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浅问情
李钰瑶清早醒来,赶紧照了照,脸上的划痕确实不严重,一条细小的痂痕。等痂掉了,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心情瞬间好了很多。让仆人清洗了田仲铭和田恒的手帕,再通知周骏这几人也不用来了,过几天好了就去找他。
田仲铭一早醒来,就坐在屋里,握着李钰瑶的手帕,看着摔碎的发簪发呆。
廖氏知道他昨日心情不好,一早来查看。见他满是心事,不好打扰,便在院子里让田恒回话:“怎么这次公干回来就成这样了,受了什么刺激。”
田恒吱吱呜呜的说:“也没受什么刺激,就是好像李姑娘不太在意公子了!”
廖氏追问:“你说我儿子中意的李姑娘,不喜欢我儿子了?”
“也不是,就是有位公子也中意李姑娘,那位公子说李姑娘现在不在意公子了!”
廖氏惊讶的看着田恒问:“你说铭儿是一厢情愿,那个李姑娘另有新欢?”
“也不是,就是以前两个人挺好的。在边城的时候眼神的确跟现在不一样!”
廖氏着急的问:“你说的这什么啊,我也听不懂,你就说铭儿还要不要提亲?”
田恒慌忙回答:“这我也不清楚啊,我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想的,怎么得过两天才知道!”
“行,再看两天,你看好公子啊,千万别出事。”廖氏嘱托完田恒离开,嘴里还嘟囔着:“这是什么事啊,幸亏没去提亲!”
田仲铭在屋里坐着,田恒端着饭进去让他吃。田仲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手帕,说:“把手帕清洗干净,找个工匠,把这个发簪修一下!”
田恒应声答应了,不敢多问。
田仲铭吃完饭,觉得心情不太好,去园子里散心,看见园子的景象,突然笑了。对田恒说:“找人把这池塘填了,假山先留着吧,还有那大树都砍了吧!”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田恒听了有点紧张,弱弱的说:“公子,这么大的事,得先跟家主说一声吧?家主不在也得跟夫人说一声啊,怎么也是动了土木的!”
“对,你去说一声吧,现在就去吧!”
田恒看田仲铭铁了心了要弄成边城李府一样,忙跑去告诉廖氏。
廖氏匆匆忙忙的赶到园子。
田仲铭已经组织了几个家仆往池塘里填土。有的家仆用筐拎着土慢慢的走。见廖氏来了也都松了口气。
廖氏和颜悦色的走近田仲铭说:“铭儿啊,你看这么大的池塘,填上了也不是个小功夫啊,还得把水弄出去呢。铭儿啊,你想弄成什么样,先跟为娘说一声,娘帮你看看!”
田仲铭听着高兴,说:“娘,我要把这池塘填上,把那些大树砍了,栽上些低矮的小树。”
廖氏“哦”了一声,弱弱的说:“这样的景致很是特别啊,这脑子一热就把整个园子改了,人家姑娘也不一定喜欢吧!”
田仲铭听着有理,扶额思考了一下,说:“娘说的对,应该弄个秋千,院子里种满各色的花,再弄个花藤。最好把花藤弄成亭子,里面在放上石桌。她喜欢坐着摆弄首饰!”
廖氏一听翻了个白眼,这个儿子是有多痴情啊,这么大的工程,李姑娘还不一定能不能娶进门呢。为了阻止儿子,廖氏扶着头脚下晃了两步,柔弱的喊着:“铭儿,铭儿”
田仲铭闻声看向廖氏,见她站不稳忙扶助,关切的问:“娘,您这是怎么了?”
“为娘最近总是头晕,想你又出去了两日,肯定是担心的,你陪娘回去坐坐,让娘好好看看你!”
田仲铭扶着廖氏往回走。廖氏也不忘用手势让婢女通知仆人停手。
廖氏让田仲铭在屋里坐着,不让他走,说是非要好好看看他。
田仲铭坐了一会儿明白了母亲的用意说:“娘,您不同意我改了园子?”
廖氏解释:“铭儿,不是娘不让你改,也不知道那李家姑娘喜欢不喜欢啊,这女孩子的心思很难猜的,她家的园子,也许是她母亲喜欢的。”
田仲铭想想,当时怕她掉水里才填的池塘,院子里种花也是记忆中的样子,李钰瑶好像更喜欢梁珍儿的小院,还说自己的小院赶不上梁珍儿的。对廖氏说道:“母亲说的对。先做个秋千,种上花吧,树也要可以开花的,池塘就先不填了。母亲,这样可以了吧?”
怎么说这个布局听起来还合理些,廖氏也算宽心了。
有人仆人来报说是李府送东西过来了,要还给少郎君。田仲铭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往外走。田仲铭可是接受不了李钰瑶退回他送到首饰。
廖氏见田仲铭着急忙跟了出去。
田仲铭来到前厅,李府的仆人只是一个小盒子。见田仲铭来了,打开盒子说:“田大人,府上姑娘让把这条清洗好的手帕还给田恒,还让给您说一声:您的就不还了。这几日也不去曹掾署了,过几日伤好了再去。”
田仲铭一看是田恒的手帕,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仆人说完,田仲铭问道:“李姑娘好些了吗?周府少主今早去了吗?”
仆人回:“早上周少主来过了,没让进门。姑娘天亮看清了伤,,医工说掉痂处微白,未来的夫君不细看也难发现的,心情就好些了。”
田仲铭松了口气,李钰瑶不亲近周骏,自己就有机会,也不介意脸上的伤。让田恒送了李府的仆人,自己高兴了许多。
廖氏发现自己的儿子,喜怒哀乐全因李钰瑶,不由得摇摇头,对李钰瑶有些不满了。
田恒回来告知送走了李府的仆人。田仲铭突然想起来什么事,问:“走了?快喊回来!”
田恒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又赶紧去追。
廖氏觉得儿子真是痴迷,凑近些问:“铭儿,你还有什么事忘了说啊?”
“我要问问他李府的园子什么样!”田仲铭满脸的喜悦,期盼的眼神等着田恒回来。
廖氏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没有去过李府?”
田仲铭有些遗憾的回:“李校尉不让进。我也整天有公事,没有机会再去呢。”
田恒自己回来了说:“走远了,到了街口也没追上。”
田仲铭也只能算了,跟母亲继续说起要改园子。廖氏让他先问问李姑娘,再商议如何改。
田仲铭也知道改园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好的,先弄个李钰瑶喜欢的秋千也许。就去了曹掾署。
田谨晚上回来,已经知道田仲铭带回万平儿的事。绑架万平儿的事只是索要些钱财,京兆尹也不想人知道自己拿钱财换回的女儿,防止有些人质问财物来源,借机发挥。私下答谢了田谨,特意说了万平儿是田仲铭骑马亲自带回来的。
田仲铭忙解释:“我派人回来通知万府去接了,万姑娘害怕,不想在外再住一夜,她着急回来,又不会骑马,我才答应带她的!我是不想带她的,她总哭,我也是没办法!临近北门的时候我就下了马,牵马把她带回来的。绝不会损了她的名声。”
田谨听田仲铭说完,不紧不慢的说:“万大人就说是你带回来的,没说别的。你要怕损万姑娘名声,那你就娶回来吧,这样对大家都好!”田谨说完竟笑了起来。
廖氏忙给了田谨一个眼色,让他收拢住笑容,又柔和的对田仲铭说:“其实万姑娘也不错,心思单纯,对你更是一心一意。总不好等着人家姑娘先开口谈婚事吧!”
廖氏说完看着田仲铭不愿意听,这一天是领教了儿子对李钰瑶的痴情,也不愿他又犯了心疾,补充道:“当然了,娶哪家姑娘也得是铭儿喜欢的。许她姑娘家有三四个追求者,还不能有两三个爱慕我铭儿的!最终娶谁,都是我们铭儿说了算!”
田仲铭一脸无奈的看着廖氏,母亲光是说的好听,最终不还得父亲点头。
廖氏又笑着补充了一堆父母都是为了他好的话,也希望田仲铭理解。
田仲铭配合着搭了许多话,才回屋独自郁闷去了。
次日田仲铭与周骏同去李府都被拒之门外了。仆人传话出来,周骏守孝期间已经多次坏了规律,不必再日日来李府了,李钰瑶好了以后,便登门拜谢。说田仲铭也不用去了,小伤而已,好了就去署衙公干了。
田仲铭和周骏谁也没进去李府,两人受到一样的待遇,相视一笑,各怀心事的离开了。
再有十几日就是中秋节了,陛下会庆丰收、小宴重臣,再过两日官员可各自宴请僚属。作为贼曹,临近几日就负责四处闲逛,防止有歹人扰乱秩序,就完事了。
心闲无事的田仲铭,每日早晚就是去李府找李钰瑶。仆人不让进,就让人带话说,告诉自己来过了。
周骏就忙多了,守孝期多次不去,虽说是一家之主了,也难免叔伯评论,规劝他按规矩行事。李钰瑶在府中无事,他也就没有再去李府,只找仆人传话问候。
在家憋了四天的李钰瑶,脸上的痂掉了,也不怎么显了。一早就穿戴好去周府见周骏。周骏见她脸上无大碍,心情也好,就放心了。临走时让她带着自己的护卫。这位沈护卫可是周骏亲自挑选的,伸手不俗,从此专门保护李钰瑶。
李钰瑶觉得好别扭啊,自己在曹掾作为一个小吏,每天跟个护卫,也不是跟田仲铭一样公职高。但怎么也推不掉,周骏发了话,护卫除了李钰瑶进内宅,其他地方必须时时刻刻跟着她,不带着就不允许李钰瑶出门。
李钰瑶无奈,怎么说周骏也跟兄长一样,还是父亲托付照顾自己,只能带着护卫。
田仲铭早上去李府,仆人说李钰瑶一早就去公干了,到曹掾署没见到她,正纳闷呢。李钰瑶高高兴兴的进了屋。
田仲铭跟田恒都瞪着眼使劲看了她一会儿。田仲铭突然点着头问:“今天施了粉?”
李钰瑶娇羞的回:“一点点,是不是看不出来了?”
田仲铭装作很淡然的样子说:“嗯,平常显稚气,今天看着也差不多!”其实心里特别美。
李钰瑶噘着嘴不满的问:“田大人,您这是在夸人吗?我幼稚吗?”
田仲铭还很无辜的说:“没有啊,我说你可爱,一直都这么讨人喜欢!”田仲铭刚想逗逗李钰瑶,发现门口一个人抱着剑,站的笔直,正对着自己看。
田仲铭示意一下田恒,田恒看了一眼表示没见过,不认识。
李钰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是骏哥哥给我弄得护卫。说什么也得让他跟着我!”
田仲铭脸色挤出一丝微笑,心里非常明白:周骏就是弄个人来既能保护、又能监视李钰瑶!更主要的目的就是妨碍李钰瑶跟他在一起,让自己没机会逗逗李钰瑶、说个情话啥的。乐呵呵的问李钰瑶:“身手怎么样?要不然领着去跟毛豆比比?”
这说道李钰瑶心坎里了,田仲铭每天管着她不让动手,看别人打也是高兴的。欢实的带着人去找毛豆了。
田仲铭给田恒使了个眼色。田恒明白的很,来了个高手也不能让他闲着啊,有啥本事都亮亮呗。就带着护卫跟曹掾署的闲人,叮叮当当的打了一上午啊,众人看着热闹。中午该吃饭了才散。
李钰瑶很是满意的带着护卫回来准备吃饭。田仲铭坐在正中主位,属下都已经站好,李钰瑶一进屋,就有人让她快在田仲铭身边坐好。有人递给她瓷瓷实实满满的一碗饭。
李钰瑶看着满脸微笑、端着饭的田仲铭都有点发毛,想起身让那个护卫也吃饭。
田仲铭却拽着她胳膊让她坐下,说:“快吃吧。”然后就给她夹菜。
李钰瑶坐下战战兢兢的吃了两口饭,偷瞄一眼田仲铭,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就一直面带微笑。
田仲铭的菜是比常人丰富的,近前多放了两个,给李钰瑶夹了几口,就端起盘子,给自己碗里,田恒碗里都拨满。端起来就开始吃。
李钰瑶紧跟着吃起来,她发现所有的人都把菜拨到碗里,盘子都是干干净净的了。就连田仲铭身前的菜盘,都让田恒拨的干干净净。大家麻利的吃着碗里的饭。李钰瑶不禁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以前不是这样吃饭的啊,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夹菜吃饭,还去添饭。
田仲铭见她动作放慢了,催促道:“快吃!”
李钰瑶赶紧吃了两口。抬头看见那个护卫走到米桶前,看了眼,咽了咽口水,就走出门外了。赶紧看了眼田恒,她觉得像是没有米了,菜也没有了。
田恒回视她傻笑一下,紧接着吃起来。
李钰瑶停下来,自己的饭也只有半碗了,不过垫垫肚子也是好的。刚要起身,田仲铭又拽住她小声的说:“这是皇粮,不领食俸的人不能吃。”
李钰瑶看他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说的倒也没毛病。小声的跟田仲铭说:“我把这半碗给他,这是我那份。”
田仲铭笑着强调:“你的也应该是我吃。”
李钰瑶陪笑着把碗端往近前拿了拿,说:“那怎么行呢,您是大人。”
“那你就赶紧吃了吧。我为了不让沈护卫看着难受,你看,大家今天吃的多快!”田仲铭看着吃完的下属们得意的笑了起来。
李钰瑶是明白了,田仲铭就是专门让沈护卫打了一上午,中午不管饭,下午饿够呛啊。突然感觉田仲铭真是太坏了,心眼儿这么多,也不知道沈护卫哪里得罪了他。也只能等一会儿田仲铭休息了,想办法给找点吃的了。
田仲铭吃了饭就把李钰瑶叫到屋里,说她好几天都没有来了,肯定很多事都不知道呢,赶紧看看文书。
李钰瑶觉得田仲铭就是故意的,不给她机会出去找吃的,饿着沈护卫。站到田仲铭跟前,好声好气的说:“田大人,我看您跟骏哥哥关系特别好,他安排的护卫都吃不上饭,您觉得合适吗?”
田仲铭却笑着回:“怎么不合适?你今天带个护卫,他明天带着夫人,后天有人再带着兄长,不能都由我管饭吧?”
李钰瑶听着说的也在理,可是累了一上午不吃饭也不行啊。又说道:“那我这会先带沈护卫出去吃点东西吧!我让他自己去,他不肯。”
田仲铭让她看休息的地方桌子上,有个食盒。
李钰瑶一下就开心了,田仲铭不愧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虽然有点坏,倒也善良。跟他一起就是心里踏实。
田仲铭突然拉住要去拿食盒的李钰瑶,问:“你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能让他吃。”
一个问题而已,有难度的就胡诌瞎扯拍拍马屁呗,李钰瑶马上点头答应。
“咱们救万平儿那次,在山上,万平儿靠在我怀里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李钰瑶一想答道:“她肯定是又委屈又害怕,好不如意见到了您,她日夜期盼的吗,肯定是特别想让您安慰一下。我说的对吗?”
这李钰瑶是给万平儿当时的心里说了一下。田仲铭看着犯傻的李钰瑶真是难办,补充道:“我是问,我抱着她,你有什么想法,就是你当时在想什么!”
李钰瑶听得很认真,又思考了一下,说:“我开始就想找个路下山,然后想找点吃的,第二天就想早点回家。”
李钰瑶见田仲铭还是不满意的看着自己,接着说道:“万姑娘人长得漂亮,出身好,又温柔,通情达理,就是不会骑马。嗯,我觉得她对大人特别好!”
田仲铭觉得能说到骑马的事上也算不错了,又问:“我带着她骑马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李钰瑶想总不能说:想起来你在边城带着回驿站的事吧!笑着回:“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想。要不您提示一下,我们应该想些什么?”
“你想起来我在边城带过你吗?”
李钰瑶一点头肯定的说:“记得!怎么了?”
田仲铭觉得不行了,李钰瑶脑子不好使,什么事都想的简单,可能真的没有感想。也不能直接问有没有吃醋吧!估计是自己问得不对。笑着戳了一下李钰瑶的头,说:“先把吃的给沈护卫吧,以后再聊!”
李钰瑶一听不问了,赶紧笑呵呵的着食盒给了护卫。中间还给拿了一趟水。
田仲铭始终不相信周骏说的李钰瑶对自己没有感情,他坚信李钰瑶就是感情方面迟钝了些,毕竟在边城也是过很久李钰瑶才有的回应。
晚上离开曹掾署,田仲铭送李钰瑶。可是身边总有个护卫紧紧跟着,田仲铭想说句话都不方便。
李钰瑶也连连说不用送了。
田仲铭发现在李钰瑶眼中,自己是为了跟周骏说话才送她的。他跟周骏哪有什么好聊的,自然还是送到李府。
周骏等在李府前,见李钰瑶由沈护卫带回了。田仲铭倒是没死心,可也只能在后面跟着,也算满意。
田仲铭还是客客气气的下马,跟周骏打招呼。
周骏见李钰瑶去了一天曹掾署回来就显高兴,客气的回了句“田贤弟”。
田仲铭听着还算亲近,就张罗一同进李府坐坐。
李远告诉李钰瑶:一个女孩子家,不要自行待客,免得说错话惹来麻烦。李远是也不想给在孝期的周骏找麻烦,也是让报个平安就走。
周骏淡淡一笑回道:“李府仅钰瑶妹妹主事,多有不便,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别打扰了。”说完就看着李钰瑶乖乖进府。
田仲铭深深地感受到了周骏的敌意。但怎么李钰瑶也与他相识多年,又与李家交好,为了李钰瑶,面上是绝对不能得罪。寒暄了几句,便与各自回家了。
第二日接李钰瑶,田仲铭发现护卫带了烧鸡,上午再让他比武他也不去了。
田仲铭便让李钰瑶带着护卫去廖知那里。还专门让廖知找个恶心的尸体说。
别看沈护卫伸手不错,可也只见过一些血糊糊的惨状,没见过那种蠕动着白蛆的。中午恶心的吃不下饭。
第三日沈护卫拿了肉干,田仲铭让廖知给李钰瑶讲了一个烧焦的尸体。
第四日带了饼,廖知给他们讲个好几种排泄物,这样、那样的是吃的什么。
晚上田仲铭照常送李钰瑶回家。李钰瑶发现田仲铭像是故意整人,每天却笑呵呵的,也不敢问。怪不好意思的跟周骏说不让沈护卫陪着了。周骏自然是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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