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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


以卡玛佐兹丰富的副本经验,  圣母像的设定不像普通通关路线里的常规boss,更像是属于蛇皮走位满足了特定条件天时地利人和下才能开出来的特殊boss,至少通往副本的te结局,  运气好通关姿势正确,还可能开出隐藏。

        隐藏近在眼前,卡玛佐兹跃跃欲试想冲进教堂跟圣母像当面对线,徐三花听着她大开大合约等于没有计划的进攻计划,一边自闭一边小小声提醒妈妈教堂里有问题要小心。

        它的蝴蝶一进教堂就被莫名的力量干扰了判断,本来只有一点点想吃的欲望,猛地就变成了倾巢而出的狂热执念。

        当时它深陷在那种情绪里,一步步踏进死亡陷阱也没有什么感觉,事后想起来徐三花才觉得后怕,忍不住又哭了一阵。

        为了处理被寄生的蝴蝶,  它的蝴蝶们一次性损减了太多,  算得上是元气大伤。被妈妈耐心地温柔哄了一会才振作起精神,  但也乖乖的不去逞强,专心放在那些用疑似被寄生的蝴蝶培育出的圆茧上,思考着如何“注重质量”,感觉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筑巢结茧扩张族群,  这都是徐三花本能一样的东西,就像呼吸是人类生来的本能,  假使突然要更有质量的呼吸,  相信很多人也会一脸懵逼。

        徐三花天性的谨慎让它把那些特殊的圆茧结在了远离徐饮棠影子的地方,  以保障最重要的母巢安全,又把仅剩的蝴蝶分出一大半藏在徐饮棠的影子里保护妈妈和看守母巢,  只派出一小部分蝴蝶参与圆茧育成。

        姑且……先从提纯能量试试看吧。

        徐小乖在意识里安慰地环住徐三花蹭了蹭,  努力转动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试图给弟弟出谋划策。

        多吃点!长壮壮!

        ——吃得多变得强的徐小乖能提供的也就是这样水平的建议了。

        不过也不妨碍徐三花亲昵地回蹭两下徐小乖,  跟这个哥哥很是亲近。

        另一边其实只想看徐三花笑话的徐二宝也被徐小乖抓住,在哥哥的招呼下不情不愿地垮着小脸,勉强和同样不情不愿的徐三花蹭了一下。

        yue。

        互相看不顺眼的兄弟在心里疯狂嫌弃彼此,又在妈妈和徐小乖面前装出还比较和睦的样子。

        虽然三个崽里徐小乖是心智跟年龄最为符合——简称傻乎乎——的那个,但徐二宝和徐三花都愿意听这个哥哥的话,让徐小乖这个大哥做得很有威严。

        只能说妈妈足月顺产的亲生崽到底还是地位不一般了。

        徐饮棠眯眼打量夜色中沉寂的教堂,把徐三花告知的情报转述给队友们。

        教堂里那尊无形中对情绪的影响大抵跟医院里放置鬼女神像的地下室类似,由信仰执念狂热和死亡混合而成,猝不及防很容易中招陷入极端的情绪里,但只要心智坚定做好心理准备,最坏也就是再被寄生一次。

        “但在对方的主场作战还是对我们不利。”小青咬着唇,更倾向于规避客场作战的风险,“要是能把本体从教堂里引出来,在小镇里面作战战术上会更灵活,赛伦斯的雕像们也能帮忙。”

        “我们现在确定能消除寄生的只有斯维特的技能,使用的时候还有反噬的风险。”

        卡玛佐兹笑,并不反驳小青的意见,只是说:“想把里面的东西钓出来的话,我们得需要一个足够有诱惑力的诱饵才行。”

        寄生类怪物最没有办法抗拒的就是生命力旺盛的宿体,卡玛佐兹认为他们三个不管哪个都是香喷喷的美味诱饵,尤其徐饮棠这个能生邪神幼崽还生了三个各个身体健康的,简直就是寄生类怪物的梦中宿体好吗。

        但他们在这待了这么久教堂里半点声响都没有,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够让圣母像动一动。

        小青和卡玛佐兹都没考虑过还有不打这个选择项,当然徐饮棠也没有,赛伦斯听着他们无比自然地开始了战术讨论,凶神恶煞俨然要把教堂也拆了的架势,欲言又止。

        “镇长……”徐饮棠若有所思地看着镇长的尸体,那双被他扒开的眼睛半开半合着,圣母像的残影依旧停留在瞳孔深处,当他看过去时便觉得眼瞳一阵酸涩,视野中仿佛有一层极浅淡的红光笼罩。

        他没有使用技能,但眼睛仍在有异物试图入侵时自动进入了类似于血月之瞳的状态,令徐饮棠忍不住怀疑血月之瞳到底是技能,还是披着技能身体异化外显。

        那一丝从“子宫”黏连到灵魂深处的蛛丝细不可查,存在感又极其强烈,引得他下腹处那些蛛网一样的纹路一跳一跳地微微发烫,难受倒不是很难受,反而有种身体暖洋洋得到了滋养的舒适感。

        徐饮棠不用撩开衣服也能想象得出,从“子宫”里透出的那些纹路变得比之前更加复杂鲜艳,与他在祭品室里看到的那些血色花纹越来越像。

        见徐饮棠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小青问:“镇长怎么了?”

        徐饮棠回神,笑着说:“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是镇长被杀,又为什么会是现在动手。”

        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慢慢往下叙述:“总不可能是因为我们在计划对付镇长所以先下手为强,也不可能因为镇长利用驱魔仪式在镇上作恶牟利——前者只是有个计划还没有正式动手,后者又已经作恶了好几代人,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关于圣母像他们掌握的情报并不多,只能从镇长之死开始一点点推敲疑点。虽然教堂里又危机四伏不便直接冲进去探查其本体,圣母像又死守着教堂不肯出来,但他们站在外面用话语激一激,说不定就能激出什么线索来。

        就像一群警察站在杀人凶手面前分析案情,凶手的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可能内心毫无波动。

        除非它真的只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卡玛佐兹问赛伦斯:“镇长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吗?”

        问完她停顿一下,不等赛伦斯回答“没什么异常”就换了个问法,“你想想看镇长这几天跟谁见面了,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还有镇长的家人这几天的行踪,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比如突然开始收拾仓库,调整佣人的排班,要给房屋施工有货车进出……之类的。”

        “都没有……”赛伦斯顺着卡玛佐兹给出的方向努力回忆,恶魔雕像在众人眨眼的时候变成如同思考者的沉思姿势,挤出肚子上硬邦邦的腹肌轮廓。

        这么想了好一会,赛伦斯才开口,“有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他的孙子这些天都在学校里请了病假,但那孩子每天活蹦乱跳的都敢往我身上爬,今天还在因为不能跟朋友一起去祭典玩闹脾气,看起来很健康,不像是生病到去不了学校的样子。”

        小青听她这么说便心下了然,“镇长想跑,而且就是这几天。”

        小孩子嘴巴不严行为不可控,提前关在家里最安全。

        “所以镇长被杀了?”卡玛佐兹皱眉沉思,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乔欧,向他询问起镇子平时是否有人离开,又问起他知不知道类似这样突然猝死的案子,死者死前正准备离开镇子。

        整个镇子的情况乔欧不了解,但他的确有两个朋友在离开镇子前夕过世,一个是突然大喊大叫发疯一样跑到山上摔死的,还有一个死于突发脑溢血,死前他们都准备把镇子上的店铺房子卖掉,举家搬到另一个地方去。

        其他离开镇子的人很多,出去工作的读书的不一而足,乔欧没听说他们有谁出过意外,反而被神明庇佑似的平平安安在外面很是顺利。

        徐饮棠很快想到了两者的区别,“一个还会回来,另一个不会再回来了。”

        然后后者在离开前死于非命。

        这倒也是这种奇奇怪怪存在的常见设定,就像医院里的护工也肩负着看管病人,把试图逃跑的病人抓回去以及对其施以惩戒等职责。

        “是了……”赛伦斯恍惚被触动了些生前的回忆,“神父说过……神明会惩罚背叛者,会守护我们的镇子,让赛伦斯成为我们永远的家……”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小青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它不会对镇上的人动手。”

        徐饮棠点头,“乔欧那样的情况我不确定,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肯定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外。不过本地人的信仰都很坚定,很难说服他们站在我们这边。”

        甚至只要现在这个他们和赛伦斯站在镇长尸体旁边的场景被任何一个镇民目击到,他们立刻就会从人见人爱的大明星变成被恶魔蛊惑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整个镇子的人都会因为对恶魔的恐惧而疯狂追杀他们,要么把他们杀掉,要么把他们绑起来丢进净化之地驱逐恶魔。

        赛伦斯发出低沉的叹息。

        不说镇民们,即使她这个恶魔都在不知不觉间被镇上浓厚虔诚的信仰氛围所感染,在知晓圣母像的存在时难以生出敌意,好像自己也被其所守护着一般动摇了起来。

        但紧接着她又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同伴,那些不得解脱扭曲绝望的人形雕像——慈悲的圣母像只是沉默着,不曾给予他们半分眷顾。

        赛伦斯动摇的心再一次坚定了起来。

        “那看来就只好使用最终手段,用信仰来打败信仰了。”卡玛佐兹左看看右看看,眼神里满是搞事的光,“我有个很有趣的小想法,你们要不要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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