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砍柴伐木
陈广生见此情形,知道那五名玄裳人合力也未必是班扶风的敌手,便赶至门口,运气发出一掌凭空向班扶风劈去。这一掌是“青灵拳法”中的一招,不拘泥于发招时是拳还是掌,冲出的内力便如人之手臂的延伸。陈广生如今功夫还未到家,只能打出两丈远,却也尽够了,逼得班扶风又凌空一翻身躲到一边去。韩令晖等人得以脱身,远远地向陈广生道谢。
鲁无涯喘着气走来,“你这个大个子,为什么打老夫的儿子,吃老夫一斧头!”他瘦弱的手臂举着伐木的斧头蹒跚而来,根本一副拿不动的样子,叫人觉得可怜可笑。可是陈广生已吃过他的亏,实在不知道如何对付他这出招看似无力,接触到又绵软无迹的内力,因此看到他过来就有些慌神。
这虚弱的老人家一个大斧头也仿佛举不动,晃悠悠地跑向身形魁伟的他,他竟然吓得后退。半空里便传来一声嗤笑,一个悠悠地声音道:“傻大个子,这人的招式正好拿你师姐的‘幽兰剑法’没辙,你试一试!”
陈广生听这声音分明就是他师傅风不殆,心中不禁一喜,可是秋以桐又不在,他就算依葫芦画瓢使“幽兰剑法”也得有兰华剑才好。鲁无涯这一斧子,他便先躲了过去,向空中道:“师傅,你老人家可好!徒儿没有兰华剑,怎么用得了‘幽兰剑法’啊!”
也不见风不殆人在何处,又听他叹了一声,“哗啦”一声儿,绿影子一闪一大枝柳枝掉了下来。又道:“大个子真是傻,你便用这软兵器试一试!”
陈广生捡起柳枝,那鲁无涯“呵呵”笑着道:“你这大个子还生出些枝枝桠桠,老夫就给你砍了去,才能生得更高!看老夫的‘伐木神功’!”说着又高举斧头向下砍去。
陈广生不禁笑了,“左不过就是劈个柴,砍个树,也敢自称‘神功’,笑死个人!”手拿柳枝,学着秋以桐的样子,手腕舞动挥出柳枝,运气将内力断断续续透出,柳枝便乱舞着迎见他的斧头。斧头触到柳枝,柔力相遇,分散了许多。而那斧头看似无力,却斩断许多柳枝上的许多枝桠,几乎只剩一条主干。陈广生自知还不能与他应对自如,心底不禁一惊。
风不殆在空中,仿佛是失望地拍了一下额头,道:“傻子,这个时候你就不知道攻他下盘?”
陈广生一听,见这鲁无涯斧头招招都是自上砍下来,下盘空虚,便手腕一转将柳枝当作软鞭用,只是一甩缠上了鲁无涯的一只腿。为防着鲁无涯趁机攻他手臂,身子一蹲,滑到鲁无涯身后,手下使力用劲一扯,那鲁无涯便似是绊倒了东西,直跌了下去。
风不殆便在半空笑道:“总算你这傻大个子有几分聪明,边打边学,很好很好!”
陈广生也不知风不殆在何处,便一抱拳道:“多谢师傅夸奖!”
此时班扶风正与玄裳人恶斗,见到鲁无涯倒下,便喝一声道:“没牙的,你是不是栽倒了,又磕断了牙?”
鲁无涯直挺挺向前俯身倒去,触到地时手一伸撑住了,一个踉跄后晃悠地站了起来直叹气,说:“扶风啊,你总盼着老夫没了牙,没了牙可怎么吃饭啊!”
班扶风正接过玄裳人的一拳,拿锯子往他手臂上一套,再往上一提,尖利的锯齿便刺进玄裳人的肉里。玄裳人痛得大叫,班扶风冷冷地向鲁无涯道:“你个没牙的,有牙没牙与我老头子有什么关系,就是没牙了才好!我老头子的锯齿也是牙,姓韩的,你看好了!”说着手抓在锯子一端,向下一使力,锯子绕着那人的手腕转了一圈,那玄裳人痛得大声惨叫。
风不殆道一声,“你这手段,也忒狠毒一些!”便见灰影子一闪,一只枯瘦的手抓了锯子,从那玄裳人手腕上摘了下来。
班扶风见突然又跳出来个老头子,怒得一掌打去,风不殆内力只剩了三成,虽也不弱,却不敢托大,将锯子丢过去,扶着受伤的玄裳人后退。那班扶风接了锯子,便又乍乎乎地挥着锯子攻上。风不殆一掌劈去,同时道:“萧姑娘,还是请你过来帮帮忙!”
班扶风一锯子乱挥,舞掉这一掌传来的内力,自然也就耽误了些功夫。正在这时,自房顶落下个绿衫女子来,正是萧燕。
萧燕落地之后脚下一点,人便又在空中,直跃过人群在班扶风的锯子上踏了一下,翻身又起,自上而下落时,使一招“流风回雪”,将手中的剑舞得若银花乱飞直向班扶风攻去。那班扶风锯子举起,套住她的剑,再将锯子一转便卡住了剑身。萧燕落地,将剑顺着锯子的锯条横着向着班扶风的手划去,擦出一片火花。班扶风心里一惊,连忙又将锯子一转,松了她的剑,向后退了几步与之分开。
风不殆见那玄裳人手上的筋骨也差一点给班扶风的锯子锯断,鲜血直喷,连忙点穴止血,撒上自制的金创药,见韩令晖身上的衣布干净,边伸出手撕下数条布来,细细为他包扎伤口。又寻一个根树枝,用布条固定了,嘱咐道:“百日之内这只手就不要动啦,好好换药,亦不要沾了水。”
萧燕手虚抚着光亮的剑身,冷笑道:“风前辈,你倒是时时不忘自己的医者本色,怎么就医死了我姑姑?”
风不殆枯手微微发抖,噤声不语。玄裳人不明其意,只知道风不殆救了自己,便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敢问高姓大名?”
风不殆本来不敢来京城,听到别人问他名字,便想到自己其实是叫郑守仁,可是这个人早该死啦!于是连忙摇着手道:“不,不,老夫没有名字!”
韩令晖又道:“陈广生兄弟是前辈弟子,前辈可也是五峰山铁拳帮的!”
“我师傅不是!我们另成一派!”陈广生仍拿着柳枝与鲁无涯恶斗,听到这话便回了一句。
韩令晖便道:“蒙前辈师徒相救,还请前辈告之门派,来日必当酬谢!”风不殆虽然心神清明,想到前事还是又恨又愧,支吾着不肯说。
班扶风龇着牙,一脸厌恶地道:“定然是什么恶心地说不出口的门派,呸呸呸,赖在别人家不走,赖皮狗一样!”
沈幼玄悠然地立在廊下,扫视他们一眼道:“你们这些人还是回去的好,要不然木匠们来齐,便多上你们几个,也是敌不了的!”
萧燕挽了个剑法,还剑入鞘,望着沈幼玄笑道:“你们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我们走,有什么不可以!只不过,你得拿《信义兵书》送我走。”
沈幼玄浓眉大眼之间一凛,盯着萧燕那张苍白的脸上,“哈哈”大笑道:“我手中这兵书可值半壁江山,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你顶多只配我再将泥瓦匠们叫出来!”
萧燕笑着一转眸,摆弄着腰间系着的一条金丝绳,金丝绳上系着一块黑色铁牌,正是“天字寒铁令”。沈幼玄看到心中一惊,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却已见“呼啦啦”地黑衫之人如乌鸦一般自两侧房顶落下,只是片刻庭院里便满是那些幽灵一般的“铁面”。见此情形,鲁、班二人不约而同地住手,护在沈幼玄两旁。
萧燕媚眼如丝,淡淡地笑着道:“沈幼玄,从前你与他们为伍,很是知道他们武功与手段吧!”
沈幼玄见萧燕模样,更是心惊,双眼圆瞪,半晌了干干地冷笑起来道:“你纵使有了寒铁令,也不一定能驱使得动他们!”
“的确不能,他们要钱,个个如你这般贪心!我便让风不殆为我配一味毒药,一味解药。先以寒铁令将他们骗来,再暗施毒药。他们中了这毒,每个月都要服解药,若有哪一个月不服,他们便会混身发痒,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骨头啃透!”
沈幼玄呸了一声道:“这是那些歪门邪道控制门徒的手段,又卑鄙又无耻,这样看来,还是我们从前的主人‘兰陵王’好!”
萧燕嗤笑道:“你说梁岳瓘?哈哈,那个长得像女人一样的臭男人,还装成黄七,把秋以桐骗得团团转……”
她话未完,只见一声尖利的呼啸,便见一个长蛇一般的东西吐着明晃晃的信子而来,在她脸上划了一下便收回。萧燕捂一下脸,伸手看了看手中的血,再一抬头便见一个女子自对面房顶落下。她身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衫,头上戴着斗笠,斗笠四周围着青纱,一点相貌也没有露出。但只凭着那独一无二的兰华剑,还有她秀若青竹的身形,便足以断定此人便是秋以桐。
“秋姑娘……”沈幼玄微微惊异,却又稳着心神笑道,“秋姑娘来得正好,这个萧燕在寒梅山庄害死你娘亲,这会儿又这般说你,的确该死!咱们合力杀了她,如何?”
陈广生看到秋以桐出现,却在心底奇怪,几个时辰之前才与师姐告别,她说要回宫去,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还换了一身装束?转念又一想,定然是师姐在回去的路上听到消息,担心师妹安危,怕有人认出自己便改装而来。
秋以桐压着声音沉沉地道:“她是混帐,因此我小惩一下,至于你……哼,杀我娘亲的剑便是从你手中飞出,兵书在你手中,你竟还没有被人抢兵书的人杀了?”
陈广生听到她有意地将声音也压得低沉,便走到风不殆身旁,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姐如今身份不同,不想让人认出她来,日后我再详细给您老人家说!”风不殆便点了点头,只是看,也不言语。
沈幼玄见秋以桐来者不善,便凌然道:“秋姑娘……你将兵书给我,那便是我的了,我会不会被人杀,那得看阎王的意思!我只问,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秋以桐道:“我将兵书交予你时只因自己心灰意冷,再不想管闲事!可是如今我已明白过来,兵书关乎社稷,岂可旁落!现在,我要你将兵书交出,给了这位韩公子,请他带给太子殿下,以作收复匈奴之用!”
萧燕被秋以桐打了一掌后,身体好容易才恢复了八成,揪了风不殆来到京城。让铁面查到沈幼玄的形踪,之时又见到秋以桐出现,背上便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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