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彼此的空间
京城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段殷红在看到端王被处置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洛言就有些茫然了，她问林瑞：“那我们要去哪儿？”
林瑞想了想，“还是回益阳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一向不太会主动的林瑞，居然主动牵起了洛言的手。
在感受到手掌传来温热的那一瞬间，洛言先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后心中便想：林瑞怎么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还是说她平日里对他观察的太少了？
在两人出发返回益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洛言惊呆的事情。
皇上竟然微服出来，亲自来送他们，可林瑞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意外，一旁的洛言倒是惊呆了，对方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哎，居然亲自来为他们送别。
看着洛言吃惊脸，林瑞拍了她一下小脑袋瓜，“习惯就好，收敛点，别让人家看笑话。”
洛言猛点头，看着林瑞去迎皇上的被背影，突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皇上下了轿子，满脸笑意的看着林瑞，“林瑞啊，我知道这里留不住你，但还是想告诉你一句，如果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欢迎来回来，你知道朕不会亏待你的，朕还是很需要你的。”
林瑞连忙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可是臣真的不想被束缚。”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想必皇上一定不会为难微臣，再说微臣这身体，经不住操劳。”
林瑞言语里满是拒绝，他已经自由惯了，怎会被繁杂的事务所累。
皇上叹了口气道：“你想说什么朕都懂，但现在朝廷人才缺失，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朕希望你能留下……”
洛言远远的看着两人相谈甚欢，想要靠近听一听，却被秦漠拦下，“林夫人，就让他们好好聊聊吧，若有什么问题，回去的路上，您可以尽情的询问林大人，你们夫妻之间应该没有秘密。”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洛言就盯了许久。
当场那个后悔，后悔当年没好好报个唇语速成班。
皇上微服来送行也就罢了，怎么还和林瑞这么熟稔的样子？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疑问，一副深宫谋权大戏在心里上演的一千遍。
一直站在洛言身旁默默不说话的秦漠，看出了她的疑惑，悄声对她说道：“如果林瑞真的留在皇宫的话，那他一定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
洛言惊讶的是半张着嘴道：“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你确定说的是我家相公？”
秦漠看着正说的热络的林瑞和皇上，道：“林瑞可不是一般人，要不是之前他受了内伤，一定会比现在还要厉害的。”
洛言听他说完后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林瑞的背影若有所思：没想到最不了解林瑞的人原来是自己……那他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皇上一再挽留，可林瑞执意要走，皇上再三嘱咐之下只好放他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乘坐同一辆马车。
洛言看着林瑞的侧脸，终于问出了一路上困惑自己的问题：“林瑞，你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看上去很熟？”
林瑞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冷不丁的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脑海中飞快想着措辞。
洛言看他的样子，也不想强人所难，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吧。”
林瑞有些尴尬，“洛言，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怕你知道之后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不想连累你，你要知道，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原本洛言心里是有些小生气的，但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只道：“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夫妻之间就要共同承担责任，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一说。”
林瑞笑了笑，“我明白，但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洛言微愣，心中一股暖意缓缓升起。
她没有在追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是看着林瑞认真道： “林瑞，我们是至亲夫妻，我不怕被你连累，我只怕你出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是你坚强的后盾。”
林瑞看着洛言认真又坚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你也会是第一知情人。”
洛言这才觉得满意，“你早这样不就好了，省的我总是猜来猜去的，多麻烦。”
林瑞笑得满是宠溺，右手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洛言搂在了自己怀里。
洛言没有拒绝，而是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其实，我与皇上是朋友……”半晌之后，林瑞终于开口，但没有接续说下去，洛言也识趣的没有追问，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自己，现在她只想好好靠在林瑞怀里。
停顿一刻后，林瑞再次开口，“洛言，其实我也有件事想问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洛言一愣，心里明显慌张起来，“额……什么事？你想知道什么？”此刻她心里一个劲儿打鼓，莫非他看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也没什么，就是当时在端王府你是怎么找到那么重要的证据的？”
林瑞歪着脑袋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
“呼……”洛言长舒一口气，幸好不是其他的问题，“额，这个嘛，我……运气好，随便碰就碰到了。”
林瑞也没有追问，将洛言往怀里紧了紧。
这样的画面温馨又浪漫，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升温。
洛言心中暗道：林瑞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进行更进一步的发展了？
洛言胡思乱想着，林瑞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知道洛言向来聪明，可没想到她居然差点猜到他和皇上的关系。
林瑞心中哭笑不得，有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娘子，他真不知应该感到自豪还是心虚。
两人各怀心思，却又不敢对彼此说说自己的心声。
就在两人靠在一起腻歪的时候，马车忽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两人俱是一惊，然后迅速坐直了身子。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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