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快到我们上场了！”云松砚带着队到了候场的地方。
高望月紧张的扯着身上的披风，抿着嘴，黎南星戳了戳高望月脸颊的酒窝，“不要紧张。”
“可我是第一次穿披风！也是第一次站这么重要的c位！”高望月拉着黎南星的手摇晃，“好紧张，我要晕倒了。”
陆斯恩抿着嘴看着高望月，他认为的丑衣服对别人来说有不同意义，只是一直以来没人告诉他。
林壑清看着陆斯恩走过去拍了拍他，“准备上台了。”
林樾坐在了第一排观众席前面，就这么盘腿坐在地上，但是心里却意外的平静。
平时他看着上位圈的舞台，总是会想，自己还差在哪里，要怎么努力才能追赶上他们，可是现在以单纯的欣赏角度参与，才会更加愉快。
林壑清和云松砚对视一眼，向前跑了两步，然后扑到了云松砚的背后，云松砚背起林壑清，还转了一圈。
高望月蹦蹦跳跳的在台上撒欢，跑到黎南星面前对着他唱，黎南星含着笑意，伸手拿掉高望月发丝间的彩色亮片纸。
宋自寒向叶听风伸出手，叶听风故作矜持的把手搭上去，宋自寒带着叶听风优雅的向观众行礼。叶听风似乎觉得宋自寒又在搞笑，轻轻捶了宋自寒的肩膀。
曲柏承担了高音部分，不得不说他的气息真的很稳，即使在跳舞，声音都不带一点颤抖。
就连陆斯恩，也放下了架子，看着陆斯恩比着剪刀手，托着脸卖萌的样子，林樾觉得这个风格的确不合适他。
林樾拿着从staff那里顺来的荧光棒摇晃着，看着聚光灯的下他们，心里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嫉妒，只是想着。
以后，他也要一步步的走到那个地方。
以后，他也要能心无旁骛的享受舞台。
“怎么样？”在去和观众道别的时候，林樾跟在陆斯恩的身后，伸手戳了下陆斯恩的后背。
“很奇妙。”陆斯恩在台上一直看着林樾，他虽然一直知道很多人喜欢他，但是网上的投票只能看到数据，现实才能感受情绪，也许这就是大家都渴望舞台的原因吧。
“阿樾，加油，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支持你的。”有妹子拿着印有林樾的团扇，在经过的时候还抹着眼泪。
林樾伸出手和她击掌，“等我回来。”
陆斯恩看着林樾自信的笑容，再想想之前在练习室里哭泣的孤独人影，在林樾还没把手收回来之前，他也去和林樾击了个掌。
“？”林樾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加油。”陆斯恩笑了，不是带着恶意的，不是夹着讥讽的，很纯粹的笑意。
“你这样笑多好看。”有观众经过的时候对陆斯恩喊着，“舞台上僵硬的笑脸太好笑了。”
林樾看着陆斯恩突然凝固的表情，拍着栏杆大笑，伸手对说话的人比了个拇指。
陆斯恩看林樾那么开心就没和他计较。
“今晚我送望月回家。”在等小练习生的家长来接的时候，黎南星拉着因为自认为表演得相当完美的，兴奋得上蹿下跳的高望月说。
“好耶！”高望月跳到黎南星的背上，抱着他蹭。
“我还是和听风一路。”宋自寒很自然的帮叶听风把他的化妆品都收拾好了。
叶听风正要把小孩子们带到他们爸妈面前，“记得帮我还衣服。”
“好。”云松砚清点着服装，准备拿去还。
“那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吧？”林壑清看着抱着一堆衣服的云松砚，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我和阿樾一起回去。”陆斯恩背起了包，只留下个背影。
“难得他会参与话题。”正在收拾东西的曲柏抬起头。
“对啊。”林壑清想着陆斯恩和林樾有来往之后虽然脾气说不上多好，但放在之前陆斯恩绝对会一声不吭就溜了。
“我朋友今天来看表演了，我要去找他一起回去。”曲柏也背起包，“那我先走了。”
“好～”林壑清还怕曲柏落单，现在就开心的向他挥手。
“松砚，陪我散个步？”反正今天已经错过了最后的车次，林壑清就拉着云松砚在小剧场周围逛着。
“你不开心？”云松砚看着林壑清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把他拉到了他上次想吃没吃成的烤猪蹄的店排队。
“嗯。”林壑清和云松砚说了林樾的事情，“他要转学了，虽然他能找到努力的方向，我很开心，但是他要转学我又不是很开心。”
林壑清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就是林樾，毕竟和平常的同学也不好说太多练习期间的事情。
“而且他和陆斯恩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也没和我说，还说什么陆斯恩让他看清了他自己。”林壑清不觉得陆斯恩是能无缘无故开导别人的知心哥哥。
“你看那。”云松砚指着路的对面，林樾和陆斯恩正好经过，手里还拿着烤串，显然也是刚去逛了一下。
“那烤串还是我带阿樾去吃的。”林壑清不满的嘟囔着。
“你又不是幼儿园被抢朋友的小孩，”云松砚推着林壑清往前走，“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俩看着也挺好的不是吗？”
“好吧，你说得对。”林壑清看着林樾不知道为什么一拳打在陆斯恩的肩上，陆斯恩也只是捂着肩膀和他吵闹，林壑清摊手，目前还是烤猪蹄重要。
“柏柏～”曲柏等的是他一个同学，一看到曲柏出现就跑过来揽着曲柏的脖子。
“乐舟。”曲柏看着来人，把他的手拉下来，“回去吧。”
“总觉得你在这里还不如在教室唱得好。”乐舟又继续搂着曲柏的脖子，“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在教室里一听就是那种，哇，好牛逼的感觉。”
乐舟不是练习生，本来也只对女爱豆感兴趣，但是曲柏在学校里唱歌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乐舟就非要来，因为他觉得曲柏唱歌好听。
乐舟他不懂唱歌，不懂跳舞，但是人的感受不需要懂，只需要体验，他只会用最简单直接的话，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曲柏也不挣扎了，任由乐舟勾着他的脖子别扭的走，“在教室我又不用跳舞，在舞台上还得考虑动作配合气息。”
“反正我觉得之前在教室里听的那一首，那个高音，哇。我在家一试，那就是鬼哭狼嚎。”乐舟看着路上没什么人了，张嘴就嚎了一句，“oh～给你我的心～”
曲柏噗的一声笑了，即使周围不认识的人看过来，也不觉得丢脸，接着唱了下去。“能否请你别遗弃～”
反正在夜晚的商店街，不会有人在意他们。
“你去那个唱唱？”乐舟看着路边有人架着话筒在唱歌，“露天ktv，五块钱一首。”
“不好吧。”曲柏摸摸脑袋，虽然他从来不怕在任何地方唱歌，但他还没有试过这种路边的演唱。
“去唱一首不为了表演而唱的歌吧。”社牛乐舟去扫码付了钱，把曲柏推了过去。
即使刚演出完，因为唱的歌不合适，曲柏觉得还没有唱得尽兴也就去了。
乐舟拿起手机录像，曲柏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曲柏坐在高凳上，手轻轻搭在话筒上，“万暗中，丹顶鹤的一团红，烧得眼睛也想排洪…”
乐舟站在曲柏面前，大家都说曲柏的长相不出众，事实上他今天来看的时候，也觉得除了曲柏，虎牙，酒窝，卷毛，大家都有明显的记忆点。
可是，离开了聚光灯，在昏暗的路灯下，曲柏的声音飘渺，眸子反射着星星点点的路灯，他就是是万暗中的那一团红。
周围喧闹的环境也随着曲柏的歌声慢慢的静了下来，人们都驻足，也静静的看着曲柏歌唱。
“夜太空，当空与色一重逢，不惜引颈困于门缝…”曲柏半眯着眼睛，微微的仰着头，没有在意现场的观众，如坠梦中。
乐舟看着曲柏，咽了一下口水，刚才曲柏在舞台上，他看得出来，曲柏很努力的在向青春活泼可爱俏皮靠拢，但是还不如现在这样随性的样子打动人。
“辛苦过活快乐痛。”
曲柏唱完之后若有所思，现在也算在“辛苦过活快乐痛”了吧。
曲柏走到乐舟面前的时候，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
“你看，这些掌声都是为了你的歌声。”乐舟凑到曲柏的耳边说。
“我就喜欢这样的，还唱吗？”乐舟勾着曲柏的脖子，
“太晚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他唱歌原来那么好听啊。”高望月和黎南星在等人来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曲柏在唱歌。
“我也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唱歌。”黎南星也看着曲柏，在相处之间他一直觉得曲柏的特点就是，呆呆的努力家，所以还是风格不合适吧。
“哦！你家的车来了，嘻嘻。”高望月跳到黎南星的背上，“要是每次的剧场都一起，就可以一直蹭你家的车了。”
“嗯。”黎南星不置可否，摸了摸高望月的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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