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校花选举
而另一边,余小溪来到学校,昨天的班级小测试已经出来了,老师上课的时候开始分析试卷。
医科大和大多数大学不一样,科目很多,学习任务繁重,考试往往不分什么重点不重点。
如果要老师划重点,很可能会得到老师最经典的一句“病人可不会按照我划给你们的重点来生病”。
余小溪最近辞去了猫咖啡厅的兼职工作,抽回了不少时间来复习,小测试成绩很不错,得到了老师小小的夸奖。
与此同时,另一桩事在学校里传得热火朝天——一年一度的笑花选举已经在网上拉开帷幕了。
余小溪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会在提名榜上。
“这到底是谁拍的照片,怎么把你拍成了这样?”裴卉卉看了那张属于余小溪的照片,顿时气不到一出来。
拍摄角度不好也就罢了,还只有一张侧脸,像素低得令人发指,一看就是偷拍的,难怪票数比别人都差了一大截。
“我真怀疑提名你的这些人,是不是故意想要黑你!”裴卉卉忿然道。
排在最第一的,依旧是余雅媛。
余雅媛今年大三,之前的两年,她一直都是医科大的校花。
裴卉卉皱着眉点开属于余雅媛的那一栏,留言里不乏指责,说她心术不正不配当医科大的校花,可这些留言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一群吹捧声里,就如掉进池塘里的石子,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不对,这明显是有人在操纵。”裴卉卉愤愤不平。
“指不定是余雅媛她自己买了水军。”眼镜女孩凑过来说道。
她对余雅媛的为人再清楚不过,要说没买水军,她是第一个信不过的。
“那该怎么办,我们也给小溪买些水军?”裴卉卉思忖。
“不行,”眼镜女孩摇了摇头,“你要是买水军,就正中余雅媛这个绿茶的下怀了,她现在肯定正愁没办法打压你呢,这不等于把把柄往她手上送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把小溪同学这张没拍好的照片撤下来,换上一张真实好看的,余雅媛的那群舔狗都不是什么深情款的,无非是迷恋她的颜值,看到更好的,很快就会变成随风倒的墙头草。”
裴卉卉朝她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有主意。”
眼镜女孩名叫范子怡,高中的时候就和余小溪、裴卉卉念同一所学校,同级不同班。
因为男朋友给余雅媛给抢了,她对余雅媛可以说是恨到了骨子里。
那之前她把余雅媛当成最要好的闺蜜,没想到所谓的闺蜜,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范子怡被分手之后伤心了好一阵子,却无计可施。
她不像余雅媛那样在富二代圈子里吃得开,除了私底下骂余雅媛是个抢人男朋友的第三者之外别无他法,到头来她依旧气得不行,余雅媛却已经带着原本属于她的男朋友,高调地秀完了恩爱,然后把人一脚给踹了。
其实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了余小溪身上,余小溪的初恋白晟良,就是被余雅媛给抢走的。
在余雅媛想方设法抹黑余小溪的时候,范子怡却从没站出来帮余小溪说过话。
原因无二,余雅媛是余家大小姐,范子怡根本得罪不起。
现在想来,范子怡不免觉得尴尬。
好在余小溪并不计较这些,毕竟范子怡从没说过抹黑她的话,她是不排斥范子怡的。
裴卉卉转念一想:“小溪,江俊熙不是说要你去他的工作室吗,不如这照片,你就让他给你拍。”
余小溪本就比余雅媛更清秀更有灵气,有江俊熙的加持,拍出来的效果一定不会差,分分钟就能把余雅媛这个绿茶比下去。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余小溪拿出江俊熙给自己的名片,联系了名片上的号码。
接电话的是江俊熙的助理,助理一听余小溪的名字,很快就把电话转接给了江俊熙。
江俊熙那边似乎有客户正在拍摄,听到余小溪的声音,他很高兴:“小溪学妹,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江学长,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余小溪一五一十地道明来意,江俊熙听得忍俊不禁。
很少有人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换成别人,打给他说拍照片只是为了校花选举,他一定会挂断电话把人拉黑,可打来电话的是余小溪,他鬼使神差就没有这么做。
反而因为她的直白,对她又多了一分好感。
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太真实,从头到脚看不出半点的虚假,所以当时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忍不住想邀请她来自己的工作室,想给她拍出一些最符合她性格特征的照片。
不过在工作室的背景板下,万万拍不出余小溪身上独有的灵气,江俊熙想了想,把拍摄地点定在了校园里。
既然是校花,那就一定要贴进校园生活,而不是像余雅媛那样浓妆艳抹,只有一张脸,毫无气质可言。
敲定了一些细节,江俊熙约余小溪第二天下午来工作室试妆。
他细心地问余小溪有没有常用的化妆师,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建议余小溪把化妆师也一并带过来。
余小溪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挂了电话之后,一直在旁听着的范子怡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光是江俊熙给你拍照的事,就已经足够把余雅媛气得跳脚了!”
她早就听说余雅媛想要巴结江俊熙,可江俊熙一直对余雅媛不搭不理。
而现在,江俊熙居然对余小溪这么的热情,摆明就是没把余雅媛那种女人放在眼里。
“这个江学长,眼光还真是挺不错的。”范子怡不禁称赞。
“那当然,又不是人人都像白晟良那样没眼光。”裴卉卉简直不能更赞同。
在裴卉卉看来,白晟良不仅仅是没眼光,说是瞎子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瞎子,怎么会抛弃小溪,去跟余雅媛那种绿茶订婚?
现如今白家的生意出了大问题,白晟良心急火燎地处理,却一直没能把事情搞定。
裴卉卉心里快意,她觉得这就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上完最后一节课,余小溪和裴卉卉来到校门口。
来来往往的车辆里,就属一辆红色劳斯莱斯最显眼。
余小溪隐约记得在大叔的车库里见过这辆车,仔细一看,驾驶座上的司机不是湛岑是谁?
湛岑正打算给余小溪打电话,见她已经出了学校,连忙下车,恭敬地替她和裴卉卉打开车门:“余小姐,裴小姐,请。”
余小溪和裴卉卉坐上车,一路上,湛岑一如常态地一言不发,只专心致志开车。
而裴卉卉在后座叽叽喳喳地朝余小溪问这问那,把压在心底的狐疑全都问了出来。
比如余小溪和湛时廉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变成情侣的。
很多问题,其实余小溪也不是很能答得上来。
她和大叔是怎么变成情侣的,她也说不清,或许是一种感觉,或许对大叔来说,这事一种体验,一种尝试,一种并不太常见的心动。
所以他们在一起了,所以他们渐渐熟悉,相互喜欢,变成了一对虽然开始得有些突然,但过程比谁都甜蜜的情侣。
想到这,余小溪白皙的脸上漾开笑容。
那笑容甜甜的,配合下巴上两个浅浅的梨涡,让裴卉卉很有伸手戳一戳的冲动。
“你说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可爱?我还是男孩子,恐怕早就已经对你下手了。”裴卉卉道。
其实这次她去汉景别墅,不止是为了做客,还为了去看一看余小溪的这个大叔,究竟是直是弯。
其实这次她去汉景别墅,不止是为了做客,还为了去看一看余小溪的这个大叔,究竟是直是弯。
对余小溪,裴卉卉实在是放心不下,生怕这个呆萌闺蜜又被人给骗了。
要真是那样,不管湛时廉究竟是什么来头,她都一定要把他的真面目揭穿,绝不会让余小溪越陷越深。
原本裴铭然也打算过来,却因公司突然出了一桩麻烦事。
“真不知道这王总怎么早不来电话迟不来电话,偏偏这时候来电话,哥,看来你是去不了了。”裴卉卉觉得自己这哥哥真是太不走运了。
她看得出来,大哥其实一直想找机会来见余小溪,只是每次都碰巧会被公司的事给耽搁,手头的那些客户就跟约好了似的,大哥只要一打算约小溪吃饭唱歌看电影,刚订好时间就会被马上接到客户电话。
偏偏那些客户都很重要,一点也得罪不起。
“知道了,你先过去吧,看看那个湛时廉身上到底有没有猫腻。”裴铭然道。
裴铭然没有办法把余小溪当成女朋友,就只能把余小溪当成妹妹了。
他无法允许任何人欺骗余小溪,尤其是感情上的这种欺骗。
“嗯,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小溪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才不到半个月呢,万一这人是个渣男,我及时劝她应该还来得及。”来之前,裴卉卉这么对裴铭然说道。
上了车,来到汉景,裴卉卉先是被这里的园景小小惊讶到了。
草坪是真正高档的别墅最讲究的地方之一,像这种深冬被冰雪覆盖,也能依旧青葱翠绿的草地,一定是特殊的改良品种。
这种草坪,每一平方的价值甚至比一些普通小别墅每平的房价还要高。
之所以研究出这么一些改良品种,就是为了满足草地一年四季碧绿的要求,而有这种要求的人家,一般非富即贵。
即便就是裴卉卉家的别墅,用的也不是这种价格昂贵的草皮。
“余小姐,裴小姐。”李管家恭敬地上前,替二人打开别墅大门。
裴卉卉走进去之后,又忍不住吃了一惊。
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安迪沃霍尔早期的作品。
虽然是早期作品,但也价值不菲,裴卉卉记得就在前些年,这位堪称波普艺术领袖人物的艺术家,有一幅作品轻而易举就被拍卖到了七百多万英镑。
别墅的装潢很简洁,一眼看去全是黑白风格,透着一股冰冷和不近人情。
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穿着一身灰色大衣的湛时廉从客厅里走了出来,裴卉卉已经不是头一次看到他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男人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头黑发像是被墨汁浸染,那双阖黑的眸子更是仿佛可以看穿人心,有种摄人心魄的寒冷,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和轮廓分明的下颌……无不让他看起来静默冷峻如冰。
不知为什么,见过太多大场面的裴卉卉居然会有些紧张,掌心很快就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她感到有一种无形的气场笼罩住了自己,甚至有些不敢动弹。
“大叔。”余小溪把手里的包包交给李管家,快步走了过去。
湛时廉的眸光在转向她的一瞬立刻变得温柔,所有的寒意,如冰消雪融。
随着他眸光的转念,笼罩在裴卉卉身上的那种低气压,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裴卉卉这才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不行,她不放心小溪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必须好好把这人查一查,看到底是什么来头……
湛时廉的身份,北市有大部分人压根就不知道。
裴铭然早已经叫了私家侦探调查,然而那些侦探除了一个名字,压根就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让裴铭然愈发觉得这人可疑,所以他才想方设法地想来汉景别墅见一见余小溪,顺带探探这位湛少的虚实。
这些,余小溪却是不知道的,她从没对湛时廉有过一星半点的怀疑。
也正是因为这样,湛时廉也从不对她设防。
对这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他愿意袒露自己的所有真心。
他宠溺地把余小溪揉进自己怀里,说道:“厨房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大叔,你今天会在家吃晚饭吗?”余小溪抬起头问。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如落满了天上的星辰。
这样的眼睛,让湛时廉实在无法拒绝。
“会。”他点头。
“那太好了,”余小溪笑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拉过身后的裴卉卉道,“大叔,这是裴卉卉,我最好的朋友,上次你们见过的。”
“嗯。”湛时廉颔首。
他不仅知道裴卉卉,还知道裴卉卉有个哥哥,叫裴铭然。
据说是小丫头的青梅竹马,深造回国不久,正在着手继承家族企业。
既然要继承家业,自然就没空再像儿时那样待在小丫头身边,湛时廉不介意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
裴卉卉并不知道自己大哥最近突然变得忙碌,和眼前这个叫湛时廉的人有关。
她随着余小溪来到餐厅,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不少是她爱吃的,而更多的是余小溪爱吃的。
“这些都是厨子做的,尝尝看喜不喜欢。”湛时廉在余小溪面前,就像是变了个人。
对此,别墅里的下人早就习以为常。
余小溪也已经接受了这种反差,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大叔的这种反差挺有趣的,严肃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吓人,却从不会用那种冷冰冰的表情把她吓到。
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吃下之后瘪了瘪嘴:“大叔,还是你的手艺比较好。”
裴卉卉手里的筷子,险些啪地掉在桌上。
什么意思?
难道这座姓湛的冰山,还亲手给余小溪做过饭?
“你家大叔……还会下厨的吗?”裴卉卉忍不住小声地问余小溪。
余小溪点点头:“当然了,大叔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裴卉卉只觉得活久见,冰山居然会做饭?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惊为天人的技能。
这时,湛时廉已经戴上手套,开始给余小溪剥虾了。
他手指修长,哪怕是剥虾也剥出了一种不输拉大提琴的感觉。
洁白的虾仁被喂到余小溪嘴里,吃下虾仁,湛时廉又给她盛了一碗汤,并往她的米饭里夹了几根蔬菜。
余小溪不爱吃蔬菜,不过大叔夹给她的,她还是一口口地吃掉了。
“那个……听说阙少昨天晚上来过?”裴卉卉斟酌着开口,假装只是漫不经意地一问。
那位阙家二少,她只听到过一些风声,从来没见过照片和真人。
像湛时廉、阙意初这种阔少,为人是很低调的,媒体压根报道不出他们的新闻,即便那个不长眼的小记者偷拍了什么花边消息,也很快就会被杂志的高层压下去。
反而是那些曝光率极高的富少,其实只是浮在冰山最面上的那一层,和湛时廉、阙意初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嗯,他是来过,不过我在书房外头,没见过他。”余小溪点头说道。
“湛少……是不是和阙少关系很要好?”裴卉卉夹起一块排骨,打算边吃边旁敲侧击地打听。
一抬眸,冷不防对上了湛时廉深邃的视线,她手里的筷子不禁颤了一下,排骨险些掉落在地。
“大叔,你吓到卉卉了。”余小溪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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