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重大收获
林哲轩和郑倩倩来到了宋甜甜之前就读的亨德森中学，这里也是楚墨晗曾经就职的地方。林哲轩总觉得，作为两个当事人一起共处了近半年的地方，这所学校里，应该藏着一些痕迹和线索被疏忽和遗漏了。
他们先找了宋甜甜的老师，获得的情况和郑队他们一开始调查的没有什么出入。
然后，他们又找到了宋甜甜之前最要好的同学，特别是那个叫赵晓月的女生。
赵晓月的回答，依然和之前她向郑天鹏苏梓悦回忆起的内容差不多。林哲轩思考片刻，决定让郑倩倩和赵晓月单独谈谈，示意她问一问内衣的事情，他起身走出了老师办公室，在外面等着。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郑倩倩打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林哲轩问。
“我仔细问了，她回忆起宋甜甜确实向她炫耀过这套订制的新内衣。”
“哦？！”林哲轩的眼睛亮了：“宋甜甜告诉了她是谁送的吗？”
“说是说了，但等于没说，因为，还是宋甜甜口中的那个有些虚无的女神。”
林哲轩的眼神又暗下去。
“然后，我又问了那个女生，宋甜甜在和她相处的日子里，有没有提到她认识的其他人，包括一切哪怕她只提到一句的人。”
林哲轩点头，露出赞赏的表情。
“女孩想了好半会儿，说出了两个人。”
“哦？！”林哲轩的眼神又亮起。
“一个是洗浴中心前台的小姐姐，一个是她的房东阿姨。”
林哲轩点点头：“看来她的活动轨迹，除了学校，就真的仅限于这两个地方了。”
“这两个人我们肯定是要去调查的，对吧？”
“当然，而且要细查，最好能让她们回忆起哪怕是微乎其微的点滴和细节来。”
“魔头，那我们现在就去洗浴中心？”
林哲轩沉默了一会儿：“先等等，我们先去楚墨晗曾经待过的那栋办公小楼去转转。”
“好，那我再和赵晓月交代几句。”
“嗯，告诉她，好好再想一想，仔细想，想到什么就找你。”
“好的。”
郑倩倩转身回办公室和赵晓月交代了一番，然后让她回去上课了。林哲轩和郑倩倩在宋甜甜班主任的带领下，来到了楚墨晗曾经待过的办公楼。
这里和宋甜甜日记中描写的一模一样，独立的一幢小楼，一楼是放置体育器材的仓库，二楼就是楚墨晗曾经的办公室。
宋甜甜班主任打开了二楼办公室的门：“楚老师辞职之后，这里已经被新来的体育老师占用了，他现在正在上课，你们两位请进吧。”
林哲轩和郑倩倩走进办公室，四下扫视了一番。
“李老师，楚墨晗以前的东西都没留下了吧？”
“应该没有了吧，他的私人物品总该都收走了。”
“能让那个新来的体育老师过来一趟吗？”林哲轩问。
“好的，我这就去叫他，你们先看看吧。”
李老师转身出了门，林哲轩和郑倩倩在屋里转着，仔细地四处查看。
不到十分钟，新来的体育老师回到了办公室，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上去朝气蓬勃，脸上还挂着汗珠。
“林警官，这位就是我们学校新来的体育老师，姓潘。”
“你好，潘老师。”
“你好，林警官。”
两人握了握手，林哲轩问：“你使用这间办公室之后，有没有发现前一任体育老师留下的物品？”
“有的。”
“哦？在哪儿？”
“我都统一归置在一个大塑料袋里了。”潘老师边说，边走到角落里，指了指墙角的一个黑色大塑料袋：“就是这些，我已经让教务处和楚老师联系过了，不过他说这段时间太忙，过久再来取。”
林哲轩和郑倩倩走到袋子前，蹲下身，郑倩倩打开了袋口。
“都是些杂乱的小物品，还有一些教案和纸张，我也不知道楚老师还要不要，所以也没敢扔。”潘老师解释着。
林哲轩将塑料袋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然后一件一件地翻查。查看完所有东西，林哲轩没有发现什么。
“李老师，这些东西我们先带回去，当然，我们会和楚老师通个气的。”
“这……好吧。”
林哲轩又到办公室外的阳台转了一圈，稍稍停留了一会儿，才和两位老师告别，拎着那个黑塑料袋，走了。
出了校园，将袋子放上车，林哲轩和郑倩倩直接赶到了宋甜甜曾经去过的那个洗浴中心。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拿到了那个宋甜甜认识的前台小姐姐的个人资料。
小姐姐名叫杜明月，二十三岁，高中毕业后，就从小城镇来到这座城市打工。她的履历倒也不复杂，稍微有些特殊的是，她和宋甜甜是老乡，都来自同一个县，但乡镇不同，两人之前的经历也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进到洗浴中心大厅，林哲轩他们先叫来经理，表明身份，将正在上班的杜明月叫到大厅角落的一张待客的桌子前，三人坐定。
林哲轩望着杜明月观察，郑倩倩发问：“你认识宋甜甜吧？”
“对，认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来洗浴中心的次数蛮多的，而且我们通过对方的口音能听出是一个地方的老乡，所以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我们先来说说她委托你转交东西这件事吧，她是几月几号交给你的？”
“几月几号我不记得了，但就是她跳楼的当天中午，大概是中午一点多钟。”
“她交给你东西的时候，精神状态怎么样？”
“挺正常的吧，反正我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她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
“嗯……她说如果有位女的来问有没有见过她，就让我问问对方姓什么，如果是姓苏，那就把东西交给她。甜甜特别强调了好几遍，说只能交给姓苏的一个姐姐，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把东西给他们。她还说，如果三个月后还没人来问，就让我把东西烧了。”
郑倩倩边听边记录，然后转头望向了林哲轩。
林哲轩咬了咬手指，盯着杜明月：“你们平常有过交流吗？”
“嗯……有过，不过很少，大多时候就是打个招呼，因为是同乡，所以偶尔也聊一聊家乡，问问对方什么时候回去之类的。”
“她每次来洗浴中心都是一个人吧？”
“是。”
“你没发现她和什么人交流过？”
杜明月摇头：“没有，至少在大厅我没见过，洗浴中心里边，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洗浴中心里的按摩和足浴之类的是单独付费的吧？”
“是。”
林哲轩点点头，给了郑倩倩一个眼神：“丫头，你进去女宾部里转转，看看宋甜甜有没有做过什么其他特殊的服务。”
“好。”郑倩倩起身走了进去。
“警官……”杜明月不安地望着林哲轩：“甜甜……真的是自杀的吗？”
“现在还在调查。”
“我……我不相信她会自杀，她是那么阳光可爱的一个女孩啊，怎么可能自杀呢。”
林哲轩没有说话，望着大厅上方的那个摄像头，所有所思。
“警官，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哦，没了，你先去工作吧。”
“好的。”杜明月也起身进到了吧台。
林哲轩继续思考着什么，突然他眼睛一亮，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王洪亮的号码。
“喂，亮哥，你马上去趟技侦中队，让技侦的兄弟们找出宋甜甜到过的洗浴中心前台的监控视频，然后用杨丹妮的照片做一个人脸识别，看看能不能找出她到过洗浴中心的镜头。”
那边王洪亮回应马上去，林哲轩挂了电话，继续拖着腮帮思考着。
不到半个小时，郑倩倩从洗浴中心走了出来。
“魔头，我仔细查了按摩部和足浴部的账户，没有发现宋甜甜的那张卡付费的记录，据他们讲，警方已经拷贝过一份清单了，相信郑队他们已经查过了。”
就在这时，林哲轩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王洪亮打来的，急忙接通。
“喂，魔头！”王洪亮的声音明显很激动，让林哲轩的心也瞬间提了起来。
“魔头，好消息！技侦的弟兄们通过输入杨丹妮的照片，用人脸识别技术，果然在监控里查到了杨丹妮的踪影！”
“太好了！”林哲轩兴奋地拍着大腿：“你们等着，我们马上赶过来！”
林哲轩和郑倩倩兴奋地赶到了技侦中队。
“魔头，你看！”王洪亮指着屏幕，一脸亢奋。
林哲轩和郑倩倩朝电脑屏幕望去，只见被暂停住的镜头里，一个女子戴着一顶女式的渔夫大檐遮阳防嗮帽，戴着大镜片茶色遮阳镜，一身普通的休闲服，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脸部的特征。
不过，林哲轩自然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此人正是杨丹妮！
“只有这一次吗？”林哲轩兴奋地问。
“还有两次，不过衣着打扮都差不多，有一次还戴了口罩。”
“时间节点呢？”
“五月，七月和八月各有一次。”
林哲轩咬着大拇指：“宋甜甜计划是从今年二月开始的，她正式转入楚墨晗所在的学校是三月份，看来杨丹妮是在网上和她聊得熟悉了，才亲自现身的！”
“这么说，韩佳琪就是个幌子？”王洪亮问了一句。
“也不一定，因为洗浴中心内部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所以她们都有嫌疑。不过，有了这个视频证据，杨丹妮的嫌疑就更坐实了！”
“所以他们还是挺厉害的，因为我们拿不到三个女性之间相互接触的证据，所以只能怀疑。”王洪亮叹息道。
林哲轩冷笑一声：“别担心，我们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了，线索会一点一点的冒出来的，证据也一定会浮出水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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