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寻情
田仲铭一早起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心情异常的烦闷,坐立难安的。
廖知在曹掾署看见田仲铭,刚要说前天有人找他,就见田仲铭一脸厌弃,语气苛责的说:“你没事做吗,跑我眼前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看着你那些死尸,想让他们从屋里跑出来吗?”
廖知可知道他这几天有烦心事,吓得也不敢说了,低眉顺眼的赶紧走开了。
田恒虽然进了曹掾署府门,可也不让进房门。明眼人都看得出田恒惹了田仲铭,谁也不敢多事,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碍了眼。
田仲铭心里堵得哄,难受的很,看哪也不顺眼。觉得自己应该是伤势还需调养,另外还烦心提亲的事。便比往常早些回了家,想看看给李钰瑶准备的东西,也许心情会好些。
田仲铭未到府门,远远的就看见五个家仆,弯着腰在台阶处和府门前地上寻东西。也没有人给自己牵马。下了马还是田恒赶紧接过的马缰。
田恒知道田仲铭最近心情很差,好不容易让跟着了,也不敢多嘴提醒门仆。
仆人低着头晃见有人过来,嬉笑着问:“你找到了什么?”抬头看见田仲铭拉着脸,吓得马上跪下了。
田仲铭没好气的吼道:“不用做事了是吗?好,在地上趴着找到东西!每人领二十板子,以后就在这趴着做事。”
门仆吓得都来不及说话,田仲铭就进了府,再看怒视了他们一下的田恒跟着进了府,便知免不了责罚了。
田仲铭回到自己屋,感觉这一天从来没有过的糟糕。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一肚子邪火。
被关在门外的田恒,也是第一次见公子这样。想说李钰瑶该到京城了,又怕田仲铭气恼质问为什么这么久才说。而且信还在家主那里,知道了也是给他徒增烦恼。
有婢女送茶水进去,田仲铭竟厌烦的说了句“滚”。
吓得田恒更不敢说了。
田恒听见府里有打板子的声音,便过去警告他们以后认真做事,记住自己的身份,别惹恼主子。才知道有位姑娘哭哭啼啼的找田仲铭,被门仆打发走了,临走的时候摔了发钗。下人觉得发簪还算金贵,便各自找起摔碎的部分来,想换些银两。田恒问姓名来处,仆人答不上来。
田恒担心是李钰瑶,把仆人拾到的都收集起来,银质的簪杆是完整的,簪头上的装饰全被摔掉了。有点像田仲铭在黑市给李钰瑶买的那个。可惜当时被直接拿走了,田恒看的不太仔细。
田恒把拼好的发簪放在一个茶盘上,送到田仲铭屋里。田仲铭已经休息了,田恒不敢吵醒他,便放在桌子上,是或不是,只等明早田仲铭醒来。
田仲铭一改往常早早起床的习惯,醒来却躺着床上不动。他虽然没有昨天那么莫名的恼怒,也还是为不能提亲发愁。一早便有宫里人送来的恩赐,田恒喊他,他就当听不见,一直不回声。
廖氏答应帮着说说提亲的事才把儿子骗回家,可又觉得田谨说的在理,一直没给问。也知道儿子心情不好,对內侍说:田仲铭有伤,又公事繁忙,怕是劳累的还未睡醒。替儿子谢恩,领了赏赐,送走了內侍。便喊田恒去前厅回话,问:“昨天铭儿怎么样了,还在生闷气啊?听说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差!”
“是,昨日一早在曹掾署还发了脾气,这几日也不愿与人说话!”
廖氏叹了口气,很是担忧,又问:“李钰瑶就是李校尉的女儿,铭儿念念不忘,要去提亲的那位姑娘吧?”
田恒可害怕廖氏再说些李钰瑶的坏话,被田仲铭听去了,答:“是,公仔办案期间李姑娘多有帮助,公子受伤后也是细心照顾。离开边城的时候更是送出半日行程,确认公子没事才回去。”
廖氏有些认可的说:“这姑娘还算不错!昨天跟太后细细的说了铭儿寻失窃之物的事,竟是夸铭儿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忠心耿耿的话。太后听着特别满意,觉得铭儿办事用心,今天特意又给了这么多赏赐!感觉这姑娘也不像迷惑铭儿不务正业的人!”
田仲铭起来看见桌子放着摔碎的发簪,特别像送给李钰瑶的那个。想找田恒问问,听说又被母亲叫走了,赶来听他母亲又要问什么。听母亲说完,感觉就是李钰瑶,直接冲进屋问:“哪个姑娘,是不是钰瑶,她怎么跟太后说得上话?”
田恒见他手里拿着摔坏的发簪,答道:“李姑娘好像来京城了!”
田仲铭很是惊讶,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质问:“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田仲铭气恼的一把揪住田恒的衣襟,怒气汹汹的大声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廖氏急忙去扶着田仲铭的手,说:“铭儿,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啊。她是奉旨回京的武将家眷。太后召见也很正常。”
田仲铭使劲推了一下田恒,举起发簪问:“说,她是不是来过府上找我。”田仲铭肯定那个发簪就是他送给李钰瑶。被摔得这么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瞬间揪心起来。
“这是昨天回府那几个仆人在捡的,说是一个要找您的姑娘摔碎的。门仆说未通报姓名。”
“门仆!”田仲铭重复了一遍,大步朝仆人的院子走去。
廖氏见儿子一副要发疯的模样,慌忙的去跟着。
被打的门仆都趴在床上,田仲铭推开门拿着发簪责问:“拿发簪的姑娘长什么样,说了什么,为什么不通报?”
门仆吓得哆哆嗦嗦的说:“第一次来穿着朴素,只说您吃他家的用他家的,浪费了她家猪血,小的便打发她去后院领赏。第二次来穿的很是得体,却哭哭啼啼的说找您有事。管家嫌晦气,让打发了。她走到时候摔了发簪。小人什么也没干啊,就是想捡了碎珠宝,换个钱贴补家用。”
田仲铭真想一脚踹死他们。他日日盼望要娶进门的李钰瑶,来找了他两次竟都被拒之门外了。转身要出去,又回头说:“你们几个去府门趴着,她再来了给我迎进府。”说完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开始召唤家仆。
廖氏追着问:“铭儿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吓死为娘了!”
田恒忙安慰廖氏:“夫人,公子是要去找李姑娘。您知道李府在哪吗?”
“我哪里知道啊,他们回来也不过两三日。”
田仲铭胸口憋闷的很,带着仆人出了府,却在府门外焦急的不知道去哪里方向。
田恒提示去京兆府查查李府的位置。心烦意乱的田仲铭幸亏有田恒给出主意。
到了李府,田仲铭也不用仆人敲门自己就去了。门开后就问:“阿婆,李钰瑶可在府中?”
开门的苏婶回道:“这位公子,姑娘不在,一早就出去了。”
“去哪里?”
“这倒没说?”
田恒机灵劲又上来了,喊过一个仆人,吩咐:“马上回府去看,李姑娘要是去了府上,一定让好生招待,然后快马加鞭来通知公子。”
苏婶热心的提醒:“应该没去找人,刚来的时候听说去访友,没找到。昨天家中和大公子回边城了,姑娘一直伤心,应该没心情访友!”
田仲铭也想不到李钰瑶会去哪儿,又问:“她昨天去我家说有事找我,您知道什么事吗?”
“那倒没听说。昨天上午一直在皇宫,晚些是周少主陪着回来的。”
田仲铭见没有线索,问了周骏家的位置,赶了过去,人也不在。田仲铭开始担心起来。
田恒上前安慰道:“公子,咱们先回府吧,正午了。李姑娘找您肯定不是打群架,咱们带这么多人也没用。有周公子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咱们先回去,说不定他们又去家里找您了。就算没去家里,也可以细细问问门仆,有什么遗漏的话。”
田仲铭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安排周府留下人,曹掾署也安排了人,便回了家。
挨打的门仆趴在府门外,让田谨叫回了府门里,他可不想落个苛责奴仆的名声。
田仲铭到家见李钰瑶并没有找他,只好再细细的问了一遍经过。冷静的思考一下,第一次李钰瑶刚到京城是高高兴兴的来找自己,前天是李远离京才哭得那么伤心,田仲铭更自责了,难怪那一日都心神不宁。
廖氏将李勇的来信给了田仲铭。田仲铭虽然不满父母将信扣下,耽误了见李钰瑶,但也不敢责怪什么。怎么现在这个情形,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跟李钰瑶说清楚的,就冲摔碎的这个发簪,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化解李钰瑶的怨气。
田仲铭一下午在周府和李府间来回跑,他就盼着能早点见到李钰瑶,赶紧解释一下,。把心里的愁苦,一并跟她诉说一番。
田仲铭在周府,又没有得到周骏的消息。眼见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田仲铭急匆匆往李府赶,有仆人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李府有位姑娘和公子回府了。
田仲铭兴奋的一路疾驰到李府,门刚开个小缝就要往里闯。李家的门仆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将其拦在了门外。
田仲铭急切的说:“我要找李钰瑶。”
门仆年岁稍长些,看着田仲铭就不稳重,回道:“这深更半夜的,府上就一位姑娘主事,公子不方便进去,明日请早!”
田仲铭听着也有几分道理,客气的说道:“那给通传一下,就说田仲铭来找她!”
门仆刚才就是假客气的,府上只有姑娘,怎么能让陌生男子这么晚了进府呢,这次也不客气了,直接说道:“哼,不方便通传。老奴在李府守了这么多年,就认识周府的人,其他人一概不认识。请便!”说完咣当关上了门。
气的田仲铭直说:“你这个老仆,怎么如此蛮横!”又想起自家的奴仆,真是报应。田仲铭只好继续拍门,门仆却不给开。
田仲铭退了两步离开大门,想起来李钰瑶都是□□进院的。走下台阶,看看府门左右两侧。离开府门,往一边的院墙走去,找个地方一纵身上了墙,一跃而下直接去了院里,只听院里仆人苏婶大喊:“你这个人怎么□□进来了!”
这波操作给田恒都弄傻了,不由得暗叹:公子的身手真是越来越好了,□□都这么利索了,都不用避着人的!
苏婶一喊引来家中其他仆人,田仲铭就跟没事人一样直接往里走。
苏婶指责田仲铭:“我说这位公子,你这样闯进来就太合适了,坏了我家姑娘名声可怎么是好!”
田仲铭停下脚步,说:“娶回去就是了!你快叫她出来。府上门仆不给去传话,敲门也不开,我才直接进来的。”
田仲铭刚要在院中大喊“李钰瑶”,只见一男子风度翩翩,步履安详的走过来,走近几步一看相貌还挺俊俏。
田仲铭客气起来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钰瑶口中的周骏公子吧!”
周骏还礼说:“在下周薄云。想必这位就是钰瑶说道的田曹掾大人了,失敬失敬!”
两人话语间都想表达与李钰瑶关系亲密。
田仲铭是有官职的,有些得意的客气着回道:“周公子客气了!”
周骏也不是示弱,对仆人严肃的说:“还不快吧门打开!”随后对着田仲铭说:“田大人入府方式还真是特别,来,这边请!”说完就径直向府外走去。
田仲铭一看周骏往府外走,还真是个厉害的人,两句就把自己请出去了。也不好意思在府里喊,这要是一喊就显得自己粗俗了。赖在院里不出去,又显得自己是卑鄙无耻、夜翻别人墙头的小人。那样实在是比这番高姿态的周骏差太多了。心一横,自己怎么也不能输在气度上,出去再说,大不了再□□进来。便跟着周骏出了李府。
两人刚出府门,李府竟咣铛一声关了大门,根本不关注二人接下来干什么。
田仲铭马上停住脚步转身想回去,他可以不想跟周骏较劲,只想找李钰瑶。
周骏就显得淡定的多了,一伸手来了请的姿势,又说道:“田大人这边请!”
田仲铭怎么也不能大喊一声:不去,接着去敲门吧。再怎么想见李钰瑶也得先忍着,李钰瑶对周骏向来亲切,自己总不能刚见面就得罪他。而且周骏这几日都和李钰瑶在一起,肯定知道很多事。
田仲铭犹豫着,周骏又唤他:“田大人,明日再见钰瑶吧,她今天在城墙上呆了一天,哭了好几次,已经休息了!”
田仲铭瞬间心里有些难受,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李钰瑶。虽然不舍离开,也不忍心打扰,便跟着周骏来到一个街边摊。
“田大人找了一天累了吧,一起吃个饭吧,我也饿了。”周骏说完就坐下了。
田仲铭发觉周骏果真不简单,找了一天竟然能被他看出来,警惕的用余光扫了一眼田恒。田恒带着三个家仆一路跟着,一个家仆又是揉腰又是按腰,一看就是闲散惯了,出来走一天不适应。
周骏给每人要了一碗面,问坐在斜侧的田仲铭:“李勇的信可收到了?”
田仲铭不敢说被实情,回:“今日收到的。”
“想必是府上有人耽误了!今日收到也好,不与京官接触,叔父才好平安离京。”
田仲铭盯着周骏,眼前的人实在是太精明了,举止得体、观察细致、思虑周全、办事谨慎,根本就不像一个比自己年长一岁的人。幸亏自己对他没有表现出敌意,否则早不是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了。既然猜到了,也没必要再解释信的事,顺着话说道:“我区区一个曹掾,拜访李校尉也不会引来猜忌的。”
“小心些好!”周骏说着依然很平静。
“那倒是!不知昨日钰瑶找我所谓何事?”
“已经没事了,给田大人徒增烦恼罢了。只是可惜了那枚发簪!”周骏说完看着田仲铭。
田仲铭眉头微微一皱,李钰瑶总不会找自己是哭诉一下李远离京的吧?再说这也不值当摔了发簪啊!追问:“钰瑶哭着找我,定是对她紧要的大事。周公子跟我说一下,我看看怎么补救!”
“不紧要,就当她无理取闹、撒泼了吧!”
“怎么能说是无理取闹呢?无论大事小事,钰瑶就算撒泼,我也应该帮衬一二!”
周骏听出来田仲铭还是关心李钰瑶的,应该是真没有得到消息。正如李远说的,在这孤独的京城中,多一个人照拂总是好的。而且自己也想看看让李钰瑶朝思暮想,又办法多的人,有什么办法。周骏凑近些小声的说:“钰瑶让你去找陛下说一声,让她随父亲一起回边城!”
这可真是为难田仲铭了,他爹也办不成这事啊!武将的家眷留在京城,说是为了他们无后顾之忧,其实就是怕他们造反,控制着他们的亲人,将士就只能一心效忠。
做好的面被放在桌上,周骏看田仲铭也为难,说道:“先吃饭吧,田大人吃着顺便想想,说不定吃完后就有办法了!”说完就吃起来了。
田仲铭双眉紧皱,别说吃一碗面,吃一天的时间都不会有办法的。拿着筷子,挑了面却放不进嘴里。有些饿,却吃不下去啊!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面,看见周骏看一眼自己,竟撇嘴笑了一下。瞬间明白周骏是故意在难为人:明知道办不成,非得让自己慢慢想想。那眼神就是再说:不是愿意逞能啊,想跟着钰瑶一块撒泼,那就让你好好想个办法,想不出来,看你怎么收场。
田仲铭挑起面吃起来了。心想:反正李钰瑶也不在,吃饱了好有力气互相伤害!
田仲铭吃完面,假客气着说:“周公子应该是比我年长一岁吧,我应该称呼周兄才对!”
周骏也客气着回:“这可不行,田大人有官职在身,我一个商贾身份,不可失了礼数!”
“行,钰瑶也是称呼您为兄长的!再说,钰瑶说您要是想做官,到时候怕我们都要高攀不上了!周兄,这事我真想不到办法,您看如何是好啊?”田仲铭智商上线了,一直让周骏牵着,准备反击。
周骏怎么会被几句好话说的找不到北了,非常平静的说:“我也没有办法,这两日一直有侍卫跟随钰瑶,防止她离京!”
别说这几天有人跟着,过几天没人跟着了,也会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查看这些家眷是否在京。田仲铭惆怅的叹了口气,又假装关心的问:“周兄可曾婚娶,这么晚了家人一定等着急了吧?”
“未曾婚娶,尚在孝期!”周骏也不知道田仲铭真客气假客气,顺便提醒一下不便谈及这些事。
田仲铭赶忙道歉说:“哎呀,周兄,刚才说话唐突了!那周兄每日为李府的事忙碌,岂不是要落人口实!要不从现在开始都教给贤弟吧!您放心,我虽不能让她回边城,但是愿意细心照顾,我每天来看她!周兄就放心吧!”
周骏也确实有四天没去守孝了,若不是先父与李远交好,如此行事定会落个不孝的名声。周骏虽有些不愿意让田仲铭接近李钰瑶,可有个人真心待李钰瑶,也不是什么坏事。回道:“我确实不方便日日过来照看。可是田大人,昨日在田府之事,门仆应该跟您描述了吧?”
“今早我已经责罚了门仆,那都是误会,我跟钰瑶解释一下,就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去吧!”田仲铭说完起身就要去李府。
“田大人,天色不早了,让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先跟她说一声,不知道钰瑶想不想见你。反正终究不是什么愁怨,不着急这一会儿了。以后如果田大人方便,就劳烦照顾一下!”周骏知道李钰瑶之前的确对田仲铭有情,可是经历了这几天的事,谁也说不好李钰瑶此刻的想法了。
田仲铭客客气气的说:“周兄哪里的话,不是劳烦,是我应该做的。明早我亲自跟钰瑶解释就行了。不必麻烦周兄的!”
周骏发现田仲铭好自信啊,就好像那个发簪摔了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好在强调一便说:“田大人,还是我先说一下吧,毕竟李府只有一个姑娘主事,外男不好直接入内的!”
田仲铭想自己突然出现在李钰瑶眼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来了京城五天,自己才刚知道。这么久才露面,说自己关心她,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的。更何况李勇写的信被父亲扣了,这也无法解释。
田仲铭衡量一番,诚恳的说:“那我先在府门外等着,周兄帮我跟钰瑶说一声,我真的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她来京城的。我今天一直在找她!”
“这些事我一定会说,我也不希望钰瑶因此不悦!”周骏说完,突然觉得让李钰瑶跟他交往下去不妥,说道:“哎呀,田大人,您若来李府耽误公事就不必来了,影响了您的前程实在是过意不去。田大人我看还是别来了,过几日我递了拜帖,带钰瑶去府上拜会吧!”
“有什么可影响的,我每天早晚来看他,有时间了就带她出去玩儿。什么事也不耽误!”
“田大人,李府不方便经常又外男出入。您还是已公事为重吧!”
“周兄可以出入李府,我来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我是受叔父所托,每天过来陪一下钰瑶,而且我只是在前院陪陪他,从不进内宅小院!”
田仲铭一下就被疏远了,自己根本没有见到李远,幸亏有李勇的一封信。说:“我是受李勇所托,代为照顾钰瑶!”
周骏听田仲铭执意要来,提醒道:“哦,我听说田大人要定亲了。如果不方便过来,不必勉强。李勇说的也不必在意!”
自己要求娶李钰瑶,父母还没同意呢!田仲铭挺直了身板严肃的说:“哪个小人说的,订亲这种大事,怎么能随便说!”
周骏觉得田仲铭这种事没必要撒谎,到日子自然大家都知道了。可是府上的仆人也不会空穴来风。又说道:“像田大人这般才华、胆识,不是三公九卿,也得三辅朝臣家的千金,才能入的了令尊的眼吧!”
两个人是都挺明白,一个守丧不能谈论婚事,一个是家里眼光高看不上李钰瑶,一时半会都提不成亲。相视一笑,便约定明早一起找李钰瑶,让她高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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