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灵光又现，变卖嫁妆
转眼到祭神开工的日子。
全村老少在湖边和农田的交界处聚集，盖着红布的木桌上摆着各种祭品。
一阵鞭炮声，村长带领众人上香祈福，口中念念有词。
等祭拜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村长带头挖了第一锹土，众人一片掌声，各家壮丁也纷纷开动。
“原来这种作秀的行为这么早就有了啊！”洛言看着这个场景暗自好笑。
“你们在这儿盯着吧，我回去了。”村长告辞离开。
庄稼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干起活来毫不保留，林洛二人只需要检查一下沟渠走向和深度就可以。
陈大个自告奋勇，他想学会看图纸，“我学会了，你们就可以回去，这里交给我就行。”
林瑞摊开图纸开始教起来。
洛言一个人走到湖边看风景，“这个场景不能拍下来真是可惜，热火朝天的动工时刻，真想发个朋友圈了。”
这时脑中的灵光又出现了——果园。
她有点捉摸不透，不过看这边已经陆续上了轨道，她跟林瑞打了个招呼便去了果园。
洛言在果园外转一圈，没能参悟灵光的玄机。
这里的水果品种还算丰富，口感也可以，只是都不够甜。她不明白还能做什么。
她边想边走，不知不觉走到布庄门口。她索性进去看看。
“少夫人大驾光临啊！”掌柜的招呼道，“方老板在后院呢。”
洛言直奔后院，方老板看见洛言，立马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他带洛言去看小圆脸爷儿俩的作品，“少夫人你看看这雕花，跟你府上的一模一样啊！他们还给我做了几个新的图案，我试着印了几块布，甚是好看。”
他又唤人取来新布样给洛言看。
“少夫人你找的这个老爷子手可太巧了。我准备跟他长期合作，多出点新花样的模具。不知少夫人意下如何？”方老板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你决定就行，看他们爷儿俩的意思吧。”洛言说到。
她惦记着脑中灵光提到的果园，她闲聊几句就离开了布庄。
“少夫人，再过几天第一批成品就出来了，到时候我选上些好的送到府上。”方老板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洛言四处闲逛，又走到了家门口。
正好碰到林瑞，陈大个学会了看图纸，便让他回家休息。
二人一起进院，林夫人在亭子里乘凉，叫他俩一块儿来歇歇。
她给小两口一人倒了杯水，三人闲话家常。
洛言拿起杯子喝一口，“哇，好甜啊！婆婆，这是什么啊？”杯中之物看起来和清水差不多。
“甘蔗汁，甜的很，吴妈自己做的。”林夫人回答。
“难不难做？”洛言又问，好在林家早已习惯她这么多问题了。
婆婆耐心的解答：“用石臼把甘蔗捣碎，再用屉布滤出蔗渣就行了，容易得很。厨房还有很多，我叫她们拿出来。”
“谢谢婆婆！我还想喝！”洛言又开始撒娇。
林夫人叫丫头再取些甘蔗汁，转过头继续闲聊：“咱们对面的宅子准备卖，不知道谁会买去。”
“对面？孙老爷家？”洛言差点呛到，“好好的他卖房子干什么？”
“孙老爷的儿子在镇里当官，早想接他过去享福，他舍不得果园一直拖着。他儿媳妇刚生了个大胖小子，他也不管果园了，想赶快卖了果园和宅子，去享天伦之乐。”林夫人说道。
洛言喝着甘蔗汁，甜到了心里：原来灵光是这个意思，让我拿下果园。
不过她也有点纠结，不知道这个事儿要不要告诉林家母子。
她打算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午饭后，洛言去找孙老爷。
寒暄几句，说明来意。
“少夫人想接手果园？那敢情好。”其实孙老爷也不在乎谁来接手，他心里现在只有他孙子。
“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不知道孙老爷要价多少？”洛言问道。
“给你的话我一定降到最低，那也得五百两。”孙老爷把玩着手中的核桃。
洛言心里盘算自己的资产，全加上五百两应该是有了，但是她不想全掏出来。
“价格还能商量吗？”她开始讲价。
“这可不行，几年前有人给我一千两收我的果园，我都没卖。”他专心把玩核桃，看也不看洛言。
洛言十分怀疑是否真有这么一个人。
两人讨价还价半天，孙老爷毫不让步。她没办法，只得告辞。
她回到对面家中，坐在回廊发呆。
她心中想着：“如果告诉林夫人，孙老爷给她面子一定能再便宜一些。但那就是林家的果园了，不是我自己的了。不行不行。”
但是她又不想卖掉全部家当去买果园。
突然她又想到个妙计，分期付款！
这现代的支付方式，不知孙老爷是否能认同。
洛言没有马上去孙家，“今天就这样，过两日再去，晾一晾他。反正也没旁人对他那果园子感兴趣。”
第二天一早，洛言借口要去布庄，让林瑞独自一人去了湖边看工程进度。
支开林瑞，她回房锁好门，从床底下翻出她的宝贝。
银票有二百两，她不想动。金首饰做工精美，她舍不得。她拿出两个原主亲娘涂了木漆的瓷瓶，看了半天，下定决心。
洛言找了一块布，包了四个瓷瓶。她打开个门缝，看准院子里没人，赶忙跑了出去。
出了门她又犯愁去哪儿找人卖掉。
她来到布庄，找方老板询问：“我有几个娘家带来的瓷器，样子比较土气，摆着不好看，想卖掉，不知道你有没有门路。”
方老板也实在，立刻说：“咱村是没什么人能欣赏，不过我正要去镇上办事，少夫人可以跟我一起去，镇上肯定有人收。”
马车就等在门外，洛言毫不犹豫，跟方老板上了马车。
一路颠簸来到镇上，方老板去办事，洛言背着包袱四处逛，想找个出手的地方。
她看见一间烧品轩，准备进去碰碰运气。
“这位姑娘，想选瓷器吗？里面请！”烧品轩掌柜热情地招呼。
“我有几个瓷瓶想卖掉，不知道你收吗？”洛言问道。
掌柜看着她的大包袱，“姑娘先拿给我看看。”
洛言打开包袱，拿出瓷瓶递了过去。
“不知涂过木漆人家还要不要呢？”她心里有些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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