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毁尸灭迹
秦砚毫不犹豫地将一整罐辣椒喷雾喷在了那些人的必经之路上，然后趴在地上放出了自己的烟花。
远处，叶采薇的背影稍作停顿之后就飞快消失了。
秦砚看见那些人被辣椒喷雾辣的在地上打滚，毫不留情地按下了手中的电钮。
一阵凄厉地惨叫声从空旷的田野中传来，秦砚闭着眼睛，甚至想要捂住耳朵，却又强迫自己睁开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人因为直接接触了铺设在地面上的电网，渐渐挣扎不动，最后彻底没有动静。
一种恶心想吐的冲动充斥在她的胃里，却又被强行忍住了。
叶采薇去而复返，有些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秦砚已经关掉了电源，叶采薇从边上绕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你之前所在的那个时代那么和平，应该从没见过死人吧。”叶采薇看向秦砚。
秦砚咧开嘴想要挣扎出一个笑容，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沉重地说道，“我们那个时代，见过死人的应该没有几个吧，更别说是这样死在自己眼前的。”
“哪怕是恶人？”叶采薇追问。
“是啊，哪怕是恶人，”秦砚心情复杂地抬起头，看向了那几具没了动静的尸体，“其实我买的这种网子，平时都是用来电鱼的，虽然也有人不小心被自己的网子电死，但是卖这东西的人估计不会想到，我买来是在大兴杀人的。”
“但这里是大兴，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叶采薇站起身，走到了那几具尸体的边上，“如果我们不杀他们，那么死的就是我，还有许多跟我一样可怜的姐妹们。”
“是啊，所以我还是选择这么做了。”秦砚总算是鼓起勇气，她站在那几具尸体前，缓慢地蹲下身确定气息。
他们果然已经彻底没气了，而且脸上的表情非常狰狞，可见死的异常痛苦。
“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折磨死了多少姑娘，下辈子如果生在和谐社会，记得当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秦砚叹了口气，将老鸨大睁着的眼睛合上了。
她将尸体从电网上挪开之后，从之前躲避的地方拿出两瓶化学试剂，浇在了尸体身上之后便点燃了火柴。
火焰迅速将几具尸体吞噬，等到熄灭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这四个人如今算是人间消失了。”秦砚将从老鸨还有打手身上取下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将不重要的衣物同时烧干净，这才算是彻底毁尸灭迹，灰烬被她用另外一桶化学物质搅拌之后埋进了地里，以这里的仵作水平，是不可能找到他们尸骨的。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只是秦砚的心情实在有些沉重，但是后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根据叶采薇的说法，娼馆中除了老鸨和三个打手之外，还有老鸨的男人和一个老龟公，如今城里的院子中大约还剩下两个人，斩草要除根，他们绝对不能成为暴露老鸨几人失踪的可能性。
于是两人根据之前的计划，再次来到了城中。
此时院子里就剩下了一个老龟公，因为按照之前的习惯，老鸨的男人早上便会出门喝酒，直到晚上才回来。
果然，两人在城中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老鸨的丈夫并不在。
娼馆的大门没关，秦砚手中紧紧攥着电棍，找到了一个无人注意的时间，与叶采薇一起冲了进去，叶采薇一进门之后就迅速关上了门，而秦砚则趁这个时机，电晕了那个老龟公。
将门从里面锁好之后，叶采薇采取看秦砚那边的情况。
老龟公自然是被电的彻底晕了过去，秦砚用绳子将他死死地捆了起来，这才从他的怀中摸出一串钥匙来。
“快，去看看你的那些姐妹们现在怎么样了！”秦砚说道。
叶采薇接过钥匙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柴房的门，片刻后从里面扶出来一个奄奄一息的姑娘。
“醒醒，快醒醒！”叶采薇的神色有些慌张，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在那个姑娘的鼻孔下试了试，发现还有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秦砚也跟着松了口气，只要人还活着就好，至少还有治疗的机会。
而其他姑娘们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异动，只是她们都被锁在厢房里面，因此只能害怕地看着。
“这应该就是厢房的钥匙，我将她们几个也放出来。”叶采薇此时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有那间厢房的钥匙，于是赶紧站起身，将厢房的门打开了。
一群年龄各异的姑娘们站在厢房门口，神情都有些呆愣，像是被现在的场面吓傻了。
“想永远离开这里的，都跟我走！”秦砚也不跟她们客气，这座院子的后门不远处就是城门，而院子里是停着一辆破旧马车的，从镇子里出去应该不难。
老龟公被绑着仍上了车，几个姑娘都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马车中，只要有逃离的机会，谁又会愿意在这种地方等死呢？
叶采薇驾着车，从后门出了院子，往城外的方向走，而秦砚则躲在了一片寂静的院子里，等待着老鸨男人回来。
他是最后一个了！
秦砚咬着牙，今天干的事情对于她二十多年来的世界观而言是非常天翻地覆的，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
半夜的时候，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秦砚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她屏住了呼吸，随时关注那个人的动向。
那人应该是喝醉了，虽然感觉院子有些安静，但还是没有怀疑什么，照旧走了进来。
秦砚确定他肯定是没看到挂在门外的“今日不接客”的牌子。
等到那人冲进了院子之后，秦砚手中的电棍猛地顶上了他的腰眼，在电流的冲击下，那人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秦砚重新关上门，将那人捆上之后，拖进了茅厕附近。
有些人作恶多端，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么就不应该让他继续活下去。
至少在这个没有法律能够惩治他们的年代，秦砚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如果这是现代，她一定第一时间报警，只可惜，这里是大兴，是律法已经成为儿戏的大兴。
用同样的办法将老鸨的男人毁尸灭迹倒进茅厕之后，秦砚拍了拍手，自己今天做的都是之前二十多年想都没想过的事，没想到好像还算成功。
一夜就这样安静地过去，天亮的时候，叶采薇驾着马车再次出现在了院子门口，不同的是，这次是正门。
秦砚在晚间早就将正屋和厢房中的行李全都收拾干净，又将院子打扫过，做出一份院中的人即将搬家的样子。
而她此时也换上了老鸨男人的衣服，叶采薇则穿着老鸨的衣服。
两人将行李搬上车，然后锁好门，驾着马车离开了。
有几个早期的邻居正好看见了他们收拾东西离开的样子，嘴上嘀咕几句，却也没说什么。
如今大兴到处都是动乱，经常有人离开原籍投亲去住，这在小小的东平镇都不是稀罕事。
因为总有人离开原籍的缘故，近些年对户籍的审查都变的随意了许多。
驾车离开了东平镇后，秦砚问道，“昨日那些姑娘的情况都怎么样？”
她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姑娘，她看上去好像比叶采薇还要小，昨日只是匆匆一见，就能看出她瘦骨嶙峋，也不知道自出生之后吃没吃过饱饭。
至于剩下的那些姑娘，看上去都还没有什么大毛病，虽然被迫在娼馆中待了那么久，只怕是许多人身上已经染了病，但只要治疗的及时，她们都还是健康的。
心中想着着急的事情，叶采薇驾车的速度自然快了几分，那些姑娘们暂时被安置在秦砚的院子里，只是房间很小，她们已经有些挤不下了。
看来得尽快想办法搬离才行。
秦家庄还是之前的样子，只是看上去多了几分生气，秦路两口子下地种田去了，大丫也跟着去玩，秦砚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马车就放在这里吧，反正村子里的人都认为你是个大家小姐，买一辆马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秦砚现在非常满意自己给叶采薇的这个人设，有钱人家的小姐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解释的，至少在这些人眼中是。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就看见了两个脑袋正从窗户上往外看，见到秦砚和叶采薇下车的时候，就赶紧缩了回去。
看来她们还是在害怕，尽管叶采薇回来之后已经跟她们说过了现在的情况。
秦砚进屋之后，第一感觉就是非常拥挤。
她离开之前将所有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都锁在了灶台下面的柜子里，有的藏在了其他角落，当时叶采薇醒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掩饰这些东西，导致不得不直接将自己的身世背景说得明明白白，这样的错误她是不会犯第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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