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有你说话的份儿?
“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想报仇的对象,不是本王?”“啪”卡斯将长剑一抵,弹向一边,护在麒麟的身前,低眉轻蔑斜睨。“看你救我女人的份儿上,我帮你,我们一报一报,扯平了!”
“咳……本王不需你救……”
“死要面子,活受罪。”卡斯扬了扬头,瞟了瞟韩歪歪和非儿,冲着老树王说:“说吧,你要我怎样,才肯放弃这场报复?”
“很简单,死——”
“只有死路一条吗?”卡斯倒笑得自在,满身是血,妖冶异常,那洒脱霸气的模样,令老树王看得愈不爽,挥了挥手,令那架向下降几许,对着卡斯威胁说:“否则他们只有下锅变成我的午餐……”
“啊,娘亲亲……”那翻板一斜,非儿几乎掉入,韩歪歪拼了命似的拽住了他,将他艰难拽入怀中,浅啜道:“别碰我宝贝,要煮煮我吧,你们这群王八蛋!”
“别碰他们!”
卡斯猛拽住老树王的袍子,以极犀利却哀伤的血眸凝视他半响,狠下心,弃下浑身的装备,妥协道:“好,我给你命……”
“爽快,不多不少,你的命,换她们两条命,我树王说到做到,绝不失言……”
“你发誓!”卡斯冷冷地盯着他,命令道。
“我发誓,仇报了,绝不为难他们……”
“哈哈哈……”忽然卡斯“哈哈”地狂肆大笑起来,邪佞而冷酷,带着几许凄婉的伤,弯下精腰,拣起那柄杀敌的蛇王宝剑,对准自己的胸口窝……
“相公不要……”
韩歪歪大声地尖叫,像欲疯般,泪噼里啪啦地流满面颊……
“爹爹……”
非儿亦哭了,小娃儿两岁半不到,却得亲身体验丧父之痛,只见,卡斯将剑触上他的胸膛,转过身,冲着他们娘俩,灿烂一笑,如百花齐绽放……
那耐看的唇,那炽红的眸,那俊美的脸,那独特的香气,“噗”剑刺入心,向外一拔,血全部喷洒而出,剑脱落,满身的血,他笑得妖冶邪佞,仅悄悄地,将那修长的手,探向胸口,决绝说:“我的命,给你——”
那颗鲜红的心,被活生生挖出,卡斯的身子,“扑通”瘫倒,血淋淋的身子,早不堪入目,而他,如那燃尽的烟花,在最灿烂的刹那,变成永恒的纪念……
“卡斯!”
麒麟攥紧拳,踉跄爬向他身边,将那具身子拖入怀中,任他枕着他的腿,于最后的刹那,安然入睡……
“卡斯——”
“爹爹——”
那破天的哭叫,传遍树宫,韩歪歪疯狂地扑向卡斯,即将气绝人亡……她仿佛看见,他最后一抹笑,冲着她,笑得坏坏,笑得俏皮,笑得最灿烂……
血,满地的血,那般烂漫……
路,短短的路,却很长很长,长到她仿佛永远也赶不到……一道银光乍现,炽龙呼啸飞去,那颗鲜红的心,漂于半空,一片片破碎,最终,成为碎片,飘向远处的山谷……那一瓣瓣的红,开满半山腰……
一年后,蒲公英盛开的地方,有两个抹人影,背着竹篓爬上半崖腰,采摘那稀有的红色鸳鸯草……
一大,一小……
“娘亲亲,我们为什么要采这些东西?”非儿不解地边采边问,采了一年了耶!
“因为这些都是你爹……的碎片……”绾起青丝的韩歪歪,撩起裙摆,采完最后一叶,将其全部放入锦囊中,笑颜如花,拍拍手说:“好了,大功告成!”
“娘亲亲,可爹不是死了?”
“你爹没有死!”
韩歪歪拍了拍他小脑瓜儿,笑眯眯说:“这里面的鸳鸯草是你爹的重生,我们采好了,放进去,半年后,就会再长出你的好爹爹……”
“爹爹真的没有死,哇哇,太好了,可娘怎么知道勒?”
“因为你爹告诉我的呀!”她掏出怀中的红色小包,打开,有一张纸条,那是在她以为他死了后才知道,原本,丛林中叫她离开时抱她的刹那,他将这个东西,塞进了她怀中,教她如何助他重生?
“爹爹好聪明喔,比非儿还聪明……”
“呵呵,你爹唯一聪明过这一回!”韩歪歪抱着那锦囊,清澈的眸漾满笑意。
“那爹爹醒来是妖?还是人勒?”
“像你一样,活着人的寿命,却会施展法术!”因为,他耗尽了元神,不再永生,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设下这个金蝉脱壳之计,亦是值得。
“嘿嘿,那娘亲亲,没有爹,宫宫怎么办?”
“有你二叔嘛!”叫卡晟去忙吧!
“那我们住哪勒?”
“就在山下,等你爹重生,我们便永远不分开。”韩歪歪抱起小非儿,对着锦囊喃喃说:“相公,半年后出来记得替为妻暖被窝,没有你,好冷,我的眉要你画,脚要你洗,儿子也要你养……”
“嘿嘿,爹爹回来,我就四岁了……”
“恩,你爹也长好几岁了。”韩歪歪抱起小非儿,瞥向这熟悉的断肠崖,那寒潭的深处,似乎泛起波光……
难道,还有谁和她一样,在等待,那爱情的果实,开满手掌心?
番外1:
半年后:
那断肠崖边,人们来来往往,有的跳下,摔死投生,有的跳下,崖底偷生,亦有像莫邪这般,而常年隐蔽于寒潭底,过着世外桃源生活的,仅有莫邪和狐狐……
一晃半年过去了,似脚踏流星,一闪而逝,他不知世外的变故,亦不知蛇宫易主,龙宫动荡,只知栖息于没有谁找得到他的地方,常年忍受着那无情的孤寂……
寒潭深深,深几许。
花草芳菲,万里香。
洞中四季,春暖夏凉,风景宜人,确是处养生的好地儿,夜已深,洞中波澜灰暗,一抹红色的身影,从洞中走出,那翩翩的背影,显得纤瘦,孤零零地握着那冰冷的木雕,走出水月外的洞天……
夜已深,深得花草皆休憩,伴着小老鼠的浅酣声,莫邪走进了那片花圃,像往常一般躺于其中,抚着花草,贴着木雕入睡。
妖冶的容颜,略显苍白,饱满嫣红的唇瓣抚过木雕时,有种凄凉的悲鸣感,萦绕于心头,两年半了,他依旧忘不了那段情……
或许刻骨铭心,哭过,痛过,亦不顾一切争取过,嘴叫放下,心却放不下,隔离一切的恩怨,却难弥补内心的虚无……
“小丫鬟……”
夜中,他喃喃自语,夜不成寐,躺于花圃中,令花草熏陶,听着波澜水荡漾声,想起往昔的甜蜜,轻轻睡去……
“邪哥哥……”
洞中传来狐狐呢喃的叫声,她披了件单衣裳,匆忙走出洞来,远目一眺,黑漆漆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邪哥哥……”
狐狐楚楚可怜地寻呀寻,吓得满脸惨白,生怕莫邪将她一个抛下来,找遍寒潭,却不见他的踪影。
那小人儿这回可吓坏了,不管不顾奔到寒潭断裂边,好死不死,那有一条绸带,是莫邪日前遗落的,狐狐一见,顿时眼泪疙瘩便噼里啪啦滑下来……“邪哥哥,你这个大坏蛋,抛下我一个!”
“邪哥哥,呜呜……你回来呀!”狐狐俏臀向地一坐,将绣花鞋脱掉,“啪”砸向潭底,心想,难怪今日他不对劲,和她总敷衍,不说几句话,像个千年老乌龟般,将头缩进去,不叫她接触,原来,他、他、他竟然策划自个逃……
好嘛,她承认,她是累赘……
可、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
虽然,法力不高,脑筋不聪明……
可、可她不是蛮可爱的,摸摸她的脸,像个小苹果,多好吃呀?可怜巴巴地坐潭便奴嘴,以泪洗面……
“臭邪哥哥!”
她撇进一只鞋,激起涟漪圈圈……
“破邪哥哥!”
“啪”撇进另一只,将她薄衣一脱,委屈地望了望寒潭,这儿好似是离开的唯一渠道,她跳下去,会不会追上勒?
天真的她想,也许吧!
幼稚的她想,试试吧!
于是,两千年道行的小老鼠,便“扑通”跳入其中,像跳悬崖那次一样英勇,为了莫邪,刀山火海她都认了……
母后说,爱,就要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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