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新的朋友
雨越下越大,白天那么晴好的天气谁知傍晚会突然飘落大雨,覃燕台整个成了落汤鸡,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还能赶得到城门了,只是本能的按照那个路线往前走着。
正在漫天的雨水里艰难前行,忽然他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了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想要低头问风灵雀是否听见了声音,却见风灵雀的脸被雨水冲刷的模糊一片,身体冰凉,可别真死了!
马车走的很快,这会已经听够听到清晰的马车声了,苍狼神啊!终于叫他碰见了一辆马车!
细密的雨幕里,快速驶来了一辆华美的马车,马车富丽堂皇,雕花精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好东西,马蹄声清脆悦耳,想来也是不凡。
覃燕台管不得那么多了,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拦住了马车,“等一下!”
他突然冲出来将马儿惊了一跳,马车紧急停了下来,发出一声巨大的哐当声,赶马车的马夫怒道,“你干什么呢!”
覃燕台浑身湿哒哒的,模样十分狼狈,看到对方马夫态度恶劣,他也只得忍耐了脾气,耐着性子好声道,“我这儿有个姑娘受了伤,想搭你们的便车回城,方便通融一下吧!”
马夫正淋着雨,心情极差,怒道,“你家姑娘受伤了管我什么事!我们老板急着进城,哪里有功夫耽搁在你们身上,快点滚开!”
覃燕台低声骂了一句,正准备拧了马夫的脑袋抢了这辆马车,就看见马车的帘子掀开,一把精致的折扇伸了出来,一道悦耳的声音透过雨帘慢声道,“阿四,相遇即是缘,请他们上来吧。”
马夫有些犹豫,自家这马车价值千金,何其昂贵,怎能让这等乡野村夫搭乘,可是主子好心,他即使不甘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下了车,打开门道,“快上来吧!”
若搁平常有人敢这样跟覃燕台说话,这人保准脑袋离了家,这会覃燕台急着赶路,懒得与他一般计较,拖着水涝涝的身子上了马车,立即在车厢里留下两个水淋淋的大脚印。
车厢里比想象中的要大些,内有一张小塌,一个超乎想象的俊逸公子哥坐在里面慢慢饮着茶,覃燕台生的高大,怀里又抱着个人,一挤进来马车登时就小了。
他旁若无人的把风灵雀扶起来了些,拿起袖子抹了抹她脸上的雨水,可他的袖子本身也湿哒哒的,被他这样粗鲁的抹了几下,只感觉她脸上的水更多了。
小塌之上传来一声轻笑,“你这个擦法,好人也要擦坏了。”
覃燕台这才抬起头打量了对方一眼,却见对方气质华贵,容貌出众,异常俊美出尘,简直不似人间人物。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何况他自己本也容颜出众,这会猛一见到此人,仍是吃了一惊。
对方见他抬起头,也是吃了一惊,半晌未有说话。
持扇之人又笑了一声,先说了话,“在下赵白歌,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覃小七。”
赵白歌对这落魄却异常俊美的男人有了兴趣,凑了半个头过来问道,“这位姑娘瞧着面色惨白,是受了什么伤?在下略懂医术,可以帮你看看。”
覃燕台避开半个身子,将风灵雀在怀里搂紧了,道,“不必了,伤在不方便的地方。”
赵白歌“哦”了一声,显然兴趣大大,眸光闪亮亮的又道,“那我先给她把个脉总可以吧?如果严重也好提前想办法,别耽搁了,看着像是挺严重的样子。”
覃燕台想了下,觉得也有道理,便把风灵雀一只细白的手臂递给了他。
赵白歌说了声失礼,便轻轻把住了风灵雀的脉搏,他闭眼摸了一会,突然睁开了眼睛,用扇子将车门推开一道缝对马夫道,“阿四,先去庄子吧,不回城了。”
“怎么着?”覃燕台问。
“这姑娘内伤严重,去城里还有一段路,在下在城外有个庄子极近,内里有仆妇婢女,先去那里给她换身衣裳施上几针,拖不得了。”
覃燕台低头看了看风灵雀,暗叹一声,无力的靠在马车厢上,“那麻烦了。”
赵白歌细细打量面前二人,就见这高大威猛异常俊逸的男人浓眉深目,高鼻大眼,肩宽背后,很明显的燕北人长相,而他怀里的女人却小巧玲珑,肌肤白腻如雪,即使如今病的半死不活,仍旧看得出是个容姿不错的美人,看长相有些像南凉人,这样的组合一起出现在雨夜里,实在不由得不令人好奇,尤其是赵白歌这样,本身就好奇心极重的人。
他又凑过来了些,问道,“小七公子,不知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覃燕台靠着马车厢,只将眼睛瞥了过来,淡淡道,“仇人。”
赵白歌一噎,随即抚掌哈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
“好好好好!仇人仇人!”
他竟不信?覃燕台此刻心情烦闷的很,也懒得与他再说话,索性闭上了眼睛。
马车走了不一会,果真到了一处庄园停了下来,只见一座气势辉煌的庄园在雨中静立,两侧的灯笼在风雨中飘摇,听到马夫的吆喝声,立即大门大开,几个家丁举着雨伞跑了出来。
覃燕台抱着风灵雀下了马车,随着家丁先进了屋子,就看到这庄子同样富丽堂皇,仆从如云,想来这位赵公子的身份定是非凡。
赵白歌没怎耽搁,立即给二人安排了房间,叫婢女给风灵雀换了干净的衣裳,又叫懂些医术的嬷嬷看了伤口,说她胸前似被极其刁钻的手法拍了一掌,外伤不显,但内伤严重,摸着像是折了肋骨。
赵白歌心里有了大概,便重新为风灵雀把了脉,连夜叫人煎了汤药,又吩咐嬷嬷按照他的指示施针,直折腾了大半夜才总算搞了个七七八八。
赵白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将东西一丢,交给下人去收拾,自己推开门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却见换好了衣服的覃燕台正守在门外,他换了干净的衣裳,虽然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下人粗衣,在他身上却穿出了一种别样风采,粗衣难掩他骨子里的高傲霸气,让他往那一站,便如矗立的一座山峰,高耸,惊人,不可逾越。
“她怎样了?”覃燕台问道。
态度像是关心,眼神却又很淡漠,十分的矛盾难辨。
赵白歌道,“我叫嬷嬷给她施了针,放了淤血,又煎了药,确保今晚不会发起高热,如果明天仍旧没有发烧,应该就不会有大事了。”
覃燕台听着,随意的点点道,“死不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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