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应该死人了。
”“这个作者,虽然说开头很轻松,但到了大结尾,主角团会死的一个也不剩”的了不起的人。
成长之路上,不知道究竟踩了多少个雷。
在他所看的小说里面,主角踩着别人上位已经形成一种风潮了。甚至到了这种程度,如果某人有一个破绽摆在你的面前,而你没有抓住,狠狠的踩着别人的伤口爬上去的话,你就会被骂,‘真是个白痴’,‘作者好天真’,‘读书读傻了’之类之类的。
但是结爱并没有接受过类似的教育,她本质上是完全不理世事的,亡国昏君的天真。
她不是会踏着他人的尸体取得荣光的人,更多的时候,结爱为了保护一个人而放弃某些东西的类型,因为她坚信自己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魔王,根本就不需要掠夺别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如果对她说‘杀掉这个孩子,我就让你成神’,结爱绝对会砍下你的脑袋,用魔法从你的灵魂汲取记忆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噢,你是这么想的呢,真不知道这种说法被知道了,究竟是会开心,还是狠狠的砍掉你的头呢?”太宰幸灾乐祸的笑着。
“然后,敦君,我问你一个问题哦。”他的语气很甜蜜,又带着不可思议的感觉,“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死亡呢?”
“死亡的话...”岛敦思考了一下,这是一个过于宏大的问题,就算是哲学家也不一定能够得出答案。
太宰治继续说“不用那么严肃,就简单的想一想,在什么时候你看到一个人,会觉得这个人已经死了?”
“嗯...就是没有生命特征了吧。”
“生命特征是什么?说的详细一点。”
“心脏不再跳动,不再呼吸,也不再动弹了。”
“可是这样子...”太宰治的笑意加深,“假如现在你从一个房间里面窥探另一个房间里的人,你无法直接的触摸到他,只能窥探,而我这里用某种科学仪器来屏蔽掉了他上述你所说的全部生理特征,实际上他只是睡着了而已,这时候你依旧会认为他已经死了吗?”
“嗯。”敦点头,“我会这么认为。”
“但是实际上他没有死对不对?”
“对。”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认为他没有死呢?”
“...因为你自己说他睡着了?”敦犹犹豫豫的说。
“我也可以骗你啊。”太宰治笑眯眯的说。
看他的笑容,倒是真的会相信这句话,他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敦呃了一声。
太宰治显然不准备让对话就此停顿,他继续说下去,“于是敦君不愿意相信我,唉,真是个多疑的孩子。”他叹息了一声。
这要怪谁啊...?
“所以敦君就继续在那里等待着,等待着,等了几个小时,肚子空空的,腿也站麻了,而那个躺着的人终于爬了起来,去桌子上喝水了,可此时的敦君依旧是喉咙干渴的要命呢。”
“嗯,虽然您的说法对我恶意满满,但是这也证明了你没有骗我,他只是睡着了吧。”
“可就算在这个时候,因为仪器的屏蔽,你也依旧无法检测他的生理特征啊?”
“血液也不流动,心脏也不跳,按照敦的说法,这不就是死了吗?”
“......”
“更何况,就算是他真的睡着了,也和死掉没什么两样啊。闭上眼睛的时候特征都一样。为什么当一个人睡过去的时候,我们会感觉到安心呢?这不也可以理解为他短暂的死去了吗?”
“......”
敦感觉到太宰治在说瞎话,但是找不到破绽来反驳他。
不,倒不如说能够在歪理上面反驳太宰治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生,出生的话,一定是个对世界精神方面危害更大的混蛋。
混蛋悠然的继续说下去。
“在希腊神话之,睡神是死神的兄弟,其间的差别是——?”
他看向敦,后者沉默不语,太宰治笑了一下,又继续说下去。
这一笑有着说不出来的嘲讽,岛敦默默捏紧拳头。
硬了,拳头硬了。
太宰先生其实是个好人来着。他茫然的想。
可是为什么,总会有这么一些时候,自己想狠狠的把自己的拳头打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呢?
“睡和死的差别是睡着了还会再继续醒来的。”太宰治说。
“对。没错。就是这样子。”敦说。
总得说点什么来证明他不是一个完全的笨蛋,可是也许是错觉,这附和三连就更显得自己是一个盲从的笨蛋了。
那边的与谢野晶子把怜悯的目光扫了过来,敦默默的闭紧嘴,决定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接下来就不再说话了。
而太宰治终于摆出了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继续说,“虽然睡眠要经历短暂的什么都无法动弹的时期,类似于死亡,但是在数小时甚至是数年之后——不是也有那种重病植物人,某天突然取回意识的例子吗?他还会重新醒来,重新和家人拥抱亲吻,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这样子的话...”
他的笑意加深,“假如一个人死了,可是他的灵魂啊,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还能够继续动弹,你认为这能算是死吗?”
“这样子的话...就只能算是官方意义上的死了。”敦说。
“官方意义上...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他还是活着的?”
“对。”敦坚定地点头。
“那,假如,这么说吧。现在有两个人,他们都死了。对于现世的人来说,他们是既无法动弹,也无法和他们进行任何交流互动的了。但是在某一个地方...”
“嗯,死人要去的地方就是冥府了。”太宰治嘟囔着,“在冥府里,他们两个依旧能够互相说话,互相交流,互相触碰,你觉得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他们彼此是活着的吗?”
“当然是活着啊...”敦睁大双眼,“你是说?”
太宰治轻轻的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结爱取得的第1个权能。”他轻声细语,着仿佛在揭露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可是冥府女神赫卡忒的权能啊。”
#
谜底已经揭穿。
结爱到这个世界来是为了收集信徒。可是从结果看,潜在信徒却因为她大肆的屠杀行为变得越来越少了——动辄就是光辉之夜10亿的损失,这放在哪个世界里面也遭不住啊。
幸亏这个世界是现代背景,人比较多,要是到了到了几百年前的战国时期,死了几万个人就能够毁掉一个国家,结爱到到哪里去找她想要的信徒呢?整个世界的命运之线都完蛋了呀。
结爱想要的并不是短期的信仰,就像那些武器,在给别人制造出灭顶之灾的时候,受害者都是相信的武器的威力的,在加害者使用的时候也是相信的。至少相信这武器的力量。
但正因为武器的强力,所以才不能够使用很久,只要用上一次,大家都知道害怕了,就学会了温顺。没有挑衅者自然就不会有攻击。
更何况比起被动的接受伤害的人,说不定正是那些使用的人,在看到这么轻松就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之后,才会对武器抱有防备之心,把它给尘封起来吧。
“尘封就代表被遗忘。”太宰治说。
虽然知道这些东西会给人造成危害,却并不会对它有多大的恐惧,就像大家都知道核w弹的威力,但是有多少人从早到晚都恐惧核w弹落在自己头上呢?
“如果说要建造一个生活在恐惧的世界,所有人都不保夕,为了即将到来的死亡瑟瑟发抖,那自然是另一回事。”
“如果要做到这一点,反而会很轻松——把人分成三九等,建造集营,控制饮食和思想,每天拉出去几百个人杀死,让大家亲眼见证他们的惨状,也就足够了。”
“这样世界就会沦为一个提供恐惧(信仰)的养殖场,结爱自然也就可以轻松方便的收割信仰了。”
太宰治一派轻松地说,而岛敦皱起了眉头
“但结爱要的并不是这样子的世界。”太宰说。
“她要的是持久的幸福。”
他停顿一下,带着笑容,重复了一遍皇帝和结爱都曾经说过的话,“光辉的未来”
那些死掉的人们其实不算死掉。或者说至少在结爱的眼里不算。
“愿意归顺于她的人会活在生者的世界,受到公主和皇帝陛下的统治,而那些死掉的人,也就是不愿意在这个世界生活,不愿意忍受这样的世界,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这个世界赶了出来的人,他们就可以在冥府自由自在了。”
”结爱所进行的杀戮,大多都是无目的集体屠杀。”
“比如说在光辉之夜,她不就是选了一整个区域来爆炸吗?在对eu的征服,镇魂曲也只是把讨厌结爱的人给杀掉了而已,讨厌的人大多数都是互相认识的,在那个世界里面,他们也就可以和自己的亲朋好友相遇了”
“结爱很少单独的为了某一个人而拔出武器。人类在她眼里不过是微生物而已,把一整个微生物培养皿都拉入自己的领地,这才是结爱要做的事情。”
在她的领地(冥府),众人会像从未死去一样,若无其事的生活着。
“而在外界看来,明明都已经死去了,却坚信着自己还是生者,继续与某人相遇,继续去爱,去憎恨,这无疑是最大的信仰——这是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了结爱的身上,相信这位女神能够支撑着他们的生活啊!”
“在这种源源不断的信仰,结爱当然可以收获她自己想要的力量,她在死亡方面本来就有着无比的天赋嘛。”
“但是。”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好像他之前的所有话语铺垫都只是为了这个‘但是’。就好像多米诺骨牌搭建的再辛苦,不也只是为了推倒它的那一个瞬间吗?
把辛辛苦苦构建的东西毁掉,这才是悲剧的精髓啊。
“结爱也没想到她会陷入恋爱吧...这能算是恋爱吗?”
他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转身望去,乱步却只是保持着沉默。
“结爱的能力到哪里都会引起重视的,而作为公主,她也自然会被所有符合条件的皇族争夺来争夺去。并且比万能许愿机还好用的满足他们的一切愿望”
“这倒是无所谓,力量本身是无害的,只是看别人怎么用而已。只是在这个世界里,能把结爱的力量用在善良途径上的...”
太宰治摊开双手,“一个也没有。”
“在回应别人的愿望的过程,给这个世界造成大危机,如果是愿意忍受那可恶的王子殿下而不愿意去死的人,自然就会在现实接受她和他的统治。不愿意忍受的人,则在冥府接受更慈爱的公主...不,准确来说是女神吧,的统治,就是这么的和平。”
“可谓love and peace。”他说。
“公主战争游戏持续展开,所向无敌。但没有阻碍的游戏却是最无聊的。”
“让结爱去玩战略游戏,可比让她实打实的征服世界要困难多了。战略游戏能够耗掉她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征服世界仅仅三分钟就能做到了。”
他说着狂妄到不合常理的话语,但是因为话语的指向对象就是这么一个不合常理的魔王,大家也只好保持沉默。
“到了某一天,感到厌烦的结爱自然会飞向天空,触摸到红月亮。因为觉得地上的一切都太无聊了。”
“接触到月亮的一瞬间,结爱就可以回归自我了。”
“如果地上的君王,实在是太过于昏庸,让人无法忍受的话——不过能让结爱都觉得他是一个混蛋,那估计是真的很不得了的昏君吧——她自己也会把那个君王杀掉,把世界毁灭,或者说是把整个世界拯救到她自己的统治之,那就是所谓的happy ending”
“这就是我们的剧本。”太宰治悠然的说。
“但她似乎并不准备接受这样子的命运呢...并不是作为魔王,她作为公主生活到了最后...”
“您说是吗?”
太宰治的头转向旁边,在他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不着一物的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她静静的站着,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手掌按上自己的心脏位置,柔软的肌肤被挤压变形。
她无神的双眼里不停的有眼泪滑下,顺着两颊滴落到地上,把地板染成深色。
当少女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的时候,泪水反而止住了,少女——江户川结爱,放下了按住胸口的手,放下手的时候,身上也自然而然的包裹起一层衣物,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衣物和在下方参加宴会时穿着的那身礼服一模一样。
她困惑地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泪水。发现太宰治在看她,就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声音里面还带点哭腔。
\"话说回来。”她说,又按住了自己的心脏,“这里好痛啊。”
“我生病了吗?”
太宰治保持着微笑。
“啊,我想,应该是很重的病吧。”他温柔的说。
“这样子啊。瘟疫权能用多了之后我也会重感冒,那这一次也是差不多吧。”
“差不多...之前发生的事你不记得吗?”岛敦忍不住问。
“嗯,不是很记得,□□消散的时候没有把记忆给回我。“
“这算是女孩子的矜持吗?觉得有点害羞,不愿意让别人看自己的日记的样子...?”她歪了歪头。
“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封建家长,我也是她自己呀...”结爱不满的嘀咕着,视线扫过下方的地球。
那下面正好是一片死里逃生的狂欢景象,可她的视线却像掠过家具一样掠了过去
——放在平常,这种景象是会引起她的注意的。
“力量已经储存够了,目标圆满达成。”她简单的说,“我们回去吧。”
“...不下去看看吗?”太宰治问。
结爱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看的,也没有什么强大的敌人,那里的东西横滨都有嘛。”她说,“而且...”
结爱的眼睛有一瞬迷茫,一滴未流干净的眼泪顺着她的左眼滑了下来。
“那是属于另一个我的东西。”结爱说。
平凡的,珍贵的,就连自己都不想让出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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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事件过去的第3天。
应该发生的变动都已经过去了,出乎意料的轻松。不知道应该说是人们太漠不关心了,还是在这个世界上只好这么漠不关心,才能生存下去。
那天晚上虽然声势浩大,但是死者却奇迹般的为0,好像那只是这个公主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跟他们开的一个玩笑,提醒他们,‘你们不要忘了我呀’。
实际上,她不这么做也可以的。
就算在过去十年二十年,甚至一个世纪后,这个世上的所有人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半分,但以后的历史学家们在考察学习时,都不会忘记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她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世界对于个人能发挥的影响的看法,以及对于科学这个词语的概念。
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科学家并不认为她所行使的是名为科学的武器,而认为这是应该是某种更接近于魔法的东西。
“或者说这是她本人才能够通晓的智慧。”前往帝都大学举行讲座的知名科学家,在面对学生好奇的提出的问题的时候,平静的回复到。
“研究,对,我们当然要研究她所遗留下来的作品。但这就好像我们建造了一座巴比伦高塔,希望集结全人类的智慧碰触到上天...是不被允许的。”
“所有尝试理解都只会把人引向更深的深渊。巴比伦高塔总有一天会损坏,人们会逐渐无法理解对方,只顺着自己体会到的智慧的方向走到底,以此作为神明对我们的惩罚。”
“评论功过?那并不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她或许是上天对我们的奖励,又或许是更深的灾难,但是那是一千年以后才能够理解的事情,而现在...”
他平静的说,“我们痛惜,但庆幸于她的死去。”
说完,科学家就走出了讲座现场。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学生。
同一时间,在庆祝11区的核电站建立的仪式上,皇帝陛下正授予帝国研究部部长妮娜·爱因斯坦公爵的爵位。
她是近年来第一个女公爵,几星期前还是一个平民,一个怯懦的女学生,进阶速度快得能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但他们其实都能够理解,和那位公主殿下有关的人都这么超出常理。而且妮娜此时的模样也能够让所有人熄灭了羡慕嫉妒的心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怜悯,和‘幸好我没有像她一样和公主扯上关系’的庆幸。
原本的授勋仪式应该是让妮娜单膝跪地,然后皇帝用剑在她的肩膀、脖颈、头顶处轻轻一点的。
“但现在显然做不到了。”妮娜说。
皇帝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的双眼已经完全失明了,坐在,准确说是瘫坐在轮椅之上,瘦弱的身体深深的陷在椅垫之,失神的双眼正对着他。
她的手臂上残留着一些针孔,因为自从妮娜得知了公主的死讯之后,就不再进食,想要维持她的生命只好通过注射葡萄糖,就连注射的针管也总是被她一把扯下去,连带着血流了满手都是,照顾妮娜的人员已经向他抱怨过很多次了。
“我们很难办的——那位大人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啊!”
“你看起来很不好。”皇帝说。
通常人们把妮娜的惨状当成是公主的残酷的证明:看吧,就算妮娜·爱因斯坦是整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里唯一一个会主动去维护公主,会为公主而战的人,但是她又变成什么样了?
“那位公主殿下根本就不存在爱这种东西。”他们说,“她是美丽的怪物,她不会人类的情感。”
“我想有点,但是公主殿下并没有伤害我。”妮娜说。
这话很假,但是是真的。
妮娜的双眼,是因为直视了爆炸的光辉造成的永久性失明。是不可逆的。但那是因为她自己没有采取防护的原因。
她腰部以下完全瘫痪,这正好是被发现的时候妮娜浸泡在阴影之的部分,被认为是【宴会】留下的产物。但是其他全世界脚踝之下浸泡在阴影的人都没有失去行动能力,那么这就可以理解为,是她的心理问题投射到身体上而造成的病患吧。
这听起来很容易治好,其实比眼睛上的更加麻烦。
应该相信,就算现在她的眼前就是时速一百公里高速行驶过来的卡车,妮娜也不会起身躲避的,她真的会坐在那里,像一个真正瘫痪的人一样迎接死亡。
不,倒不如说死亡才是她想要追求的。
身旁的人举着托盘,皇帝从托盘上拾起徽章,把徽章伸到妮娜的胸前想要帮她别上。
她无神的双眼正对着他。
皇帝的手伸到一半,微微一顿,把手往后一抛,直接扔掉了徽章。
“陛、陛下?”
旁边的侍从被吓到了,这显然是非常不尊敬的举动,可是皇帝看起来却并没有对妮娜的怨气。如果说狡兔死良弓藏,在公主殿下死后要清算她留下来的‘宠臣’的话也不太像。
他看起来是这么的平静,甚至语气有一些温柔。
“这是象征着公爵地位的勋章。”他说,那么多人奋斗一辈子就是为了那一小小块勋章。
“但你应该已经不需要了吧?”
妮娜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的。”她说。
凄惨到了这种程度,她的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却露出了一个几乎是幸福的微笑。
“我有了更加荣耀的徽章。”她说。
在妮娜的头上,哈迪斯头盔正闪烁着光芒。
皇帝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九点,公爵妮娜·爱因斯坦在住所吞枪自杀。
帝国调查局对她的研究基地进行了搜查清点,在基地的地下室找到了阿什福德家的大小姐,被认为失踪的米蕾·阿什福德。她和死去的女公爵似乎生前有过一段联系。
在那个有杀人魔王之称的妮娜的基地滞留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众人对于米蕾的精神还有身体安全有了很大担忧,但经过一番严密检查,发现她身上无任何伤口,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而已。
“妮娜并没有伤害我。”米蕾坐在病床上说,她被强制隔离观察一个星期,以确保没有在基地地下室染上生化武器病毒。
面对记者的话筒和摄像机,也许是因为明明应该是采访别人的人,现在却被采访,这个立志成为优秀记者的大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眼睛有点悲伤。
“妮娜只是一个为了喜欢的人,有的时候会很勇敢的女孩子而已。”米蕾说。
妮娜·爱因斯坦公爵大人的死讯传来时,皇帝陛下正在行宫批改着今日的件,他听到消息之后笔尖并没有停顿,只是说了一句“她去陪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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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一个世界是哪。咦...横滨?认真的?”
“你们不是无论如何都不准我在横滨里面玩吗?我也是好好的考虑了大家,所以才...”结爱的呼吸猛然停滞一下,紧接着眼睛里散发出比之前强烈三倍的光彩。
“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让我随便的玩?”
“我可是会狠狠的——哼,啪!像这样子的给世界造成超级大危机的,就算你们求我,让我收手我也是不会收手的,一直要玩到自己满意才行...”
“哼哼哼,我要让你们知道自己放出了怎么样一个怪物...”
她脸上是邪恶的笑意,活脱脱一个小恶魔。
“啊,可以的可以的。”乱步对此却保持几乎有点敷衍的默许态度,他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微微笑起来。
“好好的大闹一场吧。”他轻声说。
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横滨。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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