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义上的，父亲？
警察带走了加斯帕的母亲，这是好消息，但还有个坏消息——当那名警察听说了加斯帕还未成年后通知了儿童保障协会，即使乔表明了自己监护人的身份后也没能阻止，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得体的女人带着一个厚厚的夹子走进了乔的办公室。
“你们好，我是儿童保护协会的爱丽丝，接下来我会对你的各方面情况做出了解以及评估，这样没问题吗，加斯帕？”女人带着友好的笑坐下，她打开自己的本子拿出笔准备记录。
加斯帕不太情愿的抿了抿嘴：“好像我说不你就会停下一样。”
“我知道你需要缓一缓，那没关系。”女人似乎对现在的状况得心应手，“我们可以等会儿再继续，没关系的。”
但无论如何你都会留下来直到收集完所有信息后不是吗，加斯帕叹了口气，坐下来，“不，不用。”
“okay，”女人点点头，又看向乔，“你也请坐下来吧，你是他的监护人。”
乔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着坐在了加斯帕身边。
【放松，加斯。】经纪人兼监护人在脑海里对加斯帕说，【我们有系统，不怕她。】
【我知道。】加斯帕回答道，【但我担心他们会……】
话没说完，这边女人开始询问了。
“so——”爱丽丝起了个头，她从夹子里拿出加斯帕的资料，“加斯帕，我从资料上看到还有两个月你就要满18岁了。”
“嗯对，”加斯帕的回答充满抗拒，“我没看出这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
爱丽丝笑笑；“当然有，因为你的母亲刚刚被押回警局，我判断她可能会面临一段时间的□□，而你的资料上显示你还有三个弟弟妹妹……”
加斯帕：“……那又怎么样。”
爱丽丝：“那意味着你的母亲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照顾你们，当然这位格林特先生是你的监护人，你可以搬去跟他一起住，但你的弟弟妹妹们必须到中心去，我们会给他们安排暂时的寄养家庭。”
“我可以照顾他们！”加斯帕说，“我有工作，前几天我刚拿到一大笔钱，在好莱坞我还会赚更多，我可以照顾他们！”
“不，加斯帕。”爱丽丝摇头，“儿童保障协会不是这么运作的，不管你的工作如何特殊，你总归是未成年人，你的监护权在格林特先生那里那么你们一起工作完全可以，但你的弟弟妹妹们不行。想一想加斯帕，当你在片场拍摄电影的时候你的弟弟妹妹将会怎么生活呢？”
他们可以！他们会互相照顾！
“如果他们的监护权也在乔的名下呢，”加斯帕做着最后的抗争，“那样他们就不用被带走了吗？”
爱丽丝迟疑了一下，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格林特先生必须提出申请，而我们还会派人对他进行审查，这可能要经历两到三周甚至更长，在那之前他们还是要被送到寄养人家里。”
【乔！她会带走他们！】加斯帕在乔的脑海里尖叫，【做点什么！】
【我他妈能做什么，】乔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冷静，【这些人是儿童保障协会，全美国最难对付的家伙们！】
【先生们。】系统的机械声再度出现，【或许霍奇先生有办法。】
加斯帕心脏停跳了一拍，他总是忘记霍奇的存在，是时候改变自己的思考方式了。
“谢谢你的告知，爱丽丝女士。”加斯帕站起身，“不介意的话，我想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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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爱丽丝女士不敢相信的翻看着霍奇的律师地给她的收养文件，她气呼呼的离开了，并声称一定会找到理由起诉他们。当然，加斯帕相信她不会成功的，因为霍奇的律师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
解决完了儿童保障协会的人后，霍奇招呼加斯帕给他走，他打算去加斯帕的家里和他名义上的‘养子养女们’见上一面。加斯帕和乔告别，坐上了霍奇崭新且昂贵的轿车。
在车上，加斯帕突然开始惶恐起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无意识的搅在一起，他担心儿童保障协会的人真的会找出些什么他根本想不到的理由将霍奇告上法庭，或许那个律师没有他看上去那么专业，然后那些见鬼的陪审团成员很可能会让阿蒂娜，亚当和卡莉斯去寄养家庭，毕竟他们都不是同一个姓，而且他们的妈妈又把自己作进了监|狱。
大概是加斯帕的恐惧过于明显引起了霍奇的注意，优雅的英国人轻咳了一声，“你在想什么？”他问。
“没什么，只是些有的没的。”加斯帕摇了摇头，霍奇沉默着挑起了一边的眉尾，他示意加斯帕说出来，加斯帕叹了口气问，“我在想儿童保护协会，听说他们的人很难搞定。”
霍奇笑了：“每错，是很不容易。”他摘下手套，安抚性的在加斯帕手上轻轻拍了拍，“正是如此我才要去你家见见他们。”
加斯帕张了张嘴，意识到了什么，他扭头看过去：“你会带走他们吗？”
“所以你真正担心的是这个——和兄弟姐妹分开。”霍奇温和的笑了：“正如你刚才所说，儿童保护协会的人很执着。”
所以答案是‘是的’，加斯帕沮丧的低头。
霍奇用温暖的手掌盖住了加斯帕的后颈：“放松男孩，我不是要偷走他们。”他说，“你可以忍受几个月和他们分离，却无法忍受他们被我带走。”
“不，不，你别误会。”加斯帕连忙解释，“是我的原因，我不想他们离开家……我想我没法忍受这个，当我结束拍摄任务回家后却看不到我的家人。”
“别担心这个，你不会和他们分开的。”霍奇的声音带着加斯帕不能理解的笑意，“不只是他们，你也得跟我走。”
加斯帕一愣，“什么？”他的监护权难道不是在乔那里吗。“你是说……”
“是的，我用了一点小手段，现在你们的监护权都在我名下了。”霍奇整理了手腕处的褶皱，“欠了点人情，不过没关系，特朗普那家伙还算是有价值结交。”
加斯帕倒是不太关心霍奇的小手段，“必须这样吗，”他问，“我很感激不用和家人们分开，但……那样的话我可能在18岁前拍摄某些片段都需要你的签名了，那样太麻烦你了。”
“可以接受。”霍奇说道，“美国的儿童法很复杂，如果你的监护权也在我名下那么在我操作你弟弟妹妹们的时候就会简单的多。”
加斯帕不太乐意，但也只能这么办。突然多了个养父的感觉怪怪的，尤其对方还是你‘老板’兼假情人的时候。
“那么——”加斯帕问，“我们要住在哪里呢？”
“我家。”英国人调整了自己的领带说，“你和你的家人们得和我住在一起，我的意思是真正住在一起。”
加斯帕眨眨眼，他以为霍奇会给他们另找一处住的地方，毕竟他可是做房地产的。
霍奇看出了加斯帕的疑问，“给你们找一处住址对我来说简单的很，但为了防止儿童保护协会的突然造访……直到你真正成年也就是22岁可以拿回弟弟妹妹的监护权，你们可以搬出去。”
“谢谢。”加斯帕发自肺腑真诚的感谢，霍奇本不需要做这么多的。
“不用，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务，我会帮你解决其他的一切问题。”霍奇说，“而这些困扰你的，对我来说解决起来很容易。”
这话倒是没错，加斯帕的困难在霍奇看来都不是事，这么想让加斯帕心里的负担减轻了一些。
或许那负担减轻的太多了，加斯帕跟霍奇开起了玩笑：“那么……你现在在法律上是我父亲了？”
“我想是的。”
“我要叫你daddy吗？”
霍奇顿了一下，然后微笑：“我不介意。”
在霍奇暧昧的笑容中加斯帕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多愚蠢，他赶紧转过身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霍奇的声音让加斯帕稍稍降温，“我认为你妈妈并非无药可救。”
“……哦，”加斯帕黯淡了下来，“她就那样了，我不认为……那没关系的，我还养的起她。”
“你不能一辈子那么做。”霍奇说，“儿童保护协会的指控会让你妈妈面临10-15年的刑期，鉴于她现在的情况，明天她将会转到戒毒所去，之后在回到监狱继续她的刑期。我准备了一份合同，会有律师带给她。”
加斯帕没说话，他等着霍奇的解释。
“如果她能成功戒毒，将会有我高价聘请的专业律师帮忙缩减她的刑期，3-5年的可能性会在80以上。”霍奇说道，“并且她还能从我、也就是你们的监护人手里拿到20w美元，而从她戒毒之后的那天开始，每保持一个月就能拿到5k，期限是10年。”
这是一份足够诱人的合同，加斯帕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妈妈一定会接受这合同，即使她不在乎她的孩子们，她也会在乎钱。
但随即，加斯帕意识到，20w还有接下来每个月的5k，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他和霍奇的关系……或许霍奇先生可以算作他的雇主，但试想哪一个雇主会为他的雇员坐到如此程度？
加斯帕努力吞咽了好几口唾沫，“为什么？”他终于问出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奇还是那样温和的笑，“因为我能。”他说出这样一句话，面对加斯帕震惊的表情，他只给出了这样的解答：“或许有些事对你来说非常困难，几乎不可能完成，但它对我来说却简单的像决定今晚吃什么一样。”
这话倒是不假，加斯帕想。
但不管怎样，这是一束打散了笼罩在加斯帕黑暗家庭上空黑雾的光芒，可能对散发光芒的太阳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对接受了恩赐的人们来说，却是救命的曙光。
加斯帕低下头，掩饰自己湿润的眼眶：“我能…得到一个拥抱吗？”
“foryou？”霍奇笑了，“any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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