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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我挺好!


颜展一大清早就出发,昨天晚上激动的没有睡好,到现在两只耳朵里全是“咚咚咚”的心跳声。

        从来没去过监狱,监狱应该是个没有窗户没有阳光的高樯大院,里面关着一群渴望自由的犯人。

        他对监狱的认知都是在一些电影上看来的,颜展就这样想着,感觉到王浩肯定吃了不少苦,有可能还被打。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颜展吃了一惊。

        这里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监狱,更像是银行一样的公共办事机构,干净整洁的接待大厅,人也不少,都面露喜悦之色,完全没有那种先入为主的压抑感。

        在柜台出示了街道证明和身份证明,那工作人员只看了一眼,便给他写好了一张单子,指了指旁边一条通道,颜展就拿着单子跟着人群后面排起队。

        心跳得更厉害了,他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的情绪去面对王浩,不能开心,不能悲伤,面无表情的话又好像是例行公事,缺少诚意。

        正当他脑海里飞速思考的时候,内屋里一个声音传出来。

        “颜展!”

        他双腿有些麻木沉重,走进另一个房间后,这里面灯光明亮,中间用一堵厚实的玻璃墙隔开,玻璃两边的人都在用电话交流,虽然就隔着一层玻璃,但是却给人一种天各一方的感觉。

        隔着玻璃,颜展看着王浩被一个看守人员从左侧小门里带着走出来。

        他穿着一身砖红色的衣服,头发剔到近乎光头,人又瘦了,显得身上的衣裤格外肥大,四周被探视的犯人都是青年人或中年大叔,唯独王浩像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孩子一样格格不入。

        一看到他的时候,颜展的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王浩在对面轻轻的坐下,微笑安静的看着他,等颜展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如鲠在喉,泪如雨下。

        想了多少种见面的方式,没想到自己却哭起来了,眼泪根本止不住,过了好一会,电话里才传出王浩的声音:

        “别哭了,我挺好!”

        颜展像个泪人一样抬起头,看着还在微笑的王浩,除了流泪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两个手不住抹掉脸上的泪,可是新的泪水更快的涌里出来。

        王浩平静的看着他,看两人的状态,接受改造的似乎是颜展而不是王浩。

        “快艺考了吧,加油哦!”

        “对不起!”不知道怎么的,颜展居然冒出这句话。

        王浩依旧微笑着,像一位和蔼可亲的父亲一样,慈祥的看着犯了错误而痛哭的儿子。

        颜展还是说不出话,一个劲的抹泪,一个劲的点头。

        “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遇到个熟人,你绝对想不到,你也见过他……”

        时间到了,通话中断。

        颜展后悔了,他想说的那些话一句都没有说出口,王浩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就被看押人员带回去了。

        因为这不争气的眼泪,都没有好好看清他的脸。

        回来的路上,颜展的心情低落到了低点,虽然正午的太阳高照,但是感觉到手脚却是刺骨的冰凉。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他们三个人互相挖苦着对方。

        张侯肯定说,两个孙子听着,今年爸爸拿到美院证的时候,我破例提升你们两个当儿子。

        而自己肯定说,不管自己有没有拿到美院证,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儿子。

        而王浩呢,肯定就笑一笑,不参与他们这些幼稚的辩驳,然后张侯肯定说,王浩你怎么不讨便宜呢?

        王浩就说,爸爸的耳朵不太好,你再说一遍。

        想着想着,颜展的泪又止不住了,人生的际遇无常,这些美好不能再回来了。

        晚自习在画室里画画,小鹿一直在偷眼看着颜展,颜展发着呆,还没从王浩的事情里解脱出来。

        米老师终于出现了,他手上拿着一个粉色信封,走到颜展旁边递给他,说:“上海那边寄给你的一封信,过来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机会给你。”

        上海来的信?自己可没有亲戚在上海,是谁寄过来的?

        看着信封平平无奇,信封上写着“会画画的哥哥颜展收”。

        颜展满是疑问的打开信,信纸被工工整整的折成了长方形,信的的味道不好闻,好像有种苦苦的味道。

        “会画画的哥哥,你好,到了上海以后,我一直在想你,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好想让你给不生病的君君画张画,可是君君的病看来是治不好了,每天的针扎的我疼的受不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忘记我!想你的君君!”

        最下面画了一个圆圈笑脸,这个字体有些幼稚,字也写的歪歪扭扭。

        君君?

        那个盲眼女孩?在火车站画速写的时候偶遇的那个女孩。

        不知道什么时候毕小鹿黑着脸站在颜展一边,她死死的瞅着颜展,这个信纸和信封都是粉嫩色少女款,小鹿吃醋了。

        “想看吗?我就不给你!”

        小鹿一把就夺了过来,气鼓鼓的拿起信读了一遍,表情立刻失落了下来。

        “这个君君生病了吗?”

        “看信中她的意思,可能病的还很重!”

        “她可真可怜,那你就帮她画张画吧!满足她的心愿!”小鹿忧心忡忡的说。

        “你开什么玩笑,马上艺考了,我肯定先顾及考试啊,而且她在上海,难道我还要去上海?”

        “那就去呗,你把时间安排好,只要时间不冲突,而且美院不是有三个吗?你少考一个又不要紧,万一君君出事了,这辈子都遗憾。”

        小鹿说的逻辑倒是都通,可是有必要花几天的时间,跑到上海给她画画?

        “我觉得有必要!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帮你凑!”小鹿坚定的说。

        这个傻丫头的脑回路真的是一根筋,颜展好气又好笑,只是时间非常紧,如果明天到了上海,必须后天就要到元魏市,不然就会错过紫罗兰美院的校考日期。

        颜展想起君君和病魔做斗争的场景,可怜的姑娘,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那可真的是终生遗憾。

        反正现在也画不出画,少考一个似乎也没什么,而且颜展有种预感,这次上海之行会非比寻常。

        当天便定好了车票。

        明天出发!

        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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