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记仇
加斯帕妥协了，光明正大赢过莱昂纳多哪有生活重要，霍奇先生的加入将他的片酬提升了20呢。
似乎一夜之间加斯帕又回到了《终结者2》上映时的那段时光，所有人都对他很友好，他们都在冲他努力的笑，即使有些很明显只在表面上。
加斯帕分不清那些人对他笑是因为霍奇还是因为他本身，有些人甚至整天围在他身边把他的演技夸上天，用些他甚至都没听过的单词让他的大脑晕晕乎乎，几乎认为他们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糟糕的是，他现在还要忍受有些人恶心的眼神，他们误以为加斯帕和霍奇有某种好莱坞常见的龌龊关系。
加斯帕努力让自己不在意那些眼神。
但是不管其他人究竟怎么想，加斯帕的待遇确实是有了本质上的提升。
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得到了霍奇的帮助不会怎样，就像得到了新鲜面包的老鼠还是老鼠，他这只小老鼠不仅丢掉了面包，还错失了变成猫咪的机会，加斯帕只觉得遭到了羞辱。
这羞辱来自霍奇，也来自剧团里的人们，更来自他自己。
他不想用羞辱换钞票。
他想站着把钱挣了。
加斯帕想他应该和霍奇先生好好谈一谈，至少得强硬起来，让霍奇先生减少对他的帮助，加斯帕相信减少投资而受益却不受影响，不会有人拒绝的。
“加斯帕，加斯？你在想什么？”选角导演的话让加斯帕回过神来。
“没想什么，一点小事。”加斯帕身穿罗密欧的戏服坐在导演旁边，分外迷人，这套衣服是剧情中装扮舞会时罗密欧穿的，因此比较现代化，长相古典的加斯帕穿上非但没有违和反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气场。
他的任务是给来试镜朱丽叶的女演员们搭戏，加斯帕向门口看去，一个金发少女缓缓向这边走来，她是今天第9个来试镜的，应该也是最后一个了。等结束了，他要去给经纪人打个电话，今天必须把迈克尔-霍奇的事情解决了。
“你好。”加斯帕笑着和她打招呼，然后他就看着金发姑娘的脸在自己的注视下一点点染上绯红，自我介绍时声线都在抖。
“你好，我是克莱尔-丹尼斯，我今天是来……呃，我来试镜的角色是……”小姑娘看上去晕头转向的，介绍时一直盯着加斯帕根本没看导演，屋里的众人心领神会，说实话，这不是第一次了。
“看这儿女孩，”选角导演调侃道，“罗密欧可没办法让你留下来哦。”
克莱尔连忙收回眼神：“啊…实在抱歉！”
“没关系，”巴兹-鲁赫曼笑笑，“等你成为了朱丽叶看多久都可以。”
……
“所以朱丽叶定下来就是克莱尔了。”下午加斯帕用场地的电话打给了经纪人，克莱尔确实漂亮且清纯符合朱丽叶天真烂漫向往爱情的形象，但对加斯帕来说就有些烦恼了，因为克莱尔对他热情的不像样。“说真的，乔，她好粘人。”
乔：“粘人？”
“嗯，试镜结束后她直接凑了上来，我是说整个人扑在我身上的那种。”加斯帕完全没想到，之前也有几个询问他联系方式的，但克莱尔看上去那么腼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也不想闹绯闻。”
“我懂我懂，”乔努力压住自己话里的幸灾乐祸，“那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呢？加斯帕你要知道，我可以帮你任何事，除了这个。”
加斯帕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说道：“我当然不是让你帮我解决这个的，我只是跟你分享一下我的感想。”
“所以我是树洞？”
“算是。”加斯帕抿了抿嘴，正色道：“乔，我今天是想让你去联系一下霍奇先生。”
听到了霍奇的名字，乔一下正经起来，他担忧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没，只是我们得规范一下交易内容。”加斯帕说道，“他管得太多了。”
“你是指他把罗密欧这个角色给你这件事吗？”乔的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加斯帕。”
“不你不明白，乔。这个角色它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不需要他的帮助你懂吗。”加斯帕皱起了眉头，尽管工作人员们没什么表示但加斯帕还是能感觉到他们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我希望他不要再随便插手了，他的身份应该是我们手中隐藏的王牌，或是最后时刻翻盘的道具，而不是从一开始就作弊的门票！”
乔听出了加斯帕话里的委屈，他叹了口气，“别着急加斯，我明白，这就联系霍奇可以吗。”
“……好。”加斯帕顿了顿，“对不起乔，我不该对你发火的。”
“别说了加斯帕，我是你经纪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好，等你跟他说完了告诉我一声，”加斯帕说，“房间有电话，号码工作人员会告诉你的。”
“行。”
看来乔还是生气了，加斯帕只听见话筒里‘咔嗒’一声之后就只剩下了忙音。
他叹了口气，这不能怪他，霍奇的擅作主张让他失去了打败莱昂纳多并昭告天下的机会，他有理由疯狂……好吧仅此一次。
加斯帕放下电话准备回房间，一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克莱儿，金发的姑娘换了个造型，将头发梳成两个麻花辫搭载两侧肩上，她脸上飘红一片，不时的向加斯帕发射眼波。
哦天哪，为什么要让我面对这个。
“嗨加斯帕，”克莱尔没有给加斯帕溜走的机会，这姑娘很擅长于把握时机，她向加斯帕发出邀请，“剧组还有要布置的，我们明天有一整天的休息时间。”
“that’snice！”加斯帕公式化的说道。
“我在想，明天我们可以去附近逛逛，我来的时候发现一条很漂亮的小路。”克莱尔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晨跑，吃完早饭后再去。”
“呃……”加斯帕努力想给自己找一个拒绝的合理理由。
他失败了。
“okay，明早6点。”这是最后一招，人人都知道姑娘们约会一定会提前准备，加斯帕希望这样能让克莱尔回心转意。
然而他又失败了。
“没问题！”金发的姑娘笑容灿烂，她跳起来在加斯帕侧脸上亲了一口，蹦蹦跳跳离开了。
加斯帕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希望自己明天不要太后悔。
……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加斯帕耳边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平时并不觉得尖锐的铃声此刻分外刺耳。加斯帕迷蒙着眼神从被子里钻出来抓起话筒放在耳边，冰凉的触感让他不受控的抖了抖。
这姑娘为了恋爱真拼啊。
加斯帕压住自己不停打哈欠的感觉说道：“嘿克莱尔，我想告诉你我已经醒了，你不……”
然而——
“库克先生？”
话筒里传来一个疑问句，怎么回事，不是克莱尔的声音。加斯帕的大脑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呃抱歉，我是库克，加斯帕-库克，请问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库克先生，这里是前台，门外有人找你，鉴于剧组不允许我们透露演员的房间号，我建议你下来一趟。”
天……
加斯帕还在清醒中，而这时候的他通常是不会拒绝别人的，“好的，我很快下去，给我5分钟。”
最好不要是乔-格林特，加斯帕气呼呼的套上睡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像块蛋糕（汤姆-克鲁斯那件睡衣加斯帕拿来用了）自从有了系统，乔越来越爱给戏弄他了。
当他冲下楼准备让经纪人和系统见识一下扰人睡眠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时，他发现事情是真的严重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出现在楼下的会是迈克尔-霍奇。
英裔男人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装靠在他价值百万的轿车上，手里拿着一根上头镶嵌了绿宝石的手杖，头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尊贵极了，加斯帕可以想象如果此时不是清晨那周围会有多壮观。
“早安，”见加斯帕下来，霍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的品位——很独特。”
“你怎么会在这儿，霍奇先生？”加斯帕问，他还困着呢，没工夫和这位大佬玩什么心眼，他努力睁大眼睛四处张望寻找霍奇的秘书，“是你叫我下来的？”
霍奇低了下头说道：“是的。是我叫服务生给你打的电话，以及如果你在找我的秘书和保镖的话，他们在门外等着，因为我有些必须要强调的条款跟你说。”
加斯帕觉得不可思议，但以目前的形势，他说了不算。“好吧霍奇先生，你想说什么。”
“家族的人安排了私人侦探，他拍到了你和女主角的照片。”霍奇说道：“如果你还想要我们继续合作下去的话，你得和她保持距离。”
“哈？”
“那侦探很专业，我的建议是——从现在开始入戏。”
“现在？”加斯帕重复了一遍，“在早上6点吗？恕我直言先生，那侦探估计还在哪儿呼呼大睡呢，所以——请别折腾我了，后天…不，明天我们就要正式开拍了，我还想要一天睡够4个小时。”
“所以，”霍奇不为所动，“你的意思是不？”
“emmm不，我的意思是被那样拍到不是更好吗，”或许是因为困意战胜了恐惧，加斯帕竟然冲迈克尔-霍奇翻了个白眼，“如果我是一个善于玩弄人心，游走于身边的男男女女之间还游刃有余的狐媚子，而你心甘情愿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死也不回头，不是对你脱离家族更有帮助吗。”
霍奇看了他一会儿，也不拒绝也不同意。
加斯帕困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他以为这是霍奇当大佬惯了，没人反驳过，对自己说错话这方面并不在行。不得不说，这个想法让加斯帕获得了至少两秒的快乐。
“那么如你所愿。”霍奇说，他的声音像浸着毒药的红酒，“再见，加斯帕。”
霍奇坐上了轿车，加斯帕对他挥了挥手，“祝你今天愉快，先生。”
“还有一件事，”霍奇让他的司机又停了下来，“昨晚你的经纪人给我打了电话。”
“and？”
“关于那件事我保留我的意见，”霍奇说，“但我们可以以后在谈，现在——上楼去。”他顿了顿，“别像块蛋糕一样站在这里，即使你确实美味。”
说完，他完全不管加斯帕的目瞪口呆，招手让司机开出了院子。
……
加斯帕早该知道像霍奇这种人绝不会轻易吃亏的，第二天开拍前夕，加斯帕正坐在镜子前等化妆师将他的头发变成金色时，一个邮差抱着一大捧粉玫瑰走了进来。
“加斯帕！加斯帕-库克，谁是加斯帕-库克！”他大声叫嚷，“有位霍奇先生给你送了花！”
天呐……
为了打消全组人过于炽热的眼神，加斯帕顶着一头金色的染发剂冲了过去，花里有一张卡片，上面是华丽的手写体，应该是是霍奇亲手写的。
加斯帕忍住了把自己跟花都丢进垃圾桶的冲动打开了卡片。
上面写着——
“别挑战我的权威，男孩。”
原谅他在这一刻没有忍住fuk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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