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远古神话
霍克见状立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旁，那人才从神志不清中恢复过来，但神色依旧慌张，目光不愿意落在那副画上，好像有什么恐怖东西似的。
霍克这才看清此人的的面容，大概三十来岁，黄色卷发，鹰钩鼻，蓝色瞳孔外加薄薄的嘴唇有点中年艺术家的味道。
可能是刚刚受到惊吓的原因，整个人没有血色显得不像活人。
只见那人从一旁的颜料箱子里拿出一块棕色的遮光布，上前把画遮起来后才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霍克连忙开口问道。
把画遮起来后，那人的神色才稳定下来，转头看向霍克道：
“谢谢你的帮助，可能我最近有点压力太大，产生了某些幻觉。”
霍克完全不相信产生幻觉这种一面之词，既然不愿告知，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原来如此！我是霍克·格温，请问你知道奥斯特·卢卡斯特主教在什么地方吗？”
“哦！原来是找奥斯特先生的啊！我是达伦·兰德尔，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不知为什么，那人突然变得热情健谈起来，一边带路一边开始介绍起这里的艺术品。
“这是布拉德利可先生的《收获季节》……这是克拉伦萨先生的《父亲》……还有这是玛格丽特女士的《贵族宴会》……”
每介绍完一件作品，他的脸上洋溢的热情就越多几分，但始终没有介绍那件突兀的雕塑。
“达伦先生，这件是谁的作品。”霍克指了指教堂最中间的那件诡异雕塑。
达伦脸色一沉，刚才的热情消失了，直视霍克的眼睛道：
“霍克先生请收起你那不敬的说法，那不是谁的作品，那是艺术之神的化身。”
霍克看着对方有点巨大的瞳孔，连忙收起自己的手指，下意识抬头看了看那艺术之神黑洞般的面孔，那里仿佛充斥着艺术的极致美感，全身的血肉沸腾起来了。
与此同时，银之匙的能量闪过，霍克从恍惚中恢复过来。
达伦见到霍克看着艺术之神的化身怔住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真是不好意思！确实失礼了。”霍克连忙开口道。
“神灵不可直视！你不知道这个禁忌吗？”达伦连忙开口提醒。
神灵不可直视？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为什么？”霍克下意识地开口。
“教义上这么写的呀。”
达伦经历了这件事后没有了先前的热情，直接带着霍克离开了教堂大厅，通过一层隔断后，首先看见的是一条走廊，走廊左右各有四间房间。
这些房间有的紧锁，有的敞开，里面隐约可以看见有的人正在作画，有的人正用类似机械打字机哒哒哒的敲个不停，还有的人居然在雕刻。
一晃而过，二人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达伦伸手在厚实的木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
“请进！”门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听见里面的人回答，达伦这才转动把门推开，霍克进去后便把门关上独自离开了。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奥斯特现在正双脚放在桌子上，悠闲的看着类似报纸的读物，遮挡了他的面容。
眼见敲门人进了房间，这才把双脚和报纸放了下来。
霍克这才看清他换上了一件藏青色的休闲装，脸上依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
“坐吧，考虑好了？是选择文职还是外围成员？”
霍克取下帽子，行了一礼，坐到最靠近桌子的一把椅子上，慢慢开口道：
“是的，我希望成为一名守夜人外围成员。”
“那你看一下这份契约，哦不，现在应该要叫合同了。”奥斯特的脸上表情没变，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了一式两份的合同。
奥斯特看见发呆的霍克，这才想起这个家伙不识字，于是选择口头表述。
上面的条款不多，大致都是奥斯特之前说过的那些问题，重点在保密条款，如果违反将会直接越过圣威尔士联合帝国的法庭，直接由守夜人所属的黑夜之神教会的仲裁庭审判。
三年契约……每周一金盾的薪资，还有一银郎的营养补贴……
听完奥斯特的口述正色回答：
“没有问题。”
“那就签字吧。”奥斯特指了指桌上的钢笔。
“你不会连名字都不会写吧！”他又连忙质疑到。
“名字我好歹还是会写的。”霍克拿起钢笔就在两份合同的对应位置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霍克·格温。
“告诉你，我马上要去罗德森大学学习去了，不再是一个文盲了。”霍克又告诉了他这件事情。
“不错！加油干！不过我可不会借钱给你交学费的。”
“还有一件事，不要耽误了你的工作，要不然是会罚款的。”他赶紧补充道。
奥斯特收回合同，拿出一枚印章，分别盖在了合同几个重点位置上，一边盖一边说道。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来，一手递给他合同，一手伸向霍克：
“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外围成员了，但是一定不要忘了保密，要不然你可能要面临破产的危机。”
奥斯特打趣道。
霍克也站起身了，接过合同，发出质疑：
“你的外围成员？”
“是的，每个正式超凡者都可以驱使一到两名外围成员，我把你选中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头儿？”
“你叫我什么是你的自由。”奥斯特的眯眯眼露出紫色的瞳孔，仿佛威胁着什么。
握手之后，两人分别坐下，霍克这才回想到一个细节。
“握手不是黑夜之神教会的礼仪方式吗？你一个艺术之神的主教怎么用黑夜之神的礼仪方式？”
“守夜人，守夜人，你听不出来我们是隶属于那个教会的吗？”奥斯特无语的摆了摆手。
“你的意思是你是艺术之神教会的叛徒？”
“蠢货！是谁规定本教会的信徒一定要加入隶属于本教会的组织啊！”
“原来如此，那你到底是那边的？”
“你可以把我看作身体属于艺术之神教会，精神属于黑夜之神教会。”
好吧，原来还是个二五仔。霍克心里吐槽道。
回过神来，霍克发现合同上还盖有警察的“王冠在上，枪剑拥护”的印章，发出疑问。
“这里怎么有警察的标志啊！”
“我们是隶属于圣威尔士联合帝国庞克西郡警察厅的特殊行动小组。”
“特殊行动小组顾名思义就是处理特殊事件，针对超自然事件的组织，其中一共四个小组，我们是第二小组，主要负责与黑夜之神信徒的相关事件，如果存在不同的信仰者，我们会按照区域划分，主要负责东区以及西区两个部分。”
奥斯特大概介绍了一下，“属于战神教会的‘进化者’的第一小队负责码头区以及北区，大学区以及南区归第三小组，也就是生命之神教会的‘晨曦骑士团’在格恩市的小队，最后就是负责郊外的死亡之神教会的‘收尸人’小队。”
“嗯。”
霍克对这些事没有什么问题，顺便还了解了几个教会名称与其隶属的超凡组织。
“我们守夜人小队一共有多少人啊？”霍克提出了他比较好奇的问题。
“超自然事件其实还是很少的，超凡者的达成条件也还是很苛刻的，所以整个格恩市隶属于守夜人的超凡者包括我一共只有六人，当然这不包括文职人员以及外围人员，如果算上的话这个数字可能要翻上几倍，但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
霍克点点头，开口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
“头儿，您说的超凡者要处理自己人的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奥斯特听到霍克的问题，脸上熟悉的笑容收起来了，露出紫色的眼睛，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烟斗，把烟草塞了进去，并没有点燃它而是用力的嗅了嗅，紫色的瞳孔里闪烁出奇异的光芒，嗓音里充满了沧桑的味道。
“你知道远古神话吗？”
奥斯特看着痴呆的霍克满头黑线。
“我给你讲的版本和在外流传的版本是不一样的！我讲的是只在七大正神教会内部流传的版本。”
“最初，起源神灵创造了世界，一共花了七天时间，第一天分开昼夜，第二天分开陆地与海洋，第三天创造生命，第四天制定生命进化的规则，第五天规定死亡，第六天赋予生命情感，第七天传递知识，于是世界就这样开始运转了，起源神灵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了。”
讲到这里，霍克不自觉感觉到怎么这么熟悉，怎么和蓝星的神话这么相似。
不得不感叹世界人民的想象力都是差不多的啊！
“这也就是我们七大正神教会的起源，象征着第一天的黑夜之神教会，代表第二天的海洋与风暴之神教会，第三天的生命之神教会，第四天的战神教会，第五天的死亡之神教会，第六天的艺术之神教会以及最后一天的机械之神教会。”
“但是这里的生命不是人类，而是一个禁忌的存在。”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
“祂被称作禁忌知识之主。随后祂用自己的力量，创造了自己的眷族。祂的眷族又被称为远古主宰，这些具有超凡力量的远古主宰们开始了长久的发展，并具有了极高的文明，这就是被称为第一纪元的远古纪，也被称为远古主宰纪元。”
说到这里，霍克发出疑问道：“那人类是怎么来的？”
奥斯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拥有奇异力量的远古主宰们，没有了起源神灵的束缚，开始使用禁忌的知识创造生命。”
“而人类！最初是被当作食物被远古主宰们创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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