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剑客的宿命

“这可是第二次了，你也应该适应了吧？那就让我们愉悦地厮杀起来吧！”卯之花烈狂气十足地说道。接着她的左手轻轻拂过斩魄刀，刀上溢出的鲜血在她指尖滑动的过程中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相比于之前热身似的战斗，还是皆尽之中，这种伤势被不断治愈，能够永远战斗下去的环境更能让她享受到战斗带来的快感。
  “这……一般人来多少次也无法适应吧？”听了花姐的话，方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忍不住吐槽道。他并不害怕和花姐战斗，他就是单纯害…敬重花姐。
  皆尽的能力是治愈，只要是位于皆尽的血池之中，这种治愈就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或者说，在花姐的有意控制之下，他们在皆尽之中会时刻享受到那种几乎能让人瞬间满血的治愈。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果他们受伤了还好说，要是没有受伤呢？皆尽可不会管你有没有受伤，不管有伤没伤它都是功率全开，把里面的人当作是濒死状态来治疗。
  而这也就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体在完好的状态下是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治疗的。这种情况就相当于他们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服用了一种能够将人从鬼门关拉回的神药，而这只会导致一种结果——
  他们全身的血肉筋脉都会在这股力量之下开始融化，化作血水，而他们则会成为一具皑皑白骨，然后又会在皆尽的治疗下重新长出血肉、筋脉、皮肤、毛发，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而这种痛苦，先不说因全身溃烂而产生的身体上的痛苦，单单是那种亲眼看到自己不断地化作白骨的心理上的折磨，也足够将人给逼疯了……
  和皆尽造成的伤害比起来，就连花姐挥刀砍人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和蔼可亲了呢！
  但这条路是方浩自己选的，他也不想再面对皆尽了，但花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痛苦是实打实的，但带来的收益也是一等一的。和一个掌握了尸魂界所有流派剑术的剑道大家战斗，其好处自然也不用多说了。再加上方浩数个世界的剑术积累，以及“剑道奇才”的天赋……
  最终化作了一句话，“众妙之门，因我而开。重逢之时已至，自此统合森罗万象。苏醒吧——万罗！”
  精神力，魔力，神性……此刻，这些力量都被他统合了起来，方浩身上的一切全都化作了灵压。
  死神的战斗，归根结底是灵压的战斗，如果灵压差距过大，那就只会造就一个极为尴尬的场景——砍人破不了防，但对方砍你却是刀刀暴击，要是遇到那种情况就没有打的必要了。
  甚至，在对方的灵压产生的威压之下，连动作都做不出。
  这也就是为什么要设立副队长的原因，只有副队长那一级的死神，才能在队长级的灵威下有行动能力。否则，连队长级对战产生的余波都躲不过去，又如何可以辅助队长呢？
  而方浩，要尽可能地从花姐身上学东西，自然要尽可能地减少双方的灵压差距，但他还是忽略了某件事情……
  “队长级的灵压吗？看来你上次真是隐藏了不少实力啊！”卯之花烈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浩，“也就是说，你把上次和我的战斗当成了儿戏了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方浩没有开口，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根本来不及开口，因为花姐直接A了上来……
  艹，原来不止是年轻人不讲武德！
  鬼灭，海贼，地错……这数个世界的剑术在花姐带来的压力之下，被他一一使用了出来，同时也在这个不会死亡的空间中不断被再次整合。
  卯之花烈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更木剑八那被他自己封印的实力，重新解放出来。而具体的实施方法她也早就帮他想好了，那就是利用“皆尽”的能力，再牺牲她自己的话，或许能够让他变回原来那个完全体的更木剑八。
  然而，尸魂界并不需要一个强到能够无视规则的死神，在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压制之下，卯之花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而现在，在皆尽成就更木剑八之前，先帮助起了方浩将他已经初步完成融合的剑术统合起来，并且将他的剑道推向了一个更高的高峰……
  …………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为什么不动手？”卯之花烈神色复杂地看着将她扶起的男子。
  “动…动什么手？”
  “你的剑道已经超越我了，所以你需要杀死我。然后去和他竞争‘剑八’之名，也只有你们两个有资格去竞争！”卯之花烈的美目中闪烁着令人惊叹的光芒。
  “啊？”
  方…方剑八？这是什么勾巴名字！方狗蛋都比这个名字好听一百倍啊！
  “我对‘剑八’之名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同一个时代不会存在两位剑八，这是不可撼动的铁律！”卯之花烈听到方浩的话，气得拉住他，双目如火炬般紧紧凝视着他。
  “你没有那种觉悟吗？当你发现强者时，手里的剑也在渴望着杀死对方，杀死所有的强者，铸造属于你的不败神话，或者在争夺最强之名的时候被对方杀死，这就是我们这些剑客无法逃脱的宿命啊！”
  “剑客活着难道就是为了一个所谓的最强吗？这种说法恕我不能苟同！”方浩皱着眉头说道。
  他挥剑就是单纯为了提升实力而已，如果其他方式能让他变得更强，他也会很乐意更换战斗方式。
  “按理说自认为不是剑客的我没有辩驳这种说法的立场，但我曾见过一群为了正义与和平挥剑的人，他们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剑客！”
  “他们会为了保护那些弱小的人，奋力地与根本战胜不了的对手战斗，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剑客手中的剑应当为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而挥舞！”
  “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吗？那可真是了不起啊。不过，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你，早就是真正的剑客了。”卯之花烈凝视着方浩，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这个倒是无所谓啦。”在卯之花烈的刺激之下，说出了一些有些中二的话，还因此被花姐夸奖，这让方浩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以你之前的灵压难道还不能卍解吗？”卯之花烈疑惑地问道。
  “……”
  “原来如此啊。”她深深地看了方浩一眼，略显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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