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兽类攻击
车子在沈璧掌控下成了另外一种的发泄路径，钟诺还来不及系好安全带，尖锐的火花声响彻天际，紧接着车子如箭般离弦驶向黑暗深处。
窗边暗沉的树木鬼魅般飘过，钟诺攥着把手，将喉咙里快要溢出来的尖叫生生咽了下来。
时间在此刻似乎凝固起来，钟诺眼神慢慢看向男人硬邦邦的侧脸，最终忍不住低低唤道：“沈——璧。”嗓音饱满无尽酸楚，沈璧心头一怔，手指抓着方向盘朝着细密的树林深处开了过去，停下一个下滑坡上。
男人眼底如暴风般惊快速聚集的冷意惊人射向钟诺：“怕了？”
钟诺眼珠子动了动，没有说话。
沈璧见她沉默，心头又是一恼，笑得骇人：“那就是不怕了。”
“......”
钟诺身子狠狠一僵，还来不及反应，沈璧摁下车内一个按钮，她和沈璧分别坐的位置平移下来。
钟诺呼吸重了重，眼底滑过苦涩，主管意识回到身上，艰难却倔强扯起嘴角，那是她给自己的唯一一丝尊严和保护色：“我不要和你做。”
接下来的欢爱，自己的身体会成为他身下的玩偶，成为他宣泄的工具，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痛苦。
“沈璧，既然你我在这场婚姻里彼此过得痛苦不堪，你可以放过我，也放了你自己。”
钟诺用着一种连自己都倍感惊异的平静嗓音说道，沈璧动作停了下来，幽幽盯着她：“原来你在我这边，就只有‘痛苦不堪’这四个字啊。”
“......”
钟诺不想反驳，她明白他的好、他的宠，可他不能给她独一无二的爱，她也不能为他生下半个孩子，两个毫无安全感的人即便现在捆绑在一起，未来也无法走下去。
沈璧血液诡异加速，他是真的很想将眼前女人的心剖开来看看，她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否则这么会狠到这种地步：“钟诺，你还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妹妹喜欢我，你就充当聋哑人无视她对我的热情献媚，一个劲儿将她往我身边推；而你自己却和其他男人相约海边，亲亲我我，是不是我不来你们就要在海里来一发，嗯？”
想到那个可能成真的画面，沈璧太阳穴隐隐跳动，伸手抓着钟诺湿掉的衣领，语气字字噙着血腥之意。
“......那你，让我怎么办？”
钟诺抬起眼睑，滚烫的眼泪直直跌落在沈璧掌心，烫得他的心脏一疼，放下对钟诺的拉扯。
“无论我怎么弥补，都弥补不了钟爱残缺的智商。”
还有Vinida残缺的记忆，还有她残缺的身子。
“我就是这副糟糕的别扭死的性格，我不想去改变，我也不想要你接受。”
“......我们离婚好不好？”
说完最后一句，钟诺再也抑制不住地掉着眼泪，她恨极了小时候为了钱而忙碌奔波的生活，现如今衣食无忧，却几乎比那个时刻要难受过千百倍。
沈璧很少见过她流泪，即便是流泪，也从没有想眼前这般肆无忌惮地掉着眼泪，像是伤心到了极点，却仍他莫名的......感到一丝丝喜感。
是的，喜感。
还有心疼。
她终于不在他眼前伪装得那么坚强，比之以往的任何一次，感情宣泄得都要炽烈、真挚。
“不准哭了。”沈璧理智被女人的眼泪唤了回来，轻轻将钟诺揽入怀里，却没想到她哭得更凶了。
威胁恫吓都此刻失了效，沈璧俯身慢慢捧起钟诺的脸，女人的唇在刚才的激吻中被他咬破，红肿充血，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泽，沈璧眸色暗了暗，动作强势却温柔地在女人唇上落下轻轻一吻，钟诺睁着模糊的眼，直勾勾盯着车窗。
沈璧的吻没有深入，流连于钟诺的眼、鼻、脸颊，将她脸上的泪痕一一舔舐去，最后再辗转到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攫取里面的甘甜。
“唔——”
钟诺忍不住发出一盛媚人的嘤咛，双手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沈璧呼吸粗哑深重，圈着钟诺的双手也加大力道，将两人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
“等等——”
钟诺仅存的理智让她抓着男人往下滑的手，目光闪了闪：“......你知道乔思远要侵犯乔影？”
“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呢，老婆？”沈璧薄唇凑到钟诺耳垂，喷洒出来的热气酥麻得几乎让钟诺无法思考，只想要着更多。
钟诺眼底又聚集着晶莹色的水光：“我希望的，一般都不会成真。”
沈璧眼神怔了怔，双手抚着她的肩膀，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
话锋一转：“但是，我知道乔影并不是乔思远的女儿。”
“......”
钟诺视线晦暗看着男人俊美的脸，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你知道的，我不能生孩子了。”
沈璧抿了抿唇：“之前，你不是死活不肯替我生？”
钟诺讪讪垂下头：“那时候，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现在，不一样了。
她对他动情很深。
“呐，明天，陪我去医院。”
“......？”
“做结扎。”
钟诺又想哭了：“你这个男人，还真的是——”
除了他的爱，能给的，他都给了。
钟诺喃喃道：“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做。”
“可你一直想拿这个理由离婚，甚至爬墙。”说道后半句，沈璧脸又阴沉下来，“你怎么会和方连城在一起？”
方连城和她的谈话内容，他心底有了六七分的数，无非是乔影死去一事。
钟诺抿了下唇：“我——”
“哐——”
车身爆发出一声巨响，钟诺和沈璧屏住呼吸快速对视一眼，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情况。
“啊——”
正车窗前，不知从何方钻出来的像是狼犬一般的野兽呲牙咧嘴攻击上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钟诺咽了咽喉咙，将嘴里的尖叫捂住。
沈璧到底比她沉稳很多，将钟诺塞进怀里，恢复座位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可惜来得时候，男人处于盛怒，路线随便开的，车子还不巧地停在一个下斜坡，沈璧眉头深蹙，脚下慢慢松开离合，谁知车尾又多了一个野兽，猛地一撞，车子借着惯性呈抛物线重重摔了下去。
爬在窗前的狼犬敏锐察觉到不对劲，飞身跃了下去。
“别怕。”
男人滚烫的身子紧紧圈着钟诺，钟诺眼线又是一热，将心放回肚子里，静静等候接下来属于他们的命运。
是死，是活，她的身边都有一个他。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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