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提前谋划的布局

梅洛彼得堡中。
  在萧林和公爵莱欧斯利一起抱怨完毕了最近到处征稿、宛如推销广告一样无孔不入的侦探小说社后，莱欧斯利顺带着和萧林提起了一个新的事情。
  “话说，萧林，你在梅洛彼得堡已经有三百年左右的时间了，关于梅洛彼得堡下方存在着原始胎海水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知情。”
  “知道。那处封印在前任水神厄歌莉娅时期便已经存在了，不过通常来说还比较稳定，过去几百年都没怎么出现过问题。公爵，你问这件事情干什么？我记得在现在的枫丹，原始胎海水的封印加固工作都是大审判官那维莱特在负责吧？”
  听到萧林这样说，莱欧斯利轻轻的清了清嗓子、面色严肃的说道：
  “从枫丹的立场上来说，加固原始胎海水封印的工作确实由大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负责不假。但是，枫丹存在着原始胎海水封印的区域太多了，如果我们梅洛彼得堡有能力自行加固原始胎海水封印的话，我觉得就没有必要去麻烦那维莱特大人了。”
  “所以说，萧林，你有能力加固我们梅洛彼得堡下方的原始胎海水封印吗？”
  面对公爵莱欧斯利这样的问题，萧林摇了摇头，给予了他一个否定性的答复：
  “公爵，你把我想的太强了吧？这件事情我绝对做不到，因为这不是人力能办到的事情，必须要依托特定的权能。”
  说到这里，萧林刻意地停顿了片刻，随后他给公爵莱欧斯利科普起了原始胎海水的知识：
  “公爵，根据古籍记载，原初的大海、也即原始胎海水由原初的水之龙作为心脏支配着。水之龙的每一次鼓动、都会引起原始胎海水的潮汐现象。但在远古时期天空岛与七龙王的战争结束后，天空岛摘除了原始胎海水的心脏，由此，原始胎海水开始进入了失控状态。”
  “因为天空岛的使者同时也肩负着创造生灵使命的职责，在原始胎海水失控期间，她在原始胎海水中创造了一位新的水之龙，这个水之龙似龙的高贵却并非龙的外形，似神的威严却并无神圣的使命，由此来重新对原始胎海水进行控制。”
  “公爵，通过上述这些史料的记载，很明显、原始胎海水的封印事宜必须由水之龙来进行，所以这件事情，我爱莫能助。”
  在萧林系统而全面的解说下，莱欧斯利沉默半晌，努力的消化着萧林所透露的信息，随后，他回应道：
  “因为原始胎海水必须由水之龙来进行控制，所以萧林你没有能力来处理这件事情。而换言之，既然那维莱特大人能够处理原始胎海水突破封印的事情，所以他是……水龙王？”
  或许是萧林所透露的信息过于重磅的缘故，莱欧斯利在得出了那维莱特是水龙王的结论后，依旧是用不确定的口吻询问道：
  “萧林，这个消息，你是否已经确认过了？”
  “当然啦，我从来不向别人传达假消息，白夜国龙蜥研究所遗留的古代记录中，记录过相关的预言，即“水之龙王会以人形诞生”。白夜国是上个纪元大灾变后苟活存续的文明，存在着很多悠久的记录，这个信息便是其中之一。”萧林简短但有力地回应道。
  “嗯，既然你这么肯定的话，那我自然相信你所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不过，我之前一直以为那维莱特大人是枫丹真正的水神，毕竟枫丹的一切事务都是由他打理着，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
  尽管莱欧斯利并不清楚萧林所说的白夜国到底是在哪里，但他相当清楚萧林曾经游历过多国的经历以及萧林渊博的知识储备。故而，莱欧斯利坦率地接受了萧林的这一说法，感慨起自己此前的错误判断。
  对此，萧林摇了摇头，用颇为认真地口吻说道：
  “自从五百年前厄歌莉娅离世后，她的眷属纯水精灵们便都觉得枫丹的预言必定会实现、纷纷逃离了枫丹，其中包括纯水精灵中最强的一脉伊迪娅和洛蒂娅，伊迪娅躲在了须弥的沙漠中，用别人送的瓶子改造出了琉形蜃境。而洛蒂娅逃到了璃月的轻策庄，至今还待在那里、没有要回枫丹的迹象。”
  “至于没有从枫丹跑出去的笨蛋纯水精灵芙卡洛斯，便被厄歌莉娅选为了新一任水神、她不仅继承了水神之位，还继承了水神的原罪。虽然本人有些傻傻的吧，但她真的是枫丹的现任水神。”
  “所以，公爵你以后也不要说什么那维莱特大人像是枫丹实际的水神这种话了，在枫丹只会有芙卡洛斯这位水神，不会有其他水神了。就算芙卡洛斯本人不在意这件事情，我也会介意的。”
  因为萧林确实很在意这件事情的缘故，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向公爵莱欧斯利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我明白，这些话我以后不会再提了。”
  面对萧林的提醒，公爵莱欧斯利用歉意的口吻向萧林道了个歉，随后、他转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我现在终于理解萧林你为什么每年在水神大人生日的那天一定会越狱去给她庆祝生日了，你是在担心她？”

  面对莱欧斯利的这个问题，萧林坦诚地给予了回复：
  “一定程度上是这样吧，但更多原因是因为芙卡洛斯她总是优先考虑别人、下意识地会忽略她自己，所以才需要像我这样的人来额外照顾她。要不然，谁知道这个笨蛋会作出什么样的傻事。”
  “说实话，我至今都还没有理解她的选择。五百年前、厄歌莉娅死亡的时候，明明其他纯水精灵都逃离枫丹了、明明她也可以选择离开，为什么她非要留下来、去接下一个不属于她的罪呢。”
  “正是因为我想不通，所以我只能评价她是一个笨蛋，而为了避免这个笨蛋继续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我必须要好好盯着她。”
  在听到了萧林的内心真实想法后，公爵莱欧斯利陷入了短暂的思考，这是因为今天萧林透露给他的讯息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需要仔细消化一下。
  而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莱欧斯利一直感觉到一丝隐隐的违和感，在想了好一会儿后，莱欧斯利终于找到了违和感的源头、那便是，萧林今天的话太多了，通常他不会说这么多话、透露这么多信息的。
  注意到这一点，莱欧斯利便果断追问道：
  “萧林，你今天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对于莱欧斯利的这个问题，萧林笑了笑，那笑容却有几分莫名的哀伤和坚定，只见他回应道：
  “公爵，你注意到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才反应过来、看样子，我还是稍微低估了你呀。”
  “那么，既然你发问了，我便告诉你原因吧。我之所以今天把这些事情告诉你，自然是因为命运的钟摆已经开始晃动了，而一切的开端便在今天，正在此时此刻。”
  “枫丹的未来以及那决定我们所有人命运的棋盘，也于此时此刻正式开始落子。所以，作为这场棋盘上的一名棋手以及梅洛彼得堡的现任囚犯，我认为我有必要知会你一声，以避免你对我接下来的行动产生不必要的干扰。”
  “这样说，公爵，你明白了吗？”
  在说着这段话的时候，萧林身上刻意隐藏多年的凛冽气势徐徐散开，那堪比魔神级的威压让站在他身旁的莱欧斯利明显感到心中一沉。但因为在刚刚的交流中理解了萧林的想法的缘故，莱欧斯利无视了萧林身上的威压，开口说道：
  “放心吧，这么多年的接触下来、我早已经把你当做朋友了，如果说萧林你作为朋友、需要我的支持的话，那么，我们梅洛彼得堡会支持你参与到这场命运的棋盘中来的。”
  “只是，我有些好奇的是，目前棋盘上归你掌控的棋子有哪些？蒸汽鸟报社？枫丹科学院？整个枫丹，还有哪些势力受你领导？”
  面对公爵的这个问题，萧林回应道：
  “直系的只有这两家，但如果说合作的伙伴也算的话，那其实还有……”
  萧林用较为的语速连续给莱欧斯利报了一批名单，而这样的信息让莱欧斯利罕见的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只见他说道：
  “这么多？萧林，我现在都怀疑，枫丹的实际控制人其实是你吧？”
  “并不是，合作伙伴能够在一起合作、纯粹是因为有共同利益而已。而一旦出现利益冲突、那么伙伴关系便必然关系破裂。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能相信的势力没几个，公爵你愿意加入我的阵营，我自然是欢迎的。”
  在看到萧林实控了这么多枫丹势力依旧保持着务实的态度后，公爵莱欧斯利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随后，他说道：
  “如果说，你这次统合了枫丹这么多势力的目标就是为了保护水神的话，我愿意加入你的阵营。”
  “好，欢迎。”
  萧林一边向公爵莱欧斯利表达了欢迎入伙的友好态度，一边放出了多个机关鸟向他所领导的各方势力传递讯号。坦率地来说，他等这一天太久了，所做的各项准备工作也非常充足。
  常言道，与其等命运来找你，不如你主动去找命运，让命运以自己所希望的方式实现，萧林所做的、便正是这件事情。
  ……
  与此同时，欧庇克莱歌剧院，坐在高台上观看着林尼演出的芙宁娜小小地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
  “真是的，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然而，还没等道芙宁娜能够思考到底谁会在背后非议水神时，一场魔术事故便发生了。只见在林尼倒数完毕了倒计时拉开了魔术箱的大门后，原本待在其中的观众消失不见，里面只留下了一个面具。
  刹那间，歌剧院内炸开了锅，连带着将刚刚有些走神的芙宁娜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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