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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内测玩家和文星楼


  二月四日,正月十三,周六,帝都。

  下午一点半,萧征皱着眉头打了一个嗝——两天了,还是有一股让人恶心的松子味儿,他闭住气,拿出手机,看了看“启明录第一群”这个只有三个人的空荡荡的群。

  无论如何,他必须继续这个跑团游戏。

  范召南消失了,只是萧征这几天用尽了方式到处打听,得到的说法都是他已经死了五年。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落到了这个游戏上,他必须坚持来参加这个游戏,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定要找到胖子!

  范召南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他不能让自己的这个好朋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死活,都要找到他!

  谁让他那天出门了!但既然已经如此,那么就必须要坚持下去,坚持到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为止!

  或许宁晨野他们还记得胖子?

  “我快到门口了,一会儿见哦。”

  葛良:“哦啦,我们还几分钟也到啦,(OK)。”

  看来,除了萧征,没有人发现少了一个人,胖子当初在群里发的霸屏表情也不见了!

  萧征随即推开了“第一家园”的大门。

  一楼很冷清,店员在柜台后面站着,上次他坐过的那个卡座,有个年轻人在喝着什么,低头看着手机,店里能看到就这么一个客人。

  萧征点了黑咖啡,不加糖的。然后,他走到了其他的卡座,面对着大门坐好,估计过一会儿宁晨野俩个也就到了。

  等到他的咖啡被端上来,隔壁座的那个男人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杯子走了过来,闻着味道应该是红茶,“你好,我叫苏听,请问是萧征吧?”

  自己的名字被人知道这件事,萧征倒也没表现出来太多诧异,点点头。

  苏听顺势坐在了他对面,然后把手机收起来,拿出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和萧征他们用的卡形制一样。

  “商伙计苏听”

  “这个游戏,最少要四个人组团玩,我是来参加你的队伍的。”苏听看着萧征。

  这是一个圆脸小眼睛的男人,年纪应该也是萧征这样的大小,说话的语气很和蔼,感觉总是带着微笑。

  没等萧征说话询问,门又开了,宁晨野和葛良走了进来,看到了萧征,葛良挥了一下手,宁晨野看到苏听的背影,有些疑惑地皱了一下眉。

  不过,他们都先和店员点了自己的饮料,然后才走过来。

  苏听顺势滑进卡座的最里面,伸手让了一下,宁晨野坐在萧征边上,葛良挨着苏听坐下了。

  “你约了朋友啊......”宁晨野有些疑问地说,但他和葛良都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张卡,语气一下就变了,“也是玩家?”

  这个人是“商”,还以为所有玩家都是“士”呢。

  “我叫苏听,也是启明录玩家,这个游戏需要最少四个玩家才能跑团,所以我约了今天来,希望能和你们一起玩。”

  对呀,四个人才可以跑,我们为什么是三个人?宁晨野看看葛良,又扭头看看萧征,发现萧征眉头紧皱,好像第一次注意到这个问题。

  “其实不奇怪,这个在内测的时候很正常,”苏听看着萧征笑了笑,“不是所有人的时间都一致的。跑团嘛,真人扮演,不一定谁就有事了,所以小组分散再重组,也是正常的,这个游戏设计的不错,不会因此而导致进行不下去。”

  内测玩家?萧征和宁晨野都是吸了一口气,我们只是看的首映式,人家是看内部放映的专业人士啊。

  脑筋急转之间,萧征问道:“那,你的小队呢?三个队友都有事不玩了?”

  萧征和宁晨野都注意到苏听的眼睛暗淡了一下,“我们小组是六个人满员配置,不过,后来因为都不会玩,死掉了三个,嗯,都撕卡不能再玩了。另外两个都有自己的事,我就是孤家寡人了。”

  苏听尽量用比较轻松的语气说,看得出来他此时脑子里应该是那些游戏时的情节画面,跑团时各种作死然后挂掉撕卡的名场面,大家都是见多了,谁手里没有几十条自己的人命呢?

  萧征眯了一下眼睛,他感觉到苏听说的是真的。宁晨野的眼光适时飘向他,萧征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只是首测玩家,两周前才开始玩的。”宁晨野笑着道,“所以目前还在第一级,不知道你们都升到几百级了?”

  随着说话,他们三个都把自己的人物卡放在桌子上,技能卡一般是不给外人看的。

  苏听扫了一眼,没有刻意仔细看,好像是很熟悉他们的情况,“阶,这个游戏不叫级,我也是第一阶,我们发现这个游戏的初始阶,好像都是一个很普通的好像真实有的工作或者叫职业。”

  好吧,游方道人也算一种职业,起码可以去当地道观里挂个单。

  “这个游戏没有攻略,很多地方都要自己慢慢琢磨。”苏听放慢了语速,看着对面的萧征和宁晨野,“技能该怎么用,都是要自己研究体会的。而且,谁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升阶,好像一切都是意外,或者都是很自然就到了,而且只有到了,你才知道自己升了阶,换了职业。”

  包括葛良,三个人都在脑子里闪着那颗或大或小的宝石碎片,心里也就有了些感悟。

  “那么,你们内测的时候,升了多少阶呀?”

  “我们用了半年的时间来玩,死的,呃,撕卡的那几个不算,只有我们中的算命先生升到了灵画师,到内测结束他说差不多到灵画师的一半了,但他还是不知道下一阶是什么。”

  玩半年升了一级半,而且不知道下一级是什么......这种游戏要是放在网络上,估计早被骂的狗血喷头,坟头草高三尺三了,只是,那些技能......

  萧征也是心有戚戚的样子,“是啊,我们觉得这个游戏蛮难的,好像就是跟着故事在走,做选择,基本不会有什么打斗场面,对了,你们内测的时候,是怎么过的吉安山道那里,那个中了蛊毒的怎么打才能完美解决?”

  “吉安山道?蛊毒?”苏听显然疑惑了,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们,游戏开始的年代是?”

  宁晨野楞了一下,他们实际在游戏里的时间应该都在一天内发生的,上午大公子生病,下午在吉安山道遇到山民。“大唐元初九年正月,我们要是没什么事情发生,应该是在初三晚上到合阳县了。”

  “哦,我们内测,是在大唐元初八年八月开始的,最后停下来不玩,也才仅仅到了元初八年的年底,腊月中而已。”

  原来还可以这样,内测和首测不是一个起跑时间点,那么,从故事上基本没啥能探听的了,好在他们经历的事情少,投桃报李,萧征简单说了一下他们两次游戏的经历。

  “看来故事有一定联系,也不是断然分开的。”苏听想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在元初八年的十月遇到过合阳县的杨捕头带着几个捕快来混元镇查访。说是有歹人在合阳县里为非作歹,李贡生家有家仆中毒、城东王家也有家禽若干被毒死,死鸡死鸭都肉烂成泥,县里仵作说是蛊毒。全城搜检,有痕迹表明歹人跑到了混元镇。”

  “杨捕头他们查看以后怀疑歹人进了镜来山,所以捕头他们在镇子上住了将近一个月,严加检视各条进山小路,弄得镇子上也是有些人心惶惶,但后来始终查不到线索,他们也就回去了。我们当时队伍还觉得这个大线索有任务,结果进山挂了两个人。”

  “那,你们,或者说你目前在哪呢?”萧征追问了一句。

  “我在合阳县城,我们元初八年十月到的,因为川源行需要在年前清库盘库,我被叫到县里的大库帮忙,我和剩下的三个伙伴,一个小摊贩、一个算命先生、还有纸扎匠人,结伴去的县城,匠人是去县里买合阳竹纸,上元节灯会镇上人要放灯,需要好的纸做灯笼。摊贩一般是十天左右去县里跑一圈,他做买卖两边跑的。”

  萧征看看对面的葛良,葛良也笑着道:“我下周回羊城,不过肯定三天就回来了。”

  苏听扭头看看葛良,倒也没觉得奇怪,继续说,“我们到了县城,结果没两天,算命先生在县城的文星楼遇到了一位观风使,他给人家算了一卦,对方送给了他一副山水画,当晚算命的就升了阶,成为灵画师,然后他就会了泼墨山水。”

  “我们组的纸扎匠人也是‘士’,”苏听说着低下了头,“是在合阳县城外的翠竹纸庄被毒蜂螫死了。”

  苏听说到此,停了一下,应该是想起来那些游戏里的惊心动魄。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看三个人,三个人都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我的技能有一个叫‘观色’,我能感受到你们的真实情感,你们就不必刻意隐瞒自己的惊奇了。”

  三个人好像一下子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店员走过来说,“请上楼吧,要开始了。”

  四个人收拾东西上楼,萧征走在苏听后面,问道:“一会儿跑团结束,我们能不能一起聊聊,像刚才一样?”

  “正有此意!”

  大唐元初九年,正月十三,合阳县。

  萧征一行在吉安山道上遇到的一众山民,被霍千总的三个兵卒半押半护送地投到混元镇,想必事后会照章办理,或者押回原籍,或者就是不了了之真的当了山民。素真老道长和千总则直接快马加鞭先行去了镇上查看情况。萧征一行在路上还遇到了黄家的马车带着汤大夫一路赶去混元镇,他们相遇而没有停留。

  当晚,萧征一行三人就赶到了合阳县中。

  书童萧征、游方道人宁晨野、信差葛良和川源行伙计苏听,目前都在合阳县城内。

  书僮陪着黄家二公子黄闻钟在家。

  二公子与几位同是贡生的好友在书房里坐着说话,应该是在说今年秋闱,大家同赴兴泰郡胶城一事。众人不时在做着推测,都在想着会有什么考题,有人一旦说了一个题目,大家又开始构思如何破题,何处承,何处起。

  萧征一个人在屋外滴水檐下闲坐。

  二公子和大公子一母所生,其实二公子黄闻钟和萧征年纪一样大,小时候一起玩耍也一起被黄老员外训过,算是共过患难的。

  二公子原来也有伴读书僮,只是目前早早被黄老员外派去胶城,为二公子秋闱考试筹划打算。看得出来,黄老员外对两个儿子的安排分明,大致也就是大公子在家奉老,二公子争取个蟾宫折桂,进退之间,都是黄家未来地步。

  屋内“天理人伦之极致”、“立教必赖乎君”、“自是以来,圣圣相承”、“士风之美,在于敦气节、尚忠义、务恬退、崇清廉也。”各种听都没听过的古文不断传来,檐下的萧征和不在此间的三个人,都听的有些傻。虽然说这是剧情部分,但真的感觉是一群一千年前的书生在为了一道考试题努力求答,毕竟,对错之间,就是天渊之别。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人生三段灵魂拷问,让整个“第一家园”的二楼一片寂静。

  最后,书房里的诸位茶水喝尽,人也有些累乏,算是把萧征救了。

  他听屋内叫他,连忙进去。

  二公子黄闻钟也是方脸,只是脸色尚有些稚嫩,面白无须,一副学子模样。此时他拿着一卷翻开的《贡举志》站在地上,正在努力找着什么,剩下的三位书生一个在书桌前坐定写论,一个忙着擦汗,最后一个和黄闻钟一样,在书架那查着书。

  看来是没有找到答案,黄公子丧气地放下手里的书,但又举起慢慢放在书桌上抚平,“大家都倦了,松弛有度才是常法,不如出去松散些?李兄,二位云贤弟,看看诸位要去哪里,我让人准备。”

  伏案写字的那个书生看来是几位里年长些的,他将刚才所写看罢摇摇头不甚满意,也就放下了,“就按远之说的吧,我们出门转转,定定心,要不,去文星楼一观?”

  书架那边的书生走过来道:“也好,去散散心,文星楼那的几块古碑还是不错的,看看能不能求几张拓片回来,也好练字。”

  黄二公子看着萧征,让他吩咐下人准备一下:倒也无需备车备马,文星楼并不远,也是文庙官地,只因文星楼七层高塔,形制优美,所以大家都习惯叫那里是文星楼。文庙门前的文昌街也是县城最大的市场街,东半条街多有文房四宝、还有一家广庆堂印书馆,所以也是书生们最爱去的地方。

  苏听眼睛一亮,不由看着大家点点头。萧征三个记得他说原来的算命先生就是在那有了奇遇,本来就对那里十分好奇。

  萧征心里一动,举手问道:“我想知道观风使,是一种什么职业,或者是什么官职?”

  说书人眼睛看了看苏听说道:“观风使,是大唐吏部的一个官职。其实来历很早,先秦时代就有,也叫采诗官,派遣官员下到乡间听百姓的山歌民谣,收集民意。所谓‘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不过大唐的观风使一般是暗中行事,类似于秘密寻访。去年那个算命先生,是因为占卜成功,才发现了对方的身份而已。”

  苏听眉头一皱,但却忍住没有发问。

  宁晨野和葛良已经听了半天儒家经典故事,即使再有道家养气功夫,也差不多快憋不住了,“我在哪里?信差呢?”

  “游方道人在文昌街,信差和伙计在川源行货栈,货栈也在文昌街上。”

  “哦,我在货栈,一面和伙计聊天打屁,一边在等着接件送信,道友,你在这条街上晃来晃去的做什么?”

  “我也,道士也是读书写字都会的好不好?我......说书人,文昌街有琴行吗?我打算买一张古琴。”宁晨野一副准备血拼的模样。

  说书人摇摇头,“没有,合阳县没有琴行,这种高雅生意,估计要到胶城这种郡治才有了。”

  “好吧,那我就在这转转,买,买点儿符纸!”

  “符纸要去县城北门附近的玉符宫,素真道长那里可以求来,不过也是要做功德才给的。”

  “玉符宫?嗯,我等下找机会再去,我就在这街上先转转。”

  巡街的公人看着巡街的道士在文昌街走了两圈,终于等到了黄家二公子一行人,几位书生一路说着什么,渐渐走近。

  萧征跟在众人后面,与几个年纪相仿的书僮模样的人在一起,另外就是黄家的一位管事带着两个家丁,一个家丁挑着扁担,应该是食盒茶水之物。

  信差和伙计从偷偷溜出川源行货栈,跟在他们后面。

  文庙一贯是县城里最热闹的所在。大唐兴教化,所以家中有些宽裕的都会让孩子读书识字,进了圣人门庭,少不得要拜圣人、祈文运,所以文庙内香火不断。

  黄二公子一行,以及尾随而至的三个人,在文庙中并不抢眼。

  学子们净手焚香参拜圣贤,游方道人总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他拉着信差和伙计,绕过大殿,直接去后面的文星楼。

  文星楼上点魁首,文星楼下读古碑。

  文星楼下抄手游廊内,立着不少石碑,有些还是残破的,些许题刻都已经模糊,有几位拓印师傅正在一块体量最大的古碑面前忙碌,石碑正面上方的拓片正在逐渐剥离,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师傅手动如飞,几个看起来是徒弟的年轻人还在石碑下方拍打。

  宁晨野觉得自己失策了,这三位没一个看着像书生的,此时在这里围观碑拓,真的不像好人,倒像是来采点的盗匪。

  信差和伙计这种劳动人民就指望不上了,看来只能老道自己上去打探。

  游方道人宁晨野上前,对着几个打量他们半天的拓印师傅施礼道:“敢问诸位,这古碑确实有何来历,贫道游方来此,还请诸位方便告知。”

  其中一位拓印师傅直起腰,望着道士说:“看你就是个外乡人,否则怎不认得这块合阳县文星楼的大观圣作碑啊。”

  这种宣扬歌颂儒家圣人的石碑,估计每家文庙都有,现在华国大地上估计也能找到,道士有些腹诽,但却没有出声。

  “这块碑确实是一件古物,合阳县能看到的最早的县志里,就记载着有了,当时就说是古来有之,怕是有上千年了。”

  一千年的石碑,这个倒也不算什么吧?道士有些不服气。拓片师傅没有看他,却看着自己的师兄此时已经将下部拓片基本剥落,他指着这石碑下面涂满墨渍的地方说,“若这只是古碑,你这游方道人应该也是见过不少,但,这字,你可认得吗?”

  什么意思?我不认识字?宁晨野看着说书人,我拉丁文全系最高分,雅思托福随便过的,除非你给我埃及象形文字或者东坝女书,否则我还真的......

  正在此时,黄二公子一行也已经绕到文星楼下,有说有笑而来。

  “来来来,远之,今天你也看看,能不能挑出一个字来认得,这可是自古有传说,圣作碑上识字者可以中状元,哈哈。”

  “此时正巧,拓片师傅将一整张古碑大拓完整取下,老师傅显然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见几位书生走过来,又见都是贡生衣帽,也就丢下了道士,向着他们迎了过去。”

  宁晨野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但转念一想,眼睛一亮,望向了萧征。

  萧征迎着他的眼光点点头,并没有说话,等着说书人继续叙事。

  “几位贡生老爷都是来文星楼求着魁星点斗,今年秋闱必定高中啊。”帷幕后面是一个老气的声音,应该是刚才说的那位老师傅。

  “正是,我记得老丈,可是广庆堂的大匠?我家中有您的手拓,毫发毕现,却是个中高手!”说话的是被称为李兄的年长学子。

  “折煞我了!今天正好又拓了一张圣作碑,没有丢了手艺。诸位大才,点个字,将来肯定是状元了,小老儿也跟着沾光。”

  萧征此时大致明白了其中窍门,他举手向着说书人道:“这个合阳县的古碑和它的传说是什么?”

  “合阳县的古石碑,是合阳县的一个奇景,在文星楼下,据说有上千年历史。碑文很奇特,上半部分是圣作碑,记载儒家先师圣迹功德;但石碑的下半部,却一篇都是玄奇文字,看似汉字,但却无人可识,大唐九州几百年来无数博学之士均对此束手无策,所以也就有这个说法,合阳圣作碑上识得一字者可得状元。”

  说到此处,葛良和宁晨野都看着萧征不住点头微笑:原来是剧情杀啊,这个比不了,这是量身定做的。

  只有苏听一脸茫然,不懂这几位为何突然眉目传情了起来。

  萧征这时当然是胸有成竹,他看着说书人道:“我有通识文字技能,我能否看懂这玄奇文字呢?”

  “可以。”

  “什么?!什么技能?”苏听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盯着萧征,一脸的惊诧,“你是书僮吧?这个,这个技能怎么回事?”

  “啪嗒”帷幕后面掷了一下骰子,“书僮萧征有一个技能叫‘通识文字’,不能读不能写,但可以看懂文字内容。”

  不待已经傻掉的苏听还要说什么,说书人继续说道:“圣作碑下方文字内容是这样的:兹有大唐故土,启明录现世,封神幻境重开。冬月九日,天道崩坏,妖魔降临,神州陆沉,万物消亡,此世劫也。微光一点,或可逆天。莲花琴书,文昌古台。”

  这段话说完,不仅仅是苏听,剩下的三个也僵住了。

  宁晨野满脑子都是那个“琴”字,他举起一个手指道:“莲花琴台,是,是哪个琴字?”

  “古琴的琴。”

  “啪”的一声,说书人合上了帷幕,“今天的跑团可能要提前结束,姑苏那边同时也在进行跑团,所以我们今天先跑到这里吧。下周六的跑团?”

  没等说书人说完,葛良突然举手道:“我,我推迟一周回羊城,下周我还可以来。”

  真是我亲生的兄弟啊,宁晨野看着葛良,眼睛里都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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