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的大腿
【……们没有人应该独自喝酒……（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一会儿后他明显的醉了）……爸爸？叔叔？……你们没事？……（他翻了个身，继续咯咯地笑）】
“简直完美！cut！”在导演索伦的声音中这段戏的拍摄结束了，“我真不敢相信，竟然一遍过！你太棒了加斯帕，我真庆幸这电影有你的参与！”
面对导演的赞叹加斯帕礼貌的回应，他迅速从表演出来的醉酒状态恢复，将道具酒瓶递给工作人员后小心的坐在一旁休息。他现在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以免毁了负责化妆的工作人员两个小时的成果——他们把加斯帕的头发弄成脏兮兮的金色并让它们结成一条一条，并且为了遮住他与生俱来漂亮的脸蛋和贵族的气息，他们找来一副略微凸起的假牙给加斯帕戴上。
加斯帕现在完全是一名落难的少年了，两个月的时间他瘦下来整整一圈，原本就大而深邃的眼睛更加突出，显得他楚楚可怜。每当加斯帕走进片场，所有的女性工作人员就会同时向他投来爱怜的目光，如果不是不能弄乱他的形象，加斯帕敢说她们绝对会冲过来，用不同尺寸的‘山峰’把他掩埋。
那场面，想想还真的是……
“嘿，加斯帕！”导演的声音打断了加斯帕的脑内小剧场，他看过去，索伦正带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向他走来。
加斯帕站起身迎接。
导演：“介绍一下，这是布莱恩-辛格，我的朋友，他也是一名导演。”
“学生，”辛格紧接着纠正道，“我是老师的学生，今天是来观摩学习的，”
适当谦虚的态度在任何地方都是适用的，索伦导演非常受用，他拍了拍加斯帕的肩膀说道：“你们聊，我去看看道具进度。”
加斯帕立刻明白过来，索伦导演这是给他介绍工作来了，他投给导演一个感激的眼神，导演看到他明白了满意的离开了。
“emmm加斯帕，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布莱恩-辛格问道，得到了加斯帕肯定的答复后他笑了起来：“well加斯帕，我只想告诉你，你刚刚的表演棒极了，老师给我看过剧本，你让我感觉你真的是生活在交战区的犹太男孩，在没有风光调整和后期音效的情况下，这太惊人了。”
加斯帕笑了笑，“跟我提前两个月的投入也有关系，如果不是早一点进入感觉恐怕刚刚那一条要拍上几遍了。”
好了，寒暄完了，该进入正题了吧。
辛格从给他的背包里拿出一沓打印纸递给加斯帕并说道：“这部电影我们正在筹备当中，可能都算不上是正式启动……但我希望你能抽出一点时间看一看，托德的角色太适合你了。”
加斯帕翻开剧本，“《纳|粹高徒》？”他念出了扉页上的名字，“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那么耳熟？”
“或许你看过小说。”辛格提醒道，“原著小说收录在史蒂芬金的《四季奇谭》中，是其中的一个篇章。”
经提醒加斯帕对这小说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三年前阿蒂娜的论文就是关于它的，加斯帕当时还帮着找参考资料。
加斯帕：“我想起来了，那男孩……我记得他非常聪明，揪出来一个隐藏极深的前纳|粹罪犯，但他最后陷进去了是不是，把那一套传承下来了……”
“是的没错！”辛格很是激动，他没想到加斯帕竟对原著有了解，他舔了舔嘴唇双手合十，他认为这是个好的迹象，“你对它感兴趣吗？”
“非常。”加斯帕说着仔细阅读起剧本来，《纳|粹高徒》里男高中生托德的前后转变可以说是这电影最大的看点，如果演的出彩了，那将又是一部可以拿奖的电影，再加上原作者史蒂芬金的名字本来就足够吸睛，这电影或许可以成为一部成功的商业文艺两项具有的电影。
见加斯帕感兴趣，布莱恩-辛格打心眼里高兴，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和制片人正在对预算进行估计，目前为止估计的资金有五百万，但只是暂时的，我们未来还会找更多投资方，所以在片酬这方面，我们可能无法提供一份漂亮的合同。”
“关于这个嘛……”加斯帕合上剧本看向辛格，“片酬的事你得跟我的经纪人谈。这个——”他晃了晃剧本，“这个先放在我这儿了，可以吗？”
当演员表现出对一个剧本的兴趣时，基本上就稳了。
辛格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开心，他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如果你对剧本有什么疑问的话——”辛格递过去一张名片，“请打我的电话，我一定会为你解答。”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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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乔风风火火赶到了剧组，加斯帕以为他是来谈关于《纳|粹高徒》的事，结果对剧本或者布莱恩-辛格乔一个字都没提。
“拿好你的外套，等下跟我出去一趟。”乔神秘兮兮的在加斯帕耳边说。
加斯帕问：“去哪儿？”
乔：“去城里。”
加斯帕又问：“去做什么？”
乔没有明说，只是勾起一抹堪称‘诡异’的笑：“去办大事，生死攸关的大事。”
经纪人的微笑让加斯帕后背汗毛竖起，他连连后退，“乔你吓到我了，”加斯帕睁大了眼睛，“你没事吧？”
听加斯帕这么说，乔稳定了一下内心激动的情绪，然后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恢复正常，他整了整领口说道：“听我的没错，这可是为你后面的事业打基础。”
加斯帕狐疑的看了他几秒，还是决定拒绝。“拍电影又不是度假，更何况这部电影是我的独角戏，我哪有时间。”他说。
话音刚落，片场顶部的大灯‘噼啪’一阵响，然后黑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导演抬头对灯光师大喊，“我的灯怎么样了？”
“好像是电路出来问题。”灯光师忙着检查，“我也不清楚，得拆开看看。”
“真好。”导演无奈的摆手，“需要多久？”
“不知道！”灯光师喊，“但有可能一下午都不行了。”
加斯帕：“……”
【系统。】加斯帕在心里默念，【是你做的？】
【是。】系统诚实的回答这次加斯帕听出来了，那机械声里的的确确带着不满。【我回复了不少，此时此刻我甚至可以拿出前|苏|联的核|弹}发射密码，】系统说道，【但我却在做什么呢？让灯泡爆|炸。】
加斯帕：“……”
【你真的知道前|苏|联的核|弹|发射密码？】加斯帕问，【如果有可以给我吗，我可以拿去卖吗？】当然加斯帕不是想真的那前|苏|联的核|弹|发射密码去买，傻子才会那么做。
系统：【可以，但不建议。】
【……行了，别贫了。】乔说，【抓紧时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所以究竟是去做什么？】
【闭嘴，然后跟我走。】
……
知道他们溜出剧组并来到城里，乔也没有给加斯帕一个合理的解释，进城后乔重新租了一辆车，然后根据系统的导航带着加斯帕来到一个巷口，他们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停了车，确认了四下无人后他带着加斯帕走了进去。
接着让加斯帕惊掉下巴的是，经纪人表情自然的要他脱下外套，跟他一起摆弄垃圾桶和各种脏兮兮的箱子。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搭把手。”乔吃力的举起垃圾箱的一侧，“快，我撑不住了。”
“真是个棒极了的原因呢，不在剧组拍电影来这里搬垃圾桶。”加斯帕虽然嘴上讽刺着，但还是脱了外套帮乔动手般起垃圾桶来，“系统，告诉我乔想做什么。”他问。
“我这是帮你拓宽人脉。”乔抢在系统之前说。
加斯帕挑眉，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垃圾袋，里面腐烂的菜叶子清晰可见，“这样能拓宽人脉？”
“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照做就是了。”乔说着又搬起来一个大箱子，不知道里面的垃圾放了多久发出阵阵腥臭味，“上帝啊……最好有足够的回报。”
加斯帕把最后一个箱子搬到乔指定的位置，他再也忍不住了，【系统！告诉我乔这是在搞什么！】加斯帕在心里大叫道，【不然我就罢工。】
【他不让我说。】系统说，【他说这件事你不知情更好。】
“什么？”加斯帕皱起了眉头，“乔，什么叫我不知情更好？”
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擦拭着：“你听见系统说的了，我不知道你哪个字不明白。”
“每一个。”
“自然啊自然，要你不知情意味着我希望你表现的自然一点。”乔摇着头说道，他带着加斯帕站到了一边的屋檐下，利用挡板隐藏了起来。“等下我叫你跑的时候你就跑，到车子哪儿去。”
这感觉奇妙极了，加斯帕的心跳加快，有种做间|谍的感觉。
“我们现在做什么？”加斯帕问。
“等。”乔说着抬起手腕看着手表开始读秒，“5、4、3、2——”
随着乔的倒数，一阵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那车速度极快，加斯帕只看到一道黑色的残影从空隙中穿过。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巨响，车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引擎的声音变了味。
“天！”加斯帕探出头去，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撞在了他和乔刚刚堆起来的垃圾堆上，车前盖被撞的变了形，正在向上冒着烟。
加斯帕总算知道他们刚刚的忙活是为了什么了。
但是，让这车被撞又是因为什么呢？
只见撞停的黑车后备箱被踹开，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
准确的说是一个被捆住手脚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红发青年。
“就是现在！”
乔说着一脚把加斯帕踢了出去，可怜的加斯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连着几个滚了出去。
“whatthehe”加斯帕头晕目眩爬起来，一抬头，和那红发青年四目相对。
像是被定住了，加斯帕就那么看着他浅灰色的眼睛，不知道该做什么。
红发青年快速打量了加斯帕，然后眉角一挑，偏头蹭掉嘴边的血迹，同时从胸前的口袋里挤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来用犬齿咬住，最后他重新抬头和加斯帕对视，哑着嗓子开口：“gota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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