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出变故

“兰先生，我自是信你的，纵然结果我也不会怪到你身上的。”曹婆婆一听兰先生拒绝连忙澄清：

        “老妇虽不曾读圣贤书，却也知道大义何来！如今我不求大义，只求先生若是得有良药能发发慈悲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儿。”

        看着兰先生的犹豫曹婆婆赶忙又说：“兰先生，老太婆已经老了，能为孩子做的不多了，如今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尝试哪怕是一命换一命！”

        几个大夫看着陷入沉默的兰先生和救人心切的曹婆婆有些动容了，毕竟一个人的牺牲和一个镇相比，他们自然能权衡孰轻孰重。

        “一命救一命，也罢！也罢！那我就替这镇上的百姓谢过您老人家了，孩子你且放宽心吧，”兰先生被婆婆的话说服了，同意了婆婆试药的请求。

        因为曹婆婆一直服有鼠疫的方子来压制病情的恶化，眼下要用新的药方子就要先清除体内药性的存在。为防万一，就让曹婆婆在土凹庙暂住，等待试药的最佳时间。

        曹婆婆以身试药的事情传出后，镇上的村民感激婆婆的作为并纷纷为婆婆祈祷，不免还有一些抱着怀疑心态的人来到土凹庙打探情况。

        失去压制毒性的药物，病情迅速恶化。为了使药效达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兰先生和几个大夫寸步不离地守着曹婆婆。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的心也紧张到了极致，都在默默地祈祷。

        只有兰先生一人站在窗边盯着窗外看，眸色深沉，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阿素嫌屋里面闷得慌，蹲在院子里的树上等消息。

        沙漏一点一点没入在沙堆里，众人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了！失败了？小白紧紧盯着兰先生想要看出点什么，可兰先生始终背对着房间，好像并不关心结果如何。

        房间里的人无奈的摇摇头退出房间，不死心的李大夫大步跑到床前，想要找到一丝生机的存在。

        “有、有、有反应了，”就在大家都要放弃了的时候，曹婆婆悠悠转醒。

        “曹婆婆，你感觉怎么样？”“曹婆婆，有没有哪里不适？”“曹婆婆，要不要给您”围在周围的几个大夫激动地询问着，唯恐错过了什么。

        曹婆婆努力抬起头在人群里寻找兰先生的身影，嗫嚅着对兰先生的救命之恩。

        兰先生来到曹婆婆的跟前，看着稍有起色的曹婆婆安慰道：“婆婆，该感谢的人是我，你先好好休息吧！”

        还没等几人把心放在肚子里，曹婆婆的脸色一变情况急剧转变，吓得众人都没了主意，更别说做些紧急措施了。

        还是兰先生及时反应过来，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小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一个丸子状的颗粒物。放在杯子里入水即化喂给了曹婆婆。

        兰先生的紧张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神情更加严肃。紧紧盯着曹婆婆的反应，紧绷着身体不敢放松。就在这时曹婆婆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牙齿打颤，浑身紧绷着不停地冒着虚汗，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汗水就打湿了衣襟。

        兰先生看到这反应当即愣在了原地，其他人看到这种状况更是不知道如何处理，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上前查看。小白看兰先生明显不在状态样子，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现在不是询问这些的时机。

        小白来到床前控制住不停发抖的曹婆婆，呼唤着愣在那儿的人帮忙。阿素听到屋里的动静忍不住进屋查看，看到姐姐都下手帮忙了就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拿两块布来，再去端盆凉水。”阿素手脚麻利的把姐姐要用的东西取来，站在旁边随时等着做一些她能做的，毕竟她只会打架，不会救人。

        小白想掰开曹婆婆的嘴将布放在她嘴里咬着，以防止她无意识时咬到自己的舌头。可无奈她要一边扣着曹婆婆胡乱挥打的手，实在腾不出来手。只好看向阿素：“把布放在她嘴里。”

        阿素出手迅速，将布塞到她嘴里之后帮姐姐按着曹婆婆的手。

        “都出去！”小白拿起一块布沾着盆子里的凉水就要给曹婆婆擦拭身子，帮她降温。几个人连忙拉着愣神的兰先生去了门外等着。

        等了约莫有三刻钟的样子，屋子的房门打开了。众人都紧张的看向走出来的两人，询问着结果如何，期待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人已经救回来了，”小白看着众人说出这个好消息。顿时院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露出了释怀的神情。

        小白径直走向兰先生：“先生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兰先生看着小白没有说话，转身示意小白跟他走。

        来到后院，没等小白发问，兰先生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瓶子交给小白，这就是刚刚给曹阿婆取药时拿的小瓶子。小白面露不解，兰先生解释道：

        “这是我从山中那些精怪身上提取的，无灾无难这次病情爆发的蹊跷。起初我没想到是这出了问题，但在给病人看诊时我发现那些症状虽然和鼠疫十分相似，但细微之处还是有异样的。”

        ‘’之所以瞒着你们，一是怕百姓知道后引起恐慌，二是怕万一我是诊断失误事情就没了转机。我不想让事情变得一塌涂地，更不想失去这次救她的机会，所以我选自了铤而走险。‘’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他们也终于安奈不住了，只要他们选择再次出手，我还就有机会。‘’

        小白不明所以，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觉得他不该是个恶人。眼看着眼前的人从温文尔雅变得有些魔怔的疯狂，她反而却感觉到了一丝悲凉。直觉告诉她，相信他。

        看着小白的沉默，他真想现在就告诉她所有，他摇头轻笑不知道是在嘲讽谁，许是在笑他自己吧！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且去山中走一趟吧！待你回来我便将一切都告知与你。”

        看着小白远去的身影，他暗自地长舒了一口气：兰兰，希望我这次没有赌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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