做,易兰不太理解,才重复了一遍易参死了,她们的关系,也可以断了。
王依依笑了笑,知道易兰在提醒她,该送她回去了。
在易兰头顶揉了揉,王依依松手:“等忙完了,送你回去。”
说罢,王依依也回到属于自己的被窝。
县衙的几个厨娘,还得来学习两天,店里走不开,王依依的想法很好,却忘了,易兰是个半大的孩子,已经懂事,也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第二天,午时刚过,把店里收整好,王依依叫易兰来吃饭。
等了几分钟,没人从厢房出来,王依依推门而进,厢房里,空无一人,易兰换下来的衣服,还摆在床角,被子也整齐叠放。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王依依心情有些沉重,找了一个布袋,把易兰的药、衣服,润肤膏,全装在里面。
又拿了一两银子,王依依出了门。
路过上次带易兰看病的药房,王依依走了进去。
“夫人,买药还是看病。”刚进门,药童过来问话。
看了一眼,王依依认出是给易兰熬药的那个药童:“拿药,有祛疤痕的膏药嘛?”
王依依问话,药童狐疑的看了几眼王依依,才回:“是给上次的姑娘拿嘛?”
王依依点头,药童更是狐疑了不少。
拿了一盒祛疤痕的膏药给王依依,收了银钱,他回到后院,找到老大夫。
“师父,前些晚上带人看病的妇人,刚又来拿药了,是祛疤痕的。”药童缓缓开口。
老大夫苍老的面容升起异色:“把人搓磨的不成形,又拿膏药做何!”
药童抓了抓头发,同样不理解,那孩子,一看就是吃不饱、穿不暖,身上的伤口,就是浆洗丫环,也比不过她。
药童还没想通,老大夫又吩咐:“你去问问是哪家的,以前没见过,估摸来镇里不久。”
药童回话,很快就跑了出去。
医馆里,还有其他病患,王依依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议论。
“刚刚那妇人,看着才及笄,死了男人不说,还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继女。”
“那继女我可瞧见了,生的黝黑,好像还不会说话,估摸是个哑巴。”
“何止不会说话呀,好像还是个聋的,那妇人跟她说话,她就没反应。”
……
王依依在城门口等了一刻钟,看见有牛车赶来,跟车夫沟通好易家位置,才把手里的包裹递给车夫,让车夫送到易家。
交代完,给了银子,转身回铺子。
后院,大哥已经开始教几个厨娘做面食,王依依没在家里做过饺子,大哥也是头一回做,四个人做的形状都不太好看。
“不是这样,注意手势,两指合拢。”王依依走近,纠正四个人手势。
教了一会儿,四个人依旧不会,王依依又洗了手,手把手的教他们。
四个人在院子里包饺子,房外响起敲门声,手里都是面粉,王依依只能洗手,收拾完才去开门。
院外,站着一个汉子,他是与易参同行的货商,叫顾柱子,易参在世时,他来过几次易参家,王依依对他有些印象。
“顾大哥。”王依依含笑开口:“你跑货回来了?”
“是呀!易娘子,易大哥的事……请节哀。”顾柱子脸色沉重的回话。
王依依不甚在意的招呼人进门,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再伤心,也已经过了。
院子里几个人,早就已经把面皮和馅料搬回店铺,关好门,又继续包饺子,唯独大哥还留在院子里。
顾柱子在王大哥身上看了好几眼:“这位是?”
顾柱子一问话,大哥脸色就不好,顾柱子的眼神并不太好,明显在怀疑两人有事。
王依依也发觉顾柱子眼神不对,没说破,坦荡开口:“我大哥。”
搬了两个凳子,三人都坐下后,王依依也不急,反问他最近情况:“顾大哥这次是去哪儿跑商了,下次多久出去?”
顾柱子到底是男人,心眼少,才喋喋不休把去府城进货的事,说了一遍。
“这次进的那批水粉,可谓是亏大了,不能放太久,三个月就不能用了,来回就一个月。”
顾柱子脸色有些落败,这个时候没有保鲜剂,道路又不发达,新鲜东西,很难运输,王依依听了也一阵点头。
易参在世时,也会跟原身抱怨,说进货途中,但凡有个风吹雨打,货物就会打折扣,可能一趟来回,只能保住本钱。
只是易参过世许久,还是头一回见着他朋友,王依依猜不透此人,是来问好,还是有其它目的。
聊了一刻钟,顾柱子起身要走,走之前,把墙上的三字经,来回看了好几遍,从头到尾,聊的都是家常里短。
把人送走,王依依盯着墙壁上的字,陷入沉思。
自从铺子开业后,时不时的,会来几个人来串门,识字的,会多留意墙上字体,不识字的,看不懂,看一眼就飘过了。
思考了一会儿,王依依拿了块布,把墙上的字擦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等店铺开业,就见门外站着顾柱子,以及他父母妻儿,总共七个人。
见他来,王依依更是断定,此人绝对有事!
心里疑惑,王依依还是忍住没问出来,反而是上前打招呼:“顾大哥,怎么这么早。”
“从前天到家,就一直听说你家吃食好,所以想试试。”顾柱子丝毫没有遮掩。
他刚到家才两天,第一天就听镇上的人说,镇上有个寡妇开了面馆,还带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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