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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相亲


李钰瑶跟着周骏离开曹掾署跑了好远。感觉没人追,才停下来收了剑。

        周骏看了看问她:“你今天是不是得罪田仲铭了?”

        李钰瑶喘了两口气,说:“我从他回来都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哪来的邪火!”

        周骏有些惊讶了:“你还没有见过他,一直没跟他说过话呢?”

        “对啊,谁让他出去不带着我的!”

        周骏疑惑:“我见你与他从一个方向出来,他今早是不是去找你了?”

        李钰瑶到很平静的回:“我没有看见,廖知说看见了,非要拉着我追出来跟他说几句话,我就看见他拿剑对着你了。”

        “那你说她坏话了,让他听见了?”

        李钰瑶遮掩着:“没有啊,我哪敢说他坏话!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周骏很严肃的问:“你说什么了?”

        李钰瑶避开周骏的目光:“我什么也没说,是廖知说的。”

        周骏盯着李钰瑶问:“那廖知说了什么?”见李钰瑶不回答,接着说:“我可不想每天有个从事拿着剑要杀我!就算杀我,也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李钰瑶无奈有些遮掩的说:“我吃坏肚子了,怕你担心,一早就去了廖知那。那会吐了,廖知说我有喜了,问我是不是田大人的,我觉得廖知废话多,说了句是你的。没想到田大人在院外听见了。都怨那个廖知,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什么都说。廖知拿他开玩笑,他去打廖知一顿不就行了,也不至于拿你出气吧?”

        周骏把眼睛睁大了一下,终于知道田仲铭为什么看见自己这么生气了。深吸了一口气说:“至于!”周骏内心竟有一丝喜悦。有些娇宠说:“钰瑶啊,你这不能什么话都说。也不知道那个廖知什么时候跟田大人解释。”

        李钰瑶倒是无所谓:“跟他解释什么,廖知拿他开玩笑,田大人不会在乎的,一会就没事了!”

        周骏转身,也不知道李钰瑶是怎么想的,问:“你觉得田大人不在乎你吗?”

        李钰瑶跟着周骏,说:“他才不在乎呢,那个万平儿对他特别好,他都不在乎的。”

        “那是他不喜欢。他刚才那么恼怒,都能放下手里的剑,不对着你,他是在乎你的。”

        李钰瑶不屑的说:“他是心里有愧,他心虚。哎呀,不会是昨天知道万平儿订亲了,心里难受,拿咱们出气吧?”

        “他才不会难受呢,要是你跟别人订亲了,兴许他能难受好久。”

        李钰瑶停住脚步,说:“骏哥哥,你也拿我打趣,我生气了!”

        周骏停下来稍微等等李钰瑶说:“好好好,不说了。他说过喜欢万平儿吗?”

        李钰瑶嘟着嘴:“没有,他在边城说过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万平儿有点对不上。”

        “他是不是喜欢的姑娘和你一样?”

        李钰瑶佩服的紧张走两步问:“你怎么知道?他只说跟我差不多,我来了京城这么久,还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呢!”

        周骏觉得李钰瑶还真是不开窍,哈哈哈的笑着说:“你怎么还这么长不大。再让田仲铭生两天闷气吧,脾气这么暴躁不好!”

        李钰瑶想想说:“骏哥哥,你好像说我幼稚啦!”

        “有吗?”周骏笑着看了眼李钰瑶,说:“你先回家吧,身体不舒服,这两天就别去了。我先出城了,晚上晚点回来也不去你家了,免得有人拿剑追着我。”

        李钰瑶“哦”了一声,各自分开了。

        李钰瑶回到家,看着田仲铭送的臂钏,想:一句玩笑的话怎么值得生这么大气,是真的在乎吗?在万府怎么又把自己说的那么轻浮。李钰瑶想不通,收起了臂钏,反正周骏说廖知解释后就没事了。

        田仲铭在屋里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田恒在门外看着也不敢吱声。不一会的功夫曹掾署就传开了,田仲铭喜欢的那个小跟班,跟别人跑了,田仲铭气得跟人大打出手。

        廖知还是在远处徘徊,他发现自己这几句废话后果太严重了,看着站在门外的田恒,也不敢过去。

        下午田仲铭终是气不过,骑马去了周府。周府的仆人说:“我们少主说了,这两天不回来了,怕有血光之灾。特意吩咐,如果田大人来了,告诉田大人,拿着剑去廖知那坐会。聊完了,您就不需要来周府了。”

        田仲铭虽生气,可是周骏避而不见,也不能拿周府的仆人开刀吧,直接回了家。

        廖氏也听闻了早上的事。田仲铭进了屋,廖氏在门外待了一会儿,柔声细气的说:“万姑娘已经定亲了,李姑娘也不合我儿心意。我儿该找个温柔体贴的姑娘说说知心话。娘打算约几个府上有适龄姑娘的夫人,一块坐坐。铭儿,你方便陪娘一起去吗?”

        廖氏在门外听不到田仲铭回音,又说道:“这姑娘里就算没有铭儿倾心的,也可以先聊聊,也知道姑娘喜欢什么。万一哪天铭儿有中意的,也知道怎么讨姑娘欢心。”

        依然听不到田仲铭回音,廖氏着急怕田仲铭做出什么傻事来,推门进了屋。田仲铭坐着拿着李钰瑶的手帕发呆。廖氏轻声的说:“我先约着?”

        到这份上,李钰瑶那已经无法再无可能了,总要面对现实的。田仲铭轻轻的“嗯”了一声。

        第二日李钰瑶也没有去曹掾署。

        田仲铭去了曹掾署,收了脾气,也不是那么怒气冲冲的样子,看着平常多了。一上午也没见廖知去找他,下午真的拿着剑去了廖知那里。坐到桌前,把剑一放。

        吓得廖知腿软,廖知可躲不开,也没有人给他挡剑。自己站在远处,胆怯的开始认错:“那个田大人啊,昨天就是说着玩的,李姑娘吃坏了东西。我见她吐了,所以嘴欠说她有喜了,哪知道她懒得理我,随口回了句,正好您听见。”

        田仲铭不做声,心里生气,觉得就算没有孩子,那一晚呆在周府,该做的都做了。

        廖知接着说:“还有您之前来看她,她都不相信的,她总说是您看她不顺眼,所以这次出去十几天都不带她,她觉得特别委屈。说您有错在先,应该道歉!”

        田仲铭听着来了脾气,说:“她干了什么她自己不害臊吗?我有什么可道歉的,我已经够能忍的了。”

        廖知听田仲铭心里怨李钰瑶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两个人矛盾不是他这一个玩笑的小事。也不敢问啊,默默的站着。

        田仲铭坐了一会儿,也没在说什么,就走了。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一个楚大人,田仲铭客气问好。

        昨天的事,楚大人自然也是听说了的。笑呵呵的说:“田大人,哎呀,年轻人冲动,可以理解。哈哈哈,男人吗,再找个女人就没事了。哈哈哈。”

        田仲铭陪着笑,并不言语。

        楚大人又说:“要不晚上陪田大人出去找找乐子?”

        “不去了,还有事!”

        楚大人又说:“田大人是的顾家的好男人,哈哈哈,我有个妹妹,跟李姑娘性格差不多,田大人要不见见?”

        “刚办差回来,还有事要处理,楚大人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楚大人还是一脸笑容的回:“哎呀,那不打扰田大人了,有空聊!”

        田仲铭这样的夫婿可有很多人惦着的,以前有李钰瑶在跟前,认识的人也不好开口。现在可好了,廖氏那边也进展迅速啊,一下出来好多适龄的姑娘,以前都没发现有这么多。

        晚上李钰瑶偷偷站在路口,看田仲铭离开了,让人传话喊廖知来署门说话,她有点不好意思进去,毕竟好几个人看见她跟田大人打完,跳墙头跑了。

        两个人找了个角落,李钰瑶忙问:“你跟田大人说了吗?他怎么说,谁惹他了?刚才看他离开,脸色没那么差。他有没有说别的?”

        廖知压着声音回:“你问这么多,你想知道哪个答案?而且我明确的告诉你,昨天的事不是重点,你之前惹了他,他记仇了。”

        李钰瑶不解的回:“我从来没惹过他。十五的时候他还跟万姑娘在街心亭上好好的。我十八才来,他十六就这样了。之后你也知道了,我都没有地方去,天天去你那。这出去十几天回来两天就这样了。我还没来得及惹他呢!”

        廖知思考着:“那这事是哪起的头呢,他出去前经常在外面偷着看你的,就是站的很远。说明那会就有问题了。你在想想你十五那天干嘛了?”

        “她干什么你需要知道吗?”田仲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返回来了。这凶神恶煞的样,吓得李钰瑶捂了一下嘴,撒腿就跑了。这太凶了,打不过啊!

        田仲铭就生气的盯着李钰瑶。

        廖知马上说:“我有事,我马上回去看着我那些‘证人’。”

        “站住。最好把嘴巴闭紧,小心被割掉舌头。”田仲铭说完转身就走了。

        廖知看着田仲铭走远,能感觉到他真的是急眼了,不是吓唬人的。

        李钰瑶回去找人给周骏传话,说廖知已经跟田仲铭说了,虽然没有那么凶了,看着心情依然不太好。

        周骏一早把信拿给了李钰瑶,嘱托她务必亲自转交给田仲铭,把话都带到。

        李钰瑶虽然不想去见田仲铭,可毕竟在曹掾署作为同僚总是要见的。低着头有些胆怯的站在田仲铭的门外,看着田恒把信拿进去。

        田恒进去说:“公子,周府送来的信,让您看了烧掉。”

        田仲铭听着就来气,说道:“既然知道见不得人,又何必写出来呢,脏了我的眼睛。”田仲铭一直都是安慰自己,周骏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对不起李钰瑶的事。没想到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出口就写成信,看了还得销毁。周骏明知道自己对李钰瑶有感情,还写封信来恶心人。要不是还有那么一丝丝顾及李钰瑶名声,真想贴到署门给大家看看。

        田仲铭越想越生气,把信都抓成了一个团团,气呼呼的对着门口巴望的李钰瑶说:“你看过吗?要不然你念给我听吧!”

        李钰瑶哪敢看啊,一看田仲铭就是憋着火呢,看招惹他啊。摆了摆手,说:“不了不了,我不想知道写的什么,应该是什么秘密吧,没什么事,我就不在这碍眼了!”说完就赶紧走了。

        田仲铭把信气恨的拍在了桌子上。

        李钰瑶去找毛豆,想跟他比武,把簪子赢回来。毛豆也知道田仲铭憋着气呢,可不想变成出气的靶子,说什么也不跟她比。李钰瑶无聊,只能继续去廖知那里,廖知也不敢多话,只是问她肚子好了吗。

        就这样,李钰瑶早上去门房练武,然后去廖知那,中午去门房吃饭,再去廖知那。

        平静的过了重阳。

        以前廖知说田仲铭会来偷看她,她都不信,现在也会不经意的看看远方。她也想知道周骏说的田仲铭在乎她,是真是假。可是那个身影从来没有出现过。

        田仲铭的第一个相亲女孩安排妥当,出身、相貌、八字,母亲各方面都满意。茶楼里,隔着屏风。女子声音甜美的问:“田公子办差都坐些什么?”

        田仲铭冷冷的回:“安排什么做什么。”

        女子:“这些我们也不需要懂,在家伺候公婆就可以了。”

        田仲铭:“嗯。”

        两个人就说不下去了。在外面偷听的廖氏都替田仲铭急得慌。

        坐了一会,田仲铭吃起了甜品,吃的差不多了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廖氏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没说什么,让他回曹掾署了。

        晚上回家,廖氏还是忍不住说他:“太闷了,一句话都不说,也不问问姑娘喜好,多说点话,要不白花了茶水钱。”

        田仲铭倒也不反对,认真的点点头。

        安排的还挺满档,一天一个。见第二个姑娘还是茶楼,田仲铭问:“姑娘喜欢什么?”

        姑娘:“钓鱼。”

        田仲铭冷冷的说:“我不喜欢。”

        姑娘:“那田公子喜欢什么?”

        “抓人。”

        姑娘:“抓得都是坏人?”

        “差不多吧。”

        姑娘:“大人都半过什么大案子。”

        田仲铭一愣,回道:“灭门惨案。我给你讲讲尸体都是什么样子的吧。”

        姑娘:“田公子,不必了。”

        田仲铭听着不必了,又聊不下去了。听见屏风那边窃窃私语。母亲就出现在眼前了,便自顾自的吃起甜点。这是姑娘不满意了,田仲铭无所谓的吃着。

        姑娘走后,廖氏又说田仲铭:“你没事了跟人姑娘说什么尸体啊。”

        “您不是让我多说点啊,廖知这事能讲半天。”

        廖氏说:“你得说姑娘喜欢的。”

        第三天,第三个姑娘坐好,田仲铭开口就说:“姑娘你长得真漂亮!”

        姑娘很是高兴的拂了拂发钗,一想不对啊,这不是有屏风看不见啊。

        又听田仲铭说:“手也生的好看!”

        姑娘看看自己手,这个人难道能看见自己,站起身来。

        “姑娘真是,绰约多姿,仙姿玉色,丰韵娉婷,仪态万方,妍姿艳质,雍荣华贵,绰约多姿,千娇百媚……”田仲铭说着根本就没有抬头,他就是凭感觉,这么一夸,姑娘都该干嘛,顺着往下夸。

        田仲铭一直看着甜点,刚拿起甜点准备说完这一段就吃。扑通一声,屏风被姑娘扑倒了。

        田仲铭一看女子身材,眨了下眼说:“心宽体肥、珠圆玉润!”咬了口甜点。

        廖氏跟众人闻声进了屋,感觉特别尴尬。女方去扶那姑娘,田仲铭自顾自的吃着甜点,吃了一块就走了。

        田仲铭见了三个姑娘,在曹掾署就传开了。

        第四天李钰瑶早上去门房,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竟然有说要跟她比武了。李钰瑶只想跟毛豆打,毛豆竟然爽快的同意了。两人商量战利品,毛豆还是要个发簪,李钰瑶要之前毛豆赢的那个发簪,毛豆不同意,赢了的东西送给夫人了怎么能再输出呢。

        李钰瑶说:“要不这样吧,我赢了你拜我为师,你赢了我再给你个发簪。”

        毛豆笑了,反正李钰瑶也赢不了,又来个发簪,高兴的同意明日一早开打。

        这一日,田仲铭在茶楼遇到了第四个话唠姑娘。自打坐下只听得姑娘说:“田公子是在曹掾署公干啊!贼曹掾,主要是抓贼吧?也出去吧,一年出不去几次吧?田公子每次出去得到好处也不少吧?每次出去时间也不会短吧?令堂一定十分挂念,做母亲的都是这样。田公子也不方便写信回来吧?写了也不易收到回信了。唉,没关系的,想令尊也会多宽慰。田公子出门都带着家仆吧,有信任的人跟着,也放心不少。等田公子成家了就好了,家里多个人就热闹了,再生几个孩子……”

        田仲铭听得心乱,告辞出去了。

        第五天一早,李钰瑶和毛豆准备好架势,各自拿了长木棍。李钰瑶说:“咱们说好了,输了就是输了,这棍子架到脖子上,就得承认输了。”

        毛豆:“行,我再把你举起来你也得认输,不能等着别人喊停,我也不好把你真摔出去。”

        “没事你摔吧,我皮实的很。毛大哥,你得让着我啊,我打赢你还挺难的呢!”李钰瑶说着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不太好受,因为不会有人喊停了,那个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两人拉开架势,刚要动手,李钰瑶突然左手捂住嘴,惊恐的看着毛豆后面。毛豆盯着她,李钰瑶惊恐的说:“妖怪。”

        毛豆看过去,什么也看不见。回过头来,李钰瑶的棍子横在脖子边。

        众人哄笑,毛豆不服说李钰瑶耍炸。

        李钰瑶就是耍赖的,骄傲的说:“你管我怎么赢得,说的是棍架脖子上就赢。”

        毛豆不认,要再来一局。众人也没见动手就赢了,跟着起哄,让接着打。

        李钰瑶大度的说:“好了好了,做师傅的让着你。”

        两人又摆开了架势。李钰瑶刚要故技重施。毛豆看她一捂嘴就说:“不要拿妖怪骗我。”

        李钰瑶捂嘴偷笑,有些撒娇的说:“毛大哥你看你,太较真了!”说完把棍子放到左手,右手掏出手帕擦额头的汗。

        当当当铜板掉到地上的声音。众人看李钰瑶擦汗都觉得她是打不过紧张的。这掉了一地的钱还得捡,毛豆近前也有了,毛豆弯腰给捡,棍子又架到了脖子上,李钰瑶蹲在他前面,举着棍子,笑呵呵的看着他说:“乖徒弟,免礼吧!”

        气的毛豆扔了铜板,站直了身子。李钰瑶见他又不认,蹲在地上撒娇:“毛大哥,你真是个无赖,说好的棍子架到脖子上得认输。”

        毛豆气得指着李钰瑶说:“你,你,你耍炸!”

        李钰瑶理直气壮的说:“我耍炸也是赢了,比你无赖强。你赢了我就把簪子给你,你输了你就不承认。”

        毛豆气的说:“不算,我把簪子给你。从来。”

        李钰瑶撒着娇的往他身前挪挪说:“为师不需要簪子做拜师礼。”

        毛豆指着李钰瑶:“我我我,你你你……”

        李钰瑶撒着泼的说:“我就知道你不服气。不守信用,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李钰瑶趁毛豆不注意快速起身。胳膊架在了毛豆脖子上。

        毛豆想说这又不是棍子,却看清胳膊下有一把匕首。忙说:“你看你看,这就不至于了吧,拜个师而已。”

        李钰瑶认真的说:“叫师傅。连输三局,你还好意思说什么?”

        毛豆不好意思的左右环顾一下,人群有的说“快叫”,有的说“再打一局”。毛豆自是想再打一局,可这连输三局,都不好意思了。

        李钰瑶拿着着匕首不放,认真的看着毛豆说:“快叫师傅!”

        这匕首可是真的,要是真动手早就没命了。毛豆小声的喊了声:“师傅!”

        李钰瑶一下就开心了,说:“大点声!”

        毛豆大声喊了声:“师傅!”众人哄堂大笑。

        李钰瑶得意的收了匕首,说:“乖,快把为师的铜板捡起来,中午买些肉,师傅今天高兴。”

        毛豆唉声叹气的捡着铜板,收齐了放到荷包里给李钰瑶,李钰瑶没有接,说:“中午加几个菜。为师从明天开始教你一套棍法。为师先走了,徒儿乖。”

        众人围上毛豆一番嘲笑。

        门房院门处站着一位女子,也是便捷的女装,模样还相当不错。李钰瑶没有见过,不知道是来找谁的,笑着从身边走过,得意的大摇大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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