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无话可说
“小蛇,你们同属蛇类,那你可认识卡斯?”
卡死?
谁叫如此丧气的破名,不认识,他哪认识卡斯,他连他自个叫什么都得费劲脑汁瞎猜乱想。
“呵呵,其实你和他长的蛮像。”
“呃?”
“不过他没有你可爱,他长的很恐怖。”那么大一条蟒蛇,将她缠来缠去,折磨那么久,说可爱才有鬼,不过,对待那恐怖的蛇王,她却依旧牵肠挂肚,念念不忘……
“别再说我可爱!”
他抗议。
可惜,他的蛇语,韩歪歪实在不懂,唯有冲着他微笑,再将他拖入掌心,边向洞外走,边宣布。“好吧,从现在开始,我收养你,虽然我很落魄,不过我发誓,不会将你扔锅中煮了吃。”
“收养?”
“除了毒蝎子,我还未收养过其他,你是我的特例哦。”韩歪歪猛冲他眨眼睛,满面红润,不知为何,明明这般窘迫,她却笑的那般灿烂,宛如一道彩虹架于洞穴,令卡斯几乎眨不开眼睛。
“麻烦有嫌隙管管你那群令人作呕的软体动物!”
耳边,骤然有一道凛冽的斥责声。
仿佛某个女人正在斗胆斥责他,是令人作呕的软体动物。
“蛇本身便很恶心,难道我有说错?那蛇分泌的毒-液,体-液最肮脏!”
耳畔,越来越清晰的辱骂声。
宛如撞击古钟般,轰隆隆响个不停,乱七八糟的片段,在脑海中似闸门开泄,偶尔滴滴答答。
依稀,那个被骂的是他。
而那个骂她的女人,颐指气使,理直气壮,刁蛮无理,一接触韩歪歪的身体,他便难控的头痛欲裂。
到底这个女人身上抹了什么鬼东西,令他如此反常?可爱的小小蛇,正烦躁地挪动,根本无暇顾及洞外的战况……
洞外,被堆满柴火,个个手握火把和兵器,打算烟熏。韩歪歪抿起唇,冷嘲道:“你们还果真不依不饶,和林中饥饿的野猪有的拼。”
“乖乖和我回销hún春,我便既往不咎。”
“我若不回呢?”
韩歪歪挑眉,语似轻佻,清眸却凛冽,半响,老鸨嬷嬷极无情地拍拍手,身后一群执弓的官兵做好准备。“那你就等着下黄泉,我销hún春从不做赔钱的买卖,我林嬷嬷若得不到,别休想别人得到,再借以和我抢生意。给你两条路,一和我回去,二就是等死,我们人多势众,兵器齐全,就算你插了翅膀,练得绝世武功,也逃不掉。”
“想不到你和官府还有勾结,哈哈--”
“过来!”
“我真不甘心认输啊!”韩歪歪边调侃边将卡斯向胸前一贴,聆着她的心跳,卡斯顿时浑身炽红,仿佛被雷劈中一般。见鬼的,这蠢女人做什么,想和弓箭比高低,她、她、她这不明摆着拿他当挡箭牌?靠死,就知道她收养没好事,想找个垫背,而且是个弱小的动物,无耻!
卡斯边气愤,边努力挣扎,心中暗暗祈祷,赶紧变身,赶紧边身,他不想被做成蛇肉靶子。
“射箭!”
“慢着……”
“你想通了?”林嬷嬷富态的身体扭扭,一挥手帕下达命令。“把她给我收押回销hún春,替我谢谢殿下,改日我调教好,定将她送到王府破雏。”
“你们不必绑,我逃不脱!”
韩歪歪“啪”打开两个龟奴,狠狠一撇嘴,将卡斯小心翼翼拖抱衣襟前,给他一抹很抱歉的眼神,本想收养他,令他不再惨遭踩踏,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倒得牵连他陪她做伴……
悲哀兮,罪过啊!
“打!”
她记得,来到销hún春,从林嬷嬷嘴中听到的第一句,便是这狠毒的“打”字,接踵眼睁睁瞧着几个龟奴架起她的娇躯,“扑通”向黑洞洞的房中一抛,“咯吱”门被掩上,一场凄惨的刑罚开幕。
一个黑糊糊的地下牢房中,楼上欢歌热舞,激情旖旎,楼下却血腥呛鼻,难耐的喊叫出声。
她被五花大绑架在一个十字架似的铁柱上,周遭十几个侍从,龟奴和姑娘,将她看管的严严实实。
浑身的衣裳早已被撕扯的破烂,衣不避体,亦不知羞,只剩下十根指被夹住时那份锥心的疼痛。
“啊--”
韩歪歪喊叫出声,瞥向罪恶的刑具,血,顺着白皙的指缝流淌,“滴答”“滴答”淌向潮湿的地面。
十根指,十根肿,十根血淋淋,疼痛从指,蔓延向四肢白骸,嫣红的血,早令她麻痹的不再惊慌。
夹子越夹越深,仿佛夹到每一根神经,痛的清雅的面颊时而扭曲,咬破嘴唇时妖娆的似花瓣盛开。摇的披头散发,满面没有半滴泪痕,她似乎早习惯这般的酷刑,不肯屈膝跪倒认错。
“停!”
林嬷嬷以手帕替韩歪歪擦擦嘴角的血迹,再转而一副慈祥善诱的模样劝道:“丫头啊,入我销hún春,做我的头牌也未尝不好啊,你可知想做花魁,想攀附权贵的洛城有多少,恩?你若乖乖听我的话,我便保你能过的比现在好上千百倍。”
“哦?”
“跳跳舞,饮饮诗,抛你个媚眼,顶多令那有权有势的大爷乐一乐,能大把大把银票赚,何乐而不为?”
“呸--”
韩歪歪嘲讽地勾起带血的唇瓣,冷冷凝视林嬷嬷,听的她满嘴污秽语,却脸不红气不燥,逼良为娼却不知悔改的德行,她便从骨子中作呕。“你真低贱!”做鸡都做的没有节气,钱奴!
“你呀,就欠教训,我林嬷嬷什么样的妮子没见过,像你这种,多挨几鞭子就什么尊严都不记得了。”
“呵呵,人贱不打紧,心贱无药医。”
“给我打!”
闻言,林嬷嬷满脸气的铁青,这丫头灵牙利齿,冷嘲热讽,鄙夷倔强,偏偏和她作对,那便叫她没有好果子。“啪”“啪”两鞭子狠狠抽向她娇躯,那上好的衣裳被抽的破烂不堪,浑身累累的伤痕随时间而加深,加重,血染红襟,万鞭交错,点点伤痕如雨打沙滩万点皆是坑……
“见鬼!”
韩歪歪默默咬住唇齿,不停忍耐着痛楚,恨恨瞪向林嬷嬷,迸发一抹愤恨而轻蔑的咄魄眼神。“坏人,无非是这些老掉牙的招,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行,好忍耐力,挨鞭子还敢和我犟嘴。”
“你不烦,我烦,抽来抽去,到时,你还不得花那医药给我治,否则我死了,你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说到底,你就是嗜好遭银子。”
“你……”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话落,韩歪歪干脆闭上了嘴,干脆眉梢都不皱一下,就当作鞭子抽别人身上,历经拔眉毛,跳火盆,踩针板等等酷刑,仿佛挨鞭子便不过是增添一种阅历。半响,林嬷嬷恶狠狠道:“给我狠狠打,我要她今儿就忘了她祖宗十八代是谁,彻底归顺于我销hún春。”
“啪”
“啪”
一鞭子抽在韩歪歪身上,痛难以言语,只知满身白皙的嫩肉被抽的血淋淋,她硬挺着身子哼亦不哼,咬紧牙根撑着,让她接客,莫不如让她去死……盯着这血腥的一幕,一滴滴的血绘成恐怖长河,几乎将地上的小蛇淹死。偷偷爬上林嬷嬷的脚边,冲着她的脚踝,狠狠咬下去,一声“啊”的惨叫传来,林嬷嬷嫌恶地将卡斯踢开大叫:“把这条蛇给我扔出去。”
“老板……”
“扔、扔出去,我最怕蛇。”
龟奴顺从地蹲下身掐住卡斯的脖子,“啪”向门外一扔。“别碰我的宠物,否则,我和你拼命!”
“呃……”
“你信不信我和你拼命,我不杀你,我就不姓韩。”韩歪歪凛冽地眯起眸,一道杀人的视线射向龟奴,瞧着罗煞的阴森,林嬷嬷见好便收,笑荧荧落下句。“呵呵,我们一家人有何杀不杀的?来人呀,把她的宠物送回去,替她松绑。我现在起,她叫清荷,即将成为我们销hún春的头牌,都给我好好看着!”
“呵呵。”
韩歪歪浅笑,来不及盘算谋生之法,便痛晕厥过去。“砰”被抛进一间房,门被反锁,浑身抹满劣质药膏。
床铺上,她妖红如血,浑身伤痕累累。
晕厥的模样,那般的楚楚动人,闭眸畏缩,右臂微微撑开,而那条小蛇便躺在其上凝视着她。
直到夜幕悄悄降临。
一阵冷风顺窗缝拂入,她臂上一沉,小蛇化作一颗华饰黑丝的脑袋,面对她的是一张俊美无暇的面颊,凝视她的化作一双炽红热烈的眼眸,偶尔冰凉,偶尔疑惑,偶尔冷漠,变幻莫测。
大约半刻后,竹影摇曳,灯盏重燃起,枕畔空空如野,而床边却有一抹银白的身影隐约的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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